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迴盪著重金屬樂隊的吼叫聲,蛇爺的酒早就醒了,他拔出槍,小心翼翼地看著門口。
老大站起來,看了看後背中槍的不凡,冷靜地說:“走,從後門出去。”
我架起不凡,三個人迅速地向前走去。只見老大一邊走一邊播打著電話,嘴裡嚷嚷著:“讓附近的弟兄在XXX集合…”說完,老大笑到:“沒想到,一直在提防著自己人,這次卻讓外人給弄了。”
說完老大繼續說:“幸好著酒吧是咱們關係戶,後門開的挺隱蔽。”
我們四個人順溜地打開一扇鐵門,下了樓梯四處張望一下,就見有一整批人在往酒吧裡湧,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找咱們麻煩的。
四個人徒步走了二十幾米,胳膊上的不凡喘氣兒聲越來越細微了。
我說:“老大,得把他送去醫院,看他這樣兒估計挺不了多久了。”
老大回頭看了一眼,點點頭,忽然鐵門被拉開,衝出十幾個人,手裡都拎著傢伙。更離譜的就是,人剛出來,我就聽見槍響了。
“啪啪”兩聲,老大喝到:“米九,你趕緊把不凡帶走,我跟老蛇把這夥人引開。”
我搖頭:“那不成,老大,蛇爺把你們的傢伙給我,我去引開他們。”
這節骨眼上老大和蛇爺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扔了兩把手槍給我,接過不凡,迅速地撤離了。隔著老遠就聽老大呼喊:“你小子別掛了啊!”
媽的,我哪有那麼容易掛的?
打開保險,我迅速躲進一條小巷。三個人影摸索進來,我一點都沒猶豫三槍點射,頓時那三個人叫都沒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槍聲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呼喊著衝了進來。
老大和蛇爺槍裡的子彈也不多,我揣起槍,在小巷子裡來回穿梭。幸好這片地政府還沒拆遷,否則全起高樓的話,我想躲也躲不了。
這寫七岔八彎的巷子就好象是一個巨大的迷宮,轉悠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我自己有點犯迷糊了。
媽的,我這是跑哪兒去了?
正巧,我看見一間屋內還閃著亮光,兩米來高的牆對我來說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兩柄槍往後腰上一插,三兩下我就翻了進去。
這情景,我完全把自己當成是燕子李三了。
剛落在鬆軟的泥土上,忽然就看見一個黑影向我撲來。我這心撲通一聲,再仔細一看,卻是一隻站起來比我還高狼狗!
“我操,不是說大城市不讓養狼狗麼!”我心裡一通狂罵,那狗真是異常兇狠,估計它把自己當成藏獒了,一口咬住我的袖子把我往外拖。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狗欺負過,這一下我心裡的火就冒了出來,狠狠蹬出一腳,踹在它腦袋上,它‘嗷嗚’一聲站起來,呲咧著大牙看著我。
我的手已經摸上了後腰上的兩柄槍,但周圍人的說話聲我也能聽的一清二楚了。
“媽的,剛才明明看到他往這跑的!”
“操,肯定是躲哪兒了,哥們兒分頭追,老大吩咐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活捉獎二十萬!死的十五萬!”
操他媽的,把老子當什麼了?
就在我罵孃的時候,那隻狗再度撲了上來。
咬人的狗,真的是不叫的。
我一個翻滾,用胳膊狠狠掐住那隻狼狗的脖子,那狗臉上痛苦的表情使我一陣心驚肉跳。狼狗的四條腿在我身上亂蹬,身子一陣疼痛,但我不敢放手。
持續了差不多五分鐘,狼狗沒有了聲響,我再一看。乖乖不得了,它的脖子差點沒讓我給勒斷了,自己的胳膊也好不倒哪裡去,輕輕動一下都好象抽筋似的。
使勁踢了踢狼狗的肚子,確定它已經死了。
我抬頭看了看,這是一間兩層樓的小房子,獨門獨院的,難怪這房子的主人敢在家裡養這麼大的一隻狼狗。
站在院子裡,我輕輕播打了老大的手機。
“老大,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啊,米九,你小子沒事兒吧?我們已經在醫院了,正尋思要不要給你去電話呢。”
我聽了聽周圍的聲響,說:“老大,我等一會兒回公司。現在我還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安全了。”
“你自己小心!”
把手機調成了震動的,我坐在那小院子裡的臺階上抽起了香菸,毅然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看了看那隻死去的狼狗,我心想:“如果現在能吃上一頓狗肉火鍋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又過了半小時,手機在我的口袋裡蹦達起來,我接起電話是火男。
“米九,你在哪兒?”
“在附近呢,咱們的人到了麼?”
“都到了,那夥人是炎幫銅錘的手下,讓我們兄弟給打散了。告訴我你的位置,我派兄弟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公司。”
施施然地打開院門走了出去,那月亮在天空顯得格外明亮。
走回大馬路,警車密密麻麻地圍住了那間酒吧。雖然天氣很冷,但這仍然不能熄滅廣大群眾們愛看熱鬧的心情,混在人群中,我順利截住了的士,溜回了公司。
見到老大,我問:“不凡現在情況怎麼樣?”
老大搖頭:“不知道,送急救室了。難怪老虎看中他,這小子確實不是一般人。”
我將那兩柄槍擺在了桌上,說:“老大,炎幫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不能就這麼算了。”
老大點頭,衝著蛇爺打了個響指:“老蛇,跟上頭人打聲招呼。看他們能不能把炎幫給辦了,實在不行,我們就武力解決了。”
蛇爺說:“最近公安廳的瑞廳長說了近期不要惹事兒,這段時間裡還是不要去動他們。如果炎幫的那夥人得寸進尺,早晚會有人收拾他們。”
老大咆哮到:“媽的,既然不行就給我找殺手,把炎幫老大給我宰了!”
蛇爺點頭:“這個辦法還行,那我明天就去聯絡。”
我說:“聯絡個屁啊,老大,這事兒交給山貓他們不就成了?”
老大猛地一拍後腦勺:“媽的,我都忘了,打電話讓山貓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