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藥師點了點頭,“我已經感覺到了,和他在一起,會特別舒服,原來緣由竟然在此。”
占卜師目光柔和的看向鈞兒,“鈞兒已得了我的傳承,她會是這裏和未來之眼以後的主人,不久的將來,她一定能夠超越我。但也正因為她是我的傳承者,所以,我看不清她的命運,哪怕是在我此時眼神最清晰的時候,也同樣看不清。好好的保護她,她自然就會成長。真的好希望看到這個孩子的未來啊!”
煉藥師拉着鈞兒的小手,“她是我的女兒。”
占卜師微微一笑,“你先送她回去吧,然後還要麻煩你再回來一趟。”
“好。”煉藥師沒有多問,因為她知道,占卜師既然這樣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煉藥師帶着鈞兒走了,在這裏,在星空之下,還清醒者的,就只剩占卜師和攝影師兩人。
“仙妮,你還在怪我嗎?”占卜師的聲音有些低沉的説道。
洛仙妮的眼神微微一變,原本臉上柔和的表情也隨之僵化了幾分,“幾十年都過去了,我還有什麼可怪你的?”
占卜師嘆息一聲,“當初要不是我,或許你們早就已經在一起了。是我,告訴了他很多不該説的事情。是我讓他的心態出現了一些轉變。”
洛仙妮眼神微凝,冷然道:“我説了,都已經過去了!”
占卜師苦笑道:“如果説,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有什麼對不起的人。那這個人就是你。如果不是我的挑撥。他也不會輕易離開。”
洛仙妮眼底閃過一抹痛苦。“挑撥?你是挑撥了。但是,我們未能在一起也不完全是你的原因,他太愛自由,就算沒有你的挑撥,或許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會長。你只是讓他更清楚的看清了自己的內心,放大了他對平淡的恐慌。所以他義無反顧的走了。我是恨過你,恨你挑撥離間。可後來仔細想想,就算沒有你。難道他就不走了嗎?所以,我早就想通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回來。”
占卜師低下頭,“人總會有瑕疵,我曾經認為自己不會有,或許我太注重完美,希望自己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可後來我卻發現,我並不完美,哪怕是理智如此的我。也終究不能逃脱命運的安排。”
洛仙妮深吸口氣,然後怒視這他。“我都説了不讓你説,你為什麼還非要説下去?難道在這最後時刻,你還非要讓我恨你嗎?你可知道,我一直將你當成哥哥看待,當初我知道你揹着我做了那些事情之後我有多痛苦嗎?我離開天火大道,不只是因為生氣,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啊!所以我才一去不返。我回來,只是想開開心心的送你最後一程,你為什麼還要提當初的那些事?為什麼要掀起我的傷疤?”
占卜師沉默了。
洛仙妮再次深吸口氣,“好,既然你要説,那我就問問清楚。為什麼你要那樣做?為什麼要挑撥我和池不胖的關係?我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在我心中,你本來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正直、無私的人。可你卻令我苦了幾十年。你知不知道?”
占卜師的面部肌肉略微有些扭曲,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充滿苦澀的道:“是,我知道自己錯了。我很清楚我自己做了什麼。可是,我當時控制不了我自己,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做妹妹看待過。”
聽了他的話,洛仙妮微微愣了一下。
占卜師苦澀的道:“作為占卜師、天火大道的創建者,未來之眼,我是成功的。我受到世人尊敬。可是,在感情方面,我卻是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其實,當我第一天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你,而且不可自拔。但當時,我要開始創建天火大道,我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而你每天都在我身邊,我以為你明白我的心,我們共同努力、共同創建天火大道,在我看來,一切都會變得水到渠成。最終,我們一定會走在一起。我從來都沒把你當成過妹妹看待,而是將你當成我的妻子啊!”
“可是,那個人來了。他的到來,本來讓我十分欣喜,有他的支持,我相信天火大道一定能夠成為整個人類世界的異能者最高殿堂。可是,很快我就發現,你、你竟然喜歡上了他。我自問剛正、自問無私,可是,當這些遇到感情的時候。我近乎崩潰。妒忌充斥在我內心之中,我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恨不得立刻將他趕走,把你搶回來,讓你重新回到我的懷抱之中。因為,我愛你啊!”
説到這裏,占卜師臉上已經有兩行淚水悄然滑落。而洛仙妮則已經完全呆住了。
她曾經想過千千萬萬次,猜想當初的他為什麼要那麼做,可是,在她心中始終沒有答案。她恨他,恨他破壞了自己和絕帝之間的感情,在其中挑撥離間。她恨他,這麼多年以來,才一直沒有回來。
可是,她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會是為了這樣的原因,是為了妒忌。在她心中,一直都將他當成兄長看待,從未往那個方面想過,可最終的結果卻是如此。這個答案,就像是一柄利劍刺中在她心頭。所有的怨恨,似乎也在這一瞬間變得煙消雲散了。
占卜師的情緒足足半晌才漸漸恢復,“我不是絕帝的對手,否則,或許當初的我真的會與他決鬥。可惜,我跟他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存在。我麼有辦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那樣愚蠢的事情,去拆散你們。我好後悔,後悔了一輩子。我內心的痛苦根本無處訴説。這次你回來,我真的好開心,至少,能夠讓我在臨死之前,將這些話説出來,將一切告訴你。如果説,我有什麼心願,就是要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你,起碼,我告訴了我愛了一生的女人我曾愛過她。”
洛仙妮抿着紅唇,卻一句話也説不出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