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個小時光景,五個人高馬大的犯人被扭送著進了拘留間。押送的警察還在旁喃喃自語:“這些不是瘋了就是傻子,敢跑到警局門口鬧事兒,這不是閒著沒事兒找抽麼?”
在臨走時,李副拉住我的手:“米九兄弟,這次我算是盡了義務吧?那底片能不能……”
我善意地笑了笑:“沒問題,李副局長……等風聲鬆了,我想辦法讓老大把你調成正職,‘李局’,這聽起來多舒坦。”
李副聽後臉上陰晴不定,看他那躊躇的模樣,我知道,他是不想被黑道所控制。
一旦進入淤泥之中,還想拔出來,那真的很難。
告別了李副,花蛇開車將我送回了總部,一路上倒是蠻順風的。
頂樓,會議早就散夥了,老大和蛇爺正坐在凳子上看著電視。
“老大,我回來了。”
老大看了我一眼,問:“剛才路上出什麼事兒了?”
我無奈地搖著腦袋:“差點讓一個小孩兒給弄死……幸好我機靈不然今天還真回不來了。”
蛇爺呵呵一笑:“小九啊,當初你老大帶你出來混的時候我就找人給你算過命,你小子是屬貓的,九條命,不然怎麼叫你米九呢?”
我一聽,樂了,原來我的名字是這麼來的,我問:“蛇爺,那為什麼要叫我米九啊?這個……這個‘米’字兒有什麼涵義?”
老大拍桌子大笑:“你這傻孩子,當時你蛇爺正在廚房做飯,忽然缸裡沒有米了……靈機一動就想到管你叫‘米’了……意思呢,就是以後走到哪裡都有一口飯吃!”
“喔……原來是這樣,蛇爺你可真有才哈……”
蛇爺嘿嘿一笑,打開身旁的報紙,慢慢翻閱起來。
老大扔了支香菸給我,說:“情況怎麼樣?”
我說:“很糟,死了一百多號兄弟,青蛇也掛了,剛才去現場,我們天門公司在田枉區的小弟一個都沒露面,估計都在躲著。”
老大和蛇爺沉默著,別看老大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其實心裡就跟塊鏡子似的,明白的很。而蛇爺更不用說了,好象什麼話也聽不進去,時不時還會逗你兩句,但是那城府深的嚇人,經常能一句話點到問題的關鍵上去。這也就是天門之所以能經久不衰的原因。
躺在沙發上,我將開會時的時提了提:“老大,那個不凡是誰?怎麼以前我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老大說:“哦,這個不凡啊也是我最近才認識的,一直在幫老虎管理生意場上的事兒,前些日子老虎管理層上出了點事兒,都是這個不凡幫著解決著,所以老虎就很器重他。這事兒,老虎沒跟你說過?”
我罵到:“*,虎哥從來都把我當成小孩兒,這種事兒他提都沒跟我提過,那按照老大你這麼一說……這個不凡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正說著呢,蛇爺打斷了我們:“萬事都有可能,對人還是小心一點好。這個不凡,我明天派人去查查,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這條船如果沉了,被淹死的可不單單是我們幾個。”
老大冷笑著,那笑容讓我的心都在一陣陣顫抖。
我頓了頓,說:“老大,當晚我被偷襲的時候,我懷疑是虎哥派出來的那個小弟做的。”
老大搖著頭,說:“那小子死了,是被人勒死的。出賣你的另有其人,我估計只有抓了那個帶頭偷襲你的禿子才能知道內鬼是誰。”
…
清晨,天氣陰冷,海州忽然變天了,烏雲黑壓壓的一大片,好象要從天上掉下來砸死誰似的。狂風呼嘯著,其中還夾雜著雨點,那雨點打在人臉上就好象刀割一般,平時要是遇到這種天氣我肯定是躺在沙發上喝著啤酒看著電視,但是今天不行,因為我有正經事兒要辦。
我來到田旺警局去保釋那幾個‘審訊專家’。
辦理了手續之後,交了一筆數目不大的贖金,名正言順地我將他們帶了出來。
不就是摸了摸女警察的屁股,在警察局門口打了一架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嘿嘿……九哥早上好!”帶頭的叫慶子,一身黑皮,我都懷疑他的祖籍是不是在南非。
“少說廢話,問的怎麼樣?”
慶子搖搖頭:“只知道他確實是炎幫的人,其餘的這小子一句話也不肯多說,嘴還真不是一般的硬!”
他見到我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立刻說:“九哥,咱們哥兒幾個是什麼招都用了,你看老五都犧牲色相了……這小子還是不肯招啊。”
我奇到:“誰是老五?”我記得昨天進去的時候沒有女人啊。
慶子指了指身後那個一米七五,面目猥瑣的男人:“除非了老五能幹出這種事兒來……還有誰啊……”
“*……你們昨天晚上不是把那個年輕人給……給那個了吧?”我大吃一驚,同時想象著那恐怖噁心的畫面。一個男人被四個壯漢按住手腳,這個老五從後面…
“*!”我狠狠地吐了口吐沫。
慶子苦笑:“九哥,這也是沒辦法的,咱們這是在警察局裡審問那小子,什麼工具都沒有……要是換成在咱們總部……肯定是…”
我打斷他:“好了好了,這事兒也確實難為你了……呃……老五是吧?”老五一聽我在叫他,立刻露出‘開心’的笑容。
我心中泛起一陣噁心,從皮包裡抽出一千多塊錢,扔給了他:“唔……拿去……拿去補補……我先走了…”
就在我走了差不多五十幾米遠的時候,老五在身後叫到:“九哥,如果下次有需要再喊我,我不介意多幹一次的…”
媽的,做流氓做到這種地步,老子代黑道祖師爺鄙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