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向前追了差不多一千多米,對方的人馬這才停住了腳步。從那票人中傳出一聲如虎嘯般的聲音。
“他媽的!都給老子站住!”
我納悶地向遠處看去,由於燈光灰暗,我只能見到一個朦朧的人影,那是一個並非十分高大的人。不過身體卻十分的強壯,我看了一眼灰熊,總覺得對面這個人是他兄弟。
“哈哈,他媽的!對面的是佐威和夏宇吧?”那人吼到。
佐威歪着腦袋打量了半天也沒説出個所以然來,走上前幾步,問到:“你是誰?”
那男子不知從哪弄來一柄長刀,豎在地上,吼到:“老子是斬昆!”
“斬昆?”佐威好象想起了什麼,哈哈大笑到:“哦?原來是昆哥啊,你什麼時候跑到太子手底下去當哈巴狗了?”
灰熊咬着牙,説:“斬昆三年前因為故意殺人被警方緝捕,今天怎麼會突然冒出來……要真是斬昆,今天可就難辦了。”
斬昆狂笑到:“佐威!爺爺出來混的時候,你老母還沒有生你出來呢!最近聽説你蠻紅的嘛,對了,那個叫什麼夏宇的,給爺爺我站出來!讓爺爺瞅瞅你長什麼德行!”
“他媽的,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老大説話?”浩南拎着斧頭走上前去。
我攔住浩南,自己上前幾步,和佐威站到了一起,我冷哼到:“昆哥是吧?你以為是在拍戲呢?拿把破刀嚇唬誰呢?你要是不服就過來較量較量。”
白骨來到我身後小聲到:“斬昆這個人不簡單,以前我和他交過手,是個狂人。”
斬昆忽然哈哈大笑到:“沒想到啊,白骨你竟然跟了這個姓夏的小子!”
沒待他再説上一句話,我已經拎着刀跑了過去。這種能出風頭的事兒,我一向是當仁不讓的。
“來的好!”斬昆高呼一聲,揮舞兩下手中長刀迎了上來。
倒不是我特別愛出風頭,只不過我手裏有那兩枚毒針,用斬昆來做試驗是最好不過的事兒了。
我向左,偏過身子,斬馬刀往下一劈。‘當’斬昆的力量極大,隨便一個反削就將我的虎口震得發麻。
我大驚,向後退了幾步,這時才看清楚他的長相。
斬昆約莫四十歲,留着一撇八字鬍,眼神極其兇狠,一看就知道是好勇鬥狠的人。四肢粗壯有力,光是胳膊最起碼就比我寬一圈。
我提着刀冷笑:“大爺,好好的呆在外地不好麼?幹嘛要跑回來受罪?”
斬昆大怒,吼到:“他媽的,小子!你説什麼?”
我嘿嘿一笑,猛地將手中斬馬刀拋出,右手按在了屠爺送我的那枚戒指上。
“媽的!小子,你搞什麼花樣?”斬昆大罵一聲,擋開斬馬刀,衝了上來。
周圍一陣驚呼,我擺出一個極度瀟灑的姿勢,輕輕一按戒指上那凸起的地方。
在斬昆距離我還有五米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茫然地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胸口,然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拍了拍手,長嘆到:“唉,我都説了,你回來幹嘛呢?”
我可以想象到周圍人看我時是用什麼樣的眼神,那種眼神是充滿了畏懼和恐懼的。
當我將斬昆拖回到己方陣營的時候,他的臉已經黑了。和武俠小説中所描繪的一樣,眼睛鼓得大大的,佈滿了血絲。嘴吧就好象金魚一樣‘咕嘟咕嘟’往外冒着血泡。
眾人驚呆了…
我摸了摸下巴,指着身後那羣不知所措的小弟們吼到:“給我上,砍死他們!”
此時我的感覺輕飄飄的,除了四小易他們知道我的底細之外……
“師弟老大,這毒針一共只能用兩次,你怎麼能這麼浪費?”易火看着我。
其實我也是想試試這東西的威力究竟怎麼樣,當我見到易金等人臉上那種如喪考妣的表情時,我還真有點怪自己,是不是有點衝動了。
追殺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下令到:“收兵了收兵了!媽的,再這樣追下去天都亮了!”
黑社會永遠只適合生存在月光的保護下,這是黑道的不二法則。
浩南的樣子很不爽:“媽的,老大你也太能出風頭了!”
奶爸在旁點頭連連:“可不是麼?唉,小弟難當呦!”
我嘻笑着勾搭着二人的肩膀,説:“不把名聲打響我怎麼在學校裏好好學習呢?再怎麼説我也是個學生嘛。”看了白骨和灰熊一眼,我問:“現在你們怎麼辦?”
白骨説:“回家。我諒他們也沒膽子去別墅找我的麻煩。倒是小螳螂,你要好好對她,不然我一定對你不客氣。”説完,二人坐上了車。
我歪着嘴巴笑了起來。白骨這傢伙怎麼會對唐曉敏這麼好?我很是好奇。
將斬昆的喉嚨割斷扔進了草叢中,我們一行人坐上了車向家中駛去。
一路上菲菲是‘嘰嘰喳喳’個不停,不能怪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姑娘怎麼會懂得我們這些成天在社會上打打殺殺黑社會份子的痛苦呢?剛才所發生的事兒,對於她來説是那麼的新鮮,那麼的刺激。她恨不得天天跟着我們出來砍人玩呢。
回到別墅後,唐曉敏纏着我讓我講述剛剛發生的故事。當我講到一‘掌’將斬昆打翻在地的時候,屠爺冷冷地哼了一聲,扭頭上了樓。
“師傅,師傅您幹嘛。”我嘿嘿怪笑着拉着屠爺的胳膊,哪知這老頭子不吃這一套,訓斥到:“夏宇,師傅給你的那枚戒指是能保你性命的東西,你怎麼能就這樣胡亂用掉呢?斬昆?哼,就憑他,易金二十招之內就能把他擊斃!”
原來這老頭還是怪我亂用那枚奇怪的戒指。
我笑到:“師傅,你不知道的啦!出來混黑社會,首先就要讓別人怕你!就好象我剛才,誰也沒看到我怎麼打倒斬昆的!這消息明天在道上肯定傳開了!一旦名聲響了起來,以後幹什麼事兒都方便啦!不就是一根小小的毒針麼?師傅,您放心,等徒弟有了錢,一定請人打個純金的戒指給您……”
“我呸!我要你那純金的戒指幹什麼?那東西在我面前是狗屁……”
“不要我就省下……”我小聲嘀咕一句,繼續賠着笑臉。
人生啊,總是充滿了許多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