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正在驚訝的時候,大巫師那邊似乎也是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就反問我:“初一,你不會自己都不知道吧?”
我老實承認説:“我的確是什麼也不知道,在華北分局那邊的時候,我們也試圖託關係和找人。都沒管用!”
聽我這麼説。大巫師愣了一會兒就説:“初一,我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也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反正苗王説他這次能順利從北方回來,全都是依仗着你的關係,等你們再來苗寨的時候,我們必定送上一份大禮。”
大巫師這話就讓我更加糊塗了,不過對方説要給我送禮。我也就沒有再説什麼。
掛了電話,徐若卉就問我怎麼了。那麼驚訝,我把電話裏的內容跟她説了一下。
她就猜測説,會不會是唐二爺和江水寒兩個人又去求的情,我搖頭説:“應該不是,可能另有其人,只不過這人是誰,倒是讓我有些猜測不出來。”
接下來兩天我們也沒有完全在酒店裏待着,白天的時候我們也去觀景台去看了一下這邊的冰川,壯觀程度差了海螺溝很遠,所以我們也沒有多大的驚訝。
不過相對於海螺溝那邊,這邊的人工景觀更多了一些,能去的地方也多了一些,在趣味方面要比海螺溝好一些。
兩天過去了。青衣那邊還沒有動靜,我就有些沉不住氣又去催問他,他拉着一張臉就訓斥我:“初一,你怎麼這麼猴急?屬猴的嗎?”
我搖頭老實的回答:“不是!”
青衣瞪了我一眼沒再説話,我也就不敢細問了,他不説話,我也不敢在他房間裏多待,便扭頭準備離開。可我剛走到房門口他又喊住我説:“等下。”
我立刻回頭問他是不是要行動了,他説:“不是,是關於你的事兒,你們這次去北方是不是求人放了仙樂苗寨的苗王和苗王后了?”
我點頭説是,青衣就繼續説:“如果我猜的不差,你爺爺肯定替你求情了,因為你,你爺爺欠了華北分局一個人情。”
我爺爺?
青衣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讓我坐下説:“沒錯,不然你覺得華北分局會賣給你這個小子面子嗎?“
我搖頭。
青衣繼續説:“初一,有件事兒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我問是什麼事兒,青衣猶豫了一下,彷彿他對接下來説的那些話還有些顧慮。
能讓青衣有所顧慮的事兒,那肯定不會是小事兒,所以我也不敢催促他。
過了一會兒青衣看了看我搖搖頭説:“是這樣的初一,等着巴蛇這件事兒結束,幫你治好陰陽手後,我會帶着王俊輝離開一段時間,那小子資質不錯,如果能跟着我去磨練一段時間,成長肯定要強過和你在一起。”
青衣這話説的有點讓我心裏不舒服,不過他説的也是實話,所以我只能默默點頭。
他接着繼續説:“另外,經過臧海一戰,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和我哥哥跟眾生殿有着血海深仇,我哥哥淪落成為鬼修全都是拜眾生殿背後的那個老傢伙所賜,所以三年後我們青衣一脈必定要殺上眾生殿,一來為蒼生除害,二來也為我哥哥報仇。”
我説,到時候我也會去。
青衣卻笑了笑搖頭説:“你就不用去了,這是我們青衣一脈的人,不過到時候俊輝肯定要去的,因為他是我的正式徒弟,被我加了乾坤道印,我們青衣一脈的事兒,他也必須露面,所以這三年我才需要帶着他,讓他快速的提高實力。”
聽青衣這麼説,我就趕緊道:“那個青衣鬼王,也就是您的哥哥,他説他也要收我為徒的,那我是不是也算青衣一脈的人了?”
青衣笑道:“他給你乾坤道印了嗎?”
我搖頭:“沒!”
青衣襬擺手道:“這就是了,他沒有給你乾坤道印,那就沒有正式收你為徒,所以你還不是我們青衣的人。”
我還是有些不甘心繼續説:“可是我四鬼中古魅身上有道印啊,她到時候是不是也要去?”
青衣搖頭道:“不光是古魅,我們在仙界的幾個朋友都不會過來,只有我和我哥哥,以及王俊輝三個人,算了,其中的事情跟你説了你也不懂,青衣這個組織,和青衣一脈不是一回事兒!”
我的確是不懂,光是聽青衣説我就糊塗了。
見我不説話,青衣就繼續説:“初一,也就是説未來三年,再有什麼案子你都要自己去辦,所以接案子的時候,你要記住四個字‘量力而為’,不要像現在這樣,總是把自己和身邊的人搞的命懸一線,説句難聽點的話,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身邊的人考慮一下。”
青衣的一句話讓我心中顫了一下,我之前很多事情的確都是太魯莽了,可是那些案子我又覺得我不接不行,我這種人難道不適合有朋友嗎?因為我總是會把自己的朋友置身到危險之中。
青衣的話,讓我無言以對。
過了大概一分鐘,他就走到我身邊道:“巴蛇的事兒你也不用着急,明天晚上我會帶着你、俊輝和小兔子去卡瓦格博山,這次除了你有機緣得到巴蛇之毒外,他們兩個也會從中有所收穫。”
王俊輝和兔子魑?那其他人呢?
青衣説:“其他人留在酒店這邊,天亮我們就回來了,後天一早離開這裏,到時候我們先回成都,接着我帶着王俊輝和四仙離開,你們接下來怎麼打算,我就管不着了。”
青衣帶着王俊輝走,是為了他好,我自然不會反對。
同時我心裏也是暗自下了決心,三年後,如果青衣老道、青衣鬼王和王俊輝要一通殺上眾生殿的話,我作為王俊輝最好的朋友,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接下來一天再見到王俊輝的時候,我就對他格外的親切,因為我知道我和他即將分別,不過王俊輝好像還不知道這件事兒,面對我的忽然熱情,他顯得有些不適應,還專門問了我兩句:“初一,你沒事兒吧。”
我説:“我沒事兒,就是想着多看看你!”役休宏劃。
王俊輝一臉嫌棄地看看我説:“你這話,讓人噁心。”
徐若卉也是發現了我的變化,等着我回房間的時候,他就問我是怎麼了,我想了下,就把青衣跟我説的事兒告訴了她。
她沉默了一會兒説:“如果王道長跟着青衣前輩一走就是三年的話,那雅靜姐怎麼辦,她可是再有三個多月就要生了啊。”
我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青衣是怎麼安排的。
轉眼時間就到了次日的晚上,因為這天晚上我是要和青衣外出,所以徐若卉也沒有什麼擔心,而我這邊則是害怕她留在酒店這邊出事兒,便把命理羅盤和阿魏魍留給了她,有這兩鬼在,基本上算是萬無一失了。
我們出發的時候,我就問青衣我們怎麼去,他就告訴我們,讓我們午夜十二夜爬到酒店的房頂上去。
這一夜吹着寒風,我和王俊輝爬到了房頂,青衣此時已經站到了房頂上,而且他的蛟蛇也是出現了他身邊。
我當時就明白了,看着青衣就驚訝地問:“你該不會讓我們坐着它去吧?”
有這樣的猜測的時候,我心裏既興奮又害怕,如果能坐到蛟蛇的後背上,那該是多麼榮幸的一件事兒。
不過萬一那蛟蛇騰空的時候,我從上面摔下來,然後給摔死了,那會不會顯得很沒面子呢?
覺察到了我的心思,青衣就説:“你小子腦子裏每天亂七八糟的都在想着什麼呢,放心吧,有我在保證你摔不死。”
我尷尬地笑了笑,王俊輝上前問青衣:“師父,我們還真要坐這它去啊?”
青衣説:“什麼它不它的,忘了嗎,它是你師兄!”
王俊輝趕緊對着蛟蛇行禮,道了一句:“師兄好。”
蛟蛇的身子一動,就把頭伸到王俊輝的身邊,顯然是讓王俊輝跳上去,看來這個蛟蛇還是很疼師弟的。
王俊輝笑了笑對蛟蛇道了一句:“師兄,那我得罪了?”
蛟蛇“呼呼”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同意了,王俊輝才跳上去,之後他伸手拉了我一把,我也是上到了蛟蛇的腦袋上。
接着蛟蛇身子縮回到青衣的旁邊,青衣也是跳了上來,然後對着天際一指,蛟蛇帶着我們三個人“嗖”的一聲直衝雲霄。
我當時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想着抓一些東西,於是就伸手抓到了一塊蛟蛇的鱗片,青衣一腳踩我手上道:“鬆開,怕什麼,你有往下掉的跡象嗎?你這樣抓着它的鱗,反而讓它不舒服。”
我從驚慌中清醒過來,這才發現,我的身體彷彿是徑直長在了蛟蛇的腦袋上似的,根本不會往下掉。
雖然往下看的時候,我還是暈的厲害,可卻沒有剛升空時候那麼害怕了。
我第一次坐在蛟蛇的身上騰空飛翔,這種感覺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刺激!
蛟蛇帶着我們一路往西飛去,我估計這樣的速度幾分鐘之內我們就能夠到達卡瓦格博上,而且我們還能省去不必要的攀爬時間,直接登頂!
跟着青衣一起出案子,可真是省力,省心,又省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