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當晚這些精力過於旺盛的傢伙,竟然在院子裏架起了燒烤架,喝起了啤酒。一副快活似神仙的派頭。
隨着增援的到來,壓力也驟然加大,這些從海州來的兄弟都沒有工作,單憑一個月那幾百塊錢遠遠的不夠。而黑鬼他們則是不一樣,在投*我之前就有了自己的地盤。
有人説,當老大容易,出了事兒就讓小弟去扛。再看看我,連他們的衣食住行,就連叫雞我都得替他們考慮。做老大容易麼我?
次日清晨,我紅腫着眼珠子從一癱爛醉的小弟身邊站了起來。咋一看嚇了我一跳,橫七豎八倒在地上幾十人,換成是誰都害怕。
我一腳踢在某個小弟身上:“起來起來,都他媽的給老子起來。”
一羣小弟‘哼哼哈哈’地站了起來,我説:“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是搶也好,騙也好,今天晚上每個人都得有自己住的地方!還有,等一會讓強哥帶你們去搶地盤,順便讓他給你們講講南吳黑道的規矩,老子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自己放聰明點。”
可能整個南吳最不負責的老大就是我了,沒辦法,誰讓我還是學生呢?
回到學校,佐威正焦急地在班裏來回轉悠,一見我回來了,立刻衝上前拉住我的肩膀説:“宇哥出事兒了!”
我被他嚇了一愣,問:“怎麼?有話慢慢説,什麼事兒吧你嚇成這樣?”佐威的臉色都青了。
“白骨……白骨他……”佐威結結巴巴説了兩句話,一個沙啞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了出來,還伴隨着憨厚的笑聲。
“我來重温學生時代……”説話的正是白骨,他的出現嚇的不少小女生都尖叫出聲來。
“操!”這次我放聰明瞭,沒有那麼衝動的揮拳,而是上前一步比出了中指。
灰熊看着我,笑到:“夏宇,我和老大現在是三班的學生,覺得不爽的話就來找我!”説罷,灰熊一拳頭拍在課桌上,‘嘩啦’一聲,整個課桌都被拍散了。
浩南被氣的全身發抖,被奶爸死死拽住才沒衝出去。
看着白骨灰熊離開教室,我歪過臉看着佐威:“這是間什麼學校?白骨他媽的怎麼看也有24、5歲了吧?怎麼能讓他來讀書呢?”
佐威喃喃到:“其實……其實白骨才21歲……”
“操!”一腳踢在那原本就破爛了的桌子上,木屑頓時滿天飛舞。
班裏的乖寶寶全都被嚇的不敢吱聲,可憐巴巴地看着我,我一時氣急吼到:“看個屁啊!都給老子好好學習!”説完,我走出了教室。
白骨如燈管一般的身材正在走廊的左側,而灰熊則是站在他右邊,兩個人就把整條走廊給堵的死死的,不少女學生,男學生見到如此光景都選擇了第二條路——回到一樓,從另外一邊上樓。
當然,也有不怕死的,一個一米七多的小夥子,耳朵裏戴着MP3來到灰熊面前,笑着説:“請讓讓。”
灰熊憨厚地笑了起來,右手猛地抓起那學生的頭髮,彷彿丟垃圾一般將他扔到了我的腳底下。
那學生嚇傻了,眼淚竟然‘滴滴達達’開始往下滴。我估摸着,他媽他爸從小到大都沒打過他吧?
浩南很‘温柔’地蹲下身體,輕輕扶起那名學生,問:“疼麼?”
那學生很委屈地點點頭。浩南一個巴掌掀在他臉上,怒吼:“疼還不快滾?”這學生今天可真是倒黴了,我發誓老子很同情他。
我鐵青着臉,問:“白骨,你想怎麼樣?”
白骨笑了笑,説:“我感覺自己的知識不夠用,想回到學校學習一下,難道這樣也不可以麼?”
我沒説話,灰熊咧開嘴巴用手指勾了勾我到:“小子,如果你感覺不爽,下午放學在操場等我。”
目送着兩人離去,我嘆了口氣:“媽的,惹上大麻煩了。”
由於桌子被灰熊拍碎,我只得自己掏腰包花了五十塊錢的修理費。等到中午放學,最讓我感到搞笑的一件事情發生了,使我整整樂了一天。
“老大,那學生不就是今天早上碰見的那個麼?”浩南指着門外,一個學生在前面帶路,幾個年輕人將腦袋勾進了班內,好象是在找人。
老師正在上課,一見有人破壞學校秩序連忙走了出去,沒説幾句話,我就看到那學生衝着我這個方向比劃了兩下手指。
“他媽的,小子給我出來!”一個男人呲牙咧嘴地衝進教室。
“嘩啦”一聲,我們四個人同時站了起來,張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但也跟着站起身來。
“你們幾個,給我出來!”那男人很囂張地衝着我們比劃着。
班主任試圖阻攔,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説:“老師,放心吧,沒事兒的!”
我們五個走出了教室,再一看,嗬,這人還真不少,歪七扭八的站了十幾個人。
“是不是他打你?”帶頭的老男人指着我。
那學生就是早上被打的那傢伙,他指着浩南的鼻子:“他,他打的我!”
我説呢,見到有人打架還敢上前湊熱鬧,敢情人家是有後台咧。
沒説什麼廢話,直接被‘押’到了對面綜合樓的七樓,那學生很囂張地一間一間踢開教室的門,那些學生都莫名其妙地往門外看去。
這麼大的動靜,別的班級學生早就將後門打開看熱鬧了。
唐曉敏從後門走了出來,皺着眉頭看着我,問:“夏宇?你們怎麼了?”
我冷哼一聲:“沒你的事兒!”
唐曉敏攔住那夥人,説:“喂,你們想幹什麼?”
帶頭的男人蠻橫地説:“他媽的,哪個活膩味了的小子連我家少爺都敢打,不想活了是不?丫頭,滾開!”
我們五個人在後面看的直搖頭,少爺啊少爺,你欺負欺負善良的老百姓也就算了,惹到咱們頭上算你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