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4第4更】
紛紛擾擾的鳳城事件,僅僅頭一天剛開始,第二天就謝幕了,會這麼快?怎麼回事?
第二天上午,組部的通知就正式下到了江省,這個很正常,話説幹部考核結束之後就等正式通知了,畢雲軒豪氣干雲的步入省委組織部準備接受新的任命,可結果匪夷所思。
“雲軒同志,組織建議你入央黨校學校半年,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啊,恭喜你嘍”
畢雲軒似給千斤巨錘轟在當胸,氣悶的差點沒一頭載倒,怎麼回事?我一趟京城跑下來,基本敲定了的事,怎麼會變卦?有進央黨校的必要嗎?直接出任副省長才是應得的結果。
他有點明白了,生在鳳城的事已經在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之內把影響擴散到了組部,天吶,這是誰呀?這麼大的能量?一瞬間,畢雲軒的雄心偉志崩散無餘,仕道坦途只在一夜之間變成了荊棘漫布,縱是他定力過人,也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強顏一笑,“謝謝部長”
省委組織部長滿含深意的拍拍他肩,“韜光養晦未嘗不是好事,組織上還是信任你這樣的老同志的,你也要信任組織嘛,省委對鳳城近幾年來的工作還是給予了充分肯定的,卸下擔子吧,不要有思想包袱嘛,另外組織研究了誰接任你的擔子,你是鳳城大班長,談談嘛”
畢雲軒現在什麼心思也沒了,他無法想象對方的能量有多強大,6如衡啊6如衡,你一直在裝吶,我沒看透你,真的沒看透,我認輸了,“部長,鳳城班子非如衡同志不能勝任”
“哈哈哈雲軒同志的看法和省委很一致啊,最後我祝雲軒你央黨校學習順利吧。”
也就在同一天,省委組織部的部長親自和鳳城市委副書記、市長6如衡進行了談話。
月6號,6如衡返回鳳城市時,已經是全新的身份了,他未回市之前,省委的正式任命已經下達,任去畢雲軒同志在鳳城的一切職務(市委書記、鳳城軍分區黨委第一書記),同時也免去了6如衡的市長職務,另行任命6如衡為鳳城市委書記,7號,鳳城軍分區召開黨委會,選舉鳳城市委書記6如衡為軍分區黨委第一書記,至此,6如衡初定鳳城市
在這一系列變遷的背後,那個叫唐生的少年影響巨大,當陳向廉完全接受這個結果的時他才真的笑了出來,少年好手段啊,覆手來雨、翻手有云,他才十七歲啊,過些年還了得?
也就是陳向廉許秀芝夫婦知熟了唐生的底子,他們也不向任何透露,另外他們以為6如衡、許東梅夫婦知道這些呢,似是心照不宣,都也不提這些,可事實上6如衡夫婦不知情。
對於這一系列變化,6如衡也有措手不及之感,他都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呢,直到回了家知道了鳳城事件,那夜和老婆許東梅一直聊到深夜,就聊唐天則這個兒子,少年如此厲害?
最終6如衡對唐天則或陳向廉的背景有了新的推測,到底是誰在這一事件起了至於重要的作用,表面上看是陳高廉,可根據老婆許東梅的描述又似唐生,他給他父親打那個電話似是極為重要,嗯,後者更有可能,唐天則啊唐天則你是何方神聖?黨校同窗半載,我居然一直沒看透你?你這時候派來兒子到鳳城攪風攪雨,最後把老畢副省長的夢都碎了,厲害
6琛拆線後,基本沒大礙了,這兩天唐生來看了他三五次,同為少年心性,相交也快,雖然我們的二世祖在裝嫩,但這份救命大恩,6家人永銘五內,他沒顯山、沒露水,卻把鳳城的政治形勢徹底顛覆,本來傳開的畢6之爭以為有一場好戲要看,哪知曲終人散,老畢走了,畢系官員慌慌不可終日,新權初立,大刀闊斧的整頓在即,望風歸順也許是唯一選擇。
不説6氏夫婦心裏如何感念唐生和陳家父子,當那份《關於瑾生集團在鳳城的投資方向與重點》在6如衡手閲過之後,他是真的心動了,這真的出於小唐生的手筆?奇才啊
月8號,6琛出院,當晚6如衡讓妻子請唐生他們和陳家三口來家做客,擺家宴以酬眾恩,拋開其它的不説,必竟有兒子的一條命的恩情在吶,不謝不足以表達心濃情。
餐後書房6如衡第一次與唐生交流觀點,“瑾生在江陵市的作為,我在這趟在省裏參加會議時也有了耳聞,頗有氣勢啊,居然敢把江齒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吞下去,能消化?”
“6伯伯,這不是消不消化的問題,而是必須去消化它,它制礙着江陵經濟的騰飛,我老爸假裝不愁,心裏豈能不想?我一天逃學翹課的,再不為老爸分解點憂煩愧為人子吶。”
“哈哈哈,向廉,你聽聽唐生這話説的?小子有氣魄啊感情你告訴我,你能左右瑾生集團吧?”6如衡以手點指唐生朝陳高廉説笑,心裏卻有一份震驚,小小少年,左右瑾生?
陳高廉是軍人,對經濟什麼的都不熟,只是微微點頭,也不言,但很看好唐生似的,主要是這小子一頓瞎扯把畢雲軒副省長的夢扯醒了,由此可見,他的胡扯他老子重視啊
“6伯伯,您上了趟松山,偶嘆詞,我擅惴其意,故有了松山鎮開項目的規劃,但是搞旅遊業不是民營資本的強項,許多民營資本考慮到自己利益的問題不會介入什麼環境治理,這完全是擺慈善姿態撈個名吧,不過旅遊業周邊附屬產業不少,瑾生不是不可以推動。”
“嗯,你這份規劃很詳細,很有前瞻性和建設性,我很欣賞啊,怎麼沒有預算資金?”
“介個、另做了一份報告,薔薔姐,你和6伯伯説説吧。”唐生轉頭朝一邊的羅薔薔道。
羅薔薔是參加書房小會議的唯一女性,誰叫她是瑾生的董事長呢?她不坐進來怎麼行?
6如衡的目光轉望這位風姿綽約氣質高雅的瑾生羅董,她道:“6書記,瑾生的投資要看政府治理松山的力度而定,松山鎮外世桃園,若是環境治理得當,瑾生可能會投資上億資金開生態物業,一但有了物業,周邊產業將迅衍生,鳳陵地產商們必來分享蛋糕,地價一漲,松山鎮就有錢了,良性循環的結果就是導致良性環境的誕生,政府必須牽頭的吧。”
“嗯,羅董,話是這麼説,可是鳳城的財政預算吃緊,能拔到松山鎮治理環境的錢沒多少,於整個大治理規劃來説,那點錢無疑是杯水車薪,畢雲軒在時定下的預算,不能他一走我就推翻吧?下面的官員會有其它想法的,只能是去別處籌款,鳳城的地產商們,精的很吶,沒看到黃金土壤給翻現出來時,他們怎麼肯砸錢進去,所以要起這一步難啊,我頭疼呢”
唐生這時道:“6伯伯,松山鎮要建立成旅遊區,這個可以和省裏要支持的嘛,財政廳要是審核項目過關,做個三年預算,五七六千萬還是有的吧?市裏再擠擠,瑾生再大方點,松山鎮項目一過年就能啓動,您新官上任的頭一把火就燒松山吧,遍山蒼松,一燒就火了”
6如衡心動了,以前不是沒想過去省裏要支持,一方面是自己還沒有完全掌握鳳城大權,一方面不確定唐天則的老婆柳處長給面子,現在可好了,唐生這麼説了,自己由他來開口和柳處長談審核項目的事了,省財政能給一筆款子,松山鎮項目就敢啓動,一動作商機就來。
雪夜是迷人的,兩天後的這一夜,唐生和陳廉、6琛、羅小虎、端木真五個人一起泡浴在‘多萊寶’的浴宮,人生有時候要享受的,低調歸低調,享受歸享受,這低調的享受它也是一種享受,出來之後匯合了羅薔薔、高玉美、林菲、袁娜四女一起去了鳳凰雅茶社。
夜裏喝茶聊天小曲,更是享受啊,時代太進步了,偶爾享受雅茶社的大碗茶,聽聽二胡和古箏的協奏能使人進入另一個天地,彈箏的少女約模二十一二,清秀如水,身條如柳,一身旗袍把曼妙線條凸凹顯形,坐在那古色古香的鏤空圓鼓凳上,予人視覺上的無比享受。
“各位,話説我七歲就會拉二胡子了,記得當年爺爺説,成了才是楊六郎,成不了才要去買麻糖,我當時説肯定不買麻糖,爺爺就説那跟着爺學拉二胡吧,這玩意兒能練涵養今兒高興,哥哥姐姐們全在座,我給你們亮亮手藝,準保能搏個滿堂彩。”唐生就起身了。
嘩啦啦的鼓掌聲響走,茶室內眾人一齊叫好,高玉美笑着説,“唐生,你行不行啊?”
唐生朝她豎了拇指,肯定的道:“信唐生、得永生”這話惹的大家全都笑翻了呢。
他過來就拉了二胡那位手裏的胡琴,坐下來也把腿蹺上來,微彈了下弦,似是高手一般,惹得羅薔薔她們紛紛掩嘴,小樣兒,還有這麼一手?羅小虎更是高叫,“哥,我看好你哦”
古箏小姐這時歇手,頜為禮之後清脆脆的道:“不知公子要奏哪曲?箏女附合就是。”
唐生也不説話,右手一抖就拉了起來,劍眉軒動回了她一個眼神,那意思是你聽的懂。
悠揚婉轉的二胡聲一起,滿室寂靜了,呀,真看不出來,二世祖還有這一手?羅薔薔第一個震驚,認識他有些年了,他還會拉二胡啊?從來沒聽説過呢,陳廉忍不住叫了聲好。
古箏女露出微笑,纖指挑了箏弦,叮叮咚咚就合上了鬍子琴音,頓時間室內流溢起纏綿悱惻的優美卻充滿着悲愴的曲音,眾人聽的如醉如痴,不覺陷入了意境去,仿若與情人苦戀無果,淚眼相對,説不出的柔腸百結,到最後時,薔薔、玉美、林菲、袁娜一齊落淚。
古箏女突然唱道:“……問世間,情為何物,愛是苦澀也是甜……”
唐生一邊拉二胡,一邊和了一句:“問世間、幾多有情人,孤單隻影過一生……”
古箏女美目悽迷,幽幽一眸瞥來,繼續唱道:“……緣和份原是水月……”
唐生也低沉鬱鬱的和了下一句,“……情未盡始終參不透……”
“……問世間,情為何物,教人生死相許……”
“……問世間,幾多有情人,終身攜手共此生……”唐生落句之後起了身收了胡,朝古箏女頜為禮,至此一曲終於了,眾人猶意未盡,半晌才紛紛鼓掌,數雙美眸註定唐生。
他放了二胡也自*手,灑然一笑,“古箏小姐箏藝無雙,音色幽優動人,我們也算是巧遇的知音了,今兒領的姐姐們太多,倒不便要你的聯繫方式了,改日有閒,我偷偷來約你。”
眾人不由給他逗笑了,這傢伙厲害啊,原來是打古箏女的主意,拉二胡是為了泡妞兒?
羅高林三女的白眼飛過來,那古箏女倒是一笑,起身回禮,玉手輕抬虛引朝後面的壁上,那裏都是山水墨畫,央一條橫幅上:“公子取笑,我當不起”
大該是真怕唐生來約她吧,故此趕緊婉言相拒,可見潔身意堅,此女説不上美極,但隱有一股幽淡風韻,柳眉拖着一縷輕憂,誰看見她都不免會心生一絲憐意,藝人果然善演。
“玩笑戲言可別當真了,我敬你箏藝造詣不俗,也沒別的意思,這句‘人比黃花瘦’字意深刻,箏小姐引以自喻,我就不敢唐突佳人了,好字啊,瘦體透意,勾尾連絲,可見筆者心有千千之結,無法書盡酣暢淋漓,娟秀筆鋒卻力透紙背,又現堅卓心志,小姐手筆?”
“拙手獻醜,公子見笑了,”箏女鬱憂美眸現出一絲亮採,旋又隱去,更把眉眼垂低。
他們這一答一對的這就勾搭上了?唐生你好手段呀,陳廉笑道:“的確是字喻心跡。”
高玉美卻是明顯的吃醋了,不冷不熱的道:“借古句抒小小幽怨而已,也不算什麼。”
羅薔薔卻沒她那麼醋勁兒足,更知二世祖脾性,他可能是真的賞藝而不是看人的。
“只這一行單字越顯得寂寥,你們誰能替箏小姐接對一句?”羅薔薔轉移大家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