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家主妄圖取而代之?這罪名可不是一般的大……
白鬚老者的話響徹在整個屋內,震得在場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白鬚老者是司夜寒爺爺二弟司明榮,也就是司夜寒的二叔公,在族中的輩分和威望最高,即使是老夫人,很多事情也都會與他商議,聽從他的意見。
在家族裏,他就相當於執法者,多年來對司家忠心耿耿,盡心盡力扶持家主,從不怕得罪任何人。
司明榮話音落下的瞬間,幾乎所有人都朝着角落一個西裝革履正悠閒喝茶的老者看去。
西裝老者六十多歲的模樣,見眾人全都盯着自己,臉色頓時有些泛黑,“咳,榮叔,你這話也不能這麼説吧?”
説話的人是司夜寒的堂叔司懷良,三叔公的兒子,當年司夜寒的父親司懷璋死時,司夜寒的幾位叔伯爭得是你死我活,直到多年後司夜寒奪回了那個位置,那些人私下裏依舊動作不斷。
尤其是司懷良,平日最愛拉幫結派,甚至多次醉酒之後大鬧,表現對司夜寒的不滿,咒罵他一個毛頭小子憑什麼霸着家主的位置,還曾揚言會找人弄死他,也不能怪別人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他身上。
白鬚老者目光威嚴地掃了司懷良一眼,“我不過稍作猜測,你這麼心虛做什麼?難不成那些人是你派的?”
司懷良頓時急了,“榮叔!您話可不能亂説!我只是覺得光憑手下人的一句話,毫無證據就懷疑自家人,未免太傷和氣了!你們説是不是?”
其他人聞言也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口道,“榮叔的懷疑不無道理,不過,這麼嚴重的罪名,自然需要仔細徹查,找到確切的證據才行!”
“是啊,現在家主重病昏迷,羣龍無首,我們不能自己人先亂了!”
白鬚老者厲聲道,“自然是要查!而且就是要從我們自己人查起!只要你們行得正坐得端,就沒什麼好亂的!”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睜開緊閉的眼睛,一想到孫子這次差點就性命不保,掃着眾人的目光頓時冰冷徹骨,“你們忠叔説得不錯,既然沒有證據,那就查出證據來為止!就從我們內部開始查起,所有人都必須配合調查,否則,就當做叛徒處理!
我已經三番兩次警告過你們,嚴禁內鬥,嚴禁自相殘殺,若被我發現還有人敢犯禁忌,我決不輕饒!”
司懷良撇撇嘴,不敢有異議,“是是是,大伯母,我一定配合!但是,我要聲明一點,大伯母,您是最瞭解我的,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日裏雖然説些混賬話,但絕對不可能對阿九做出這種事情來!還請您明察!”
老太太冷睨了他一眼,“只要不是你做的,自然不會冤枉你!”
老太太説完,對一旁的老管家開口道,“傳我的命令下去,三天之內……”
老太太正要開口下令,這時,角落裏一個穿着藏青色唐裝的老者眸中精光一閃,突然開口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