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麼些塑料垃圾出現在海岸邊,秦時鷗快要崩潰了!
公牛還在那裏傻乎乎的嘟囔:“卧槽,哪裏來了這麼多垃圾?卧槽,這可怎麼辦?卧槽,漁場變成垃圾場了?卧槽……”
“你再卧槽老子就先草了你!”秦時鷗怒瞪着公牛吼道,“閉嘴!”
尼爾森小心翼翼的看着秦時鷗,更小心翼翼的説道:“BOSS,還記得我們去聖約翰斯時候看到的那艘貨輪嗎?當時它上面就全是塑料垃圾,你説……”
秦時鷗能不記得那艘龐然大物,真是可笑,當時他還傻逼一樣説如果這艘船上的塑料垃圾全掉落在海里會是什麼樣的場景,現在他看到了,真是烏鴉嘴!
沙克掏出手機道:“沒事的,BOSS,瞧我給大腳那傢伙打個電話人,讓他聯繫一個海洋清理公司,頂多幾萬塊錢就能搞定。”
結果沙克撥拉了一下手機,沒有撥出,默默的將手機放回了兜裏,秦時鷗疑惑的看着他,沙克悲痛的説道:“法克,信號只有一格,能打出去有鬼了!”
小鎮的信號接收塔壞了,秦時鷗這才想起來。
尼爾森擺擺手説道:“我們幹嘛要自己處理這些塑料垃圾?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它們的主人,那應該讓他們掏錢不是嗎?難道他們以為,垃圾被海風吹到我們這裏,就沒事了?”
秦時鷗惆悵的放眼望去,好長海岸線範圍內,全是密密麻麻的塑料垃圾。好在海浪拍打了它們二十多個小時。這些塑料垃圾已經被清洗的很乾淨了,如果還帶着原來的惡臭。那秦時鷗真得哭一場。
這可是他心愛的漁場啊!
趁着還有風浪,沙克和海怪要去挖藤壺。這個天氣正是挖藤壺的好時候,去年也是這時候秦時鷗跑去挖掘的。
想到藤壺,秦時鷗趕緊拍拍腦袋,他在珊瑚礁水域可是養殖了好一批鵝頸藤壺,算算日期也快到產卵的時候了,一定要將藤壺幼苗轉移到碼頭附近,在珊瑚礁上根本沒法採集。
藤壺是雌雄同體,進行異體受精,它們能夠從水中直接獲取精子受孕。由於它們固着不能行動,在生殖期間,必須靠着能伸縮的細管,將精子送入別的藤壺中使卵受精。
這又是一種奇怪的繁殖方式,好在秦時鷗已經習慣了,見怪不怪。
時間已經是七月中旬,現在的鵝頸藤壺是最美味豐腴的時候,也是它們開始產卵受精的時候。
珊瑚礁上附着了好大一片,粗略數數可能得有上萬只。它們將繁衍出更多的小藤壺幼苗,秦時鷗給它們輸入了一些海神能量,等它們將來產出小幼苗,他就要帶到碼頭下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處理這些垃圾。結果他這邊還沒有動身去找垃圾船的麻煩,人家船主已經找上門來了。
那是一個拉丁裔的小老頭,穿着一件顯然洗了很多次的牛仔服。臉上有很多皺紋,雙手骨節粗大、皮膚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做慣了苦工的那種人。
見面之後,小老頭便給秦時鷗道歉:“我是船主。很抱歉先生,我們沒料到這次暴風如此猛烈,竟然能吹動我們的大船。”
既然人家來道歉了,秦時鷗不想欺人太甚,這不算什麼事,打掃乾淨就行了,於是便説道:“沒關係,夥計,誰不會遇到點意外呢?聖約翰斯有專門的海洋垃圾打撈公司,你讓他們處理一下就可以。”
小老頭感激的點頭,然後不好意思的説道:“請問,您能等一段時間嗎?我們的船被撞壞了,需要修補,我抓緊時間向銀行貸款,只要錢下來,我就請清潔公司,可以嗎?”
秦時鷗瞪大眼睛:“你們連幾萬塊的資金都拿不出來?”
要知道,那種規格的貨輪,出海一次光是油費就至少幾萬,能玩的起那種大輪船的沒有窮人。
小老頭嘆了口氣,道:“抱歉,先生,我們出海的油錢也是大家湊出來的,實在沒有額外的錢能動用了,本來希望接下運輸垃圾的活賺點錢,顯然,我們運氣不好。”
後面小老頭解釋了一下,他其實剛成為船長沒多久,但卻還不是船的主人,這艘船本來屬於一家保潔公司,結果那公司倒閉老闆跑路了。
於是,公司管轄的幾艘船便被拍賣了,這艘船是小老頭和當時船上的員工合力拍了下來,因為考慮到保潔公司欠他們薪水,拍給他們時候價格比較低。
可比較低那也是相對輪船價值來説,實際上一百萬的價格,還是讓小老頭他們無法承受,加拿大政府也有人性化的一面,讓他們湊了一筆錢、貸了一筆錢,另外還允許他們欠下一筆錢,這才開走了船。
秦時鷗無奈嘆氣,這還能怎麼辦?算他倒黴,這筆清潔費只能自己掏了。
風停雨歇,馬修-金要回渥太華了,秦時鷗和奧爾巴赫都趕去送機,畢竟雙方現在也算關係不錯的了。
秦時鷗雖然不至於要巴結馬修-金,可保持好關係是有必要的。
加拿大的漁業部成立於1979年,是全國海洋漁業事務的主管部門,負責協調與海洋有關的聯邦政策和計劃,別看馬修-金和和氣氣,實際上他權力大的很,甚至手上還有一支武裝力量。
這支武裝力量就是加拿大海岸警衞隊,除非是戰爭年代,否則這支超過五千人的警衞力量都握在他的手裏,只要他給紐芬蘭海警們打個招呼,以後秦時鷗漁場就安穩很多。
事實上,馬修-金確實幫秦時鷗打過招呼了,這從最近來漁場偷盜的漁船數量減少就能看出來。
秦時鷗好人做到底,小老頭也要回聖約翰斯,他就一起捎帶了一程,反正直升機能乘坐三個人。
直升機降落在碼頭空地上,小老頭一個勁的鞠躬道謝,説感謝秦時鷗寬宏大量還這麼好心。
有一個和小老頭年齡差不多的拉丁裔女人等在岸上,顯然是在接小老頭的,她的表情比較緊張,顯然是擔心丈夫這次去道歉沒有被人家接受。
秦時鷗送小老頭下了直升機,他剛要離開,結果往那拉丁裔女人方向一瞥,忍不住開始吞口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