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察吳大寶住處環境的同時,我也沒忘記去看他背後那個青衣女鬼的動向,她依舊只是掛在吳大寶的後背上,就好像已經長上去了似的,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吳大寶進門之後,先是託着沉重的腳步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水。然後就去卧室換衣服去了,他説,他的衣服穿了一天了,汗水打濕了好幾遍,如果不換新的,渾身難受。
吳大寶進卧室後。梟靖小聲對我説:“那吳大寶不會有危險吧,他背後那個傢伙可是一隻懾青鬼,他怎麼會惹上那麼厲害的玩意兒。”
一隻懾青鬼,對我們來説根本不算危險,危險的是,這屋裏除了吳大寶揹回來的那個,還有另一股很強的氣勢,那玩意兒的實力只會比那懾青鬼強,絕對不會弱。
我對梟靖説:“那懾青鬼要對吳大寶出手。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他這房子不大,一室一廳,我們先把這房間的各個出口都封死了,防止一會兒打起來的時候,那東西跑到別人家裏去。”
梟靖點頭,然後就去吩咐唐思言貼符籙。
其實只要是門上、窗户上、牆壁上和廁所的水龍頭和坐便上都貼上符籙,那些髒東西要想跑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過唐思言的符籙等級都不是很高,效用肯定不夠強,我估計只能稍微阻止一下,真想把髒東西攔截下來,那就要靠我們了。
這裏是鬧市區,太大的神通用不了。一會兒要打起來的話,那些髒東西如果沒有顧忌胡亂釋放神通的話,我們就慘了。
想到這裏,我就問梟靖有沒有辦法把這棟樓裏的人悄無聲息都給轉移出去。
梟靖搖頭:“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做到,這裏可是鬧市區。”
就在這個時候。吳大寶從屋子裏出來,他現在已經換上了黑色的休閒裝,他背後的那個懾青鬼也是不在了。
我能感覺到,那懾青鬼就在吳大寶的卧室裏。
我問他,能不能進他卧室看下。
吳大寶説:“可以,不過你不能亂翻我的東西。”
我説,我沒有翻男人東西的習慣。吳大寶笑着説了一句:“那你是有翻女人東西的習慣了?”
我沒理會吳大寶,就進了卧室,他在旁邊伸展了一下胳膊道:“換了一身衣服輕鬆多了,還是回到家裏舒服啊!”
一進門我就在吳大寶的牀邊看到了一個梳妝枱,上面還有一面大鏡子,看樣子好像是他自拍那張照片的鏡子。
我在卧室看了看,就發現之前掛在吳大寶後背的那個懾青女鬼正坐在牀邊,她低着頭,頭髮遮住了她的整個臉,我看不到她的樣子。
因為她在那邊坐着,所以進門之後,我就一直沒有往那張牀跟前走,我喊唐思言進來,去往卧室的窗户上貼張符籙。
唐思言進來後,看着窗户下那張牀上坐着的懾青鬼,又瞅瞅我説:“你給我的可真是好差事。”
説完她繞過那張牀,然後走到窗户邊把符籙貼了起來,從始至終,那懾青鬼都沒有動。
貼好符籙後,唐思言便出了卧室。
而此時梟靖在客廳轉完,也是進到了卧室這邊。
他看到那化妝台後,就大着膽子走了過去,然後在鏡子前面比劃了幾下,鏡子裏的他是正常的,沒有出現我們看到那張照片上的詭異情況。
見狀我也是鬆了一口氣。
梟靖此時也是回頭對着我説:“初一,這鏡子挺正常啊!”
就在梟靖回頭説話的時候,我就在鏡子裏看到一個黑影從他的身後閃了過去。
我不由怔住了,我現在就站在他的身後,鏡子裏那個黑影是從他身後,我身前跑過的,可在現實裏,我眼前根本沒有任何東西經過!
那鏡子有古怪!
見我表情愣住,梟靖也是意識到情況不對,又回頭去看那鏡子,鏡子裏的成像依舊很正常。
沒有異常,只是這平靜讓我們也覺得有些害怕。
這就好像一個人晚上的時候一個人照鏡子,就算那鏡子裏沒有異樣,看上一會兒後,自己也會漸漸地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梟靖下意識地離開那鏡子邊,吳大寶那邊一句話也不説,不過他的表情卻是有種説不出來的怪異,他也是知道那鏡子有問題的。
我深吸一口氣問他:“吳大寶,我們是來這裏幫你解決問題的,如果你想要把這件事兒解決了,就把你經歷過的一些詭異地事兒一五一十地道給我們聽。”
“特別是那邊鏡子的事兒!”
我在強調那鏡子的時候,做在牀頭上的那個懾青女鬼忽然頭就直了起來,只不過她的頭髮依舊遮着臉,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一轉頭就嚇了我一個機靈。
吳大寶那邊對我説:“我遇到的詭異事兒就一件事兒,那就是我躺下之後,會有一個女孩兒一直在耳邊説話,我左右都找了,什麼都沒有。”
問吳大寶這種情況一半發生在幾點到幾點?圍在助劃。
他説:“不管幾點,只要我躺到那張牀上,我都會聽到那個女孩兒的聲音。”
我又問他為什麼不選擇換房子,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情況,肯定早就把房子退了。
吳大寶愣了一下沒説話。
我説:“你最好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説出來,這樣我們解決這個案子也可以順暢一點,免得傷害無辜。”
我之所以這麼説,是因為我在給吳大寶看相後,發現他的印堂上泛起一絲暗紅色的命氣,那一絲命氣隱隱飄向他的妻妾宮,主姻緣。
是一種桃花氣,不過這種桃花期因為呈現暗色,不是桃花運,而是桃花劫。
再加上那桃花之上泛着陰氣,説明他所戀之“人”不是人,他喜歡上了“鬼”,所以這樣的桃花相,又叫鬼桃花,桃花劫之首,是會賠上性命的桃花劫難。
再換句話説,我通過他的命相推斷出來,他知道自己旁邊睡着一隻鬼,他已經習慣了聽那隻鬼傾訴,他甚至已經喜歡上了那隻鬼。
我甚至覺得,他請我們這些人來的目的,不是為了抓走那隻女鬼,而是讓那女鬼現身給他看看,他想要親眼看到那隻女鬼。
見吳大寶還不説話,我就把和他命相結合的猜測説了出來。
聽到我的分析吳大寶直接愣住了:“你,你怎麼知道我心中的想法。”
我説:“我是一個相師!”
梟靖那邊也是愣了一會兒對我説了一句:“初一,看來不是你所有的辦案技巧我都能學啊,這一點我就學不了。”
我沒有理會梟靖,而是繼續問吳大寶:“我知道你和那隻女鬼有情愫,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人鬼殊途,如果你們兩個要在一起,她會一點一點地侵蝕你的身體,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生一場重病,輕則癱瘓在牀,重則一命嗚呼。”
“她害了你不説,也徒增了她罪孽,搞不好因為這件事兒,她將來再也不能投生了,你的縱容也是害了她。”
我的這些話都説到了吳大寶的心裏,他對我説:“我可以把所有的事兒都告訴你們,可你們能答應我一件事兒嗎?”
我讓吳大寶先説説看,他猶豫了一下説:“我想看看她的樣子!親眼看看她!哪怕只要一眼也好!”
吳大寶説這句話的時候,他牀上坐着的那個懾青女鬼就轉了轉頭,好像是在看吳大寶,只是我們看不到她的模樣。
不等我説話,唐思言在客廳就説:“這有何難,只要你肯將所有的事情都道出來,我現在就能……”
我打斷唐思言道:“你話太多了。”
梟靖也是意識到這點,對唐思言説:“思言,這裏初一説的算,我們不要打亂他的計劃。”
唐思言這才坐回沙發上不説話了。
而此時徐若卉、林森和貟婺都守在客廳裏,他們都是嚴陣以待,時刻準備應對屋裏面的突發事件。
所以唐思言再坐到沙發上後,也是又迅速站了起來,然後開始警戒。
梟靖和唐思言應該都是大門之後,很少受別人的約束,起初和我們出案子,受到我們約束,處於新鮮,還能較好的配合我們。
可時間長了,相處久了,他們的本性也就一點一點的暴露出來了,他們想要發號施令了。
我這邊不讓唐思言説話了,吳大寶卻是激動地追問:“這麼説,你們是答應了嗎?”
我點頭説:“答應是答應了,不過有一件事兒我必須和你説明白了,我可以讓你看見她,可她長的什麼樣子,她願不願意讓你看,我就管不了了。”
吳大寶點頭説:“我知道,我知道!”
他知道?他知道什麼?
我忽然覺得吳大寶這句話,話裏有話。
可不等我細問,吳大寶先問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
我問吳大寶,那個女鬼是否説過她自己的身份。
吳大寶點頭説:“説過,你們看到我屋裏那些海報畫像,就是她!”
“啊!”
聽到這裏我和梟靖同時輕呼一聲,那不是明星的海報嗎?
看着我們吃驚,吳大寶卻有些自豪地説:“不用驚訝,她是省城一個演藝公司的舞蹈演員,拍過戲,還出過單曲,雖然她沒紅,可我卻知道她——姚姝毓。”
這個名字我是第一次聽説,我轉頭問徐若卉、林森那邊,他們搖頭,表示也沒有聽説過,看來她是真的不紅!
而在聽吳大寶説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忽然感覺有一股莫名地危險氣息靠近我們,至於是什麼樣的危險,我又説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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