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良明這次的日記開頭與前兩篇有所不同,他沒有説自己名字,沒有説他來中國的第多少天,而是直接開始敍述一件事兒,而且筆鋒明顯有些害怕。ww.Ige.cOM
言辭間也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內容如下:“我很害怕。我沒想到今天的月亮真的變成了紅色,那血紅色的月亮真的很害怕,已經有不少的人開始發瘋,他們跪在地上對着圓月不停地祈禱。”
“他們的祈禱換不來任何的東西,越來越多的人眼睛變成了血紅色,他們像極了怪獸。有些人猙獰的面容更像是一個惡魔,還有些人竟然開始説一些我們根本聽不懂的中國話,要知道他們可是全部不會説中國話的。”圍役陣劃。
“瘋了,所有人的都瘋了!”
“我很害怕,身體不停的顫抖,藤原長官告訴我説,讓我不要怕,只要心中裝着帝**隊的榮譽,那麼一切的恐懼都可以克服。”
“我發誓。我以帝**隊為榮,可我真的克服不了我心中的恐懼,因為眼前的一切太過詭異了,而我們至今沒有找到事情的起源到底是什麼,我們也無法確定天空中的紅色月亮,是不是我們要找的紅月。”
“如果是,我們根本無法得到它,因為它就算一個月亮,誰又誰能上天把那個月亮摘下來呢?”
“我問藤原長官,要怎麼辦,繼續留在這裏還是撤退,藤原長官説,他不能留下這裏的每一個人。就算要撤離,也要等天亮了,這些人恢復了正常,我們再離開。”
“我很敬重藤原長官的為人,所以我決定要陪着他,那月亮越來越紅,越來越多的人匍匐在地上,他們不停地説着我們聽不懂的中國話,聲音越來越大,就連藤原長官的命令,他們終於也是聽不進去了。”
“我心裏很害怕,就問藤原長官,發生這些事兒,是不是因為我們殺了太多的中國人造成的,是神來懲罰我們了?”
“藤原長官抓着我的肩膀説。讓我別胡説八道,讓我鎮靜,他説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現在躲在一個角落裏寫日記,藤原長官也看到了我正在寫,可他已經不再説我了,因為外面的情況又發聲了變化,我們昨天晚上聽到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再次聽到那個好聽的女人聲音,我心中沒有了興奮,而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日記看到這裏的時候,那一小段話下面加了一個括號,括號裏標註了幾個字:字跡潦草,奮筆疾書。
我當時就明白了。接下來的日記都是江川良明一邊看一邊寫。
“藤原長官也是有些發瘋,他拔出槍對着那遠遠紅月連打了幾槍,直到打光槍裏的子彈,可那一點用都沒有,槍的子彈怎麼可能打到月亮上去呢?”
“藤原長官還不肯死心,他命令所有還清醒的人,都對着那一輪紅月開槍,混亂的槍聲,夾雜這那個女人的笑聲、歌聲,我開始顫抖,我感覺就要寫不下去了。”
“我想要收筆,我想要逃,可我心裏似乎着魔了一樣,我要寫下去,我要把這些事兒寫下去。”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倒下,凡是倒地的人,他們的胸口都會憑空凸起一塊,很顯然,他們肚子裏有東西。”
“可昨天我們帶回來的那幾具屍體,軍醫已經進行了解剖,並沒有在屍體的裏面發現任何的東西啊。”
“就在這個時候,我帳篷前面忽然倒下了一個人,這個人是藤原長官,他的眼睛變得血紅,他在對我招手,我不敢去應話,因為他説話的聲音是一個女人。”
“而且好像就是剛才那個唱歌的女人的聲音,他對我説的也是我聽不懂的中文。”
“我現在縮在帳篷裏寫這篇日記,我不知道我還能寫多久。”
“藤原長官忽然開始以一個女人的聲音狂笑,接着他的胸口‘嘭’的一聲鼓了起來,再接着‘嘭’一聲,他的胸前就凸起了一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胸腔下,對着他的胸骨狠狠打出了一拳。”
“藤原長官,我喊他的名字,沒有回應,接着我就看到他眼睛瞪的很大,眼珠子就要凸出來了,接着他張開嘴,他的嘴裏慢慢爬出一條紅色的怪蟲來,那蟲子沒有眼睛,那肉紅色的身體一環一環地從藤原長官的嘴裏爬出來,它的頭頂有兩個觸角,它的臉……”
日記到這裏戛然而止,看的我心裏又緊張,又癢癢地,我有點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後面的事情。
所以我就翻了幾下那幾張紙,確定沒有更多的內容後,就問岑思嫺還有沒有其他的。
岑思嫺説:“沒有了,日記的最後一篇就到那裏了,我估計是寫這篇日記的那個江川良明寫到那兒的時候忽然出事兒了。”
我也是點了下頭,看樣子似乎是這樣。
想了一會兒我就又問岑思嫺:“還有沒有更多的資料?”
岑思嫺道:“那我簡單講下後續的一些事情吧,不過自從那個村子被日軍的炮兵炸過之後就荒廢了,因為地處深山,那裏一直也沒有再住人,所以這個案子也就一直被擱置,很多的資料都有缺失了。”
我點頭讓岑思嫺説吧,這些我能理解。
岑思嫺的敍述是這樣的。
在抗戰勝利後,靈異分局的人也組織過人進去查探,可進去的人只回來了一個,那個人回來之後一直靠吃藥維持着生命,因為他得了一場怪病,他雙眼通紅,就跟江川良明日記裏寫的那些日軍的死法是一樣的。
聽到這裏後,我就問岑思嫺:“對了,日軍手裏不是曾經得到過一份資料嗎,上面説什麼紅月亮,女人臉的那個,那份調查資料是你們靈異分局調查出來的嗎?”
岑思嫺搖頭説:“不是,是太行山區的一個小門派,不過那個小門派因為查這件事兒,掌門人死掉了,只留下了那一份不清不楚的資料。”
“後來那份資料作為案宗存放在縣城,後被日軍獲得。”
我又問,還有沒有那份卷宗,岑思嫺搖頭道:“沒有了,估計是被日本人後來銷燬掉了。”
聽岑思嫺這麼説,我心裏覺得有些惋惜,就讓她繼續説後來靈異分局調查的情況。
岑思嫺説,那個唯一生還的人,後來被分局的人抓了起來,然後進行了隔離,再後來所有的資料就都沒了。
我聽到這裏不由問道:“都沒了是什麼意思?”
岑思嫺説:“就是沒了,那個人被隔離後的所有資料都消失了,我在分局裏根本查不到,甚至就連他被隔離的事兒都是我從一個前輩那裏聽來的,真正的資料上都沒有記述,也就是説整件事兒都被隱瞞了。”
我有些不死心問岑思嫺:“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查到那些事情了嗎?”
岑思嫺説:“我是沒有辦法了,我的權限不夠。”
看來接下來的情況就要我們親自去調查了。
又在這邊説了一會兒,確定不會有更多資料的收穫了,我就向岑思嫺要那個村子的地址,她就給了我一個手機,我好奇問她啥意思,她説:“初一,這上面有個地圖,有自動的定位和導航功能,你打開地圖,看下上面的紅點,那個位置就是上官琴和秧玥前輩的地址,因為她們身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手機。”
我一下明白了,立刻向岑思嫺道謝。
有了地址,我們一心想着要去查看秧玥的安危,也就沒在這裏多待,便要和岑思嫺告別。
在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岑思嫺就説了一句:“初一,我本來想着讓給你見一個人,他現在和我們一起出案子,你們是老熟人,你應該會認識他,不過現在看來,只有等你從這個案子平安回來後再説了。”
我好奇問岑思嫺是誰,她笑着説:“林志能!”
林志能?曾經借過我五千塊,跟着我們一起遠赴陝西出案子的林志能?
他後來聽説是加入到了靈異分局中,如今和岑思嫺一起共事,那也算情理之中的事兒。
不過現在,我們時間不多,也沒有和他見面的機會,只好推脱等我回來再説。
至於岑思嫺,她們也趕着出案子,所以這次不能幫我們太多了。
從茶樓出來,我把那個有導航的手機給了林森,讓後直接開車過去。
在出發的時候,徐若卉就問我:“初一,我們什麼都沒準備的,吃的,水,我們找一個小超市,先補給了這些再出發,我們進山後還不知道要在山裏待多久,總不能餓死在裏面吧。”
我點了下頭,我心裏太着急,一下亂了分寸。
深吸了一口氣,靜了一下心,我就開始想着我們進山要準備那些東西,然後我們又在市裏採購了一通,等着所有的都準備妥當了,我們就連夜出發,往太行山的北段去了。
這個案子到底是怎樣的呢??
秧玥和上官琴已經進山一個月了,她們手機導航的位置還停留在深山中,不知道她們現在的情況到底怎樣了,我心裏忐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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