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在黑暗中,下面的燈火顯得格外耀眼.車流在夜色中來去匆匆,但始終沒有見到那些日本軍官的車.
我早就迫不及待了,捏槍的手也開始滲出汗水.白骨見狀,低聲到:"怎麼,你害怕了?"
我斥到:"害怕?老子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媽的!這鬼天氣,怎麼一到晚上陰嗖嗖的."
白骨呵呵一笑:"耐心點吧,我們只不過埋伏了五個小時,一個合格的狙擊手可以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下長時間埋伏,最久的可以達到幾百個小時."
我撇嘴笑了一聲:"那他們吃什麼?喝什麼?幾百個小時,就聽你吹了."
白骨頓了頓,說:"有什麼吃什麼,以前打仗狙擊手都會帶乾糧,乾糧吃完了就吃身子底下的東西,總之身體是不可以亂動的,要是像你這樣,早就被敵人的狙擊手打死了."
我也不管他在這黑燈瞎火的天色裡能不能看到,衝著他翻了翻白眼,繼續盯著下方.
一直到了凌晨三點半,一排黑色的轎車才綬綬駛來,看數量能有七,八十輛.型號全部相同,根本就不知道哪輛車上坐的是大魚,哪輛車上坐的是蝦米.
白骨謹慎的說:"這幫日本人也被嚇怕了,耐心點吧."
我下半身已經開始麻痺了,媽的,趴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的呆上好幾個小時,這種罪還真不是人受的.
我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從口袋裡取出香菸叼在嘴中,慢慢點燃打火機,打火機裡的火苗剛*到菸頭外,忽然"砰"的一聲,一顆子彈就擦著我的臉打在了地上.臉上頓時一燙.
"夏宇!"白骨驚叫到.
我也是受驚不小,猛地翻了個身:"幹什麼!"
"你TMD混蛋!"白骨的反映也不比我慢多少,在我地相反方向連續翻了三個跟頭,對準下面裝有炸彈的車就是一頓狂點.
"TMD,老子抽根菸而已,反應這麼大,唉!我早應該想到的,附近應該有人埋伏!媽的!"我罵聲連連的瞅了一眼下面的情況,聽到了槍聲.下面早就亂了套.剛下車的那群黑衣男子小心的護住了自己地主子.
在瞄準鏡中我忽然發現一個白色頭髮地男人,想也沒想,瞄準就是一槍,再後來的情況是怎麼樣我也不清楚了.
"媽的!我的槍法還真是爛的不行!"白骨從口袋裡取出引爆裝置,狠狠的一按.
"轟隆!"下面那是一陣爆炸聲不絕於耳.
"走!"扔下手中地狙擊槍,我們在黑衣中快速地移動.
之所以我這棟樓作為狙擊臺.那是因為樓頂的掩體比較多.便於逃離現場.
我趁著四周混亂,我和白骨利用繩索從大樓的另一面綬綬下落,這是三十幾層的高度啊,上下也有好幾百米,當我們下降到一半的時候,子彈從我們耳邊爆開,那種感覺比砍人刺激上好幾百倍!媽的,不過我發誓,這種事兒我只幹一回.
"砰砰砰砰!"又是四顆子彈從我的頭上飛過.玻璃碎片暴的我滿身都是.
在距離地面還有三十米左右的時候,我隱約見到前方有一排警車鳴著笛向我們的方向開來,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誰說警察總是在事後才出現地!我*!
"白骨,快跳!不跳來不及了!"我雙腿蹬在玻璃上,認準了下面,當雙腿落在車上的那一瞬間我翻了個身.一車天昏地覆,小腿肚子發出撕裂一般地痛感.
"快走!"白骨也落在地上,單手拖起我就往前跑.
也就是那麼五十米的路程,我感覺就好象跑了五萬米,腿都沒了知覺瞭解.察爾森大叫:"上車!"
"砰!"關上車門,引擎發出"嗚嗚"聲,排出了N多的廢氣之後,我們迅速的離開了現場.
"媽的,怎麼回事兒!沒事先通知就動手了?不是說了要按命令行事麼!"察爾森瘋狂的搖晃著方向盤來躲避周圍的障礙物.
"啥也別說了,我剛才幹掉了一個頭目,你呢?"我看著白骨,白骨搖頭:"我想看看自己的槍法能不能打中車裡的炸彈,沒太注意那些日本人."嘆了口氣,白骨說:"我的槍法真是太差了."
"你TMD"我軟在車座上用手揉搓著小腿.
"喂,趕緊把身上的東西扔掉!這裡已經很安全"沒等察爾森說完,白骨已經拉開了引線,順著車窗將一顆手雷扔進了某條街道.
"上帝啊!這樣一來我們的行蹤就暴露了啊!"察爾森絕望的大叫著.
我白了白骨一眼,徹底服了.
有驚無險的,我們三人竟然成功的回到了基地,這就連我都沒想到,我還尋思著能有一浴血奮戰的場面呢.
小鬍子親自為我們打開了鐵門,驚叫到:"誰?誰打中了日本首相?純一郎?"
"什麼?什麼日本首相,你說什麼呢,趕緊扶我進去,我的腿難受死了."我叫嚷著,不明白這小子在說什麼.
我們一行四人進了中央大廳,那裡正在播放新聞.感情還是現場直播,只不過場面有點亂就是了,幾十輛汽車同時爆炸,恩,也難為這些記者了."哈哈,小子!這下你想不成國際名人都不行了,看,看,畫面裡的那個人!"小鬍子用電腦倒帶,屏幕裡出現一個白頭髮的中年人,滿頭是血,被眾保鏢團團圍住.這一幕只有短短的三秒,不過我總覺得這個中年人看著有點眼熟.
我忽然想起來,大叫:"TMD,這不就是那個老參拜靖國神社的那個老雜毛麼!"
白骨看著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是他."
"哈哈,哈哈哈哈!媽的,媽的!媽的!"我激動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我,有點太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