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子,留不堊得!”
獨臂劍客之中,為首的男子猛的站了起來,聲音帶着一絲冷厲。
“我贊同老大的話!”
“我也認同!”
另外兩人,也全都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盯向了梁月華,似乎等待着他的發話。
看着站出來的三個劍客,梁啓風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眼神之中,跳動着一絲歡躍的火焰。
梁月華的目光,看着前面的三個自己最信任的手下,看着他們的目光之中的殺意,眼底之中的殺意,也漸漸的越發的濃烈了起來,臉上神色,越發的猙獰了。
“咚咚,川……”
然而,就在梁月華的嘴裏,即將發出聲音的時候,一個雜亂的腳步聲,卻是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打破了整個廳中的氛圍,也阻住了梁月華的嘴裏,即將發出來的聲音。
“什麼事情!”
梁月華的臉上,神色驀地變了一下,目光無比陰沉的望向了前面剛剛急匆匆的衝進大廳的那個傭人。
“老爺,外面…………‘外面有人要見老爺!”
感覺到梁月華的不滿,那人的眼裏,露堊出了一絲慌張的神色,着急的解釋道。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我不見客麼!”
梁月華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
他的身上,戾氣再一次的發作了起來,他甚至有一種衝動,一巴掌將這個傢伙拍死這個傢伙,居然連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這麼點眼色都沒有,他現在哪裏有空接見什麼人?這不是跟他作對麼。
“我”……我和他説了,他説,你一定會見他的,他還説,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戰友,他説,你們會是非常好的戰友,還説,你現在一定非常需要他!”
那人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眼裏的恐懼,越發的濃郁了,特別是感覺到梁老爺的眼裏透出來的殺機,兩條腿都開始軟了起來,幾乎是帶着哭腔的好不容易把話説完。
“你説什麼?”
梁月華的眼裏暴射堊出一縷寒芒。
“不是我説的,是那個人説的“對了,那個人説,把這個交給你,你就明白了。”
在梁月華的那種逼人的可怕的壓力之下,那人的嘴唇,都幾乎紫了,若不是腦海裏,有一種潛意識的求生本能,在告訴他,必須要把話説出來,説明白,才有活下去的機會的話,他可能連話都説不出來了。
説着,他的手,顫顫堊抖抖的掏出了一張紙。
梁月華的手一伸,便直接掏過了那張紙。
“助你殺蕭。”
一張空白的紙上,只有四個字。
“那人在哪?”
梁月華的目光,久久的望着前方的那四個字,臉上的神色,變幻了一下,他的目光,緩緩的望向前面的那個傭人,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狂堊暴之氣。
“他就在門口。”
那個傭人頓時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這一條命,算是撿回來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但是馬上,他卻又忽然想起了什麼,再一次的戰戰兢兢地道,“不過,他説,他只想見你和毛老爺,請你和毛老在書房見他。”
“哼,好大的……”
“帶他到書房!”
旁邊的獨臂劍客聽着他的話語,臉上神色,驟然變了一下,從鼻孔裏冷哼了一聲,剛準備説,好大的架子,卻直接被梁月華打斷了。
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梁月華,見梁月華的臉上,似乎神情非常凝重的樣子,臉上露堊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
梁月華並沒有回答獨臂劍客的話語,只是身形一轉,便轉身走向了書房的方向,在臨走的一刻,他的手裏,那張白色的紙,緩緩的向着獨臂劍客飛了過去。
獨臂劍客接過那張紙,低下頭,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腦袋,立時緩緩的低下來,眼眸之中,透着了一絲熾熱。
……”“
儘管張家的人,一再的熱誠的挽留,但是蕭易最終並沒有在燕京堊城久留。
一來,他並不知道,龍嘯天的態度,究竟是怎麼樣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覺得還是儘快離開燕京比較好一些。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這一次離開G市,時間已經很長了,前前後後,已經差不多一個多月了,不管怎麼樣,他也希望儘快的回去。
在離開的時候,他陪着司徒問天,去了一趟司徒家,不過,他並沒有見到司徒青鋒,也沒有見到上官木峯,及他的兩個兒子,司徒青鋒以及上官木峯的兩個兒子,都正在閉關刻苦的修堊煉之中,而上官木峯,則是已經回到上官家堊族,開始主持上官家的日常事務,而日,據説—最沂一段時間,他還去了南海邊境,執行特殊的任務。
在到了司徒家的時候,蕭易才知道,自己當初在燕京堊城那一次,差一點釀成了多大的錯誤,在他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日子裏,發生了多麼多的事情。
梁家逼殺司徒家,上官木峯的兩個兒子,都重傷不醒,請遍燕京堊城的各大名醫,皆束手無策,幾乎可以説是走到了閻羅殿的大門口了。
一直到那個古怪的老頭出現,才出手將兩人硬生生的從閻羅王的手裏搶了回來。
也是那一次,那個古怪老頭傳給了兩人一套功堊法,由司徒問天代為傳授子。
從司徒問天的講述之中,蕭易,幾乎百分之一百可以肯定,他的口堊中的那個怪老頭,絕對就是老頭子那個無良老鬼無疑。
不論是他形容的形象,還是那種語言風格,行堊事風格,都是那個無良老頭的。
只有他才會這麼不負責任,那麼懶,連傳授功堊法的功夫都不願意耽擱,而直接丟功堊法給司徒問天,讓司徒問天代授。
沒有想到,老頭子還曾經在燕京堊城出現過,並且做了這麼多的事情,蕭易的心中,在有些意外之餘,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温馨和感激。
聯想到上一次的時候,老頭子給他打電話時的那種語氣,講述的內容,他大概的可以猜到,老頭子當時一定是聽説了燕京堊城發生的事情之後,就立即趕到了燕京堊城。
結果恰好遇到了梁家逼殺司徒家的事情,於是就出了手,救了司徒一家,也順便幫他善了尾,救了上官木峯的兩個兒子。
老頭子的心中,對他,還是非常緊張和關心的。
同時,他也有一些慶幸。
幸好老頭子當時趕及了,不然的話,如果真的讓梁家陰堊謀得呈,或者就算沒有陰堊謀得呈,僅僅是上官木峯的兩個兒子都沒有能夠得堊救的話,他又將如何去面對上官木峯?
他的內心,只怕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都會留下一個巨大的心魔。
坐在飛機上,蕭易的目光,望着窗外的藍天白雲,想到馬上便要即將回到G市,他的腦海裏,再一次的浮起了那個最開始的疑惑。
老頭子究竟是為什麼要讓他去G市的?
現在的他,已經漸漸的淡定,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不再有如百蟲撓心,更多的,只是慢慢的回思,回思着所有可能相關的一切,希望慢慢的尋找到那個答堊案。
“小子,這麼短的時間,居然就已經衝到了中階,看來,還真是機緣不小呀,讓你去那邊,看來還是不錯的嘛。”
這是老頭子當時離開了那個現場之後,把他丟在酒店的大牀堊上的時候,曾經以一種古怪的神情,望着他説出來的。
當時的他,並沒有能夠沉下心來,細細的琢磨,但是此時此刻,重新回想起來,卻讓蕭易隱隱之間,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似乎有一條線,已經若隱若現。
可是他想使勁的去抓的時候,那根線卻又怎麼也看不到。
老頭子的這一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蕭易的腦海裏,使勁的想要搞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卻終究,似乎少了一些東西,而沒有辦法完全的搞明白。
這個該死的老頭子,為什麼就不能夠直接把話,説明白呢。
“這位先生,你好。”
就在蕭易絞盡腦汁,卻終究沒有能夠想明白,正在感到無比的沮喪,在心裏,暗暗的罵了一句老頭子的時候,旁邊的座位上,忽然傳來了一個悦耳的聲音。
“哦,你是叫我嗎?”
蕭易轉過頭,卻發現,旁邊的座位上坐着的那個身上穿着時尚,打扮得有些妖冶的女子,正在臉上帶着一絲微笑的望着自己。
不由得微微愕了一下,有些疑惑的指了一下自己。
“是呀,先生,難道除了你,你的旁邊,還有人嗎?”
女子的臉上露堊出了一絲甜甜的笑容,兩隻眼睛,一眨一眨的,眼神似乎會放電一般,帶着一絲挑逗的神態的望着蕭易。
“哦,不好意思,你好。”
蕭易的眉頭,輕輕的蹙了一下,女人的這種略帶着挑逗的神態,讓本來就對於這個坐在他旁邊的這位女鄰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他的心中,微微的生出了一絲不舒服,但是俗話説,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主動向他打招呼,他也還是禮貌的應付一下,只是,語氣之中,明顯已經事着一絲冷淡和疏遠的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