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浩宇跟我説的酒店在鬧市區,旁邊有市裏最大的商城,所以那酒店的檔次自然也不會太低。
把車停好,我們就急匆匆地奔着八樓去了。
找到了甯浩宇的房間,我先把四周的情況看了一下,沒有任何異常,所以就讓甯浩宇把門打開。
甯浩宇在房間裏聽到是我過來了,就急匆匆地把門打開,他看到只有我和抱着丫頭的徐若卉,立刻放心了,連忙讓我們進房間。
我們進到房間後,他還把頭探出房間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可疑的人,他才把門關上説:“初一,你可算來了,這些天我過的心驚膽戰的。”
我問甯浩宇到底什麼情況。
他沒説話,而是跑到房間裏面,從被窩裏拿出一個硃紅色的小盒子,盒子大小也就和成人手掌差不多。
我試着用心境之力探查了一下,就發現那盒子裏是一塊玉佩,而且是一塊古玉,只不過它並沒有太多的靈氣,一看就知道很久沒有人温養了。
那玉佩上還帶着一些陰氣,之前可能在死人身上待過,而且時間不短。
由此看來那玉佩多半是從某個墳裏挖出來的。
想到這兒,我就道了一句:“那玉佩是什麼來頭。”
甯浩宇愣了一下,然後好奇問我:“初一,你怎麼知道我盒子裏的東西是玉佩?”
我説:“你忘了是我幹什麼的?”
此時我已經把甯浩宇的面相也看了一遍,他的額頭上纏着一些黑氣,黑氣中隱隱透着一股血絲,這説明他可能有血光之災,好在這些晦氣並沒有影像他的家宅宮,也就是説,他的家人不會因為這件事兒受到牽連。
再有甯浩宇的財帛宮黯淡,這説明他最近財運不佳,甚至可以説,是賠了一大筆的錢。
在甯浩宇財帛宮的命氣中,透着一絲陰氣,那些陰氣正好和他盒子裏的玉佩相吻合,這説明甯浩宇失財和那塊玉佩有關。
想到這兒裏,我就從甯浩宇手中那個盒子奪了過來,然後問我他,我看出的這些情況是不是準確的。
甯浩宇點頭説:“初一,你還是那麼厲害,不瞞你説,的確是這樣,我收這塊玉佩花了不少錢,可在我準備轉手大發一筆的時候卻是遇到了麻煩,有人訛上我了。”
我問甯浩宇這玉佩什麼來頭。
甯浩宇道:“是這樣的,我手裏的這玉佩是我前些天從山裏收來的,這玩意兒是古玉,而且是戰國時期,某位趙國的諸侯王佩戴過的,價值連城。”
我打斷甯浩宇道:“你什麼時候做起來收古董的生意,要知道這東西弄不好就是犯法,你是要蹲號子的。”
甯浩宇説:“初一,你誤會了,事情是這樣的,前不久我和靜芳開車到山裏玩,我並不是奔着收東西去的,你也知道,我和我舅舅做舊傢俱和玉器生意,而且這今年生意正紅火,我可不會改行去收古董。”
“我們去的那個村子叫小馬寺,在一個水庫的上游,那個村子有很多的農莊,專門供市裏去那邊旅遊的人住。”
“在農莊裏可以吃到新鮮的蔬菜,還可以露天燒烤,釣魚,總之玩樂的項目很多。”
“當然,現在是初春,那邊玩樂的項目比較少,我和靜芳過去,其實就是去散心,順便在那邊釣魚。”
“為了安靜,我們住的農莊比較偏僻,在農莊的後面住着一對孤寡老人,老人的兒子是七年前被一輛車子撞死在村口,至今仍沒有抓到肇事者。”
“因為那件事兒,兩個人可能受到的刺激有些大,精神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他們靠着種一些地勉強過日子,很是可憐。”
“可就算這樣,總有一些無良的人去騙兩個老人,比如去老人家收農副產品的時候,總是往少裏説斤兩,讓老人們虧上幾十塊錢。”
“不過這還算好的,更有一些人甚至拿假錢矇騙老兩口。”
“因為他們的腦子不靈光,所以這些年越過越窮。”
“可就在不久前,老兩口到農莊附近撿空瓶子的時候,其中一個老人因為走路不小心,跌進了路邊的一個坑裏,那是不久前下雨衝出一個的坑。所幸那坑不深,老人也沒有摔傷。”
“有幾個好心人路過,就把老人從坑裏扶了起來。”
“而老人在從坑裏出來後,手一直緊緊地攥着,也不吭聲,大家都覺得老人可能是嚇到了,所以就把其送回家裏,讓其好好的修養。”
“對了,摔倒坑裏的是老大爺,老太太沒事兒。”
我説:“你這麼説,我就覺得直觀多了。”
甯浩宇繼續説:“説來也奇怪,自從摔了那一下後,老大爺就忽然變得精明瞭起來,四處打聽有沒有人收古董,説自己有一塊祖傳的玉佩要賣。”
“小馬寺每年進出的外地人很多,當地的農莊老闆,都認識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物,其中自然也包括一些做古董生意的人,所以在我和靜芳去小馬寺玩的時候,正好碰到那個古董商人也去了。”
“初一,你也知道,我之前是做古傢俱生意,對古物也算是很感興趣,所以在聽農莊老闆説起這件事兒的時候,我也好奇,沒多想,就和靜芳一起去看了一下。”
“我們過去看的時候,正好碰到那個古董商在和老大爺討價還價。”
“那塊玉佩當時我也看了,成色不錯,而且絕對是戰國時期的古物,價值不菲,可那個古董商人卻是忽悠老大爺,要用三千塊買走那塊玉。”
“我當時就想,先不説那玉是不是古董,但是從那塊玉的成色上來看,幾萬塊都不止,三千,簡直是坑人。”
“加上那會兒我已經聽説了一些那個老人的事兒,所以心裏就有些打抱不平,直接上前斥責那古董商一夥兒的三個人,説他們不誠實,不守信之類的。”
“後來那古董商説再加兩千,我當時就不樂意,直接報出了一個很高的價格。”
“不過説來也奇怪了,有人説那個老大爺精明起來了,可那天在賣玉佩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他有些不夠數,如果不是我在,他當時真的想五千塊,不對,是三千塊就賣掉那塊玉了。”
“因為我的攪局,那個古董商沒有收購成功,就氣沖沖地離開了,為了不讓老大爺受騙,當天我來往市裏一趟,給老大爺準備好了錢,就把那玉佩給買了下來。”
“靜芳也是很支持我,説我是做了一件好事兒。”
“可我沒想到,因為這件事兒,我卻得罪了那古董商,我回到市裏後,他主動找到我,説是要買我的那塊玉佩,出價也很高,還説,如果我不賣給他,他會讓我好看,可我一想到他那奸商的嘴臉,就拒絕了和他交易,我就覺得這麼好的東西不應該落在那麼髒的人手裏。”
“再説了,我在這一行混了這麼多年,什麼威脅沒見過,他威脅我,我更不可能和他做生意了。”
“只是我沒想到,那個古董商不知道從哪裏請來了一個大師,那大師在我們家附近布了一個什麼陣,每天一到晚上十二點,無數的大鬼、小鬼就會跑出來,攪的我們家雞犬不寧。”
“所以我們只好搬出來住,為了不連累靜芳和孩子,我就讓她帶着孩子先回孃家去了,我的話,就在這酒店住了兩天。”
“這兩天,我還接到那個古董商的電話,他説,我如果再不交出玉佩,就要拿我的家人動手了,我這是沒辦法了,才給你打了電話。”
“我舅舅也是找人幫我看過,只是那些人的水平根本不行,根本不起作用。”
説到這兒甯浩宇拉住我的手道:“初一,救救我,我出事兒沒事兒,可靜芳和孩子不能有事兒啊。”
我對甯浩宇説:“放心,你是我的朋友,他們要動你,得先過我這一關,他們這次是踢到鐵板,不對,是踢到金剛板了,我一定讓他們好看。”
説着我又看了一下甯浩宇的命相,我就發現這一劫他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可卻是因為某些原因,這一劫和他發生了糾纏不清的關係。
而這一劫好像一直在主動避免傷害甯浩宇,指是因為某種外力,又離不開甯浩的身體。
想到這兒,我就去看手中的盒子。
會不會外力就是這玉佩呢,這一劫可能應該是那個黑心古董商的,是他先去收的玉佩,只不過卻被打抱不平的甯浩宇“截胡”了,那劫難自然也落到了甯浩宇的身上。
甯浩宇這是替別人擋了一槍啊。
不過話又説回來,這幾千年的玉佩為什麼會帶着劫難出現在小馬寺,又被那個老人恰好撿到呢?
這裏面肯定還有蹊蹺,想到這兒,我對這個案子也是來了興趣。
所以我就對甯浩宇道:“你先帶我到你家去看看,我先去把你家的那個什麼陣給你破了。”
甯浩驚訝道:“初一,你不用準備一下嗎,還有若卉和你家的丫頭也要一起去嗎?”
我説:“都要一起去的,你放心,一般的惡鬼見到我家丫頭只有跑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