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方説老太太的病情沒問題,秦青的心情頓時就好轉了許多,也就不再糾結這些了……
至於説曲家那邊的動靜,鬧出了這樣的事情,想要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這又怎麼可能呢?
二十年前,曲家人導致了他們夫妻倆分離,讓她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苦哈哈的度過了這麼漫長的歲月
而二十年後,當她好不容易放下了心中的怨恨,帶着自己的孩子來看望不久於人世的母親,卻又在兒子治好了母親的病之後,被曲家人陷害、差點陷入牢獄之災她着心裏面怎麼可能完全放得開呢?
連秦青都放不開,更何況是秦方了。
當年的事情,至今都是一樁公案,他父親秦天楠失蹤之事一直都是一個謎團。
雖然曲家人一再表示這件事跟他們沒有關係,可是當初秦天楠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仇家,更不曾跟人結怨,怎麼會無緣無故就神秘失蹤呢?
更別説,最後連屍體都找不着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但是這一次進來來到了港島,來找曲家的麻煩,那麼這件事也該要問個明白了。
別人或許沒辦法知曉其中的隱秘,曲家人也肯定會一再的否認的,可秦方有讀心術在手,只要有合適的機會,他自然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跟曲家有關的。
若真的跟曲家有關,這可是殺父之仇,哪怕是曲家是他母親的孃家,這件事也定然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曲家那邊自然是不知道秦方心裏的想法的。
當然,這樣的想法明顯他們以前也一直都在考慮的,相對來説,想的多了,也就不是那麼特別在意了……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勸服暴怒中的秦方消消氣,畢竟老太太還躺在醫院裏面呢……
老太太一天醒不來,老爺子的怒氣就沒辦法消退,他們這些曲家人的日子也不好過的別以為這件事只是曲元良一個人的麻煩,其他人也是逃不掉的。
這一夜,註定了曲家人是沒辦法安然入睡了,尤其是始作俑者的曲元良,更是苦逼了一整個晚上。
他幾乎是想盡了各種各樣的方案了,卻總是覺得秦方不會答應他提出的那些條件的……
他曲元良有什麼?
無非就是錢而已……
但是曲元良跟秦方接觸過,見過秦方拿出的那一張支票,準備賠給他玩弄的那些小明星的,顯然也不是差錢兒的主兒。
雖然他不明白秦方怎麼就有這麼多錢的,可是用錢砸這一招明顯不好使了……
用女色?
曲元良也是搖了搖頭,這一招同樣不好使。
他在餐廳時候,沒有看到去了洗手間的唐菲菲,可是在醫院卻見到了,就算是他剛把上的那些還算是比較清純的小明星,論姿色或許不差唐菲菲多少,可是那氣質差了十萬八千里了這完全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對比,除非是秦方腦子壞掉了,才會拋開唐菲菲,收下他送去的小明星的!
財、色,這兩樣都行不通,曲元良還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難道真的要我給那小子下跪求饒?”曲元良這心裏也是相當窩火的,秦方雖然沒有將這個意思表述出來,可是曲元良彷彿感應到秦方的想法似的。
讓他跪老爺子、跪老頭子,曲元良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都是自家的長輩,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讓他曲二少去給一個他之前非常看不起、在他眼中跟乞丐沒有多少區別的大陸來的鄉巴佬——這跟要他的命真的沒有太大區別的。
更別説,這個鄉巴佬還是他的表弟他若是真的這麼做了,基本上在曲家同輩中就沒法混下去了,絕對會成為曲家最大的笑柄了。
“啊啊啊……我該怎麼辦啊?”想來想去,曲元良也想不出什麼比較好的辦法來,大半夜的,也只能獨自揉着腦袋、黯然神傷。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相比曲二少的苦惱和掙扎,秦方這邊倒是顯得輕鬆愜意,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天亮就連秦青也因為心事解開了,這一覺也是睡的難得舒坦的。
“秦少,外面……”
只是當秦方起牀的時候,便看見申亮走了過來,示意了一下外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外面怎麼了?”
秦方也是有些奇怪的,一邊詢問着,一邊就去了房門那邊,似乎也是想看個究竟的樣子。
“你還是自己看看吧……”申亮苦笑了一下,明顯外面的東西讓他都有點哭笑不得似的。秦方更是有點mo不着頭腦了,不過還是打開了門往外面看了一下,頓時臉上的表情也是完全僵硬了的。
只見總統套房的外面走道上,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hua海了,各種各樣的鮮hua將整個走道都點綴的如同野外似的,那撲鼻的香氣,更是讓秦方都讓有了一種想打噴嚏的衝動了
“我,這是怎麼回事?”
這樣的一幕,着實把秦方嚇了一大跳的,這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強如他這樣的神經都忍不住想爆粗口了。
“那個……秦…秦方………”
而就在秦方爆粗口的時候,就看見走道的拐角處,正有一個人向着這邊走了過來,邊走着還邊説着話。
秦方也是忍不住循聲望了過去的,此人上半身精赤精赤的,lu出了一身很是白nen的肌膚,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主兒。
但是在他的身上,卻茸了幾根木棍一樣的玩意兒,看起來像是古代俠客揹着自己的寶劍一般。
只是在這裏“負荊請罪?”
秦方琢磨了一下,臉色極其古怪的嘀咕了一句的。
雖然周圍的場景實在是讓秦方覺得非常的無厘頭,也相當的無語,但是這個男人一出現,秦方便知道這小子要幹什麼了。
“喲,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曲二少嗎?怎麼今個兒變成這幅模樣了…真是稀罕
…”望着眼前的這個很是白nen的男人,也就是曲家二少曲元良,望着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秦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冷笑的同時,也是情不自禁的嘲諷了一番的。
估計曲二少自己都沒想到他會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的,從來都是別人求他饒恕,這還是第一次他來求人。
而這個哀求的對象,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找人要卸他身上零件的呢。
可沒想到,秦方的零件倒是一樣不少,反倒是他面臨着被趕出家門的危險,若是此次計劃不成功,他就真的可能一無所有了。
也正是因為他不能失去這些,他才絞盡了腦汁,甚至還特意去詢問了自己一個類似於軍師一般的狗tui子,這才有了眼前這樣的一幕的。
這個軍師其實也是半吊子,也就是出點餿主意而已,真本事還真的未必有的……可偏偏他這個主意出出來,曲元良居然覺得很不錯,幾乎是連夜就開始準備了。
考慮到秦方是來自於內地的,這次又是曲元良去道歉,請求對方的原諒,於是這個軍師便出了這麼個負荊請罪的主意了。
至於這個hua海的佈置,倒是跟那個軍師沒什麼關係,完全就是曲元良自己決定的。
以往曲元良泡妞失敗、或是跟妞鬧矛盾了,他便立即採用這樣的hua海戰術,再加上金元戰略,再如何難泡的妞,他都是可以手到擒來的。
也就是這麼一想,曲元良便將這一招用在了秦方的身上了。
他現在是病急亂投醫,任何可能達到效果的辦法,他都會用上的…不求別的,只要秦方肯原諒他、肯跟他回曲家,他就什麼辦法都會用上的。
“表…表弟……”
為了取得秦方的原諒,雖然心裏依然對秦方這個表弟很不感冒,可他這時候也不得不很是親熱的叫了起來,試圖拉近彼此的關係。
“別我跟你可沒有任何關係!你可以直接叫我秦方、或者叫秦先生也成……”
只是秦方卻明顯不想跟他搭上任何關係的,立即擺了擺斷了曲元良的話,很是不客氣的表示道。
“這是你想出來的?”
秦方指了指面前的這一片hua海,還有曲元良那白nennen的身上揹着的幾根木條,很是無語的問道。
“我這是來給你負荊請罪了……”
曲元良心裏雖然無比窩火,可這時候也是不得不放低姿態,臉上擠出了些許微笑,1小心翼翼的對秦方説道。
至於眼前的這些佈置,自然是都是他找人佈置的了。
“這都多牛叉的腦袋才能夠想出如此絕妙啊一招啊”
望着眼前這樣的佈置,哪怕是強如秦方這樣的神經,也是不得不發出這樣無力的吐糟的。
“你説是負荊請罪吧,那你至少弄幾根荊條背在身上,至少也能讓我看到一點點誠意啊就弄了這幾根破木條?你這是學東方不敗,………,練劍呢?”
秦方指了指曲元良身上那幾個破木條就吐糟道“還有,你要是想泡妞,儘管去泡,可沒事別在我門前晃悠啊怎麼着?想撬我的妞?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變成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