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陳默在桃園北路下車,臨行前還衝着劉陽説了一句謝謝,惹得他誠惶誠恐,不過眼神深處那一抹怨恨卻揮之不去。
“陳默,我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盯着陳默遠去的背影,劉陽咬牙切齒,然後開車回到家中。
“小弟,你……”等劉陽回到家裏之後,發現他大哥已經到家了,穿着一件紫色的睡衣,手中還拿着一個毛巾,顯然準備要去洗漱。
劉陽和劉軍就住在醫科大學的食堂酒店裏,劉大雷對待他的兩個兒子十分嚴格,從他們18歲就開始鍛鍊他們自立,當然這種嚴格只是在他眼中的嚴格罷了,在普通人眼中那已經算是奢侈了。
劉軍見到劉陽的樣子十分悽慘,鼻青臉腫,兩隻眼睛跟國寶一樣,嘴巴更是紅腫起來,若不是還穿着那身衣服,劉軍險些沒認出來,這才分離不到一個小時,怎麼就變成了一副鬼樣子。
“哥!”劉陽差點沒哭出來,踉蹌的走進屋裏,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軟弱無力的道:“陳默打的!”
“什麼!”劉軍眼中狠芒一閃,也顧不上洗澡了,走到劉陽身前,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劉軍小時候受武俠片影響,喜歡武功,嚷着讓他父親找人教他,後來劉陽也跟着練,正所謂窮人讀書,富人練武,練武這個事情,沒有錢是練不出什麼的,雖然他們的父親劉大雷只是一個富商。但是能從一介白丁混到如今在江松市呼風喚雨的地步,可見劉大雷也是很有手腕和能力的人。
什麼跆拳道,截拳道,泰拳,詠春拳等等,劉軍和劉陽從小就學了許多,但是練着練着就發現這些功夫沒有傳説中那麼厲害。
一次偶然的機會,劉大雷給兩兄弟請了一名內家拳武者,此人在現代江湖上名聲不顯,卻也是一名一流武者。之後兩兄弟跟隨這名高人習武。可惜兩人的資質都不算好,多年下來仍舊無法感覺到氣感,但卻練出了內勁。
內勁武者,已經可以讓十個普通大漢無法近身了。如此成就雖然距離想象中的武功相差甚遠。甚至連他們師父的皮毛都不如。但兩人也很高興了。
但現在劉陽居然被打成這副慘樣子,劉軍心中一沉,他知道那個原本就有些看走眼的陳默似乎還隱藏着更大的秘密。
“我開車送他回家……”劉陽將他與陳默之間的事情講了出來。
劉軍聽着。尤其是聽到陳默三拳兩腳就把劉陽打成這副慘樣子,甚至劉陽想要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不由臉色一沉,真沒想到那小子居然還是一名高手。
“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我叫醫生來?”劉軍問道。
“哥,我沒事,就是有點憋屈,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憑什麼啊,他憑什麼打我!憑什麼方心悦喜歡他不喜歡我,憑什麼那個李玉函要跟他跳舞,憑什麼陳思瑤還替他威脅我,靠!”劉陽情緒有些激動地説道。
“小弟,看來我們對陳默的瞭解有誤,他根本就不是下崗工人的孩子,能把你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最起碼也得是師父口中的內力武者,你以後不要再招惹他了!”劉軍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陰沉道:“我知道這口氣你咽不下去,但現在還不是收拾他的時候,等你哥我將那個張思雨拿下之後,看我怎麼幫你報仇!”
“哥,你什麼時候才能把那個張思雨泡到手?”劉陽鬱悶道:“氣死我了,一個小癟三也敢這麼修理我,要是現在就這麼算了,他還以為我好欺負呢!”
“張思雨是張副市長的女兒,是娛樂週刊的副總編,身份顯赫,能力超凡,今天我已經博得了她很大的好感,相信不出半個月,她一定是我囊中之物!”劉軍臉色冷笑道:“等到時機一到,我就讓咱爸去張家提親,事成之後,咱家與張家兩手起來,那麼咱劉家將會是江松市第一家族,什麼周家王家,都給我靠一邊去,而陳默一個無名小卒,就算會點功夫又怎麼樣,只要他在這個城市生存,我們就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弄死他。”
“可是,哥,我現在就恨不得狂揍他一頓!”劉陽道:“你説的是好,但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那你想怎麼樣?”劉軍有些皺眉的看向劉陽,發現這個平時智慧不下於自己的小弟好像變得急躁起來,這不是一件好事,看來若不解決那個陳默,小弟只怕心情一直不爽,要是性格因此而發生變化的話豈不是一輩子都毀了?
“他不是厲害嗎,他不是武者嗎,我就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這就給師父打電話,讓他老人家幫我出這口惡氣!”劉陽惡狠狠地説道。
“師父外出會友,至少還要幾天的時間才會回來!”劉軍挑眉道:“況且這種事都麻煩師父的話,也太大材小用了,不過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這樣,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張思雨既然認識他,想必也瞭解他,我明天把張思雨約出來旁敲側擊的問問,而你要是感覺晚上沒法睡覺的話,可以去附屬醫院看看任思成,這個貨到現在還躺在病牀上,就是陳默那小子乾的,你可以找他問問經驗,等都弄清楚了,我們斟酌一下,無法解決再找師父出面!”
“好,大哥,就按照你説的辦!”劉陽的精神頭一下子露出來了,即便是鼻青臉腫,仍舊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精神百倍,站起身,直接向外走了,他要去醫院找任思成求求經。
……
如果説,在大街上撿到錢,哪怕是一毛錢,那也是運氣。撿到一隻阿貓阿狗的話,那隻能説明這個人心地善良。
可是在大街上撿到一個美女,而且還是一個極為妖嬈性感的美女,這還真是少見。
“唔呵呵,帥哥,帶我回家吧!”陳默下了劉陽的車,便不緊不慢的朝着自己家中走去,一路上人比較少,畢竟都已經快十一點了,店鋪門市之類的都關了。只是街面上不時的開過兩輛車。就算是路人都很少了。
但陳默剛走了也就五百米,再有三百米差不多到家的時候,一個醉醺醺的女人迎面走來,手中還拎着一個酒瓶子。穿着十分暴露。最顯眼的就是那一雙修長筆直白皙的**。很長,很直,很好看。
這個時間段。在大街上碰到這樣打扮的女人,多半不是良家,很有可能是做皮肉生意的,本來陳默朝着回家的方向,那女人朝着路口的方向,兩人走的是對面路,遠遠地看着,陳默就嘀咕這是哪個大款大官的小三或者二奶跑出來了,正要感嘆生活如此現實的時候,卻見那醉醺醺的女人與他走近了,而且是一頭扎到了他的懷裏,還衝着他露出一個笑臉,説了一句充滿誘惑力的話。
“小姐,你喝多了吧!”陳默本來想閃身躲避,但見女人走路踉蹌,要是一躲閃的話,怕她跌倒,便任由她半靠在自己的身上,不過卻用手推了推她的身體,想要將她推開,畢竟這副摟摟抱抱的樣子實在是不雅。
“我,我沒喝多!”妖嬈女子睜着惺忪的眼睛,揚起小臉,露出一個撫媚動人的笑容,一隻手還在陳默的胸前畫圈圈,膩聲道:“敢不敢啊小帥哥,難道是怕家裏的母老虎不同意嗎?”
“看樣子這個女人多半是個站街女了,一定是剛從哪個客人家裏出來,喝多了!”陳默看着如此絕色的一名女人居然是被人千人騎萬人踏的貨色,不由的感覺到痛惜和老天爺不公平,多少男人都找不到媳婦呢,以這個女人的姿色,嫁給一個億萬富萬也是搓搓有餘的,怎麼會去幹這骯髒的行當呢。
可惜歸可惜,但陳默可不會同流合污,他怕得病。
“我還是處男,不想這麼就被人糟蹋了!”陳默一本正經的推開妖嬈女子,正色道:“對不起,小姐,不能照顧你生意了,我知道,你們這行業碰到處男是要給紅包的,但我不要你錢,只求你消失。”
“媽的,他居然把我當成出來賣的!”妖嬈女子心中大怒,但表面上笑容越發的嫵媚了,仍舊靠在陳默的身上,還用飽滿的雙胸頂了陳默的一下胸口,吃吃的一笑,醉眼惺忪道:“處男?我看你是被處理過的男人吧,小帥哥,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是外地人,我來旅遊的,可是我錢包被人偷了,證件也都丟了,我,我無家可歸了,這麼晚了,你就收留一下我吧!”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怎麼不報警?為什麼不給家裏人打個電話!”陳默聽到對方不承認是站街女,心中稍松,也對,這麼漂亮的女人就算是小姐那也是雞頭,怎麼可能要出來站街呢,對女人的話信了三分,卻沒有全信,防人之心不可無。
“嗚嗚嗚!”妖嬈女子忽然眼睛一紅,從陳默的身上下滑,然後蹲在地上,抱着雙腿,低着頭哭了起來。
“有病!”陳默搖了搖頭,覺得這女人精神不正常,見她蹲在地上,便從左邊繞了過去,繼續朝家裏面走,真是社會之大,什麼人都有,一會兒和亞萍姐打個電話,反正是他們警察操心的事,自己管不着。
“他居然走了!”妖嬈女子偷偷的看了一眼周圍,發現陳默已經走出十幾米開外了,不由驚愕,一般的男人見到她早就全身都軟了,就算心如鐵石的男人被她一哭,也都軟了,可是眼前這小子居然跟沒事人似的走了,對了他嘴裏剛才嘟囔什麼,有病?他把我當成精神病了?他才有病,他全家都有病!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
“我就不信我混不到他家裏去了!”妖嬈女子一咬牙,伸出玉手朝着自己的太陽穴狠狠的打了一下,然後趁着頭暈眼花即將昏迷的時候大叫一聲,隨即倒地不起。
“呃……”陳默聽見叫聲,忍不住回頭一看,見到那個很漂亮的女生暈倒了,心中暗忖:“該不會哭暈了吧,難道真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女人?”
想了想,要是這麼視而不見的走了,多少良心上有點過意不去,雖然在大半夜的發生這種事有點詭異,但世間的事又有幾件是正常的,好比天氣預報,天天晴轉多雲,可到了第二天卻是小雨,雷陣雨,或者多雲轉晴。
“七個小矮人在路邊上見到了白雪公主,從此之後就過上了沒羞沒臊……咳,是快樂的生活,哈哈,難道我也會是這樣,不過我這麼帥,怎麼説也是王子!”陳默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自娛自樂,可見他有多麼的無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