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嫂子們玩遊戲的技術還真是……還真是厲害。”奶爸終於體會到一個男人的無奈了。
陳芸和唐曉敏兩個丫頭,雖然一個是古惑女,一個是千金大小姐,但她們二人的遊戲技巧遠遠勝過了每天只知道喝酒和用下體思考的奶爸。
本來我是能勝過她們一點點的,奈何加上奶爸這個菜鳥,我略輸一籌了。
“宇,今天怎麼那麼有心情帶我們來網吧玩啊?”陳芸雖然在説話,但是鼠標和鍵盤卻一點也不含糊,‘噼啪’直響,屏幕上又顯示有兩個可憐的傢伙被暴頭了。
“我怕你們成天在家裏呆傻了,這不就帶你們出來散散心麼?”
唐曉敏笑到:“鬼才信你的話!芸,左邊小道有人,小心點。”
我對於唐曉敏的看圖功夫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丫頭一點戲品都沒有,明知道我和奶爸坐在她前面,還一直瞄我們的電腦。如今的青少年怎麼都成這樣了?
我説:“哎,你要是再看我的屏幕那我可就不玩了啊,哪有這樣的。”
小雨點摘下耳機,説:“哥,好歹你也是男孩子,怎麼一點肚量也沒有呀?”那聲音嗲的我全身骨頭都差點酥軟了。如果不是礙於網吧人多雜亂,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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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時光過的快,轉眼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
在這整整一個星期裏整個南吳市就好象是一汪死水,表面上波瀾不起,但背地裏卻暗流洶湧,
那張光盤我也在另外一間規模稍大的網吧內看過了,可惜它需要密碼才能進入,對於這張光盤的真正價值,我也就無從得知了。
此事暫且不提,在這一個星期裏,炮手和沙袋兩個人卻鬧出了大問題。
白骨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灰熊站在他身後,雙手環抱在胸口,臉上掛着耐人尋味的憨厚笑容,頭髮後面那斷掉的小辮子再次長了出來,被紮成了一束。
我笑着走進屋,喊到:“呦,真是稀客啊,我正想問誰那麼有本事把我的兩個小弟打成重傷的,原來是白骨哥啊。”
奶爸看到灰熊愣了一下,惡狠狠地對着他比了箇中指。
白骨抬起頭看我,嘶啞着喉嚨,幽幽地説:“夏宇,如果不是看在你和小螳螂的面子上,你這兩個小弟的手和腳早就變成我屋子裏的裝飾品了。”
我早就習慣了白骨那種驚悚式地説話語氣,笑到:“真不知道我這兩個兄弟又在什麼地方得罪了白骨哥?”看了一眼頭破血流的炮手和沙袋,我嘖嘖有聲到:“白骨哥還真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你們兩個連小命都沒了。”
灰熊呵呵一笑:“宇哥,耶穌的事情,我老大是知道的,只是懶得理會罷了,可你也不能讓你的手下去掃我老大的場吧?”
我皺眉:“掃場?炮手,你們兩個都幹了些什麼?”
沒等炮手説話,白骨從一個塑料袋中取出一柄遍體漆黑的長槍。
周圍的小弟驚呼着掏出了武器對準灰熊和白骨。
我也是一驚,不過慢慢的,我緩過神來,説:“白骨,你什麼意思?拿這把破玩具槍來嚇唬我?”周圍小弟一聽是假槍,也都疑神疑鬼地放下了手中的槍。
白骨搖搖頭:“這是我最喜歡的玩具槍,你看,被你的小弟弄壞了。”
果然,那柄槍的槍身上有一道裂痕,扳機處也斷開了。
我摸着嘴巴,想不明白他究竟什麼意思。
我指着那柄玩具槍,又指了指炮手和沙袋:“就因為這事兒,你把他們打成這樣?”
白骨忽地笑了:“夏宇,我懷疑耶穌那件事兒就是你做的。”
我大驚失色,吼到:“白骨,這些話你可不要亂説!”
白骨連連搖頭地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耶穌緊張的絕對不是那一百斤的海洛因。夏宇,已經有人開始注意你了。”
我站起來,走到白骨身邊,説:“白骨,你可別嚇唬我,我充其量就是一個小混混,誰會注意到我?”
白骨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説了一句,這句話讓我心驚肉跳:“真想知道耶穌丟的東西里,除了那些海洛因還有什麼。”
白骨走後,我問到:“你們兩個究竟對這個變態做什麼了?”
炮手很委屈地説:“宇哥,我們可是按你的吩咐去搜那些玩具店,看有沒有人出售過鬼臉面具給外人,結果就搜到了他……他的店裏。”
沙袋接口到:“我們哪裏會想到白骨堂堂一個南吳最年輕的黑道頭子竟然經營了十幾間玩具店……”
“然後你們就把白骨的玩具弄壞了?”我笑出聲來:“出來混這麼久,第一次見到這麼變態的男人。你們兩個活該倒黴。好了,這件事兒就不要查了,等傷養好了,就留在別墅裏做事兒吧。我這兒正缺人手呢。”
“打電話讓四小易他們回來,媽的都半個多月了,死到哪兒去了?”
奶爸嘿嘿笑着掏出手機:“啊,你是哪個易?哦,原來是易金啊,老大説了,要你們趕緊回來,有重要事跟你們商量。什麼?最快後天回來?沒問題,哈,替我跟屠爺問聲好。”
我心裏可明白着呢,出來混命才是最重要的,沒了命,有再多的錢也處花,白骨剛剛説的話一下子便點醒了我,以後出門可真得帶幾個保鏢了,萬一遇到某個仇家要暗算我,也得有幾個替我擋子彈的人吧?
晚上,沒吃飯我便帶着浩南跑到了唐曉敏的‘老家’,也就是唐府,這丫頭現在每天都呆在別墅裏,我再不去看看他老爸估計唐功成得跟我翻老臉。
當然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關於開公司的事兒。
唐功成咋一聽我要開公司的消息有點吃驚,隨後攬着我的肩膀,説:“年輕人有這份事業心真是太好了,我的女兒真是沒看錯人!找好地方了麼?準備做什麼?”
“這個…”
唐功成馬上會意:“哦,不要緊不要緊,後天有一個拍賣會,青年區有一處爛尾樓,老總卷着錢跑路了,所以這塊地兒就歸銀行了。地方不大,不過也有好幾百平方吧?架子都弄起來了,如果你有興趣,那後天就跟我一起去看看,滿意的話直接標下來得了。”
黑社會的人辦事兒效率果然高,這才剛聊了不到五分鐘,竟然已經勾引我去買地皮了,我暈!
正文第二百三十一章競標(下)巨大的混凝土鋼筋,攙和着水泥形成一個巨大的鋼鐵怪物。這是一個五層建築,周圍的建築牆還高高的堆砌着。時不時從八面透風的建築物中傳出幾句民工的打牌時發出的聲音。
“怎麼樣,就是這塊地兒,滿意麼?”唐功成帶着一個小秘書,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説:“滿意。”
浩南有點驚訝,問:“老大,你要買地?”
我笑着説:“這叫商業投資,反正我們早晚也得有屬於自己的企業。”
我們一行四人圍着這處爛尾樓逛了一圈,唐功成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説是公司出了點事兒讓他親自去一趟,於是他留下了那個長相還算不錯的秘書陪我和浩南。
這地方離我的別墅不是很遠,打車,二十分鐘就能回到家,左邊是個高架橋,橋上川流不息奔跑着各式各樣的汽車。隔着不遠,右邊是個中學,此時空蕩蕩的。
“恩,這地方的確不錯,如果建到五層高,坐在辦公室裏還能看到遠方的景色,嘿,不錯,不錯。”
那秘書姓何,她連忙糾正我説:“公司成立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盈利,而不是看風景。”
我好脾氣地看着她,問:“何小姐説的是,不知道這處產業的底價是多少?”
何小姐打開手中的文件夾,遞了一份給我:“這是關於此次競標的信息,希望夏老闆您拿回去以後好好看一下。恩,這裏標底是兩百萬。”
我點點頭接過那份文件,隨手揉成一團,扔到了牆邊的草叢裏。
“何小姐,既然唐老闆讓你來協助我,那麼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了。”我看着何小姐説。
何小姐皺了一下眉頭,笑到:“夏老闆你的做人風格還真和其他人不一樣。”
我不管她這是誇讚還是什麼,我叼着煙,問:“參與競標的都有什麼人,給我找到這些信息。”
“好的!”
晚上,何小姐來到別墅,帶着一台手提電腦。
“夏老闆,我查過了,參與競標的黑馬有東東鞋業、豪放皮具、南吳美食、鼎勝酒樓這四家企業,從這段時間來看,這四間企業都在全力以赴的準備着,南吳美食更是勢再必得,已經開始着手佈置那塊地的重建工程了。”
我問:“那我應該怎麼辦?”
何小姐笑到:“根據電腦的資料顯示這四間企業的最高限度在,500、500、550、600萬這四個數額。只要夏老闆你投資超過650萬,那這處地產就有80%的可能納入您的旗下。”
奶爸開玩笑似地問了一句:“有沒有辦法讓這四家企業都不參加投標?”
何小姐一愣,説:“要想使這四間企業放棄投標,方法也不是沒有……只是……”
我笑到:“好了何小姐,你不用再説了,我和唐老闆一樣都是合法的商人,謝謝你的幫忙。”
何小姐靦腆地笑了笑:“不客氣,拍賣會是在後天下午的十七點三十分正式開始,到時候我會提前兩個小時來別墅陪同夏老闆你去參與競標。”
我一邊笑,一邊將何小姐送出門口,一輛嶄新的奔馳車正停在門口。
何小姐笑了笑:“夏老闆不用送了,我們後天見。”
我點點頭:“好的,再見。”
目送何小姐鑽進車內,奶爸感慨到:“這才是真正的女人啊,跟我以前玩過的女人有太大的差別了。!”
我看了奶爸一眼,説:“她只是唐功成的秘書,只要以後我們有錢了,你想找什麼樣的女人都有。”
奶爸淫笑到:“那,老闆,你呢?”
坐在別墅,我叫來炮手、沙袋、浩南、奶爸四個人。
“給你們一天時間,用各種隱晦手段警告這紙上所寫的四間企業,那塊地兒已經有主了。能花三百萬買下來,我就不想出六百萬。”
“老大,那我們現在就去辦。”炮手臉上的傷剛好,叫嚷的就比誰都歡了。
“隱晦點,只要讓他們知道這塊地兒的未來主人也就是我有多大勢力就行了,別傷人。”我仍然不忘囑咐一句。
“好咧,老大,放心讓我們去幹吧!”
兩天時間過去,我西裝筆挺地坐進了何小姐開來的那輛奔馳車中。
何小姐開玩笑到:“夏老闆您可真是年少有為,看您的樣子好象才三十出頭吧,身上那股子男人味都快把我迷死了。”
三十出頭?老子都不知道自己滿了二十歲沒有,媽的!
我透過倒後鏡看到了頭上偷偷摸摸長出來的一撮白髮,苦笑連連。
我這是第一次參與到這種拍賣活動裏來,何小姐可能也從唐功成那裏得到了關於我的一些信息,何小姐説:“今天的拍賣活動,一切繁瑣的程序都由我來幫您搞定,您只負責開價。”
我一聽笑到:“我要的不就是這種效果麼?”
拍賣會場內不下三百餘人,不知道何小姐是怎麼安排的,我們三個人竟然坐在最前排的貴賓位置上。
另外幾位貴賓的臉色不知怎麼灰濛濛的,好象誰欺負他了似的。
我偷偷問浩南:“問你們這事兒,你們就説搞定了,説吧,究竟怎麼搞定的!”
浩南附在我耳邊,説:“老大,炮手他們都學奶爸,把這四間企業老闆的孩子給抓了。”
“什麼!”我差點驚的坐起來。
“媽的,誰讓你們這麼幹的!”我低吼着,浩南説:“老大,您放心,他們不敢報警,我們的要求也不是很過分,只是要他們放棄這塊地皮罷了。而且他們也知道咱們的後台,黑盟,南吳市最兇的黑社會組織。”
我罵到:“媽的,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讓奶爸那小子把屁股洗乾淨吧,操!”這幫傢伙做事兒心裏一點譜也沒有,竟然綁架了對方老闆的孩子,這,這簡直無法無天了嘛,不過——我喜歡。
主持人廢話連天地講完了歡迎辭之後我差點沒睡着了,如果進來的時候每人發一筐臭雞蛋或是柿子之類的玩意兒,也許就不會那麼悶。
這期的拍賣主要是環繞着地產,有因為夫妻忽然雙雙下崗而被收回的已經供了十五年的房子,也有因為主人貪污受賄被抓進大獄之後留下來的別墅,當然了,最後就是那塊因為經營者卷寬跑路,而被銀行沒收的‘信實產業’。
先是一大串的介紹,然後拍賣師報出了底價:“底價兩百萬。”
立刻有人舉牌:“兩百一十萬!”
“兩百二十萬!”
“兩百五十萬!”
“三百萬!”
“三百三十萬!”
“三百五十萬!”我舉起了牌子,然後惡狠狠地看了看周圍那幾個同坐貴賓席的傢伙。
“四百萬!”不知哪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在跟我爭。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對浩南説:“讓他給老子閉嘴。”然後舉手“四百一十萬!”浩南飛快轉到那人身後,不知幹了些什麼。
“四百一十萬第一次,四百一十萬第二次!”就在錘子馬上要落下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四百五十萬!”
“我操!”我氣憤地舉起了牌。
“五百萬,五百萬第一次,五百萬第二次,五百萬第三次,成交!”隨着錘子‘咚’的一聲,我花了五百萬買了一處,自己也不知道要用來幹嘛的地皮。
正文第二百三十二章何小姐“請,請你放了我的兒子。”一個約莫有五張的男人,悄悄地拉我的衣角。
何小姐介紹到:“這位是鼎勝酒樓的老總,許總。”
許總看了何小姐一眼,頓時就知道我和唐功成是什麼關係了,有點為難地笑了笑:“何秘書,唐老闆現在生意還好嗎?”
何小姐大方得體地笑了笑:“承蒙關心,你認識這位夏老闆?”
許總將何小姐拉到一邊,小聲説話。
浩南陰笑到:“老大,這老傢伙一開始嘴還挺硬,説什麼要報110,媽的,氣的我差點沒把他兒子給廢了。”
我沒吱聲,何小姐臉上如同打上了一層冰霜,皺着眉頭説:“夏老闆,你説你是合法商人,為什麼……?”
我攤開雙手:“我真的是合法商人哦。”頓了頓:“算了,你告訴他,他的兒子沒事兒。這只是一場誤會。”
我越來越喜歡何小姐了,有這麼一個秘書在身邊最少能延長十年的壽命,兩個字兒——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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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這件事兒能搞定,我真該謝謝你!”我舉起酒杯輕輕喝了一口。
何小姐落落大方地説:“夏老闆,這是我份內的工作,記者那邊我已經讓人去負責了,就説這是個商業秘密,暫不透露。以後夏老闆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就請直接打電話給我。”説完,她呵呵一笑:“當然,這隻針對於公事。”
何小姐長的並不是特別漂亮,只能算是眉清目秀吧,但是身上那種氣質卻是男人無法抗拒的。當然了,在這裏我可是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的。用來疼愛的女人,我還是喜歡像小雨點那樣的,時不時撒撒嬌,對着何小姐,我完全是衝着商業性去考慮的,同時心裏暗下決心:“以後老子要是找秘書也要找好象何小姐一樣的。”
坐在餐廳,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電話響起,是唐功成。
“小宇,乾的不錯呀,怎麼樣,我那個秘書你還滿意吧?”
“滿意,非常滿意,唐大哥,這次真是要謝謝你了,不然我一個毛頭小子肯定把事兒給弄砸嘍。”
“別這麼説,年輕人嘛,有點理想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是一定會支持的,有空你也讓曉敏這孩子多回來看看我,幾天不見怪想她的。”
“呵呵,唐大哥,不如你就讓何小姐留下來幫我吧。”説話的音量雖然不是很大,但何小姐也能聽的一清二楚,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頓了一下,對面傳來唐功成爽朗的笑聲:“哈哈,你這個臭小子,你這不是挖牆角麼?不過,我告訴你,何小姐可不是容易伺候的主,她是七年前青華畢業的學生,三碩士學位,本來是要去美國攻讀金融博士學位的,讓我給硬留下來,養她比養十個二奶還費錢啊,小子,你行不行啊?”
我沉默了半晌,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我忽然感覺自己很卑微,不知道為什麼。
掛斷電話之後,何小姐衝着我呵呵直樂:“怎麼,要留我在你的公司做事兒?”
我輕輕切着盤中的牛肉:“不知道何小姐對自己的薪水要求是多少?我這個人不會拐彎抹角,直話直説。”
何小姐衝着我微微一笑,説:“年薪,一百萬。”
沒待我再説話,何小姐在後面加了兩個字兒:“美金。”
我愣了一下,沒回答。
雖然唐功成説她很難伺候但也沒離譜到這種程度吧?一年差不多八百萬的人民幣,我拼死拼活的幹一票才賺幾百萬?
何小姐一見我不作聲,認真地説:“美國,日本,英國有幾間大的公司邀請我去做秘書兼顧問,年薪都遠遠超過剛才我説的這個數字,但我是個很傳統的女人,我喜歡自己的祖國。我不僅精通九國語言,對於法律,金融更是精通,市場學,經濟學都是我的強項。”
“也許你不相信,就在十分鐘以前,我又賺到了一百萬人民幣。”
我聽的有些雲裏霧裏,對面坐着的這個女人她還是人麼?
“十分鐘以前你既沒有打電話也沒有離開過坐位,怎麼賺錢?”我好奇地問。
何小姐指了指我的手機:“你幫我打了電話。在幫你之前,我曾和唐老闆打過賭,賭的是在一個月的時間內,讓你有聘請我的心。恩……賭的就是一百萬人民幣。”
“請允許我好奇地問你一句,你要那麼多錢幹嘛?”
“我有十個男朋友,每個月的支出超過一百萬,不努力賺錢那怎麼行?”何小姐説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裏的感覺更是怪異了。
何小姐的臉上始終掛着微笑:“你不要想歪了,我跟他們交往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在各行各業中都是出類拔萃的。”
“體育運動員、美術家、作家、畫家、美食家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去找在酒吧上班的調酒師男朋友,他會親自為我調酒,消除我心中的煩惱。當我遇到了挫折的時候,作家男朋友就會用他獨特的語言來開導我,讓我不至於對人生失去信心。當我胃口不好,不想吃飯的時候,我的美食家男朋友就會親自下廚為我做一頓可口的飯菜。你説,這樣是不是才叫生活?”
聽完何小姐説的這一席話,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何小姐繼續説到:“也許我今天不應該對着你一個外人説這麼多,不過,我很欣賞你,我不介意多出一個黑道男朋友。”
我嘿嘿笑着打斷了她的話:“你有沒有感覺咱們倆的位置被對調了?”
“哈哈,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我認真地問她:“你説,如今做什麼比較容易賺錢?”
何小姐到:“沒什麼比娛樂業更能賺錢了。現在祖國強盛,老百姓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只想着吃的飽穿的暖,現在他們追求娛樂、追求刺激、追求新鮮。”
“娛樂?”我腦海裏出現一個畫面:我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翹着二郎腿坐在辦公椅上,對着一個胸部很大的女人説:“我這部戲叫‘超級**’,只要你肯脱,保證你一炮而紅。”奶爸在一旁用爪子抓那女人的胸部,説:“老大,這女人的胸部夠堅挺的,這部戲只要拍出來,哈哈,咱們他媽的燻翻啦!”
正文第二百三十三章四小歸來“既然你對娛樂業這麼感興趣,為什麼不自己去做?以你的才華做這一行並不難。”我看着何小姐,咬了一口叉子上的牛肉。
何小姐從皮包中取出一盒外國香煙,夾在左手食指與中指之間,輕喚到:“waiter!”立刻有一名踩着滑板的俊男‘飛’過來,打火機發出‘嗆’的一聲,她雙指之間的香煙燃燒起來。
她輕輕吐出一口香煙之後,才説話:“人的野心就好象這杯子裏的紅酒,要恰倒好處才能品出最好的味道。一旦野心太大,紅酒就會溢出,那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呵呵笑到:“這麼説,何小姐你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已經滿意了?”
何小姐用夾煙的手托住下巴,説:“我們好象越扯越遠了,夏老闆。”
我抬起一隻手,説:“叫我小宇就可以了,和你聊天我感覺很愉快,你是個很特別的人,乾杯。”
“乾杯。”
酒足飯飽,何小姐扔下那張名片後便離開了,根據她的話來講就是,她的第七號男友今天生日,她要過去慶祝。
走出那間西餐廳,浩南懶洋洋地*在駕駛的位置上,説:“老大,你不是想泡這個老女人吧?”
我笑着坐進車內:“跟這種人交往太累,文謅謅的,話還只説一半,永遠不讓你知道下一半是什麼。”
浩南説:“你還別説,現在上流社會里的可都是這種人,我看咱們是沒什麼緣分進入上流社會了。”
我笑罵一句:“他們那是上流社會,咱們就是下流社會不成?”
坐在車裏,浩南説:“老大,四小易和屠爺他們回來了,正在別墅等你發佈號令呢。”
“嘿,回去得問問這幾個傢伙究竟搞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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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師傅,各位師兄好啊。”我笑咪咪地向他們打招呼,屠爺穿着一件古舊的皮衣,似乎已經睡着了。
易金四人很明顯瘦了一圈,不過精神狀態卻是極佳的。
“師弟。”易火衝着我呵呵傻笑。
“別老叫師弟,師弟的,給我感覺就像是拍武俠片兒似的。”我不滿地嘟囔了一句,來到屠爺身邊,輕輕拍了拍屠爺的手:“師傅,您老回來啦!”
屠爺耷拉着半隻眼睛看着我,問:“你幹什麼去了?怎麼嗓門弄的跟白骨那小子似的,喉嚨裏有痰還是怎麼的?”
我乾笑了一聲:“師傅,看你説的,這不是前段時間生病了,聲帶給燒壞了麼,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以後光聽歌,不唱就是了。”
屠爺責怪到:“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搞的,練武的目的就是強身健體,你倒好,反而把身體練壞了。”
“師傅教訓的是,徒弟聽着呢。”
“少嬉皮笑臉的,誒?徒弟,你的頭上怎麼長白頭了?”
“唉,想您想的。”
“滾蛋,要幹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去跟我這四個不成氣的徒弟説吧,我老了,要上樓休息了。”説完,屠爺竟然真的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易金小聲到:“臨回來之前在火車上師傅他老人家足足吃了兩隻板鴨,這人啊只要一吃飽了就犯困,嘿嘿。”
“這些天你們都去哪兒了?”我問。
一提到這事兒,易家四兄弟那真是叫苦連天啊。
易水説:“你是不知道,師傅不知從哪兒翻了張破地圖出來,把我們哥兒四個折騰壞了,有公路的地方不走,專挑那種崎嶇山路讓我們爬。越是天黑越把咱們往深山老林裏面帶,説是要鍛鍊我們的反應和野外求生能力,師弟,你就説吧,咱們這些生長在紅旗下的幸福孩子們能有多少機會進那深山老林跟野人比武啊?最可氣的,前幾天碰到只老虎,本來我是想把那老虎弄死把皮扒下來當給師弟你的見面禮,這可好,師傅差點沒把我罵死,説,説什麼來着?説這是國家保護動物,娘咧!”易水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竟然説話間也開始帶髒字兒了。
我哈哈大笑着問到:“媽的,快説,你們究竟跑哪兒去了?”
易金嘆了口氣:“就去了趟神農架。”
眾人一頓狂笑,沙袋和炮手這兩個人是新來的,也不知道四小易和我是什麼關係只好乾瞪眼在一旁陪笑,我招手讓他們過來:“炮手,沙袋,別光愣着,把冰櫃裏的啤酒拿出來讓我四位師兄去去火。”
一人一罐啤酒喝的正來勁,我向四小易介紹:“這兩個是我新召的小弟,挺能打的,那個師兄如果有空就教他們兩手。”
易金狠狠搖頭:“教,有什麼好教的?做任何事兒都一樣,必須得有耐力,你。”指着炮手説:“過來,跟我過兩招,看看你拳頭上力氣有多大。”
炮手迷茫地看着我,他不相信這個瘦瘦小小的易金能有多大的本事。
“去吧,炮手,把你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使勁往這小子身上招呼。”我已經做好了看戲的準備了。
易金一個後空翻落入院中,隨後紮了個馬步。
炮手一見易金一上來就露了這麼一手,頓時來勁了,也收起了輕敵之心,伸展一下雙臂,擺出了作戰姿勢。
易金沉喝一聲:“來!”
炮手後腿用力一瞪,整個人飛似地衝了過去,在距離易金還有一米左右的時候,狠狠地遞出了拳頭。
我看的真切,易金伸出了左手,竟然硬生生地握住了炮手那飽含力量的拳頭,馬步一點也沒亂。
炮手和沙袋這兩個小子徹底震驚了,當時炮手就撲通跪在地上要求拜師,被易金一手拉扯起來:“想拜師簡單啊,每天負重兩百斤饒着別墅跑五百圈,能堅持一個月,那我就收了你這個徒弟。”
媽的,我們這別墅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是好幾間連在一起的,一圈下來怎麼着也有四、五百米,還要負重兩百斤,這不是要把人活活累死麼?
正巧奶爸從屋外走進來,聽到了我們的談話,笑到:“這可是體力活啊。”
我衝着奶爸罵到:“他媽的,那些孩子都放了沒有?”正文第二百三十四章天堂娛樂“老大,這點你就放一百萬個心吧,雖然時間不長就關了一天,這幾個小崽子讓我那幾個兄弟侍侯的跟他媽皇帝似的,剛才我説要放他們走,你猜猜其中一個怎麼説的?”
我問:“怎麼説的?”
“哥們兒,有空我還來。”
我正喝着啤酒,差點噴出來:“多少歲的……”
“跟老大你一邊大,二十剛出頭。”
我哼哼兩聲,真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富人家的孩子早敗家。不過想想也是,這社會,人跟人都一樣,不把心外面那一層肚皮扒開誰也不知道誰的心是長什麼樣,不然怎麼説人心隔肚皮呢?
這件事兒算是風平浪靜了,第二天我接到了一張邀請函,是耶穌發來的,邀請我參加‘天堂娛樂有限公司’的開幕儀式。
我一開始還有點納悶,耶穌什麼時候成立的這個天堂娛樂有限公司?隨即一想就明白了,賭場。
當天來了不少的南吳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什麼副市長啦,這個廳的廳長,那個會的主席,場面非常熱鬧,也有不少的三教九流之徒聚集於此。
我正帶着四小易在人海之中尋找熟人,佐威人模人樣地穿着西裝從我身邊走過,讓我一把拉扯過來:“臭小子,當大哥以後尾巴就翹上天了?”
佐威一見是我,連忙笑到:“哎呀,宇哥,看你這話説的,我這不是沒看見麼!”
跟佐威互相聊了幾句,瞭解到一些他最近的情況。這小子最近在附近弄了一間工廠,專門製作盜版光碟,賺了不少。
我誇到:“還是是你小子有本事,跟香港的蠱惑仔學的這一套吧?”
佐威説:“宇哥,你還別説,這年頭真是滿地是黃金,就看你肯不肯彎腰去揀!你看,雖然這光碟一張才賣4塊錢,可你知道它的成本是多少麼?才幾毛錢啊,前些日子你回老家,我就帶着兄弟們南征北戰把南吳做盜版生意的商人全給拉攏過來,現在整個南吳,我是出了名的盜版王!”頓了頓:“最近那個‘倫子’出新專集了,要不要我送你幾版?”
我呸了他一口:“看你小子這沒出息的勁兒,你什麼時候能把全南吳做白粉生意的商人都拉攏過來,這才算是本事!”
佐威衝着我翻了翻白眼:“你行,我可沒這本事。”
凱老大這時走過來,笑哈哈地説:“威子,小宇,開始剪綵啦,一起過來熱鬧熱鬧。”説完,走過去跟另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握手。
我笑着點點頭,歪脖看着佐威:“看凱老大這精神頭,好象這間天堂娛樂有限公司他有不少的股份吧?”
佐威小聲告訴我:“凱老大、唐老闆、耶穌、還有市裏幾個高官都參與了,宇哥,當你是兄弟我才告訴你的,凱老大説了,這地下賭場的規模在全國來講算是最大的,用不了幾年,咱們南吳就是中國的拉斯維加斯。”
“嘿,厲害厲害,我説,威哥你什麼時候也投它個幾億進去啊,以後在這拉斯維加斯也有面子不是?”
“宇哥,你還別諷刺我,我等有錢了自己也辦個賭場。”
“哈哈。”
我跟佐威興致勃勃地互相諷刺着,剪綵開始了。
耶穌滿臉笑容地站在門口,抓着麥克風有條不紊地對着來賓和記者們説着自己遠大的理想,周圍掌聲雷動,當一萬響的鞭炮響起的時候,天堂娛樂有限公司正式成立了。
一個戴着眼睛,管理員模樣的年輕人抓着話筒喊到:“本公司新成立,三天之內,任何設施都可免費使用。”
圍觀的人羣早就按耐不住寂寞了,‘呼啦’一聲湧了進去。
易金説:“咱們也進去看看吧。”
我點頭,走了進去。在進門之前我看到耶穌帶着十幾個男人拐進了另外一個偏門,我知道,今天肯定得有肥羊挨刀子了,十賭九輸,這些人怎麼就不明白呢?
這裏總共有四樓,一樓是遊戲機室,數百台機器整齊地排列在一旁,屏幕紛紛被打開,已經有不少的年輕人磨刀霍霍地去櫃枱買遊戲幣了。
幾十個年輕的男女服務員穿着一身黑白相間的工作服在人羣之中如同彩蝶一般穿梭着。
易水和易火這兩個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買了遊戲幣,正在商量用哪個遊戲進行一場生與死的較量。
我帶着易金、易木兩個人上了二樓,一樓只是基本設施,而二樓很明顯就高檔多了,電腦。
電腦被人設計成雙人的坐椅形式,紅木沙發閃閃發亮,左右兩邊各設有一個休息區,裏面有電視,還可以叫到食物和飲料,如果你願意,可以在這裏住下來,休息區的空調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
右邊離櫃枱不遠的地方,五個高帽子的廚師已經開始飛火烹飪着各種點心了。
易金嘖嘖有聲地説:“現在的人還真會享受,一個網吧而已,連廚師都是特級的,用的着麼?”
再往上走,三層與一、二層完全不一樣了,如果説一樓給人帶來的感覺是清新,二樓就是新潮,這三樓,我感覺是異常頹廢的。
三樓是桌球室,這裏的桌球室分室內和大廳兩種。每個被透明璃隔開的室內桌球室裏都站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這些女人衣着火辣,坐在一旁看這吊在半空中的電視,手裏還握着球杆,等待客人的來臨。
最受小混混歡迎的無非是三樣,桌球、街機、的士高。桌球是一個小混混出道之後必須學習的‘技能’之一。媽的,連桌球都不會,以後怎麼把馬子?
一看到桌球,易金和易木咧開了嘴,叫嚷:“師兄,你看這個女人多漂亮,咱們就去找她陪咱們打吧。”
“小木,我還是覺得前邊的女人不錯,你看她那臉蛋和身材……”
“這個好!”
“那個不錯……”
兩個人就好象小孩子一般吵了起來,我沒理會他們上了最高的一層,四層,理所當然是酒吧了,不過現在還沒有開門,木門緊鎖,要知道現在才中午十二點…正文第二百三十五章賭命(上)“你們慢慢玩,我到處逛逛。”知會了一聲,我走下樓。
此時娛樂中心的玩家是越來越多,我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賭場究竟在什麼地方。
七拐八拐,拐到娛樂中心的偏門處,碰巧撞見了唐功成,他正跟一個四眼小子説着些什麼。
“唐大哥!”我上前打招呼,唐功成擺手支走了那小子,迎上來:“找你半天了,去哪兒了?怎麼剪完彩之後就跑了?”
我抓抓頭上的三寸短髮,不好意思地説:“剛才到處看了看,耶穌還真會整啊,什麼新潮的玩意兒都弄上了。”
唐功成一邊向前走一邊説:“除了地下的賭場,上四層都是耶穌跟別人合夥弄的,那些東西也就是玩個新意,指望那些賺錢還不如做回老本行呢。”
聽後我頓時醒悟,説話間我們已經走進了那偏門經過了一條寬闊的走廊。
走廊的盡頭有兩個黑衣大漢把守着,見到唐功成後恭敬地點頭問候,而看我的眼神則是有點鄙視,甚至伸出手攔我:“唐老闆,我們老闆説了,進去的客人不允許帶保鏢。”
唐功成大怒,揮手一巴掌煽在那大漢臉上,那大漢被唐功成煽的一個呲趔,差點摔倒在地。
“這位是黑盟的夏宇,什麼保鏢?耶穌請你們回來就是讓你們得罪客人的麼?不知好歹!”唐功成狠狠一瞥這兩個保鏢推門走了進去。
“嘿嘿……”我衝着門口的兩個大漢冷笑着,隨後也跟了進去。
出來混的人最講究面子,為了面子可以連命都不要,很明顯,剛才唐功成成給了我很大的面子。
賭場內並非以往在電視裏看到的那樣,這裏顯然有些客源不足,整個大廳只有寥寥十數人在玩着百家樂。
唐功成指着前面一排包廂,説:“外面這些東西都是給散户玩的,裏面的才是真正的大魚!”
賭場建設的極度豪華、奢侈。
懸掛在半空中的巨大水晶吊燈、鑲嵌在牆壁內的象牙裝飾、純羊毛編織的地毯無一不能體現出主人的華貴和品位。
我站在賭場內,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我早晚也會有一間比這規模還要大上十倍的賭場。”
兩個身穿白色燕尾服的服務員推開大門,我和唐功成走了進去。
耶穌正以一副主人家的姿態坐在牌桌的正中央,周圍也坐滿了形形色色或陌生,或熟悉的人影。
白骨、凱老大、佐威這三個人無非是我最熟悉的人了,還有一個人,歐陽天慶,許楠的前任男朋友也坐在台面,手中正揉搓着幾張撲克。
“唐老闆,歡迎歡迎。”耶穌笑咪咪地站起來迎接唐功成。
白骨抬了一下腦袋,看了我一眼,隨即沉下頭去看牌。
唐功成笑着走過去與耶穌攀談,我則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當旁觀者。
賭博這種東西對現在的我來講實在太奢侈了,在這間房裏的人哪個沒有個幾億身家的?我區區一個流氓頭子,在這樣的場合裏最好還是少出聲,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兩場下來,白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輸了四百多萬,輸完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坐定:“夏宇小朋友,怎麼不玩兩把?”
我搖搖頭:“賭博這東西,我不喜歡。”
歐陽天慶是暫時來講贏的最多的人了,桌上的籌碼已經堆滿了他自己的枱面。他走過來,用一種輕蔑地眼神看我:“夏宇,有沒有興趣跟我玩兩把?”
我心裏這個不爽的勁就別提了,媽的,這裏是賭場,進來玩那是要贏莊家的錢,怎麼平白無故就扯到我身上來了?莫非我現在的樣子很好欺負不成?
“歐陽天慶,少惹我,別以為你老爸有錢就很了不起。”我警告他。
歐陽天慶嘿嘿一笑,看了白骨一眼,説:“這位是白骨大哥吧,我很早就聽説,南吳最年輕的老大是白骨哥,夏宇,你在嚇唬誰啊?”
“你……”我強壓着心頭的怒火,忽然白骨眼神一瞥,門外走進一個白髮男人。
太子!太子也來了。
太子嘴裏叼着雪茄,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從我們面前走過,丟下一句話:“媽的,你們幾個在這兒拍戲啊?來到賭場竟然坐在一起聊天,下次我得告訴看門的,這種上檔次的地方,小混混和流氓是不應該來的。”
“我操…”白骨伸出手擋在我面前,不讓我站起身,不然的話我的拳頭早就轟在他臉上了。
“乾爹!”太子來到耶穌面前打招呼。
耶穌呵呵一笑:“兒子,你來的正好,這裏就交給你打理了,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你好好陪客人們玩玩。”
太子連忙點頭應承,幾個老大級的人物,唐功成,凱老大還有幾個老一輩的黑道頭頭都走了。
這下再一看,除了十幾個老男人老女人在賭錢之外,剩下的全是年輕人。
太子看了我一眼,囂張地説:“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幾個人都在這兒了,不玩玩太對不起今天這個大好日子了,夏宇,你有沒有問題啊?”
我説:“怎麼玩,你就説吧。”
佐威也走了過來,悄悄問我:“宇哥,怎麼了?”
“沒什麼。”我冰冷冷地回了一句。
“白骨哥,你呢?”
白骨無所謂地聳聳肩,於是我、歐陽天慶、白骨、太子這四個人坐在了長桌邊。
太子小聲跟服務員説了一句,不一會那服務員端來四堆籌碼。
太子癱開手,説:“籌碼我們一人一份,一千萬,誰先輸光,誰就自動砍斷自己的右手。”
沒等我反應過來,歐陽天慶提出了抗議:“太子,這樣也太過份了!”
太子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問:“小子,你是誰啊?哦,讓我想想,你就是那個什麼歐陽家的大兒子是吧?”
歐陽天慶漲紅了臉,説:“我父親只有我一個兒子!”
“笑話!”太子一點臉面都不給歐陽天慶留地説:“難道你老爸包二奶的事兒還會告訴你不成?小子,不敢就給老子滾到一邊去,佐威,你小子不會也沒膽兒吧?”
佐威比出一根中指,走上前推開了歐陽天慶。
“那,遊戲現在就開始嘍?”太子嬉皮笑臉地説。正文第二百三十五章賭命(上)“你們慢慢玩,我到處逛逛。”知會了一聲,我走下樓。
此時娛樂中心的玩家是越來越多,我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賭場究竟在什麼地方。
七拐八拐,拐到娛樂中心的偏門處,碰巧撞見了唐功成,他正跟一個四眼小子説着些什麼。
“唐大哥!”我上前打招呼,唐功成擺手支走了那小子,迎上來:“找你半天了,去哪兒了?怎麼剪完彩之後就跑了?”
我抓抓頭上的三寸短髮,不好意思地説:“剛才到處看了看,耶穌還真會整啊,什麼新潮的玩意兒都弄上了。”
唐功成一邊向前走一邊説:“除了地下的賭場,上四層都是耶穌跟別人合夥弄的,那些東西也就是玩個新意,指望那些賺錢還不如做回老本行呢。”
聽後我頓時醒悟,説話間我們已經走進了那偏門經過了一條寬闊的走廊。
走廊的盡頭有兩個黑衣大漢把守着,見到唐功成後恭敬地點頭問候,而看我的眼神則是有點鄙視,甚至伸出手攔我:“唐老闆,我們老闆説了,進去的客人不允許帶保鏢。”
唐功成大怒,揮手一巴掌煽在那大漢臉上,那大漢被唐功成煽的一個呲趔,差點摔倒在地。
“這位是黑盟的夏宇,什麼保鏢?耶穌請你們回來就是讓你們得罪客人的麼?不知好歹!”唐功成狠狠一瞥這兩個保鏢推門走了進去。
“嘿嘿……”我衝着門口的兩個大漢冷笑着,隨後也跟了進去。
出來混的人最講究面子,為了面子可以連命都不要,很明顯,剛才唐功成給了我很大的面子。
賭場內並非以往在電視裏看到的那樣,這裏顯然有些客源不足,整個大廳只有寥寥十數人在玩着百家樂。
唐功成指着前面一排包廂,説:“外面這些東西都是給散户玩的,裏面的才是真正的大魚!”
賭場建設的極度豪華、奢侈。
懸掛在半空中的巨大水晶吊燈、鑲嵌在牆壁內的象牙裝飾、純羊毛編織的地毯無一不能體現出主人的華貴和品位。
我站在賭場內,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我早晚也會有一間比這規模還要大上十倍的賭場。”
兩個身穿白色燕尾服的服務員推開大門,我和唐功成走了進去。
耶穌正以一副主人家的姿態坐在牌桌的正中央,周圍也坐滿了形形色色或陌生,或熟悉的人影。
白骨、凱老大、佐威這三個人無非是我最熟悉的人了,還有一個人,歐陽天慶,許楠的前任男朋友也坐在台面,手中正揉搓着幾張撲克。
“唐老闆,歡迎歡迎。”耶穌笑咪咪地站起來迎接唐功成。
白骨抬了一下腦袋,看了我一眼,隨即沉下頭去看牌。
唐功成笑着走過去與耶穌攀談,我則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當旁觀者。
賭博這種東西對現在的我來講實在太奢侈了,在這間房裏的人哪個沒有個幾億身家的?我區區一個流氓頭子,在這樣的場合裏最好還是少出聲,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兩場下來,白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輸了四百多萬,輸完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坐定:“夏宇小朋友,怎麼不玩兩把?”
我搖搖頭:“賭博這東西,我不喜歡。”
歐陽天慶是暫時來講贏的最多的人了,桌上的籌碼已經堆滿了他自己的枱面。他走過來,用一種輕蔑地眼神看我:“夏宇,有沒有興趣跟我玩兩把?”
我心裏這個不爽的勁就別提了,媽的,這裏是賭場,進來玩那是要贏莊家的錢,怎麼平白無故就扯到我身上來了?莫非我現在的樣子很好欺負不成?
“歐陽天慶,少惹我,別以為你老爸有錢就很了不起。”我警告他。
歐陽天慶嘿嘿一笑,看了白骨一眼,説:“這位是白骨大哥吧,我很早就聽説,南吳最年輕的老大是白骨哥,夏宇,你在嚇唬誰啊?”
“你……”我強壓着心頭的怒火,忽然白骨眼神一瞥,門外走進一個白髮男人。
太子!太子也來了。
太子嘴裏叼着雪茄,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從我們面前走過,丟下一句話:“媽的,你們幾個在這兒拍戲啊?來到賭場竟然坐在一起聊天,下次我得告訴看門的,這種上檔次的地方,小混混和流氓是不應該來的。”
“我操…”白骨伸出手擋在我面前,不讓我站起身,不然的話我的拳頭早就轟在他臉上了。
“乾爹!”太子來到耶穌面前打招呼。
耶穌呵呵一笑:“兒子,你來的正好,這裏就交給你打理了,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你好好陪客人們玩玩。”
太子連忙點頭應承,幾個老大級的人物,唐功成,凱老大還有幾個老一輩的黑道頭頭都走了。
這下再一看,除了十幾個老男人老女人在賭錢之外,剩下的全是年輕人。
太子看了我一眼,囂張地説:“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幾個人都在這兒了,不玩玩太對不起今天這個大好日子了,夏宇,你有沒有問題啊?”
我説:“怎麼玩,你就説吧。”
佐威也走了過來,悄悄問我:“宇哥,怎麼了?”
“沒什麼。”我冰冷冷地回了一句。
“白骨哥,你呢?”
白骨無所謂地聳聳肩,於是我、歐陽天慶、白骨、太子這四個人坐在了長桌邊。
太子小聲跟服務員説了一句,不一會那服務員端來四堆籌碼。
太子癱開手,説:“籌碼我們一人一份,一千萬,誰先輸光,誰就自動砍斷自己的右手。”
沒等我反應過來,歐陽天慶提出了抗議:“太子,這樣也太過份了!”
太子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問:“小子,你是誰啊?哦,讓我想想,你就是那個什麼歐陽家的大兒子是吧?”
歐陽天慶漲紅了臉,説:“我父親只有我一個兒子!”
“笑話!”太子一點臉面都不給歐陽天慶留地説:“難道你老爸包二奶的事兒還會告訴你不成?小子,不敢就給老子滾到一邊去,佐威,你小子不會也沒膽兒吧?”
佐威比出一根中指,走上前推開了歐陽天慶。
“那,遊戲現在就開始嘍?”太子嬉皮笑臉地説。
正文第二百三十六章賭命(下)“梭哈,沒問題吧?”太子陰笑着。
“無所謂,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我説。
白骨看着我,用手敲擊着桌面:“他曾經拜賭魔為師,小看他的話,你的手會保不住的。”
“賭魔……媽的,港產電影看多了吧!”我心裏罵了一句。
太子哈哈大笑:“還是白骨哥你瞭解我,放心,這種事兒你也跑不了!”説完,他看了一眼那滿臉大鬍子,歲數有四張的服務員,説:“派牌。”
“等等!”佐威叫了起來。
太子問:“怎麼?不敢是不是啊?”
佐威罵到:“太子,你他媽的不要太囂張,老子信不過這個人。”扭過頭:“你,歐陽天慶過來發牌!”
歐陽天慶指着自己的臉,迷茫地説:“我?我發牌?”
這個大企業家的兒子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真的接過牌,發了起來。
發到第二張的時候,牌面上最大的是白骨的黑桃A,佐威是黑桃K,太子是紅桃Q,而我則是方塊9。
我輕輕挑起那張底牌,看了一眼隨即放下,黑桃9。
眾人都看了底牌後,白骨輕輕推出那疊籌碼的十分之一,説:“既然我説話,那就一百萬小玩一把嘍。”
太子哼哼兩聲,説:“白骨,在我的印象裏你似乎對賭不是很精嘛,所以,我跟,還要大你一百萬!”
媽的,這才剛剛開始,賭注就過了三百萬,這一千萬的籌碼根本不夠輸兩把的,但是第一把就不跟未免太沒有面子了。
我説:“我跟。”
佐威看了我一眼,也推出了籌碼:“跟你!”
歐陽天慶繼續發牌,他臉上的神情很謹慎。
繼續發牌,我忽然發現自己的運氣似乎不差,發到第四張牌的時候,明牌中已經有兩個九和一張八。加上底牌我就有三條九,在四人梭哈中佔很大的優勢。
再看看白骨,桌面上是黑桃A、方塊A、草花8。
太子的牌是紅桃K、Q、J。佐威是黑桃K、J、草花Q。
看到這樣的牌面我是不敢再下注了,因為看牌面太子和佐威很有可能是‘同花順’或者‘順子’,白骨拿到三條A的幾率也非常大。
我將明牌扣了起來,抽出香煙,緩緩吸了一口。
白骨撇着嘴,從口袋中取出一張支票:“桌面上的,再加上這一千萬現金支票,梭哈。”
這邊的舉動早就引起周圍人的注意,紛紛來到距離我們五米之外的地方進行觀戰,一邊看一邊還小聲議論。
佐威扣牌,對我説:“宇哥,給根香煙。”
太子的臉色一片鐵青:“白骨,你他媽的嚇我?老子就不相信你有四條!”
白骨陰惻惻地説:“這就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太子,你太輕敵了。”
太子也梭了,歐陽天慶的額頭上滲出一絲絲汗珠,其實他很明白,坐在桌上的這兩個人無論誰贏了,另外一個人必定會找自己的麻煩,所以他正祈禱着有奇蹟發生。
白骨翻開最後那張牌,紅桃A。
太子狂笑:“老子就猜到你沒有四條!看你這三條A怎麼贏我!”
太子最後那張牌是草花A,底牌是一張紅桃10。
“A、K、Q、J、10,順子!”
白骨露出了微笑,説:“太子,你那是順子,而不是同花順,你高興的太早了!”説完,他揭開了那張底牌——紅桃8。
“三條A,一對8。葫蘆牌型。”
“這……這不可能!”太子吼叫着,瞳孔張的很大。
我敲了敲桌面:“願賭服輸,太子,你輸了,是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白骨收起桌上的支票,看了太子一眼,説:“我改變主意了,右手就先留在你那兒,我有需要的時候會跟你拿的。不過,這一千萬的賭債,你最好在三天之內打到我的銀行帳户上,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太子癱在椅子上,盯着桌上那一對8,忽然吼到:“白骨,你,你他媽的出老千!”
白骨看着太子,説:“還記得賭魔是誰介紹給你認識的麼?是我。賭魔每次教你賭術的時候他都是蒙着臉吧?”
太子張大了嘴巴,喉嚨中發出‘啊啊’的聲音。
“賭魔就是我,我就是賭魔!兩年前的這個時候,還記得我跟你説過的那句話吧?J、Q、K跟到底,三條A未必贏。”
“白骨……你好狠啊!”太子咬着牙,連佐威都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殺氣,已經將雙手納入懷中了。
白骨站起來,將腦袋探到太子面前,單手撥拉一下遮住臉的長髮,説:“今天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你本以為玩了天下人,誰知道卻是天下人玩了你,這種感覺不好受吧?”
太子捂住自己的胸口,咳嗽連連,此時的太子哪裏還像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就好象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老者。
白骨離開了,我和佐威商量了一聲也走出了賭場,而在我們離開賭場見到太子最後一面的時候,他仍然在咳嗽,而且咳嗽的還很厲害。
三天之後,太子死了。究竟是怎麼死的,我也不清楚了。但我能保證一點,太子的死和白骨有着莫大的關係。
從賭場那件事兒以後,我已經下了決定,不到必不得以的時候絕對不去招惹白骨了。這個人的心計深的讓人害怕。我雖然也有心計,但跟白骨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估計到最後被白骨賣了還得幫他數錢。
跟白骨鬥,我暫時還沒有這個資本。
————
“老大,今天開學啊,你不回去嗎?”浩南對我説。
我搖搖頭:“不回了,耶穌發帖,要我去參加他的葬禮。”
“太子,媽的,這種人早就該死了,不過話説回來,耶穌老頭子也夠慘的了,收的幾個乾兒子不是在坐牢就是掛了,嘿,他要是死了估計都沒人為他披麻戴孝。”奶爸説着風涼話,讓我打斷:“這話以後少説,學校那頭你幫我搞定吧。”
下樓我吆喝炮手和沙袋:“別吃了,等葬禮結束我帶你們去吃大餐!”
“哇*,老大,這種時候你還説這種話,不好吧?”
“媽的,他活着的時候我都不怕,人都死了我還怕什麼?操!”
正文第二百三十七章太子葬炮手和沙袋這兩個人的造型一直保持着第一次冒充大哥時的樣子,一開始他們還不太習慣,但久而久之竟然也喜歡上這種社會青年另類的頹廢美了。
“宇哥,我們倆穿成這樣去參加葬禮好象不太好吧?”炮手有些擔心,一邊開車一邊回過頭問我。
我正戴着墨鏡橫躺在車座上,這種美妙的天氣去參加一個不喜歡人的葬禮還真是件很爽的事情。
“你好好開你的車,別的事兒你就不要管了。浩南和奶爸他們不是回學校了麼!這次正好帶你們倆出來見見世面,順便認認臉。你們跟太子很熟麼?”我眼都沒睜地問。
沙袋説:“我們剛出來混的時候唯一知道的除了白骨就是這個太子哥了,但一次都沒見過。”
我説:“那不就結了,就當湊熱鬧去了。你們看看我,穿的也挺休閒吧?”
炮手和沙袋連聲説:“那是那是。”
來到殯儀館,門外已經停滿了各種豪華轎車,太子在南吳的勢力還是非常大的,不然怎麼人死了還能有這麼大的排場?
將麪包車停*在一旁,有幾個剛從奔馳上走下來的中年男人鄙夷地看了我們一眼,隨後有説有笑地進場了。
沙袋看了看那輛破舊的麪包車對我説:“老大,咱們是不是應該換台好車了?”
我取下墨鏡,白了沙袋一眼,沒説話走了進去。
媽的,好車是買不起麼?上次奶爸買了一台寶馬新款,才用了不到一個星期時間就被人給砸了。還是這本田用的舒服,價錢不貴,壞了再買,反正現在黑市市價三千塊錢一台,還是八成新的。
扯遠了,我帶着炮手、沙袋走進那莊嚴、神聖的殯儀館,門口兩個穿着黑衣的小弟恭敬地衝我點點頭。
“有客到…”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冷不丁我被嚇了一跳,從小到大還真沒參加過什麼正式的葬禮,所以啊,我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有人要問了,那你的兄弟要是掛了怎麼處理?那就沒辦法了,出來混,混到我這種程度的雖然不像古代説的那麼懸乎,什麼‘一將功成萬骨枯’不過也得死個百八十人的,如果死一個人就得幫他辦個隆重葬禮,那我也就不用混了,一般都是找個乾淨點的地兒埋了,連棺材都沒有。還説這些,別墅院子裏不就有現成的麼。
耶穌面無表情地坐在一旁,雙眼輕輕磕起,雙手扶着那龍頭枴杖,似乎已經睡着了。
我衝炮手沙袋揮揮手,讓他們止步,自己走上前,接過香,點燃,輕輕鞠了一躬,將香插在了那巨大的香爐中,再看太子那張囂張跋扈的臉,此時被定格在相框中,似乎也安靜了不少。
上完香,我也算是給足了耶穌的面子,剛剛準備走出去,白骨竟然帶着灰熊來了。
白骨的出現,場內頓時喧譁起來,十幾個太子手底下穿着黑衣的小弟叫嚷着準備衝上來,被耶穌喝住了:“都閉嘴!”
白骨甩着自己的長髮,來到太子的遺像前,卻不上香,喃喃地説了幾句話。距離太遠我聽不清他説的是什麼。
“白骨,老子今天就讓你償命!”好嘛,又來了一羣狠人,那正是太子的乾弟弟,天龍。
天龍帶着秦遠和一眾小弟衝進來,十數名小弟手裏都持着閃亮的鋼刀,猛地向白骨身上劈來。
灰熊可不是吃乾飯的人,他怒吼一聲,上前一步,單手扣住其中一個小弟的手腕,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褲腰,將那小弟整個人舉了起來。
我正看的出神,耶穌走了出來,他來到灰熊面前,指了指那名被嚇得臉色雪白一片的小弟,對灰熊説:“放了他。”
灰熊呵呵一笑,雙手一鬆,那小弟‘撲通’一聲被摔在了水泥地上,痛苦地扭了幾下身體昏了過去。
“啪!”一聲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灰熊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掌印。
是耶穌,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耶穌動手打人。
耶穌看着白骨,説:“你們兩個,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
白骨呵呵一笑:“老人家,我想你是誤會我今天來的目的了,我並不是來參加你這個混蛋兒子的葬禮的,他是死有餘辜。我是來送請帖,我的老大勝爺剛從金三角回來,今天擺桌,想請您老過去喝喜酒。”説完,白骨掏出一張金光閃閃的請柬遞給了耶穌。
耶穌沒作聲,看着那張請柬,揮揮手:“送客!”
天龍嚷到:“乾爹,不能就這麼放他走!大哥是讓他害死的!”
耶穌説:“你好好給你乾哥哥上柱香吧。”
“娘咧,今天還真是熱鬧,白骨的老大回來了?是誰啊?又是什麼級別的猛男啊。”走出殯儀館,我看到灰熊正依在門外那輛轎車旁,一見我出來了,迎上來。
我笑到:“灰熊,不會是你們老大的老大擺酒,連我也請上了吧?”
灰熊呵呵一陣憨笑:“我老大説了,你對這個勝爺一定很感興趣,所以就算我們不請你,你也會來參加,還不如賣你一個面子。”
“*,那我真該謝謝你老大了。”我接過請柬,嘿嘿笑着告辭了灰熊。
坐在麪包車內,我才看到十幾輛款式相同的轎車擁簇着白骨的座駕離開了殯儀館。
“勝爺這個名字已經很多年沒聽過了,宇哥你真牛啊,連勝爺都要請你去吃飯,説出去咱們真他媽有面子!”炮手無不羨慕地説。
我將那請柬砸在炮手身上,笑罵到:“你要是想去,那你就帶我去,媽的,這擺明了在向我們示威麼!我看白骨他也知道自己惹禍了,不然怎麼連他老大都請回來了?”
炮手問:“老大,太子究竟是怎麼死的?”
我想了想,回答説:“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被氣死的。”
“氣死的?!”二人大驚。正文第二百三十八章故事驅車回到別墅,奶爸和浩南正拉着黑鬼打牌,一見到我,奶爸叫到:“老大!”
我驚訝地看着他,問:“你不是回學校了麼?現在才幾點,怎麼就跑回來了?”
浩南打出四張4,轉過頭笑到:“今天搞什麼開學典禮,也沒有正經事,下午又沒課那還不早點回來啊?”説完,浩南好象想到了什麼,看了看四周沒有外人,説:“老大,許楠這丫頭一見到我們就問你在哪兒,好象是愛上你了。”
我笑罵一聲:“去,好好玩你的牌,這丫頭腦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黑鬼嘿嘿嘿嘿地笑着:“老大,你可真是有女人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温柔鄉是英雄冢這句話。男人啊,還是要有事業才行……”
“我操!”我罵了一句:“老黑,你小子現在行啊,開始教訓起老大來了!”
“哪敢,哪敢!”黑鬼連忙搖頭。
我問黑鬼:“知道勝爺是什麼人麼?他請我去聚會。”
“勝爺?”黑鬼沉思了片刻,試探着問我:“白骨的老大?勝爺?”
“哦?你知道這個人?”
黑鬼的臉色變得有些緊張,到:“老大,這個勝爺可不好惹,在金三角、緬甸那些地方可以充得上是大軍閥啊,就連政府都得給他三分薄面!他不是在那過的好好的,幹嘛要回來啊。”過了一會兒,黑鬼忽地笑到:“我知道了,白骨他也開始害怕了,不然幹嘛請勝爺回來?”
我滿臉疑問:“這個勝爺在金三角有勢力,那也不代表在南吳有勢力,他比耶穌還狠?”
黑鬼搖頭:“他們兩個沒法比,一個是在森林裏轉悠的惡虎,還有一個是大海里的兇鯊,反正他們是很難碰到一塊的。”
奶爸與浩南作驚訝狀:“沒有你説的這麼邪乎吧?”
黑鬼索性扔掉手中的撲克跟我們一一講解。
“勝爺最開始充其量就是一個小混混,混了五年多,在南吳混出了點名聲,後來收了白骨做小弟,於是他在南吳的生意開始走上正軌,後來不知道勝爺搭上了哪條線,跟人一起跑到了金三角,於是便常年不回南吳,可能他認為在金三角待著比在南吳舒服吧?”
“老大,你們沒來的時候,南吳還是春秋時代,整個黑道是由凱老大、雷公、唐功成、白骨、小邪這五個人執掌的!”
浩南打斷黑鬼的話:“小邪?我怎麼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黑鬼斥了他一句:“去去去,認真聽着!”
我蠻感興趣地坐在沙發上,招呼炮手拎着幾罐啤酒過來,邊喝邊聽。
“小邪當時是南吳最有勢力的一個,那也沒辦法,誰讓他老爸是省公安廳的廳長。後來這個人在生意方面得罪了白骨,白骨當時雖然是南吳年輕一輩最出名的,但勢力還是不如雷公等人,於是便忍氣吞聲,直到有一天夜晚…”
黑夜,風高。
白骨坐在自己的別墅彈着鋼琴,陳芸與黑鬼二人在旁伺立着。
忽地門外闖進來十幾個男子,從他們面上的殺氣就能看出來,來者不善。
白骨站起來喝到:“你們是什麼人?”
從那些男子身後,閃出一箇中等個頭,穿着一件高領披風的男人,這個男人便是小邪。
“你來幹什麼?”白骨喝問着,同時向黑鬼陳芸擺手,讓他們趕快去找救兵。
小邪揮手,十幾個人攔下了黑鬼和陳芸。
“白骨,我讓你跟着我混,你他媽就是不聽對吧?那我就讓你嚐嚐我的手段,來人啊,把他給我帶走!”
白骨極力反抗,但猛虎敵不過一羣狼,更何況小邪帶來的這些人各各都是身懷武藝的。
聽到這兒,一罐啤酒已經讓我喝了大半進肚了,我迫不及待地催促到:“繼續,往下説!”
“白骨被帶走之後,第二天便回來了!從那天起,白骨就染上了一個毛病。”
“什麼?”
“吸毒!”
“當時白骨並沒有去做海洛因的生意,而是經營勝爺留下來的幾間酒吧,之所以會出名那是因為白骨哥出手狠毒,膽量過人。實際上,當時白骨哥是極力反對做毒品生意的。”
説着説着,黑鬼已經將‘白骨’變成了‘白骨哥’。這點我可以理解,不管怎麼樣,白骨都曾經是他的老大。
“白骨是因為這件事兒而吸毒的啊…”我感慨着。
黑鬼繼續説:“白骨哥的性格是非常倔強的,剛開始毒癮犯的時候還會強烈的控制自己,但小邪卻越來越過分,直到有一天晚上,白骨哥在酒吧再次被小邪的人下了藥,等白骨哥被送回來之後,我發現白骨哥的胳膊上多出了幾個針孔…”
聽到這,眾人啞然。
“白骨哥醒來之後,指責我和陳芸,當時我也不懂事兒就反了他兩句,結果我的眼睛就……而陳芸手上的傷,也是為了幫我……這些事兒,本來都不應該對老大你説的,但是我們在一起都生活了那麼久,我想沒什麼必要再隱瞞了。”
“從那天起,我和陳芸離開了白骨。一個月以後,勝爺回來了,帶回來十幾噸海洛因,還有無數的槍支彈藥。小邪收到風之後,連夜逃到市裏他父親的家中。”
“然後呢?”
“又過了幾天,有人在一個鄉村裏發現了小邪一家人的屍體,後來經過驗屍發現,他們一家三口是被人過量注射了海洛因而死的。每個人體內海洛因的含量都超過了一公斤……”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混黑道還真是不容易啊。
“勝爺這個人你見過麼?”我問。
黑鬼點點頭:“見過一次,不過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我記不起了。”
聽完黑鬼講完這個完整的故事,啤酒恰好喝光了。
看了看時間,我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子骨,説:“準備準備吧,今天就去看看那個勝爺究竟是何方神聖。”
黑鬼見到那張金燦燦的請柬之後,強烈要求跟我一同前去。
我笑着答應了,我帶上浩南、黑鬼、炮手和沙袋這四個人坐進了車中。
正文第二百三十九章勝爺(上)四海大酒樓,南吳最高檔的酒樓,這裏曾是雷公的企業,但後來被一個姓董的商人高價盤了過去。如今這裏的生意可謂是蒸蒸日上,一日千里。
在南吳混的稍微有點頭臉的人都會預感到今天南吳要發生一件大事兒,因為四海大酒樓外的停車場內已經停了幾十輛南吳市平時八稈子打不到一起去,黑白兩道赫赫有名,巨頭們的座駕。
炮手把那輛破舊的麪包車胡亂往角落中一塞,便不去理會它了。
走到酒樓門口,交出請柬,門口的服務員非常恭敬地領着我們四人上了二樓,他臉上的表情殷勤至極。
這裏不愧是南吳最高檔的酒樓,四周的擺設已經奢侈至極點,到處都是金燦燦的。也許,只有在這種地方消費,才能體驗到顧客就是上帝那種感覺。
服務員幫我們打開門,我走了進去。
人很多,非常熱鬧,這約莫一百多平方的包間內擺了整整七桌酒席。有五桌已經坐滿了賓客,桌上的菜一點都沒動,那些年齡是我兩倍有餘的黑道大哥,或是商業鉅子們正相談甚歡。
很顯然,這裏的主角還沒到。
這樣的場合裏,酒菜完全都是應酬所必須的附屬品。試想想,能接受到請柬的人,哪個缺吃少穿了?哪個不是有個幾百萬身家的?
想到這兒,我的腰桿微微直了直。
我和浩南、黑鬼、炮手、沙袋,找到一桌還沒人的席位上坐下,抽起了香煙,同時環顧四周,看有沒有熟悉的人在場。
此時耶穌帶着藍龍、火鳳從門外走進來,眾人紛紛點頭示意。耶穌笑眯眯地走上前,握住對方的手開始攀談。
“這個耶穌,真把自己當成主角了。”黑鬼皺着眉頭,我搞不懂,他有什麼不爽的。
耶穌,在我兒時簡直就是一個神化般的存在,出來混的,可以不知道美國總統是誰,但絕對沒有一個人不知道耶穌是誰,這樣久負盛名的人受到眾人尊敬那是應該的。
唐功成在*前的一張桌子上,奇怪的是唐曉敏這丫頭竟然也在場,正衝着我扮鬼臉。
“咳,這丫頭,鬧也不分個場合!唐老闆也真是,怎麼淨帶自己的女兒來這種污七八糟的地方!”在我為唐曉敏打抱不平的時候,浩南嘿嘿直樂:“老大,咱們那塊兒似乎也不乾淨啊。”
操,要你多嘴!
沒一會兒,白骨和灰熊走了進來。
室內交談的聲音頓時小了許多,在那一刻我彷彿感覺時間被凍結了,耳邊響起的是英雄本色裏,小馬哥身穿黑色風衣手持機槍出場時的配樂。
我使勁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暗到:“媽的,我這是怎麼了?”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出現了,那男人約莫一米八五,40歲上下,身上穿着一見土黃色的呢子大衣,頭髮很長,一卷一卷地垂在他的額頭前,濃密的絡腮鬍遮蓋了他大半張臉,臉上滿是皺紋和疤痕,面目猙獰的好象惡鬼一般,白骨那陰森森的樣子在這個男人面前顯得有點兒戲了。
這個男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霸道,兇悍,暴戾。這幾種氣質只會出現在上了歲數,而又久經沙場的人身上,以前在海州我曾經見過一個老將軍,那可是真正從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身上的霸氣讓人不敢直視。不過老將軍就是老將軍,缺少了這個男人身上的暴戾之氣,多了一分祥和。這二人,一為正,一為邪,後者更讓人害怕。
氣質是一種看不到,摸不着,只能憑感覺去捉摸的東西,隨着人的年齡、社會閲歷不斷的增加,氣質也會隨之改變。
耶穌這個黑道大頭頭給我的感覺是陰森,表面上咋一看,就是一個平庸等死的老頭子,實際上相處的時間長了你便會發現,這個人委實屬於吃人不吐骨頭的類型。
在商場打拼了多年的唐功成和凱老大兩人身上已經見不到什麼黑社會份子獨特的兇悍味道了,展現在我面前的那是活脱脱的商人圓滑的味道。
不用想就知道,這個高大的男人就是白骨的老大——勝爺。
“阿勝!”唐功成哈哈大笑着走上前,勝爺沒説話,笑着展開雙臂,兩個男人攬在了一起。看樣子,勝爺與唐功成的交情頗深。
勝爺效仿古人雙手抱拳,説到:“感謝眾位朋友前來捧場,我勝某真是不勝榮幸,扎巴,去把禮物拿出來。”
沒等勝爺入席,十幾個穿着旗袍的小妞手裏端着銀盤走了出來,我們這些受邀前來的賓客們,每人手裏都多出了一份錦盒。黑鬼打開錦盒一看,嘴巴大大地張開。
我接過那錦盒一看,那裏面是一塊黑白相間的玉石,雖然我對這種東西比較外行,但從色澤上來看,也知道並非凡品。
黑鬼贊到:“媽的,這種玉石,在國內最低價都得好幾萬。好嘛,他一出手就是幾十塊。”
眾人無語。
勝爺呵呵笑着與白骨等人入席,攀談就從此刻開始了。
耶穌與勝爺似乎都沒有見過對方,還是由唐功成出面介紹的。
可恨的是,當耶穌與勝爺攀談的時候,由於我距離他們太遠,加上室內有太多的企業家互相談話,所以我完全不知道這兩個人説了些什麼。
不過,他們交談的如何關我什麼事兒?
陸陸續續的客人都進了這間巨大的包房,我們五人霸佔的那一桌也坐滿了賓客。不過那些老闆模樣的人,一見到炮手和沙袋兩人的造型統統選擇了沉默。
這場飯局整整吃到晚上九點半,那些富商、老大酒足飯飽之後,緩緩的離席了。當我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勝爺對我説話了:“你就是夏宇?”
勝爺看着我,臉上掛着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
我向浩南等人揮揮手,示意他們留在原地,我走上前:“勝爺,久聞您的大名。”
此時,諾大的包廂中,只有十來個人。正文第二百四十章勝爺(下)耶穌臉上的表情比來之前要緩和了許多,也不知道這個勝爺給了他什麼好處。
勝爺將佈滿老繭的右手伸出來要與我握手的時候,我有點受寵若驚。當雙手握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形象都高了幾米,我這可不是夜郎自大。勝爺啊,雖然我對他不是很瞭解,但他畢竟是白骨的老大,就連耶穌這號猛男級的人物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人,他竟然主動跟我握手,這不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麼?
勝爺吆喝服務員將桌上的殘宴撤掉,然後又上了一桌。他笑着對我説:“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們要喝個痛快!”頓了頓,又説:“我跟你一樣,也是二十歲不到就出來跑江湖混日子,只不過混的稍微好點罷了。我喜歡你這個小子!”
唐功成在旁哈哈大笑:“阿勝,聽説你最近養成一個習慣,喜歡預支自己的女兒,有沒有這麼回事兒啊?”
勝爺笑的非常豪爽,狠狠一巴掌拍在唐功成的肩膀上:“哈哈,誰讓老天爺對我不好,有十三個女兒,卻始終不給我一個兒子!唉!”
我嘴上陪着笑,心下驚訝,果然是國家不同,孩子都能生十三個,要是在這裏,罰都罰死你。不過轉念想了想,既然這位勝爺既然是在道上混的,自然也就無視了傳統的道德觀念。
等菜上齊,耶穌等為首的大哥們動筷之後,我才微笑着夾了一塊孔雀肉送進嘴裏,感覺跟雞肉差不多嘛,唉,真是暴殄天物。
勝爺舉起酒杯,仰脖將杯裏的五糧液喝了個精光,贊到:“還是這五糧液喝的過癮啊啊,在那邊頓頓喝啤酒,嘴裏都淡出個鳥來了。”見主人乾杯,我也陪着勝爺幹掉了杯中的白酒。現在這點白酒對我來説,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不喝個三斤,想醉都很難。
勝野轉過臉看着我,興奮地説:“夏宇小兄弟,看不出來,你還真能喝啊!”
我回答到:“以前出來混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只有酒和香煙,所以這酒量也就越練越大。”
唐功成用讚許地目光看着我,別過頭説:“阿勝,今天時候也不早了,公司還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你不是不急着走麼,那就這樣吧,明天我做東,咱們不醉不歸!”
勝爺點點頭,摸了摸他那茂密的大鬍子:“唐,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今天要不是有你介紹,我怎麼能認識耶穌老大和這位小兄弟呢?總之我非常高興。”
耶穌紅光滿面地説:“勝將軍,應該是這麼稱呼的吧?能認識你,我也非常高興,希望今後我們有機會合作,跟勝將軍你合作一定是件非常愉快的事。”
勝爺鼓掌大笑到:“一定有機會,一定有機會!”
唐功成和耶穌先後帶着自己的保鏢走了,唐曉敏鼓着臉坐在我身邊,小手一直在掐我的大腿,意思很明顯:“你啊,別再喝酒了,趕緊走吧!”
女人就是麻煩,你老爸和耶穌都是大人物,説走就走,當然誰也攔不住了,我一個純黑社會的青年,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
我已經衝這丫頭使了好幾回眼色了,可是她就是不聽,滿臉的不依,搞的我尷尬萬分。
“小螳螂,你怎麼還是這麼害怕勝爺啊,他不就是在你小時候打過你一次麼。”白骨只有在遇到唐曉敏的時候,臉上才會出現發自內心的微笑,看的我嫉妒不已。
媽的,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唐曉敏跑到白骨跟前,一屁股坐下,伸出雙手掐白骨的胳膊,嘴裏惡狠狠地説:“死排骨,我哪有!”
勝爺哈哈一笑:“小螳螂,你不會還記得那麼多年前的事情吧?”
唐曉敏鬆開手,擺出一副‘鵪鶉狀’説:“勝叔叔,我可不是那麼記仇的人!對了,勝叔叔,曉雷還好嗎?應該上大學了吧?”
我一直在聽他們的談話,發現‘曉雷’這兩個字兒剛出口,勝爺和他身後站着的那位扎巴的臉色同時微微一變,不過,二人馬上就恢復了常態:“他過的蠻好,謝謝你的關心,我會將你的祝福傳遞給他。”
“謝謝勝叔叔!”唐曉敏嘻嘻一笑,又跑到了我的身邊。
如果不是當着人多,我真想好好罵她一頓,一個女孩子在男人身旁竄來竄去的成何體統?改天教你三從四德…。
勝爺看了看唐曉敏,又看了看我,笑到:“夏宇小兄弟,你可真是有福氣,能找到好象小螳螂這麼乖巧的女孩兒,不容易啊。”
我點頭,‘温柔地’轉過臉看着唐曉敏,眼神中冒出‘殺氣’——這丫頭又開始掐我的腿了。
凌晨,這頓酒才算喝完,勝爺混的怎麼樣我是不清楚了,但是酒量還真是奇大無比,現在我走路的時候雙腳都有點打飄。要不是有唐曉敏攙扶着,剛才我估計得一個跟頭摔下樓,很可能一顆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