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車上閒着也是無聊,秦時鷗和薇妮圍繞小情人和小師姐的話題展開討論,然後前者自然是各種委屈抱怨,説如果世界上僅存一個好男人,那一定是他。
開車的秦姐夫笑道:“那我是第幾個呀?小鷗,摸着良心説話,你雖然不錯,可光是未婚先育這點,就把你從最好男人的行列剔除了,我覺得最好那個是我。”
秦姐冷笑道:“是嗎?你那些小破事我都不屑説出來。”
秦姐夫不説話了,只能露出滿臉委屈。
車子開進縣城,直奔縣城中心區域,他們的酒店就在這個位置。
酒店的名字叫做天涯知己海鮮大酒店,裝飾的富麗堂皇,中西合璧,旋轉門、石獅子,大氣有餘、精緻不足。
段磊等在門口,看到奧迪A6開來,他親自上去打電話,然後和秦時鷗來了個熱情擁抱。
進酒店的時候,他特意介紹道:“這個名字起的不錯吧?”
酒店的名字秦時鷗不忍吐槽,這是段磊起的,名字來源於一句著名古詩:‘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取這名字有好幾層含義,‘知己’是説食客都是親朋好友,‘天涯’則從側面介紹酒店所用海鮮很大一部分是從海外運送來的。
酒店生意很好,現在是十點半,還不到午飯的飯點,可是秦時鷗進去後,有人迎上來和段磊握手,笑道:“段總,你這生意也太火爆了吧?我這定飯局訂不上了,這才十點多呀。”
段磊要和秦時鷗談一些發展策略,就將大廳經理叫了過來,重新給這人安排了一個包間。
分開後。他介紹道:“這位是咱們縣城招商辦的齊主任,他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我現在每天都得提前留出五個包間,就是為了照顧這樣人的面子。”
秦時鷗道:“生意確實不錯啊,不過不是大領導發話説不準公吃公喝了嗎?好像還是很厲害呀。”
段磊笑道:“那倒不是,招商辦嘛。肯定要大吃大喝的,如果連個飯都不供應,人家憑什麼來這裏投資?”
秦時鷗嘟囔道:“我給小勇莊投資,可就沒吃他們的,幾次飯局都是我請的。”
段磊説道:“你們在哪裏吃的,怎麼不來咱們酒店?”
秦時鷗道:“嗨,鎮政府那些人膽小不敢來,説現在查的嚴,我們就在鎮上隨便吃的。”
段磊點頭道:“確實。現在官面上查的很嚴,否則咱們酒店還得火爆!你的海鮮味道太棒了,價格比外面高出兩倍都供不應求。要是政府這兩年不狠抓公款吃喝,咱們酒店去年還指不定賺多少呢。”
秦時鷗笑了起來,那當然,大秦海鮮的威力豈是國內這些飼料餵養出來的海鮮能比的?即使在美國和加拿大,他的海鮮都是橫掃各大市場無敵手的,莫里家族被他的大秦海鮮可是打的潰不成軍!
天涯知己海鮮酒店的一部分原材料是從日本轉過來的。國內唯一銷售大秦海鮮的地點便在這裏,要知道現在大秦海鮮的名氣徹底起來了。北上廣、長三角、珠三角這些消費大省市,都想引進大秦海鮮而苦於無途徑。
坐在辦公室裏,段磊一邊泡茶一邊感慨道:“秦老弟,我當初可是小看你了,這酒店太小打小鬧了,早知今日。當初就直接幹個大的,弄個全市最大海鮮酒店!”
這家酒店規模不小,有五十個包間和兩座大廳,總共五層樓,一樓和五樓都是大廳。總共能容納上千人同時就餐,擁有員工已經上百人,可即使這樣都食客爆滿、容納不下。
秦時鷗笑道:“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其實酒店規模已經很大了,我的漁場現在才一共五十來個人呢,不到你這裏員工一半。”
段磊笑道:“大秦海鮮多少員工?也才五十個?”
大秦海鮮擴張的很快,光店鋪數量都超過了五十家,巴特勒計劃進軍歐洲了,總共擁有員工不下於一千人!
説起這個,秦時鷗想起當初和小希爾頓的約定,後者還欠他一個將他介紹給希爾頓家族掌門人會面的機會呢,回去得催催她了。
秦時鷗喝着茶,開始計劃回到漁場後的工作,當然,他會先給自己放個假,這一段時間可忙壞了。
段磊以為他在思索酒店的發展,就想趁熱打鐵,説道:“我想要擴張一下規模,你看是搞個分店好,還是換個地址,直接弄個大廈下來?”
秦時鷗一怔,説道:“不,你先別心急,現在是積累名氣的時候,彆着急擴張,萬一產能供應不上那可麻煩了。要擴張,最快也是兩年後,起碼我的水庫能夠給酒店供應水產了才行。”
段磊不甘心的説道:“兩年啊,秦老弟,這得少賺多少錢?”
秦時鷗道:“可是以後,這樣可以賺更多的錢!磨刀不誤砍柴工,這個道理,段哥不會不懂吧?”
段磊無奈,只能接受這個暫時的計劃,他現在工作重心完全從4S店轉移到了這個酒店上,一心想做整個城市而不只是這個縣城的飲食之王。
在酒店裏視察了一圈、吃了個飯,秦時鷗最後的工作也宣告結束,他回家又陪了兩天父母,給那些小狗崽輸入了海神能量,然後就在父母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選擇飛回聖約翰斯了。
車子飛速行駛,秦時鷗用手撐着下巴,怔怔的看着窗外風景。
出村的道路是他最熟悉的一條路,但這條路現在有點陌生了。
四年前,這是一條土路,現在已經是一條寬闊平整的水泥路了。因為罐頭加工廠和大型冷庫,村子現在可沒少賺錢,有了錢除了分到家家户户,另外首先做的就是自己出錢修了這條水泥路。
道路兩旁栽種着小楊樹,這些楊樹栽種沒兩年,還很弱小,不過總算熬過了一個酷寒的冬季,春天來臨,它們長出了嫩芽小葉,開始了新一輪的生長。
但這不是他記憶裏的東西,秦時鷗喃喃道:“我記得啊,村子的路兩旁是什麼都沒有的,只有雜草地,以前覺得不好看,後來在外面上大學、在外面工作,覺得其實是很好看的,這怪不怪?”
薇妮抓着他的手輕聲道:“最美的風景,永遠都在故鄉的回憶裏,但人不能總活在回憶裏,不是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