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新垣平的時候,王怡依舊停下來問我們是不是聽説過這個人,我、王俊輝和徐鉉三個人同時點頭。
看來我們三個人都是做足了準備的,他們之前説的那麼隨意,可私下裏也沒少下功夫。
王怡見我們三個什麼都知道,便説了一句:“三位大師真是博學多識啊。”
我們三個相互看了一下,彼此之間笑了笑便讓王怡繼續説下去。
王怡説:“我家豔兒,每天畫畫,起初我們以為不給她紙筆就好了,可不給她紙筆結果更糟糕。她直接用指甲在牆壁上扣,幸虧我們發的及時,不然她的小手都要給扣壞了。”
王怡又説,她帶着張豔去看過醫生,醫生説她孩子得的病是簡單的夢遊症,而她一直作畫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她去過漢畫像石館,對那副畫印象深刻,然後印在她的大腦裏。
而夢遊和大腦皮層活動有一些關係,所以可能是那段印象作用到大腦皮層上導致孩子會重複去畫畫。
另外醫生給王怡舉了一個例子,是一個得了殭屍症的小男孩兒,他經常手腳僵硬,走路蹦蹦跳跳,而且還咬人。
後來醫生説,那個小男孩兒也因為經常看殭屍片,印象太過深刻,然後再配合着一些夢遊症的症狀出現的。
醫生還給王怡説,讓她不用擔心,因為這夢遊症隨着孩子的年紀逐漸增大,大腦皮層發育完全,症狀就會漸漸地消失,大概就是十五六歲的時候。
説到這裏王怡便向我們求證:“大師們,你們覺得我家閨女的夢遊症,過兩年能自動消失嗎?”
我們相互看了幾眼,依舊是我先開口:“你放心好了,有我們這些人在,你不用擔心,我們既然再見面,那就是緣分,你家閨女的夢遊症,我們會想辦法給她治好的。”
聽我這麼説,王怡、張遠恆等一家人都顯得格外高興,特別是王怡的父母。
王怡的父親端起一杯酒敬向我説:“我代表我們一家人謝謝你們了。”
他是前輩,敬酒我們不好推辭,所以我們這邊也就把酒端了起來。
一杯酒下肚,我就感覺有些嗆,趕緊端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徐若卉在旁邊小聲提醒我:“初一,你酒量不行,量力而為啊。”
我説,好。
王怡那邊也是聽到我和徐若卉的對話,便説:“徐妹妹放心,我們不會給初一灌酒的。”
徐若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海若穎在旁邊只管吃菜,她是司機不能喝酒。
我再問王怡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沒,她説暫時能想起來的就只有這些了。
我對着張豔招招手説,本來想説到哥哥這邊來。
可王怡卻道了一句:“叔叔叫你,你趕緊過去給叔叔看看。”
叔叔?好吧,看來我是老了。
我會看相這本事兒,張遠恆和王怡是知道的。所以他們很清楚我讓張豔過來是啥目的。
張豔很聽王怡的話,她離開凳子往我這邊走了過來,走到我跟前她小聲問我:“你要幹嘛?”
我尷尬地笑了笑説:“看相而已,你的面相我已經看過了,眉宇清秀。將來必定是大富大貴之命,不過卻有一劫擋着你,過了這一劫你富貴,過不了這一劫呢,你可能在十六歲的時候就會沒了。”
“哦!”張豔顯得很冷靜,似乎不太相信我説的。
反而是她身後的長輩們都着急起來,連忙問我那一劫是啥,怎麼破。
我讓他們不要急,等我慢慢地説。
張豔的五官整齊,面相組合在一起。算是中上等的面相了,可她的保壽官中卻有一個紅色的痣,雖然很小,不影響面容,可還是被我發現了。
那紅痣,又稱血痣,而且有單獨的命氣,這説明在某一個階段的時候會有一股外來的命氣讓她遭遇血光之災,而那種災禍直接威脅到她的生命。
而血痣一般都是上一世的怨氣凝結而成,也就是説,害她的可能不是人,而是她上一世,甚至更早之前的冤家。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血痣都是壞的,有的血痣可能是報恩痣,財氣痣等。
而我之所以斷定張豔這一劫在十六歲,是因為她的天中位置有淤氣,人臉部一百個相門,可以代表人的流年運勢,相對年齡看相對的相門。
人的氣運會隨着相門往下不斷的流動,流過的位置肯定會留下痕跡,而未流到的相門,我們也可根據相門的結構和有沒有堵塞判斷其將來的氣運如何。
天中是十六歲流年運勢對應的相門,而張豔的這個相門阻塞的十分嚴重,張豔很有可能到了這一年,流年運就走不下去。若是走不下去了,那她自然是必死無疑了。
我把我看出來的道了一遍,王怡就緊張地問我:“怎麼破這一劫。”
我沒有回答王怡,而是繼續往下看,張豔的天中位置的淤氣也是外來之氣,和她保壽官的那血痣的命氣如出一轍,所以我判定,這血痣一劫,便是張豔的十六歲之劫難。
可那股外來之氣到底是什麼呢,我伸出手指在張豔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她有些生氣地撥開我的手問:“你幹嘛?”
王怡看張豔有些無理,便説:“豔兒,聽話!”
我笑了笑説:“無妨,是我沒有提前給她打招呼,我的錯。”
我這一點,自然是抽取那外來之氣的命氣,想着給她卜上一卦,所以在摘取命氣後,我立刻取出命理羅盤,把那外來命氣和張豔的命氣一起放了進去。
可奇怪的是,這兩股命氣沒有任何的交集,竟然沒有成卦。
我知道,這是那命氣的主人對自己的命氣做過了手腳,換句話説,要害張豔的東西。活着的時候也可能會一些相術。
而我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新垣平,畢竟張豔的畫上寫了他的名字。
可具體結果是什麼,還不好説。
面相山看過之後,我對張豔説:“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給你看看手相。”
張豔“哦”了一聲道:“是不是男左女右啊。是不是看感情線,事業線和生命線啊?我們同學早就玩膩了。”
我看着張豔笑道:“你母親説你不愛説話,可現在看來,你似乎不是很孤僻啊,話還不少啊。”
張豔説:“不是不愛説話,而是懶得説,而且我沒有我母親説的那麼嚴重,我有時候在牆角自己對自己説話,是因為這樣的對話能讓我更清楚的分析出一件事兒的真相,還有我沒病,也沒什麼劫。”
聽到張豔一下説這麼多的話,王怡就怔住了,她剛準備對張豔説些什麼,我就對王怡擺手,讓她先別説話。
而此時王俊輝和徐鉉兩個人也是對着壞笑,大概是覺得我吃癟了。
我對張豔説:“首先,我要糾正你,男左女右的看手相方式是錯誤的,左手為先天,右手為後天,無論男女,先天看左手,後天看右手。”
“而之所以好多人説男左女右,其實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在裏面,男看左。意思是看男人剩下的命相就足以判斷他的一生了,因為男人不用出嫁,與父母一起生活,先天生活條件優越,那以後的生活也不會差,所以很多人男人只看先天就足夠了。”
“可女人不一樣,先天的生活條件再好,嫁出去之後還要看夫家的,所以看到女人的時候就看後天的,看她能不能嫁一個好婆家。”
“所以啊,你以後可別再説什麼男左女右了,當然你如果覺得給女人看相只是為了看能不能嫁一個好婆家的話,那你愛怎麼想都行。”
“男左女右,古代相師以男子的手辨認其出身,以女子右手辨認其嫁相,所謂男看出身,女看夫,也有這一層的關係在裏面。”
聽完這麼説,張豔就不還嘴了,老實地把右手伸了給我。
我笑了笑捏住她的右手拇指以外的四指去看她的手相。
她的手相是月角紋,手紋組合在一起,像是一個月亮的小角。
這種手紋的人,招陰財,男人有這樣的紋路,一輩子靠女人發財,當然這不是單純吃軟飯的意思,也有可能是那個男人做一些女性用品的生意。
而女性有這樣的紋路則説明其可能要自力更生,不怎麼靠自己的男人。
再者這招陰財還有一個隱藏的解釋,那就是在一些髒東西的幫助下發財,謀生。
而在張豔手中壽命一線上,也有一個卡點,那個卡點恰好也制約了她的事業線。
同樣,那卡點上也有一股外來的命氣。
我在她手心上點了一下,然後讓她回到座位,我把這手心這股外來命氣也放入了命理羅盤中。
兩者命氣依舊沒有交點,不過我心裏並不是很焦急,因為我有另一種辦法可以繼續卜卦,而且我覺得甚至有辦法打破那命氣主人對自己命氣設下的防備。
當然這酒席上肯定是沒有那個條件的,我便把命理羅盤收起來,然後對大家説:“好了,我們先吃飯,這件事兒我心裏已經有譜了。”
王怡不放心繼續問我,她女兒的事兒,好不好解決。
我説:“放心吧,好解決。”
好吧,我這是説大話,這事兒其實有些困難,因為張豔身上的事兒,可能還牽扯到我們這次九鼎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