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真的這樣決定了?”秘書詢問。{}
“嗯,這件事就這樣做。讓薛捍勤投反對票。”温先生重重點頭。
“可是,這次是林風在控訴古川享”秘書低聲説。
“不要説了,小汪,去按我的吩咐做!”温先生揮揮手,制止身旁這位剛來不久的女秘書繼續説下去。
這些大學生頭腦清晰,辦事伶俐,好是很好,可是有的時候卻缺乏社會的磨礪,不懂得取捨。和林風那個傢伙一樣。這傢伙,你説這場官司結束就算了,在這麼劣勢的情況下,你都贏了,那可是什麼氣都出了,這可是最顯擺的了,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人得意的事了。可是你倒好,你還非要緊追不放,還得理不饒人,你這不是找麻煩麼。
美國和日本已經丟臉一次了,要再丟臉一次,誰知道這兩個國家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温先生決定息事寧人。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就是這麼個道理。當然,用另外一句話來説,就是——窮寇莫追。
結果林風卻好,窮追不捨,這讓温先生真不知説什麼是好。有心想要去勸説一下林風,可想了想,為日本人去勸説林風,這怎麼聽怎麼彆扭。而且林風聽勸還好説,萬一林風不聽勸呢,那怎麼辦?要是因為日本人,温先生和林風之間發生什麼矛盾,那才鬱悶呢。所以,温先生也就沒勸林風。只是這場官司,最後輸了。但願林風不要太惱火才是。
休息15分鐘之後,眾多法官以此進入法庭。
“現在繼續開庭。控方律師,請問你的當事人在哪裏?”小和田恆冷笑的望着湯姆。
這場庭審已經有了定奪。後方勢力都已經做出了安排,無論湯姆多麼的能言善辯,無論他有什麼證據。除非他的證據能夠逆天,能夠引起輿論的譁然,否則這場官司,林風就輸定了!
對,他輸定了!不僅如此,該死的塞拉利昂將會是日本政府作為警告各國報復林風的一個犧牲品。剛剛,就在剛剛,美國和日本政府已經決定了對塞拉利昂政府進行制裁。以警告那些膽敢跟美國和日本政府作對的國家。
殺雞儆猴嘛!誰不會呢!
“小和法官,在我的當事人出現之前,這位原告現在是否應該進入被告席就坐了?”湯姆掃了一眼坐在那裏一臉陰沉,卻又帶着一絲得意望着自己的古川享説。
小和田恆皺皺眉,但礙於法律制度,便命令古川享進入被告席就座。
“哼,你以為你能告倒我麼?妄想!這次任你口舌如花。也休想定我罪!”古川享路過湯姆身邊時,低聲罵。
湯姆微微一笑,眼皮子都沒搭理古川享一下。
“控方律師,你的當事人可以出場了。”小和田恆説。
湯姆站了起來。
“各位陪審團,在我當事人出場之前。[]我必須聲明一點,按理我當事人是絕對不適合出庭作證,指控古川享惡意傷人的,但是出於對公義的堅持,我當事人才不顧一切的來到這裏。他來這裏,不是為了討要賠償,不是為了金錢,只是為了一點——公道!”湯姆揚聲説。
“控方律師,請不要在這拖延時間!讓你的當事人儘快出場。”小和田恆冷聲説。
湯姆嘴角微微一笑,那名被古川享推了一下,踹了一腳的盜版商人出場了。
嘶!整個法庭譁然。當他們看見那名中國盜版商人出場時,所有人都震驚了。誰也沒有想到,這名盜版商人居然會以這個場景出場。…,
頭髮掉光,身上掛着各種藥瓶,一臉慘白,皮膚有如枯了一年的黃土地,全身幾乎骨瘦如柴,躺在病牀上,被人推着進來的。這模樣,要有多慘,就有多慘。看的所有人是心有慼慼焉,任誰都一臉同情。
“他是誰?”小和田恆皺眉説。
“他,就是那名被古川享先生推了一下,然後踹了一腳的中國商人。”湯姆一臉氣憤。
“不可能!我記得那人是個胖子!”古川享在被告席大叫。
“古川先生,他就是那名胖子!”湯姆咬牙切齒,盯着古川享説,“他就是那名被你推了一下,踹了一腳的胖子!”
“什麼!不可能!”古川享失聲叫。
他記得明明是個胖子,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這麼一個骨瘦如柴的人,這才3天,3天那麼胖的一個(古川享保守估計也有200斤),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不到100斤,甚至可能只有90斤的瘦子。這不可能!
小和田恆也是一臉皺眉。對於那名被古川享打的中國商人,他沒什麼印象,但是依稀也記得應該是個胖子,這傢伙太瘦了。不像啊。
“法官大人,我請求驗明原告身份,以防某些人魚目混珠。”檢控官,此刻已經變身為辯方律師,盯着湯姆冷笑。
湯姆卻是一笑,毫不在意。驗明正身就驗明正身,不過湯姆有一句話很想問問這名檢控官,你知道那名被打的中國商人究竟是誰麼?的確,由於這件官司從一開始,無論是媒體,還是所有的圍觀市民,都從來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個被古川享打了的中國盜版商人身上。當然,媒體就算報道,也就那麼提及一下,而外人唯一記得的就是這個人有點胖。至於説面部特徵描寫,沒有。
這種情況下,驗明正身,湯姆嘿嘿一笑,那還不是他説了算。
“各位,這是我當事人的身份證明,這是他三天前的照片,這是他的dna驗證。還有他所住小區附近居民的證詞,均能證明此刻躺在這病牀上的人。就是三天前,被被告古川享毆打的中國商人。”湯姆拿出一些證據。
陪審團眾多法官一一過目之後,均是點頭。根據這些證據。足以證明這個躺在病牀上的人就是那名被古川享毆打的中國商人。
“那他怎麼會在三天內瘦那麼多?”檢控官失聲叫。
湯姆驚訝一聲,望着檢控官,這也太配合了吧。他要不問,自己還不好説。
“要問我當事人為何三天內瘦那麼多,就只能問古川先生了。他為何下手那麼狠!三天,我當事人躺在醫院三天,整整瘦了118斤,原本他是一個體重210斤的胖子,結果三天後,只剩92斤!三天瘦了92斤。我當事人差點就躺在醫院起不來了!古川享,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湯姆厲聲暴喝。
“這和我關係!我就推了他一下,然後踹了他一腳而已!不可能他傷這麼重!就算他傷的重,也不可能三天瘦那麼多!”古川享跳了起來,失聲大叫。
小和田恆眉頭皺了下。這古川享也太蠢了,這樣不是告訴所有人,他打人了麼!該死的。他能更蠢一點麼!
古川享叫完,也知道自己有點失態了。但是剛才他的確太過震驚了,三天,一個人瘦成這樣,那得遭多大罪啊。他就算知道後面已經打點好一切。但也怕啊。這輿鹿力下來,美日政府也未必就能一定守得住,指不定會犧牲他來平息輿論。如果那樣,他就悲慘了。何況,他真的只是輕輕推了一下,好吧,他承認,重重的推了一下,然後用力踹了一腳,不過對於一個210斤的胖子來説,他那推的一下,還有踹的一下,能夠帶來多大傷害?…,
湯姆掃了一眼古川享,心中暗罵一聲白痴。對於這場庭審,湯姆和林風都沒抱太大希望的,只是儘儘人事,就算無法定罪,也要噁心一下日本。但誰能料到,這傢伙那麼蠢,當眾承認這件事,那等會指證起來,那可是沒有一點難度了。
既然如此,或許能夠討點公道回來。湯姆心中思索一番,決定更改最初的決定,不去索賠了。當初索賠,也就是走走過場而已。現在看來,索賠估計還是沒戲,就算弄了個這麼悽慘的‘當事人’出來,如果索賠太過分,美日也不會答應。與其如此,不如不索賠。
湯姆嘿嘿一笑。雖然他沒有和林風商量,不過他清楚林風這個人,林風從來都不是那種有絕對控制的人,林風絕不在乎這事情是否一定要按照林風説的做,林風在乎的就一點,結果。
“小和法官,既然已經驗明我當事人身份,可以開始庭審了吧!”湯姆高聲叫。
小和田恆茫然點點頭,聲音有點發飄的宣佈開庭。顯然,他從這當事人的暴瘦狀態下,完全沒回過神來。
“被告,請問你是否承認你毆打了我當事人?”湯姆上前就詢問最關鍵一點。
“我”古川享想説沒有,但是剛才他都承認,他能説沒有麼!
 ”古川享猶豫説。
“你只需要承認打,還是沒有打!”湯姆暴喝。
“抗議,抗議控方律師恐嚇證人!”檢控官,當然此刻是辯方律師,一看古川享那狀態就不對,立刻抗議。
“控方律師,請注意你態度。被告也擁有人權!”小和田恆回過神來,立刻喝止湯姆。
“小和法官,我聲音只是略微大了點而已,如果你覺得我聲音大了,我可以小點聲。”湯姆微微一笑,“古川享,你打人還是沒有打?”
湯姆聲音雖然小了,但無論是語氣,還是面部表情,都無比嚴肅,令人心驚。
“我打了!”古川享點頭承認。
“小和法官,我問完了。”湯姆回頭坐下。
辯方律師皺皺眉,起身。
“古川先生,你承認你打了原告,但是請問你是怎麼打的?”辯方律師問。
“我就推了他一下,然後踹了一腳,真的,我就輕輕的這麼幾下。”古川享比劃了一下,儘可能的降低自己的罪名。
“各位,我當事人就這麼推了一下,有許多報紙可以證明這一點,至於説為何原告會突然暴瘦118斤,我就不知道了。”辯方律師説。
隨即,湯姆起身。
“原告,請問你為何會在三天後暴瘦118斤?”湯姆問。
 病”病牀上的原告虛弱無力的説,半天説不出一句話來。
“各位,由於我當事人身體太過虛弱,根本就無法進行正常答辯,因此我這裏有一份北京醫院出具的醫學證明。這份證明充分的説明了我當事人患有一種罕見的遺傳疾病,這種病一直處於潛伏期,結果就因為被告的一推,和一腳,迫使我當事人病發。目前來説,我當事人很有可能會失去性命。”湯姆將一份北京醫院開具的醫學證明遞給法官。
眾多法官看完,皆是凜冽。如果真如這醫學證明所説,那古川享完全可以去判過失殺人了。一旦這名原告真的病逝,那古川享就足以被判過失殺人罪。這罪名,可就大了。
“不,不可能!他有遺傳病,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就輕輕的推了一下而已!”古川享這一下慌亂了,真的慌亂了。…,
“肅靜!肅靜!”古川享的慌亂,讓小和田恆不得不敲起法槌,警告他,避免他過於慌亂,而導致失態失控。
“被告請保持冷靜。你是否有罪,由本法庭來宣判。在本法庭宣佈之前,你是無罪的,不需驚慌,在這咆哮法庭。否則,哪怕你無罪,我也會以咆哮法庭罪來起訴你。”小和田恆冷聲説。
湯姆冷笑。這算什麼,明目張膽的偏袒麼。不過偏袒也不怕,這次你們麻煩大了。
“法官閣下,我認為這份醫學證明必須去拿去檢驗,還有病人的病情,必須得到美國的醫生重新檢驗。”辯方律師揚聲説。他才不信這醫學證明。只要證明這原告的病和古川享無關就行。至於如何證明,那不簡單麼!
“小和法官,我這有北京醫院出具的醫學證明。在之前,古川享的驗傷報告,可也是北京醫院出具的。我可是沒有絲毫懷疑!”湯姆冷聲説。
辯方律師臉色一變。這傢伙是用之前的事情來賭他嘴麼。不過沒那麼容易。
“那是因為古川享先生受的是小傷,並且案情只是一起尋常的意外傷害事件,而這卻關係一件過失殺人的案件。自然要經過重審,以防出現誤診!”辯方律師大聲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