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看着滿地的白酒、啤酒、紅酒瓶,我開始相信古人説的話了。
路邊暗黃路燈亮起,我將三女送到酒樓門口,囑咐了幾句便讓她們坐的士回別墅了。
夜晚,是屬於男人的,如果誰説夜晚是屬於女人的,那這個女人一定不是好女人。
坐回到座位上,火男吸着香煙,特像美國電影裏的憂鬱男人。
我一拳打在他胳膊上:“怎麼?這就不行了?”
火男笑到:“不行?你米九不喝醉,我哪敢不行啊?”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整個酒樓就剩我們兩個客人了,其他的都是些跑腿的服務員。
“換個地兒,咱們接茬喝!”我説。
火男點點頭:“我把青春交給你了。”
“哈哈……走吧!”拉起火男,我們兩個醉熏熏地走出了酒樓,臨到門口,我衝裏面喊了一句:“呃,簽單,月結!”
那女經理連忙點頭:“哎,九哥你慢點走,要不要我派人開車把你送回去啊?”
我搖頭:“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
這一路上,我把那輛寶馬開的,就好象馳騁在高速公路上似的,一路上尖叫和物品碰撞聲不決於耳,難怪警察叔叔説了,酒後不能駕車,原來是這樣的。
“砰!”車撞上了某個酒吧的廣告牌,我摸摸腦袋下車,抬起頭看了看這建築,拍了拍車蓋:“火男,下車,咱們到地兒了!”
火男也是左搖右晃的走了過來:“走,走,咱們上去繼續喝!”
天台酒吧。
還沒等我上樓呢,就看見虎哥帶着一票,約莫十來個小弟衝下樓,一見是我,虎哥頓時怒了:“你他孃的臭小子,嚇壞老子了!”
我問:“虎哥,幹嘛啊?我怎麼拉?我帶着兄弟來你這捧場你還不歡迎啊!”
虎哥向後揮揮手:“都滾蛋,回去繼續喝酒。”走過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然後就開始數落我:“你這個小王八羔子,知不知道現在海州有多亂,你打點話問問那幾個老大,誰晚上了還敢出來閒混,都回家抱老婆去了!就你小子敢開車亂跑!還撞壞了老子的落地廣告牌,你説吧,這帳咋算!”
我橫了虎哥一眼:“啥咋算?該怎麼算怎麼算!今天我高興,帶着我兄弟來喝酒,虎哥,你要是不叫幾個漂亮女人出來,我小九今天就跟你沒完!”
虎哥嘟囔着:“你這個小王八蛋,每次來都不買單,還敢跟老子強調要漂亮姑娘……媽的,我怎麼能認識你這種人呢。”
説着説着,已經上到樓頂。這裏和以前相比還是那樣的熱鬧,無數的小痞子都聚集在此,喝酒的喝酒,胡鬧的胡鬧,還有一桌不知是跟誰的小弟正貓着腰吸着白粉。
坐在最右邊的一張大台上,屁股還沒坐熱,張經理已經滿面桃花地走了過來:“九哥!好久不見了!”
我哈哈一笑,站起身,伸出手:“是啊!張經理,好久不見了,怎麼樣,最近生意好麼?”
張經理還是老樣子沒變,她沒答我的話,直接用圓珠筆在單子上‘唰唰唰唰’寫了一大排字兒,遞了服務員,然後才坐下來:“咳,還不是老樣子!倒是你,九哥,這麼長時間忙什麼去了?”
“哈哈,上學,不是跟你吹,我在學校還拿獎狀呢……哈哈哈哈!”
“呵呵……”張經理尷尬地一笑,隨即看了一眼兩眼發直的火男,問:“九哥,這位是?”
我説:“我兄弟,生死患難的那種,絕對不是酒肉場上的。火男,這位是張經理。”
火男很有禮貌地伸出手:“張經理,你好。”
正聊着四個異常水靈的女孩兒走了過來,手裏拎着四打啤酒,張經理衝着我甜甜一笑:“九哥,你們慢喝,今天這些全算是我請的。”
我故作驚訝狀:“張經理,什麼時候你變的這麼豪爽了?”
張經理唾到:“看你説的,我一向都這麼豪爽的……”
玩笑歸玩笑,出來玩也要講個場合,更要講對誰。如果是虎哥他説要請客,我一定卻之不恭,這老小子一個月光是賣粉就能賺個幾百萬。你一個酒吧經理而已,賺點錢容易麼?起早貪黑的,那肯定不行。
那四個小妞分別伺候着我和火男,我倒是習慣了,平常在家我也是這樣,火男可就有點…
“呃,呃……米九,能不能讓她們走啊……我,我不太習慣這樣。”
我一下忘了,當時我們一起出來混的時候火男還是處男,唔,包括我也是。對男女之間的事兒都不是很瞭解,如今一下就冒出兩個嫩出汁來的小妹陪在身邊,換成是誰也不習慣了。
我狂笑着往自己喉嚨裏倒了半杯啤酒,吧唧兩下嘴,説:“火男,你小子別告訴我,你還是處男……”
火男罵到:“操,你説什麼呢,老子怎麼可能是…”忽然他不作聲了,滿臉通紅,那兩個小妹的手已經伸到桌子下面去了。臉上的表情精彩的一塌糊塗,怎麼説呢,就好象是一個嫖客找了一個頂級的美女,嫖完之後沒給錢——滿臉的得意。
火男再怎麼説也是我兄弟,看他受窘我面子上也過不去,不是麼?當下喝到:“嘿,你們兩個,別鬧了,等晚上提包包跟着火哥走就是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有傷風化,知道不?”
“是,九哥!”這一聲九哥喊的我混身都麻了。
美味燒烤加上啤酒,滿天飛雪加上在舞台上穿着比基尼跳舞的女生,這一幕就好象虛幻似的。
我使勁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發現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肚子是怎麼長的,四打啤酒,一點沒剩,竟然全讓我們灌進了肚子,這腦袋沉的就像是被綁上了五十斤的啞鈴。
“走,走!”我含糊不清地吆喝着。
火男站起來:“去哪兒?”
我左手攬着一個小妹,右手纜着火男:“去鬆鬆筋骨,清醒一下,才能有更精彩的節目。”
“好,隨,隨你!”
我拍了拍那小妹的屁股:“你們在這等着吧,我跟你們火哥哥很快就回來……記住哦,不準跟別的客人跑了,不然……不然老子叫人弄你們。”
“九哥,看你説的……我們會的啦!”兩個妹妹向我撒嬌。
剛準備下樓,虎哥從裏面衝出來了,吼到:“媽的,這麼晚了,去哪兒?”
我説:“去桑拿……幹嘛?”
虎哥向主管室招招手,從裏面跑出一個小弟,挺機靈的樣子,二十歲出頭吧。
“去,送你九哥去桑拿!”説着説着,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開我那輛藍鳥去,你小子喝的也不少,撞壞了老子也不心疼。”説完,還不忘囑咐我一句:“少玩點兒,自己都有三個女人了,別把身子搞垮了!”
我笑到:“虎哥,要是你再年輕二十歲,估計你也和我一樣……”
“操,沒大沒小的,趕緊給老子滾蛋!”
開車,去桑拿。
沒什麼感覺,只是眼睛一閉,再睜開的時候已經在桑拿門口了,那五彩斑斕的彩燈高高在上地旋轉着,這也證實了都市中的男人夜生活有多麼糜爛。
康樂按摩中心,現在已經改成了‘康樂超級俱樂部’,不過裏面的設施都沒怎麼變。那小弟將我們扔給門口的迎賓小姐之後又乖乖地坐進了車裏。
“呀?我説這是誰呢?這,這不是九哥麼?”張經理搖擺了她的豐臀走了過來。
不要誤會,在酒吧的張經理可沒有這個張經理那麼風騷。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很可能她姓陳,姓王,可是誰管那麼多呢?
“張經理,好久不見,你的胸部越來越豐滿了!”張經理輕輕地給了我一拳:“九哥,真不害臊,這裏那麼多人説這些……”
不用辦手續,直接跳過前台走進了大廳,我伏在張經理耳邊到:“張經理,這位是我兄弟,找幾個手法特好的妹子伺候他,他要是有半點不滿意,我可是會生氣的!”
“生氣生氣,你來這裏那麼久了,我什麼時候讓你生氣過啊?105、108、116伺候客人。”
*,還真來勁,一下就來三個。
火男還有點發愣:“米九,幹嘛?幹嘛?這是幹嘛?”
張經理媚笑:“這位老闆,你既然是九哥的朋友,那肯定是特別待遇拉,這三個可都是尤物啊……”
説完,推着火男進了超豪華包房。
我坐在廳裏抽煙,市內温度很高,能有二十二度,所以,我完全不用穿衣服。
張經理走過來,坐在我的腿上,把頭放在我胸口:“九哥,那麼久沒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哈哈,怎麼可能啊,我就算忘了自己老爸老媽也不可能忘了你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老爸老媽是誰。
“真壞,今天想要什麼娛樂啊。”張經理用她的水汪汪的眼睛勾搭我。
我擰了擰腦袋:“衝個涼,然後……嘿,咱們進房詳談嘛。”
“嘿嘿……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