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出租車在錦園附近停下。
到了之後葉綰綰悲催的發現,原本準備帶給司夜寒的包子,竟然不知不覺間被她自己給吃了四個!
到錦園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一個了,還是她強忍着誘惑省下來的。
趕緊走,最後這個一定要保住!
為了製造驚喜,葉綰綰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回來了,而是悄咪咪地從後門小花園摸了進去。
等快到的時候,葉綰綰才後知後覺地想,萬一司夜寒今天不在錦園怎麼辦?
葉綰綰一邊想着,一邊穿越院子往裏走,客廳內似乎只開着小燈,光線有些昏暗,但既然開着燈,應該是有人在的。
於是,葉綰綰加快腳步朝着客廳的方向走去,然後,就在她走到偌大的落地玻璃門邊上,準備推門往裏走的時候,瞳孔陡然一陣緊縮,一下子頓住了腳步。
血……
空氣裏……有血腥的氣息……
而且,越來越濃重!濃重到近乎令人作嘔!
全都是從客廳裏滲透出來的。
怎麼回事?
玻璃門拉着厚厚的窗簾,此刻她沒辦法看清客廳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
就在葉綰綰精神極度緊繃的時候,客廳裏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
“啊殺了我!司夜寒!你殺了我吧!”
深夜裏,那淒厲的聲音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葉綰綰整個人都木在了那裏,一動不敢動。
她小心翼翼地順着玻璃門的縫隙朝着客廳內看去,從她這個角度,只看到一道蜿蜒的血跡淌滿了地板,深入了純白色的地毯裏……
順着血液繼續往前,她看到司夜寒正坐在沙發上,一襲低調奢華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腕上的錶盤散發着無機質的冷光,而他的腳邊,竟然卧着一隻通體雪白的白虎。
白虎慵懶的眯着眼睛,看上去是在休息,但卻完全掩飾不住它身上作為兇獸的殺戮之氣,似乎隨時便可能暴起將獵物撕碎。
司夜寒的右邊是許易,左邊是一個黑衣青年。
而距離司夜寒幾步遠的地方,一個男人正全身是血地在地板上翻滾抽搐着。
只見男人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膝蓋處更是血流不斷,旁邊兩塊帶着碎肉渣的硬物,似乎是男人被挖出來的兩塊膝蓋骨……
在男人淒厲到令人頭皮發麻的哀嚎聲之中,沙發上的男人面色漠然得如同不是人類,薄唇輕啓,發出毫無感情的聲音:“繼續。”
伴隨着司夜寒的命令,那黑衣青年走上前去,毫不猶豫地又是手起刀落……
葉綰綰嚇得一下子閉上了眼睛,她什麼都沒有看到,但光從男人淒厲的嘶吼便能猜到他又受到了怎樣的酷刑。
“啊啊啊司夜寒!你沒有人性!你這個畜生!禽獸!我身上流着司家的血,我是你的親哥哥!你這麼對我!你居然敢這麼對我!啊”
葉綰綰聽得心裏咯噔一下,什麼?這個男人是司夜寒的親哥哥?
是哪一個?
看年齡應該不是司夏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