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拿大的城市裏,渥太華最具有典型的英國風情。
秦時鷗開車沿着裏多運河行駛的時候,一個身着紅色束腰外衣、頭戴黑色筒狀軍帽的皇家騎警攔下了他,告訴他前面就是步行街,跑車和越野車不能進入。
這樣秦時鷗就調轉車頭,找了一家快餐店邊吃飯邊等待小布萊克。
秦時鷗要了一大一小兩份豬肚飯,另外還有一些如烤扇貝、奶酪小餅之類的小吃,帥氣的服務員上來送餐的時候微笑着問道:“您是來玩的?”
“是的。”秦時鷗點頭。
服務員立馬推銷起了餐廳的酒水:“那您一定要嚐嚐我們的BABY-DUCK葡萄酒,它的味道很棒,如果來到渥太華沒有嚐到BABY-DUCK,那就像是——很冒昧的問一下,您的祖國是?”
“中國。”
“OK,那就像是到了你們中國卻沒有爬長城,就是那麼遺憾。”
秦時鷗聽着服務員的話笑了起來,他攤開手道:“夥計,我很想品嚐一下這杯酒,但你知道的,我開着車來的,不能喝酒。”
服務員微笑道:“我不會教唆您犯罪,可事實上先生您多慮了,BABY-DUCK是餐前酒,喝一杯後再開車,即使是皇家騎警查到您也不會説什麼,因為他們喜歡‘black-and-tackle(過街抓人)’。”
聽到他的話,鮑威爾就笑了起來,但秦時鷗不懂這裏面有什麼好笑的。
鮑威爾在安大略省流浪過。對這些東西都頗為了解,就向他解釋道:“‘BABY-DUCK’曾經是一種黏性氣泡酒的名字。安大略人很喜歡喝它,認為它是一種好酒。後來有一位很著名的品酒師説了一句話:如果警察喝一杯BABY-DUCK。那走過一條街道之後就會完全清醒,清醒的可以去抓壞人。”
“是的,BABY-DUCK就是‘black-and-tackle(過街抓人)’,你喝下它之後就是警察了。”服務員笑眯眯的補充道。
秦時鷗考慮了一下,小布萊克馬上過來,那自己不開車也行,就説道:“好吧,夥計,我被你説服了。請你幫我來一杯‘BABY-DUCK’。”
安大略省的葡萄酒在整個加拿大很有名,除了這裏,其他地方的葡萄酒都是被國際酒業當笑話看待的。
秦時鷗點的是雷司令白葡萄酒,價格不菲,只要一杯就抵得上他和鮑威爾的這頓飯。
但高價格享受高質量服務,他點的這杯雷司令白葡萄酒味道清香而微酸,口感清新、柔和温暖,酒味一點都不重,難怪那服務員説這是最好的餐前酒。
秦時鷗這邊品嚐着。小布萊克就到了,坐下之後他嗅了嗅那杯喝到一半的白葡萄酒,笑道:“你倒是挺會享受的,來之前你一定查過這家餐廳了對嗎?它的BABY-DUCK在渥太華挺出名的。給我也來一點。”
“別,我喝了酒不能開車,待會你得開車。”秦時鷗趕緊説道。加拿大的交通法是很嚴格的,抓到酒駕不是扣分的事兒。而是一年之內別想再摸到車子。
小布萊克不在意的擺擺手,道:“BABY-DUCK也算酒嗎?不。它是汽水,我喝一瓶都能照樣開車去格雷貝爾拿個獎。”
喝完酒,秦時鷗留下二十元的小費就和小布萊克離開,後者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下榻的酒店,一家名叫‘B&B’的五星級酒店。
這家酒店是奢華的維多利亞式現代大樓,最頂級的房間有六套,分別裝飾成六個不同國家的風格,有佛羅倫薩風格、印度風格之類,當然秦時鷗居住的是中國古風房間。
和秦時鷗比較熟悉的人都知道了他喜歡享受的性格,給他安排吃住都頗為講究。
“我本來想帶你去INN,那是渥太華最古老的客棧之一,成立於十八世紀,有懸樑的天花板和木質地板,也很舒適。但挑選之後,我覺得還是這間中國古風房間或許更合你的脾氣。”小布萊克解釋道。
秦時鷗問價格多少,小布萊克笑道:“剛剛跟着你沾光賺了一千萬,你到了渥太華,我怎麼可能讓你花錢呢?”
在酒店休息過之後,晚上秦時鷗和鮑威爾就去逛了逛商場,買了些零食回來看電視,第二天小布萊克找人來接了他們,前往拍賣會現場。
秦時鷗對那些瓷器、字畫、雕像、裝飾品之類不感興趣,他只想看看自己那個紅珊瑚朝珠。
朝珠被放在了展廳左邊靠中的位置,這説明這件拍賣品價值應該不低。
但秦時鷗不敢肯定,因為屬於最昂貴藝術品展位的展廳中間是一幅很爛的油畫,只是在一張油布上用黃色、橙色、紅色染料塗抹了一下,在他看來這玩意兒也就值兩塊錢,拿回去洗洗可以當抹布。
這樣,既然最昂貴的藝術品都是這鳥樣,那放在邊上的朝珠價值應該更低了吧?
當然,現在秦時鷗好歹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知道藝術品這東西不能以貌取人,所以價格沒出來,他不會去傻乎乎的給那幅油畫定性。
比利作為朝珠名義上的主人也來到了拍賣會,但他是當天到的,不知道家裏出了什麼事。
到場之後他找到秦時鷗,指着朝珠得意洋洋的低聲道:“瞧,我搞的不賴吧?”
確實不賴,秦時鷗剛才看過了,朝珠被打磨過了,不再黯然無光,表面出現了一層包漿,一下子就感覺這東西被人把玩的有年頭了。
另外,朝珠最中央的一顆大珠上寫了一句詩,秦時鷗研究好一會沒看懂,就拿起旁邊的介紹頁看了起來。
這一看把他雷的不輕,根據介紹頁所説,這個朝珠是一百五十年前咸豐年間的一位大清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所佩戴,價值不可估量。
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是清朝時候的一個重要官職,放現在就是毛偉龍他老子的上司,京都公安局局長,屬於從一品,佩戴的朝珠正是紅珊瑚質地的寶珠。
被比利利用的這位一品大員名叫蔣臨照,是他魯省老鄉,以軍功起家,曾是抗擊太平天國的主力將領之一。
朝珠上的那句詩叫做‘輕蓋靡於駿奔、玉衡勞於拊翼’,玉衡是這位蔣提督的字號,他取了這句詩請一位當時很著名的雕刻家給他雕在了朝珠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