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你是專做大人事的小男生好不好?”嫣君忍住笑又問道,“最近是不是惹上麻煩了?”
張元一愣,隨即就明白,嫣君已經知道這事了,作為一個記者,她得到的信息肯定會比其他人要不少,更何況嫣君出生在高官家庭,對於政治風向當然關注,再加上她喜歡刨根問底的性格,想瞞着她都難呀。
“沒錯,你都知道了,剛好我要告訴你。”張元也沒有矯情,直接承認道。
“還剛要告訴我?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會告訴我嘛?不要年紀不大,就學着什麼事都自己扛。”嫣君臉色不悦地説道。
“我真的要告訴你的,但是我得把自己的事先扛了吧。”張元無奈説道。
正在這時,遠處有小弟叫張元了,説範市長和賈部長的車已經停下了,讓張元趕緊去迎接呢。
“我去去就來。”張元説道。
嫣君玉手一伸,從張元手上拿過酒杯,輕聲説道,“記住,我們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要扛一起扛,不要分彼此,你知道嘛?”
美人深恩最難消受,張元只覺得心裏一暖,一種無法言説的幸福感籠罩全身,他鄭重地點點頭,“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嫣君嘴角這才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給他整理了一下領帶,然後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別傻站着了。”
張元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看見車上下來的賈震(全文字小説閲讀,盡在wap.(.com.文.學網)
宇。這老傢伙看見誰都是一副麻將臉,誰見誰討厭,特別是他來中海幾天,這才見到正主張元,這讓他大為不爽。
“張幫主,哦,不對,張董事長果然忙碌啊。”賈震宇看見張元,又一次故伎重演,有意叫錯稱呼。
張元證據在手,還怕什麼呢,捏捏眉頭好象很操勞的樣子,然後説道:“是呀,幫裏公司裏學校裏,事情太多了,就這樣還有人看我不順眼,給我沒事找事,賈部長,您説這種人討厭不討厭?”
“你!”賈震宇頓時火冒三丈,這小子,太猖狂了,不但當自己面承認幫主,還當面罵自己沒事找事,依他的性子就要扭頭走人了。
不過賈震宇還是沒走,嘿嘿,看你狂多久,我們的人就在路上,馬上儀式一開始,當着那麼多媒體逮捕米威,我看你還怎麼狂!
“張元!怎麼和部長説話呢!”範達生呵斥了一句,指着張元怒道:“快給賈部長道歉!這是你的長輩!長輩給你沒事找事那是愛護你,長輩亂彈琴,你也得有禮貌!”
周圍靠近的眾人都互相w賈震宇怒極反笑,看着這演雙簧的翁婿二人,點點頭,咬牙道:“很好!你們……很好!”
其實範達生也不想剛下車就跟賈震宇當眾對上,不過賈震宇這老小子實在過分,也不分場合,就數次不給面子,而且這三天來,他那麻將臉,範達生實在是看夠了。
所以範達生乾脆就當眾指桑罵槐,讓自己的屬下看看,我老範也不是好欺負的,想惹我,就算是部長我也不怕。
張元快活了,範達生立威了,可因為這事,一行人就都僵在那了。
那些局長處長們看見眼前一個市長一個部長pk上了,哪個敢説話,誰不怕惹火燒身,都低頭看腳尖。恩,今天的螞蟻可真多啊。
張元和範達生這時也不願w賈震宇一看,好嗎,看螞蟻的看螞蟻,看風景的看風景,逼老夫走是吧?老夫還就不走了,於是一叉腰,抬頭望着天。恩,不錯,今天這天……真亮啊!
場上的局勢一下奇怪起來了,看螞蟻的看風景的觀測氣象的,都有。就是沒人説話,沒人走動,都跟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有身份的怕上去被人黃了面子,沒身份也不敢插嘴,所以,一個都不動。
可是急的是中海幫,眼看吉事要到了,這剪綵的貴賓都杵在大門口,賈震宇老傢伙還她媽叉着腰,玩脖子扭扭**扭扭,嘴裏還自言自語着,“哎呀,老骨頭,年紀大,以前站到晚上都沒事,現在也只能站到吃午飯吶。”
得,老小子這就惦記午飯了。
正在這時,就看大廈那邊,有一個穿着黑西服的小弟,引着一大幫記者過來了,然後噼噼啪啪,鎂光燈就閃爍起來,賈震宇對着新聞媒體再也繃不住臉了,範達生也是換上一副和氣微笑,再鬥氣也不能當着新聞媒體鬥吧。
在部分記者要求下,賈震宇和範達生還故作親密的並排拍了照片,然後範達生自然地一抬手,“請。”
賈震宇就借坡下驢了,也笑笑走向新中海大廈的正門。
張元跟在後邊,注意了一下這個腦筋挺靈活的小弟,一看居然認識,就是之前那個去搗亂內衣賣場的黃毛,叫白青山的。
小夥子不錯。張元對他微微點了點頭,白青山很有規矩地行禮,讓張元更覺得不錯。
很快,吉事就到了,賈震宇和範達生一人一把金剪刀,兩側張元和米威作為主賓陪同,在喧天的鑼鼓和鞭炮聲中,剪斷了那根紅綢帶,接着,張元又引着範達生和賈震宇來到新中海大廈的牌匾前,他們各抓住紅布一角,往下一拉,這就算揭幕了,下邊巴掌就噼裏啪啦地響了起來。
進行這些儀式的時候,賈震宇的眼睛一直沒閒着,按照昨天的安排,應該就在剪綵的一刻,突然出現幾輛警車,下來一堆警察,從驚慌不知所措的人羣中走過,來到台階上,站到米威面前,掏出一張紙,嘩啦一甩,牛逼哄哄地説道,“你被捕了。”然後豪邁的一揮手,“帶走!”再接着,哇唔哇唔的警笛越來越遠,失去男主角的現場一片混亂……
電視劇裏不都這麼演的?所以賈震宇就決定也這樣搞一次,當眾下你們的臉,出你們的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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