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販子的匕首,刺到一半忽然卡住了,他不由愣住了,看着自己手腕上被抓下去的小手印,他滿臉都是驚恐。渾身開始發抖。
“你們這羣刑子,活着的時候老子不怕你們,死了,老子也不怕!”人販子大聲的喊叫,想要驅散自己內心的恐懼,可他所做的這一切根本就是於事無補。
我忍着疼一拳就對着他的臉頰砸了過去。
他被我這一拳打了一個蹌踉,然後就撲到一片玉米稈倒了下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林志能也是追了過來。而且正好看到我打倒那人販子的“英勇”一幕。
其實這要多虧了那兩個小鬼幫忙,如果不是他們,我的小腹估計被那人販子都扎爛了要。
而他們在我打倒那人販子的時候,就化為星點鑽進了土裏,顯然他們的鬼魂也是自行散去了。
林志能衝過來,一邊問我的傷勢,一邊就把那人販子銬了起來。
我小腹上雖然被刺的不深,可終究也是一窟窿,剛才和人販子搏鬥的時候,我是腎上腺素狂增,沒感覺怎麼疼,現在他被抓住了,我就感覺一下子虛了,小腹上已經被染紅。傷口的疼痛也是讓我有些直不起腰了。
林志能趕緊在對講機裏喊話,説了自己的大概位置,還讓人趕緊叫救護車過來。
人販子都被抓住了。而我則是被送進了醫院,因為我的行為算是見義勇為,屬於工傷,所以住院的錢不用我操心。
我的傷並不重,沒有傷到內臟,縫了幾針,在醫院修養幾天就差不多了。再過段時間回來拆個線,最多小腹上落個疤。
而我住院這段時間,徐若卉天天往醫院跑,如果不是我傷的太輕。她肯定會留下來陪夜,這些天她對我的態度也是好了很多,甚至有時候還會餵我吃幾個水果。
我知道她這並不算是喜歡上我,而是心中對我有愧疚,説到底,我這傷也是因為她受的。
不過經歷了這件事兒我心裏也是一下輕鬆了很多,因為我爺爺説的那一劫,我已經感覺不到,顯然我已經過了那一劫。
而這兩天我也是得到消息,警方通過那次行動一舉抓獲了那個人販子集團四個人,另外幾個再逃的在這兩天也是相繼落網。
而在那天的行動中,警方救出三個小孩兒,全部帶傷,有一個甚至染了重病,如果不能及時救治,那等待他的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同時警方還找到了一具小孩的屍體。
當然被那些人販子害死的小孩兒,絕對不是那一個。
我幫助警方破獲了這個人販子集團的案子,一下就成了有為青年,他們給我頒發了一個見義勇為的獎,給了我五千塊錢。
那錢我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收下了。
市報社和縣電視台都有記者來採訪了我,一時間我的事蹟就在我們這一塊傳遍了。
甚至縣裏還有一些愛心人士來醫院看了我,給我送來不少的花籃和水果。
一時間我也覺得自己是個英雄了。
面對這些榮譽我自然有些沾沾自喜,我出院那天林志能還來看了我一次,説我以後辦事不要衝動,有什麼事兒要先報警,等着警方行動,見義勇為也要量力而為。
我回到住處後,徐若卉就請假專門回家照顧我,我嘴上説不用,可心裏卻是歡喜的很。
而且在我回到家的時候,就發現那兔子魑好像比之前又胖了很多,所以我就又去籠子邊逗它:“你看我都受傷了,你長這麼肥了,不然燉湯給我補身子吧。”
聽到我這話,那兔子魑就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背對着我繼續啃爪子裏捧着的蘋果核,顯然它已經知道我在逗它了,這貨幾天沒見又聰明瞭不少。叼叨女弟。
徐若卉也是在旁邊笑着説:“這幾天你沒在,我沒敢放它出籠子,不過我一直喂着它呢,它可愛吃蘋果了。”
我笑着説了一句:“以後餵它大白菜就行了,吃蘋果太浪費了,喂這麼肥又不能燉了。”
我這麼説,那兔子魑就把蘋果核從籠子裏扔了出來,看它的樣子好像想扔我,我這脾氣就上來了,幾天沒見,這兔子都學會造反了。
於是我就佯裝怒道:“我今天非得拿你燉湯不成,若卉準備鍋。”
説着我就過去提籠子,我這麼一動,那兔子就有怕了,趕緊爬在籠子裏,耳朵耷拉下去給我裝可憐。
我問它是不是知道錯了,它點頭,我問它以後還敢不敢,它搖頭。
我這才把它放回去。
又過了一日就是中秋節,徐若卉沒有回家過節,而是選擇留下來陪我,那一天月亮很圓,我和她聊了很多,不過説的都是無關緊要的雜事兒。
到了深夜,她説讓我去休息,帶傷熬夜不好。
而我卻一點也不想睡,這幾日的朝夕相處,已經讓我心裏對徐若卉的喜歡越來越深了,所以我就鼓起勇氣再一次正式地向她表白:“若卉……”
我剛開口,徐若卉就忽然道:“初一,你真的喜歡嗎?”
我點頭,然後肯定地説:“當然,前所未有的喜歡。”
徐若卉又問我:“你想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對嗎?”
我繼續努力點頭,然後問她:“是的,若卉,你願意嗎,我正式的問你一次,如果你不答應,我以後不會再提這件事兒了。”
徐若卉看了下我就搖頭説:“不行,我不能答應你。”
我的心一下就暗了下去,這月亮再亮,可我的眼前和心裏卻是黑……
不等我心裏這種感慨蔓延,徐若卉然後繼續説:“你太沒誠意了,一次拒絕,你就放棄,你最起碼向我表白三次才可以,要知道,有的人對我表面十多次,我都沒答應呢。”
撥開烏雲見晴天,我心裏一下感覺這月亮又亮了起來,算了,已經顧不上什麼月亮不月亮了,我連忙問了徐若卉十多遍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
徐若卉就笑着瞥了我一眼,假裝高傲道:“好吧,我就答應你了,不過,我要給你打個預防針,我家人對我男朋友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你要做好心裏準備啊。”
我笑着説一定。
跟着王俊輝出了幾個大案子,雖然被他組織剋扣的很多,可我還算是小賺了一筆,有了錢,我説話的底氣自然也就足了,而且我有信心,再跟着王俊輝幹上一年時間,買套婚房還是可以的。
有了房子,那就應該差不離了吧。
此時我心裏開始有些感激這場”情劫”了。
我也慶幸自己沒有聽我爺爺説的話避開這場劫難,而我心裏也是第一次對我爺爺的話產生了質疑,我沒有去避那劫,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
我和徐若卉男女朋友的關係算是確定了下來。
過了八月十五,林森就跟我打了電話,他説在報紙上看到了,然後問我情況如何,我説活動無礙了,他就道:“那正好,俊輝和雅靜要從省城回來了,我過去接你,俊輝接下來應該不會那麼閒了。”
又要去辦案子了嗎,這就意味着我又要和徐若卉分開,我和她才剛確定關係,就這麼走,我還真有些捨不得。
沒聽到我答應,林森又問我:“怎麼了,初一,有難處嗎?如果是這樣,那你就……”
我打斷林森説:“沒,那林大哥,你明天來接我吧,今天時間太趕了。”
林森想了一下就答應了。
我掛了電話,徐若卉就問我:“你傷還沒好又要出門了?”
我“嗯”了一聲説:“是啊,我要攢錢得到你父母的認可,然後儘快娶你過門啊,所謂夜長夢多……”
徐若卉擺擺手説:“好了,你別貧了,怕了你了,你出去也好,我也正好可以回去上班了,這個月我老請假,都沒好好上班。”
説完徐若卉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我笑了笑説:“一定。”
這一夜我和徐若卉沒有談太多的事情,我們各自休息,第二天一早林森就開車過來接我,我收拾了東西,提着兔子魑也就跟他走了,這次徐若卉來送了我,臨上車的時候她還送了我一個擁抱。
我那會兒就感覺自己有些捨不得走了。
上車,一路上林森就笑着説:“初一,行啊,幾天沒見都有女朋友了?”
和林森閒聊了幾句,我就問他王俊輝回到市裏了沒,他説:“昨晚就回來了,雅靜的情況現在變的有些糟糕,她的身體好像對組織上提供的藥漸漸產生了免疫,她的病情惡化的速度加快了。”
聽林森這麼説,我不由“啊”了一聲説:“怎麼會這樣,那王道長和雅靜姐這次去省城是不是會對雅靜姐的病情有幫助?”
林森搖頭説:“這個我也不知道,俊輝沒告訴我。”
我還沒説話,林森就又説:“不管怎樣,雅靜的治療不能放棄,所以俊輝必須繼續幫着組織執行任務,同時打聽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出現‘魑’這種東西,也只有一隻成年的魑,才能救得了現在的雅靜。”
魑這種東西百年甚至千年不遇,我們能遇上一隻小的已經很不容易了,再找一個大的,談何容易啊。
我問林森下一個案子是什麼,他搖頭説:“不知道,不過不管是什麼,肯定不會太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