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梟老祖説完“一言為定”四個字,我也是點了下頭,然後直接回到徐若卉、五鬼、花拜佛和魚眼兒的身邊,繼續乘着小霸王向西南趕路。
凰梟老祖站在原地沒有再説話。
等着我們走遠了,魚眼兒才咂了幾下嘴“嘖嘖”地説道:“聖君,你的膽子可真是大啊,在華北分局的地盤上,竟然敢對華北分局的話事人出手。”
我道:“我是西南分局的話事人,我和他是平級,我有什麼不敢的,再説你也看到了,凰梟老祖,不是我對手,我更沒有必要怕他了,他輸我一招的事兒,絕對不會給他的手下説的,所以今天的事兒不會有太多的人知道。”
魚眼兒點了點頭,然後問我:“初一,我剛才聽凰梟老祖的意思,你讓淨古派調查華北分局,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裏面的事兒,我自然不會向魚眼兒説明,就道:“這裏面的事兒,你就不用管了,你安心保護好我就行了。”
魚眼兒現在成了我的保鏢,其實我心裏還是挺滋潤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陝西和四川的交界的地方,到了這邊也就要到我們西南的地界了,我的心裏也是感覺到了一些親切。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我們身下有一個地方忽然出現了一絲異動,而且還有兩股我很熟悉的氣息。
很快我就辨識了出來,是貟婺和林森。
下面的情況,應該是他們在出什麼案子吧,所以我直接控制小霸王向下飛去。
徐若卉問我是不是有什麼異常。
我道:“老林和貟婺可能在這邊出案子,我們下去看看!”
徐若卉也是笑了笑説:“那真的是很巧啊,他們現在在四川附近活動,是不是要回龍城和我們相聚了。”
貟婺和林森都是要跟着我們上崑崙的,他們這個時候返回西南,肯定有這方面的意思。
很快我們就找了一個僻靜的山林落下,收起小霸王后,我們就向貟婺和林森出現的那個村子走去。
這個村子處於深山之中,很偏僻,大概只有二三十户人。
貟婺和林森在村子偏西的一户人家院子裏。
我的心境之力探查到這些的時候,貟婺自然也是感覺到了我的存在,他立刻用心境之力問,是不是我。
在得到我的回答後,貟婺很高興,不過他並沒有跟我用心境之力做太多的交流,而是繼續在院子裏盤坐着誦經。
老林的話,站在貟婺的旁邊,手中握着冤戮,在給貟婺護法。
用心境之力覺察到他們的情況後,我就叫上旁人往那邊走去。
這個時候花拜佛也是喃喃了一句:“那個小和尚在這裏嗎,我和他很長時間不見了。”
花拜佛和貟婺之間的機緣很深,兩個人曾經一起鑽研過一段時間的佛法,所以提到貟婺的時候,她的表情看着好了很多,至少比見我的時候看着要舒心。
我繼續查看那個院子裏的情況,院子裏除了貟婺和林森,還有一口沒有刷上黑漆的棺材,棺材裏面有一具屍氣很重的屍體,實力差不多要接近仙級了。
查探到這裏,我心裏不由深吸一口氣,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們西南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屍體,是老屍,還是新屍呢?
我用心境之力去查看棺材裏的情況,就發現裏面躺着的是一具老屍,應該有上千年的樣子,那屍體還穿着一身道袍,額頭上有半張黃符。
在那院子的外面站着很多人,其中四個人站在人羣的最前面,他們神情慌張,應該是事主兒。
很快我們就到了那個院子外面,看到我們幾個外來人走近,就有人主動問我們是幹啥的。
我道:“我和裏面的兩位大師是朋友,知道他們在這裏辦事,順便過來看看。”
聽到我們和院子裏的人是朋友,那些村民就對我們格外的熱情,直接把我們往裏面請。
不過他們在看到花拜佛的時候,還是帶着一些懷疑,畢竟花拜佛的模樣還只是一個小姑娘。
這個時候我聽到人羣中有人道:“還帶着一個孩子,他們幾個好古怪啊,不會和棺材裏那個怪物是一夥兒的吧?”
另一個道:“瞎説什麼呢,你沒看到他們是人嗎,有血有肉的,還有那個小孩子,你看看她的眼神,哪裏像一個孩子,我看啊,她可能是一個侏儒……”
在那些人討論這些事兒的時候,花拜佛就衝着那邊瞪了一眼,兩個人也就不説話了。
到了院子門口,見到那四個事主。
其中最長者是一個老太太,大概七十多歲的樣子。
再往下是五十歲左右的一對夫婦,他們是老太太的兒子和兒媳。
然後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是老太太的孫子,是那對夫婦的兒子。
他們是一家四口。
他們四個人,臉上都帶着黑氣,看樣子就是剛倒了大黴。
其中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額頭上的黑氣越重,説明他是倒黴最嚴重的一個。
同時我還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些屍氣,他好像是中了屍毒。
看到這幾個人的情況後,我下意識捏了一個指訣,在他們的印堂上點了幾下。
我的速度很快,我點完幾秒鐘,那四個人才反應過來,其中年輕的男人就有些生氣道:“你是誰啊,戳我們幹啥,還戳我奶奶,她老人被你戳到了咋辦?”
旁邊立刻有一個鄉親道:“他們是裏面大師的朋友,我看他的動作,應該是給你們施展什麼法術吧。”
我道:“是術法,不是法術!”
那個鄉親道:“都一樣。”
聽到我們是貟婺和林森的朋友,那個年輕人也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然後客氣對我説:“抱歉了,大師,剛才是誤會。”
把幾個人的面相看了一下,我大概知道了一些情況,這裏面的那屍體,是這裏印堂上黑氣的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招惹到的。
裏面的形式暫時被貟婺和林森給控制住了,所以我就問外面的四個人,你們叫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怎麼會招惹上裏面的髒東西。
其實要卜算,我也很容易得到答案,不過那畢竟是觸及命理的事兒,我還是要慎重,有疑點的地方,我再去卜算,如果沒有疑點,我聽他們講述就可以了。
聽到我這麼問,那個年輕人道:“我的名字叫張天實,實話的實,這是我父母和奶奶。”
我點了點頭,不等張天實繼續説,他父親站出來道:“這事兒,我來説吧,畢竟那東西是我從山裏給揹回來的。”
揹回來的?
怪不得他身上已經有了屍毒,可能是背那具屍體的時候不小心沾染了屍毒。
不過那些屍毒暫時還沒有發作的跡象,我也有辦法為他清除的,不急於一時。
張天實的父親道:“我叫張七,因為我是七月生的,本來我叫張七月的,可因為帶一個月字太女孩子氣,後來就給去掉了。”
“那是我兒子,因為上學成績不行,上到初中就不上了,跟着我在家裏種地,後來出去打工,可因為沒學歷,也沒找到啥好工作,更沒存上什麼錢,眼瞅着他歲數一天比一天大,可就是娶不着媳婦,我心裏着急上火啊,你也知道,現在娶個媳婦,動不動就要十來萬,這對我們來説,不是一個小數目,我們砸鍋賣鐵也湊不夠啊。”
“所以我就想起一件事兒,大概在五年前,我們村裏一個人,進山撿到了一具乾屍,買了二十多萬,然後人家一家人都搬到城裏去住了,我就尋思能不能進山也找一具去。”
我好奇道:“你們這裏之前有人在山裏撿到乾屍?那些屍體是露在外面的嗎?”
張七道:“我們村子後山有個山溝,叫鬼王溝,因為那邊經常鬧鬼,所以才有了這名字,我們村裏經常有人在那裏聽到女人和孩子的哭聲,所以天一黑,我們村裏沒人敢過去。”
“幾年前,我們村裏來過一個考察隊,專門研究了那個山溝,後來説是那個溝的地形特殊,我們聽到的哭聲,其實都是風聲。”
“不過那個考察隊走的時候,我看到他們用黑塑料袋裹着一個東西給帶走了,從外形上看,很像是裹着一個人。”
“當時考察隊就住我們家裏,我聽他們聊天的時候,好像説到了乾屍什麼的,所以他們裹走的東西肯定是乾屍。”
“考察隊走了沒幾年,我們村裏就有人撿到了乾屍,然後給賣了。”
聽到這裏,我問張七:“那考察隊後來沒有來過嗎?”
張七搖頭。
這是一個疑點,如果一個考察隊真的發現了乾屍,他們不可能不對那個鬼王溝進行大規模的探察的。
他們可是考察隊,就是為了弄清楚真相而來的,除非他們遇到什麼,讓他們對這裏發生的事兒避而不談。
還有那個倒賣乾屍可是犯法的,又有什麼人敢從這裏買乾屍,還讓那麼多人知道呢?
我忽然覺得,這樣的案子其實挺有趣的。
另外,我隱隱覺得,這有趣的背後可能還牽扯着什麼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