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濤忍着疼,仔細摸索了一下腰椎,對照他腦海中融合的那些與醫學知識相關的記憶,感覺他這種情況確實不是突發性的,也沒有真個扭到腰、傷到腰椎什麼的,就是平時的體質太差,而剛才躲子彈時那一番掙扎又活動得太猛,導致體力嚴重透支,這才會擰一下腰居然就能累趴下了。
只是他心中雖然有些惱火,恨周子威那小子不愛惜身體,可是周子威死都死了,況且人家也沒邀請他來霸佔這副身軀,所以楊洪濤也只能無奈的嘆息,寄望於日後好好的滋補調養、再好好的鍛鍊一番,爭取能讓身體多少硬實一點兒,否則就憑他這身體狀況,恐怕能再活上二十年,那都是多的了!
畢竟有些擔心那個殺手再不知死活的硬衝上來,所以楊洪濤也沒敢一直趴地上歇着,反手在腰上按摩了幾下,感覺略好幾分後,就立刻硬撐着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靠近窗前,但卻沒有虎了巴嘰的直接探頭出去,而是找了一面鏡子,通過鏡子的反光把外面掃視了一遍。直到幾分鐘之後,才終於確定那殺手的確已經走了,估計從牆壁上摔下去時多少也受了點兒傷,就算傷得不重,至少也不可能馬上又再殺回來,楊洪濤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危機暫時解除,不過楊洪濤可是沒有一點欣喜的感覺,他這才重生為人不到一天的功夫,就經歷了這麼刺激的場面,那麼以後的日子想要消停下來,不把那個殺手、以及殺手背後的僱主揪出來並且徹底解決掉,那是沒可能了。
楊洪濤換了一身衣服後,坐在牀上看着地板上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彈痕總是感覺心裏不太踏實,看來呆在家裏不怎麼安全,他猶豫了一下後,決定今天晚上還是在外面過夜的好。否則他若是躺在牀上睡得正香的時候,那個倒黴的殺手又再次去而復返,他可不敢保證自己還會有那麼好的警惕性。即使那個倒黴蛋受了點兒傷,今晚應該不會再來,可是也不排除那幕後的僱主又派出第二個殺手的可能性。
想到這裏,楊洪濤便掏出那一包裝着鈔票的旅行包,從裏面隨隨便便掏了兩捆塞在了懷裏,然後就跑下樓去,把他那輛剛買的大奔開了出來,一路殺向當陽市最有名的紅燈區——彩虹街。
之所以要去彩虹街,那可不是因為楊洪濤剛剛才死裏逃生就精蟲上腦了,主要是因為他不想引起別人太多的注目,既然要把周子威這個身份扮演下去,就不能一下子做出太多的改變。周子威那小子以前只要兜裏有錢,十個夜晚到是有九個是在這彩虹街上渡過的。而楊洪濤今天剛剛才以周子威的身份在臨時賭局大殺四方,如果他今天晚上沒來彩虹街,只怕被有心人注意到了肯定會有所懷疑的。既然他不想在家裏過夜,那麼便按照周子威的習慣先到這彩虹街裏紮上一頭也好迷惑一下關注他的人也好。
玲瓏心酒吧是周子威生前常去的幾個獵豔、泡妞的地方之一,楊洪濤在被困於那枚子彈頭裏的時候,就不知道陪着周子威到這裏來了幾趟了,此行到也算是輕車熟路。
這酒吧嚴格的説並不算是那種**,不過這裏美女之多卻在整個兒當陽市都相當的有名,而且最為誘人的是,這裏的美女可不是那種錢色交易的**女,大多都是良家婦女,甚至於外企公司的高級白領麗人。這些女人可不是你有錢就能上得了的,而如果人家美女看你比較對眼兒的話,反過來倒搭你都有可能。
當然了……這些都是外面傳説而已,其實瞭解內幕的人都知道,常常在這酒吧裏誑蕩的那幾個看起來氣質高雅的白領麗人根本就是酒吧的老闆高薪聘請用來釣魚的,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傻B男人上去搭訕那幾個美女,甚至不惜一擲萬金開瓶正宗的法國紅酒,只為博美人的一個青睞的眼神,卻殊不知那些美女賺的就是這些酒水的提成。她們每禍害掉一瓶價值上萬的紅酒,回頭就可以從酒吧老闆那裏領取三千元的提成,運氣好的話,一個晚上賺個一兩萬都不在話下。
不過這玲瓏心酒吧裏到也不全都是託,時間長了名聲在外,也的確有不少深閏怨婦或者是那些為了尋求刺激的時尚女郎跑到這裏來廝混,若是碰不到合心的男人就全當是喝酒解悶兒了,萬一有看對眼兒的,那就真的放縱一下,玩玩傳説中的一夜情。
所以,就算是瞭解這酒吧底細的人,也時常會跑這來碰碰運氣,只是在搭訕美女時,那招子必須得放亮了才行。
楊洪濤把車停在酒吧外的空地上,然後就拖着有點兒病態的身體無精打彩的挪進了門去。
他今天來得顯然還太早了一點兒,整個兒酒吧裏連一個客人都沒有,只有吧枱的調酒師和幾個女服務員正湊在一堆在那顯擺着他的調酒功夫。畢竟這酒吧都是越到深更半夜才越熱鬧,這時候天色剛黑,正是吃晚飯的時候,誰沒事兒跑酒吧裏來得瑟呀?
楊洪濤打眼兒一瞥,見那調酒師好象馬戲團裏的雜耍似的,把個黑色的調酒瓶舞得虎虎生風,卻是完全沒有絲毫調酒的節奏,不由得撇了撇嘴,也沒往那吧枱跟前湊合,轉身走到角落裏選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哎喲……這不是周大少嗎?今天您來的可夠早的呀……”
一個吧女眼睛尖,看到楊洪濤坐到角落裏,趕忙扭動着性感的大屁股帶着滿臉的甜笑迎了過來。
“周大少是一個人坐坐,還是在這裏等朋友呀?要不要先點兒東西?”
楊洪濤點了點頭,感覺經過剛才那一番折騰,這肚子又有些餓了,於是就問:“你們這裏有什麼能填飽肚子的東西沒有?隨便給我上點就成。”
“填飽肚子的東西?”
楊洪濤這話還真給那吧女出了一個難題,這酒吧裏的吃食基本上都是華而不實的,除了酒水外就是一些乾果、果盤之類的東西,想要在這裏吃飽了,那還真不知道該點點兒什麼好。
“得……你也別琢磨了,就把你們酒吧裏面新鮮的乾果選幾樣端上來得了,別的客人吃剩的折兒我可不要!另外……我看你們酒吧對面好象有家烤雞店,你去幫我買一隻新出鍋的烤雞回來。”
那吧女聞言頓時有些為難的説:“可是……我們酒吧不允許自帶食品呀!這個……”
楊洪濤哼了一聲,説:“誰説我自帶食品了?我這不是讓你去買嗎?就算是你們酒吧賣給我的好了,這隻雞願意算多少錢你們老闆説的算,只要不轉手賣我個萬八午的就行……快去,快去……這是給你的小費,辦好了哥哥我還有賞。”
楊洪濤知道那周子威一向都喜歡充大頭,兜裏窮得只剩三百塊錢,他都敢直接拍給人家二百塊錢當小費,所以楊洪濤現在也把那小子的勁頭兒學個十足,甚至是猶有過之,隨便伸手從懷裏扯出幾張鈔票,大概五六張的樣子,數也沒數就直接塞到了那個吧女胸前豐滿的溝壑之中。
當然了……塞完錢之後,肯定還要在那彈性十足的地方用力的掐上一把,並且配上一副**的表情,把個花花大少的德行扮演個十足。
“哎呀……周大少你好壞呀……老是欺負人家,再這樣子,人家不陪你玩了……”
那吧女一挺酥胸,用胸前的兩團肉互相磨擦着試出了那疊鈔票的厚度,頓時喜得眉飛色舞,美滋滋的拋了一個媚眼,然後好好撒了一通嬌後,就一扭一扭的出去了。
酒吧裏是不讓自帶食物,不過這規矩也分對誰,熟識的常客自然不在這些約束之中,所以那吧女根本就不用事先和老闆打招呼,很快就把熟乎乎、香噴噴的烤雞給端了上來。另外,再撿了五六樣精緻的乾鮮果盤一一擺在楊洪濤的面前。
“周大少,您來點兒什麼酒?”
這吧女今天剛上班就一下子得了好幾百的小費,可謂是開門紅,心情自然不錯,忍不住熱心的介紹説:“要不您先點一杯雞尾酒試試?我們酒吧剛剛才高薪聘請了一位來自海外的調酒師,他的調酒技術據説在歐洲都得過大獎,您看看……那調酒的姿勢,老酷了!”
楊洪濤順着吧女手指的方向瞟了一眼,滿是不屑的搖了搖頭,説:“光是姿勢酷有什麼用?調酒講究的是火候,火候到了酒香才能出來,又不是耍猴戲,賣相再好看火候不到也是白扯。”
“喂……你説什麼呢?你説誰耍猴戲!”
本來楊洪濤這番話説的聲音並不大,不過這時候酒吧裏並沒有開音響,基本上沒什麼噪音,而那個正在玩技術流的調酒師顯然也正在注意着楊洪濤這邊,所以楊洪濤説的話就被他一字不漏的聽了去。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調酒師,可能聽到也就聽到了,本身在服務行業做事,自然不能隨便和客人口角,這是最基本的職業素養。不過這個調酒師顯然不太在乎職業素養是什麼玩意兒,一聽楊洪濤居然在影射他是耍猴戲的,頓時就火冒三丈,指着楊洪濤的鼻子就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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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稻草人)”的打賞,讓老龍又多了一些碼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