第o7章年京城軼事()【蛋疼的推薦票】
別人家過年是喜氣盈盈,闔家團圓更其樂融融,可是關家呢,這個時候卻在治辦喪事
關瑾瑜都不是第一時間知道父親離世的,她遠在江陵,家人怕她受不了打擊,都不敢和她説,話説關瑾瑜領着外甥女關關是喜孜孜準備回來過年的,即便近兩年來關家老爺子仕途上出了些狀況,假療養之名在避嫌期間,但他必竟是封疆之臣一省大吏,定論輕下不得。
兩年多來,也沒定個説法,倒是把這位疆臣的官職換進了京城,該是明升暗降了,也不是老關鬧情緒,此後他真就療養起來,人老了,有這樣那樣的病也在情理之,可是……
可是臨近除夕前的兩夜,他真的撒手走了,這叫關家滿門根本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也在這之前,一直在調查的《東南事件》越挖越深,體制內各種説法撲天蓋地,有道是牆倒眾人倒,世態炎涼吶,就因為對老關的生平不能蓋棺定論,所以他去世後三天,沒見有重量級的京都巨員出現在那簡陋的靈堂,就這還有人罵,生前顯貴奢華,死了裝治窮喪?
關家大院籠罩在一團陰霾氣氛,兒女幾個都是一臉的悲慼,關家幾個堂系老兄老弟都也默然無語,關鎮民三子兩女,青一色都是國家幹部,老大關瑾平,現任某部委司長,老關瑾安,現任華東某市書記,老三關瑾富,現任某省軍區參謀長,老四關瑾琇(關關母親),現任最高法院某廳廳長,老五就是關瑾瑜,現任江陵市的副市長,兄妹五個都副廳級以上。
主要關鎮民這個疆臣掛着政局委員的,那是副國級待遇,就是普通老百姓眼裏的國家領導人之一,關家堂系幾個老弟兄也都是各部委任職的官員,不都是正職也不全閒職呀。
可以説關家這一枝也算不小的政治世家了,連帶各家的姻親連襟算上,都不知多少人。
然而從兩年前關鎮民回了京後,基本就走下坡路了,政治上的對手又揪出了東南事件窮追猛打,形勢越是每況愈下,老關假療養不再過問政事,可與日俱增的各種説法,對他來説也是一種很大的壓力,結果在o5年除夕前兩夜,突然腦溢血離世了,一夜間,大廈將傾。
“老爺子在世時,就一直與唐老的政見分岐很大,一輩子人了,脾氣倔,改不了,誰也沒辦法,換了我是唐家那位老爺子,這個時候也未必站出來説話,大家怨怪有什麼用?”
關家大院,搭了個不小的欞棚,棚下坐着關老的五個子女,還有幾個堂兄弟,另外就孫輩的孩子們,關關自然也在其,姥爺過世了,她傷心也是有的,但不會想太多,也不會象母親小姨和舅舅他情侶裝那麼傷心,此刻也僅是乖乖依偎在老媽身邊,聽舅舅他們説話。
老關瑾安拍着大腿道:“咱家老爺縱有什麼不是,也不能全盤否決他為黨和人民做出的貢獻,眼下無非是唐家老頭子威高望重,鎮着大局,可現在父親離世了,恩消怨散了吧?”
“那是二哥你這麼想,都説唐家那位氣度恢弘,我看不咋地,不然兩年前能把咱們老爺子閒置到全國政協嗎?就説現在治喪這個事,這都三天了,辦那邊也沒個確切説法。”
辦,指央辦公廳,關鎮民去世辦什麼規格的葬禮,辦是要過問的,不可能沒動靜。
可是東南事件鬧的很洶,老爺子還活着時,眼看就要給嚴肅的處分了,什麼官職之類的,只怕也都要卸盡了,偏偏他把這口氣在這時候嚥了,把來勢洶洶的一股風潮給消失無形了。
也許這是個最好的結果,但最終要看葬禮的規格,它就是蓋棺的定論,沒格規,就是否定了老關這一生的功績,規格低了,就是東南事件帶來的後遺症,所以關家人心頭惴惴。
“三哥,你這個説法也太武斷了些,讓我説老爺子兩年前去政協是不錯的選擇,鬧出東南事件,要是避嫌,央也好,唐家那位也罷,都是出於全局方面的考慮吧?不無迴護之意,必竟咱家老爺子坐在那個位置上不僅僅代表他自己,東南事件查了兩年沒查清,就因為一直有一撮人在背地裏吹風煽火,在矇蔽事實,央遲遲沒有定論,也是對老爺子的負責。”
説話的是關關母親關瑾琇,她四十許上下,風韻盛美,關關和她就太澀了,就是關瑾瑜在姐姐面前也要遜色一籌,這位高院的廳長氣質極其雅緻,一付風輕雲淡的從從容容的神態。
只是父親的突逝也有濃郁的悲傷隱藏在她眸底,然而她不輕易顯現自己內心的感情。
關廳長素以鐵腕著稱,有名的法界女包公,六親不認,撞在她手裏也就準備杯具吧。
説起來關關怕小姨,可是小姨和老媽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老媽起威的話,十個小姨也比不上她,所以關關在老媽面前那叫一個乖,話説老媽不輕易收拾你,一但收拾會很重。
如今關家人就是在等辦的通知,他們也知道這是o5年初的一件大事,給關家老爺子如何定論影響極其深遠,即便老爺子身前與唐家那位政見相左,他也不至於太為難你吧?
大的規格不敢奢望,骨灰至於要放進八寶山吧?功不掩過,但暇也不掩瑜,是這理兒不?
估計上面領導們也過不好年,正在緊急的磋商這個事,這都三天了,不能再遲了吧?
這三天,老關生前有聯繫的一部分官員都來送花圈了,來的很低調,還有一大部分乾脆消失了,人影兒都不見,怕最終定論波及到他們,反正人也走了,關家漸衰,不打緊了。
也就在大年三十的下午,在唐天則和妻子柳雲惠坐進青竹軒與父親説話的功夫,關家靈堂關鎮民的遺像前來了一位讓關家人瞪眼球的送花圈者,誰?赫然是關瑾琇的前夫竇雲輝。
這位也就是關世音的親身父親,竇氏家族第二代領軍人物,現任某省的常務副省長。
話説竇氏雲輝昔年風流倜儻,也是數得上號的公子爺,他比關瑾琇大了四歲,卻把這位關家驕女虜進了家門,只因風流性子不改,沒多久就給關瑾琇活抓了,夫妻大鬧一場,離婚時關關僅一歲多,但愛妻太過剛烈,絕不忍受這種齷齪,竇雲輝也就痛失妻愛,心疼異常。
一晃十六年過去了,關瑾琇沒嫁,竇雲輝沒娶,離婚之後,他才知道失去了多麼珍貴的寶貝,十六載如一日,雲輝一心操勞政務,再無綺念異思,從那時起他心裏只裝着關瑾琇。
今天竇雲輝的出現,令關家人措手不及,不是因為他曾是關家女婿,而是因為他的政治背景,竇家不比關家勢大,在京小隻算二流世族,比一流的關家差碰上一大截,但在老關沒有定論之前,他敢來送花圈,可見心意是真的,他拋開了所謂的政治風險,拋開了一切的顧忌,以此表明了深埋在心的那份對關瑾琇的感情,他在仕途上沒受益於關家的,早年就離異了,談不上和關家人有多深厚的感情,甚至還被關家勢力打壓過,但他、今天去來了。
關家人上上下下沒人説話,不知道該説什麼,論竇雲輝現在的地位,他們沒一個比得過人家的,人家是某省委班子的第四號人物,實權在握的常務副省長,不需要看關家人的臉色,尤其是關家人正處在一種特殊的政治風險,沒落似乎指日可待,人家會顧忌你嗎?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竇雲輝的出現,叫關瑾琇忍不住流了眼淚,這些年來她也在默默的關注着負心人,説實話,她心裏深愛的男人只有一個,就是竇雲輝,十六年如一日,他矢志不娶,以贖前罪,不是做給誰看,只是為了把自己心的那道傷痕撫平,老竇他不容易。
關家的兄弟姐妹們幾個都在望關瑾琇,除了她,沒人再合適與竇雲輝説話的,因為竇雲輝負心了關家女,這些年他們沒少打壓竇家人,兩家恩怨似深,這時候竇雲輝能來,可見是衝着對關瑾琇的一份感情,都説竇副省長一直不娶,他們在後面也罵他在裝好人什麼的。
獻了花圈,三鞠躬功之後,默默的與關家五兄妹握手致慰詞,“節哀順便。”
輪到關瑾琇時,這‘節哀順便’四個字卻吐不出來了,握着這曾經屬於自己的纖荑,竇雲輝感慨萬千,目光從前妻臉上移到關關臉上,一瞬間眼珠子就紅了,用力握着前妻的手,苦笑道:“你也真夠狠心的,十六年不叫我見她,老爺子的事,你也不要太擔心,我相信黨央會給關老最公正的歷史評價,他昔年的功績絕不是一些刻意造作的流短蜚長能掩蓋的,不給予關老最公正的定論,黨和國家不答應,政府和官員不答應,社會和羣眾不答應。”
就這幾句鏗鏘有力的説話,把欞棚裏一堆關家人説的熱淚盈眶,一時間悲切之聲四起。
關瑾琇也難掩心頭激動,但嘴唇動了動,最終沒説出什麼來,但是淚水已經溢了一臉。
竇雲輝又握了握她的手,才和關瑾瑜道了一聲節哀順便,然後就大步離開了。
“媽,他是誰?我怎麼感覺和他好熟悉呢?可我真的沒見過他。”關關終於開口了。
關瑾琇一把將女兒摟住,失聲痛哭,鐵腕關廳長,第一次這麼淋漓盡致的暄泄心的鬱結苦悶,關關也聽得出來,那人説的話在安慰媽媽,在安慰關家這些人,他到底是誰?
“小姨,你告訴我,他是誰?告訴我啊,好不好?”關關隱隱感覺,那個人和自己……
關瑾瑜苦笑了一下,把目光望向姐姐,“我不知道,問你媽好了。”她能説嗎?
關瑾琇這時止住悲聲,深吸口氣,“他是你爸爸。”關關如遭雷殛,然後尖叫着扭身跑了。
…………
ps:蛋疼的推薦票啊,眼看離5萬張推薦就差5oo張了,難道非要明天才達到嗎?因為這個真的不想開單章求了,不少人討厭單章,這我知道,但是票票真的很影響作者的心情,大家都在看求票的重要性,作者們沒臉沒皮的哭票,無非是要想讓書的成績更好一好,而不是每況愈下。
前幾天説過一次訂閲縮水的事,第二天漲了一百來個訂閲,可第三天又降回去了,來了一百個又走了一百了,真叫人哭笑不得。
看着票票蛋疼的漲勢,心裏不知想些什麼東西,從上午十點到下午快五點,就碼出這三千字來,今天十二點想三連更是不現實了。
請兄弟們原諒,誰心情鬱結的時候也寫不出什麼東西來,我調整一下心態,寫多少算多少吧,十二點應該有一至二更吧,其它的明天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