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仍舊是在學校度過的,放學的時候只見到胳膊上纏着繃帶的張進帶着幾個社會青年對着我們一頓指指點點,估計是在記面相。
“九哥,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在學校過的不開心?”陳百強端着咖啡人模狗樣的喝着。
華舞酒吧的生意基本已經穩定了,由二子等人在那邊大刀闊斧的佔地盤,我手下的小弟已經增到五十幾人。原因很簡單,我只不過讓陳百強帶了一張A級通緝令往華舞酒吧的吧枱上一貼。
這種通緝令一般頭腦正常的人是不會偽造的,誰有毛病非得給自己編排一個殺人的罪名?而那些真正犯過法的人就不同了。早就無所謂了,過一天算一天。
我説:“是啊,學校有個混混總是跟我過不去,我又不太想暴露身份。這件事你帶幾個兄弟幫我擺平。”
陳百強説:“怎麼弄?”
我想了想,説:“弄個殘疾就行了,搞出人命不好。”
陳百強一聽,小聲嘀咕:“弄成殘疾還用我出馬麼,南吳市無業遊民滿大街都是……找幾個民工一人給五十塊錢,他想不殘疾都不行…”
“…”
“那個叫張進的小子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後面有*山。民工是*不住的,別什麼時候把咱們出賣了。所以這件事還是你去做。”説完,我轉身從箱子裏取出那支手槍扔到陳百強手裏:“前幾次我都太被動了,這次主動點。明天辦妥這件事。”
陳百強笑了笑將搶扔了回來,陰笑:“九哥,我習慣用刀。”
次日,陽光猛烈。
我這次換了一件白色襯衫,穿着滿是窟窿的牛仔褲(現在年輕人都愛這麼穿。)將那支槍別在了後腰。
浩南和奶爸在前面開路,回到班級。
張進真的在班內,身邊還圍了幾個小弟,見到我們進來,立刻露出得意的神色,那眼神的意思我都讀懂了:“小子,今天你還敢回來上學?”
“奶爸,做事。”我淡淡地説了一句,然後轉頭走出教室。
透過玻璃窗就看到奶爸一把抓起張進的衣領將其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隨後浩南衝上去對着張進的臉就是十幾巴掌。
張進一開始還會罵咧幾句,打到後面基本上話都不敢出,小臉紅撲撲的。
看到打的差不多了,我緩步走進教室,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去,指着張進説:“你想玩,我陪你。咱們不玩兒到太陽下山不算完!”
張進憤怒地説:“好,夏宇!你等着!”
奶爸笑罵一聲,一腳將其踢到講台下,説:“媽的,你跟誰説話呢?”
現在我才發現,班裏特安靜,所有人都看着奶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張進“逃離”了現場,讓他走也是我的意思,不然等一會兒老師看到張進那滿臉桃花別樣紅肯定會找我麻煩的。
張進整整一天都沒再露過面,到了晚上放學的時候,該來的還是來了。
十四個社會青年,就蹲在學校門口。其中有一個脖子上戴着金項鍊的男人是我昨天見過的。
“給小強打個電話,讓他現在過來。”我站在學校大廳冷笑看着那羣男子。
“恩,他馬上就來。”奶爸剛掛了電話,我就看到另外一邊走出一大羣人,應該有二十幾個。
“操!糟了!讓小強把兄弟都喊來,媽的他們人多啊!”我説完直接拔腿就往樓上跑。
“媽的!別讓他跑了!廢了他!”一羣男人在後面叫嚷着衝了學校,那場面嚇壞不少學生。
學校的保安正如在海州的一樣,純粹的擺設,也就只能管一管調皮搗蛋的學生,對於這些社會青年,他只有求助於110。
後面最少有三十個社會青年追着我,好象我就是一塊肥美的五花肉他們就跟餓狗一樣,死咬着不放。
“媽的,老大這麼跑下去不是事啊!”浩南非常不爽。
我邊跑邊説:“你以為我想啊,沒看見他們人多麼!”如果是十五個人我都敢跟他們幹!但是三十幾個根本沒有贏的可能!重複強調一下,我這邊只有三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夥子!
走廊拐角,竟然也出現八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戴着墨鏡,抽着香煙,一身黑色皮夾克。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想的,在三十六度的氣温下穿成這樣難道他就一點都不熱?
“你就是夏宇?”他問我。
我看既然路已經被堵死了,也沒別的辦法了,於是點點頭:“是,老子就是夏宇!”
那男人將煙頭往我身上一彈,被我一甩手擋飛了。他説:“老子外號是黑鬼,張進是我小弟。你把他打成那樣,怎麼也得意思意思賠償點錢吧?”
我冷笑着説:“只是賠錢那麼簡單麼?你騙誰?”
黑鬼説:“你不是挺有本事麼,跟我們走一躺,保證不傷害你。就等你的老爸來賠錢。”
黑社會做下的保證基本上和吃飯一樣,一天保證個三十幾次都沒所謂,反正是不兑現的。
我獰笑:“我沒家長。”
黑鬼哼了一聲,喝到:“那你也得跟我們走!”
這時後面的人也跟上來了,將窄窄的走廊圍得水泄不通。
我手心有汗水滲出,手微微向後做拔槍的姿勢,同時心裏暗罵陳百強等人,怎麼還不來?
黑鬼的性子似乎很急,從腰間掏出一根鐵棍,對着我的腦袋就敲了下來。
“襠”這一下子來的太急,我根本沒來得及反應腦袋上就捱了一棍。我只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無數金色的星星圍繞在我的眼眶周圍。隨後聽見的便是浩南與奶爸的咒罵聲。
“帶走!”黑鬼叫了一聲,然後我只感覺雙手被人架了起來,向前拖着。
“絕對不能讓他們帶走!”我心裏只有這個信念,因為在我的印象裏被黑社會帶走的人一般都沒法正常地出來。
人在最危險的時候總是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我雙眼一睜,兩隻手狠狠一用力,將身邊兩人推倒,怒吼一聲掐住走在前面黑鬼的脖子,那柄槍也讓我掏了出來,深深指在黑鬼的太陽穴上。
“**的!誰敢上來!”我喝罵兩句,對準一個男人的小腿就是一槍!
“砰”清脆的聲音響起,五米範圍內除了黑鬼和那個中槍倒地的小子之外已經再沒有其他人了。
“媽的,浩南,奶爸過來!”我衝着被按倒在地的兩人喝到。
“你想怎麼樣!”黑鬼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竟然還能穩定住自己的情緒。
“我想怎麼樣?我想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