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照他們白髮蒼蒼,身體癱在了聖棺旁邊,眼中滿是悲憤和絕望,別説使用基因核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不獻上聖血?”麗先生淡淡地説道。
“聖棺復甦了會怎麼樣?”韓森並沒有過去,雖然他有心冒充血命教徒,可是讓他獻上血液,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也許那會要了他的命。
麗先生這次沒有回答韓森,目光落在韓森身上,身形陡然一動,如同瞬移般出現在韓森面前,一隻手抓住了韓森的脖子,直接提着韓森走向了聖棺。
韓森竟然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腦子雖然意識到了,可是身體卻沒有跟得上意識的反應。
被麗先生抓着脖子,韓森只感覺像是被鐵閘鎖住了似的,整個身體好像都被一股電流浸透,身體完全無法動彈,只能任由麗先生抓到了石棺之前。
麗先生把韓森抓到聖棺前,把他按在棺蓋之上,伸出手指就要划向韓森的脖子,要把韓森直接在上面放血。
韓森眼中閃爍熾白的聖光,那聖光由瞳孔之中向外快速的蔓延,黑色的短髮化為熾白的顏色,並且快速生長,整個身體都被聖光浸透。
被那奇異力量禁錮着的韓森終於恢復了自由,一拳迎向了麗先生的手指,使用了隻手遮天的力量。
嘭!
麗先生後退了兩步,有些驚訝地看着韓森。
韓森心中卻更加的驚駭,他用隻手遮天扯在麗先生的基因秩序鏈之上,竟然像是扯在了鋼筋上面似的,竟然完全扯不斷,無法想象麗先生的身體到底強悍到了什麼地步,很可能已經達到了超級神生物或者大帝的水準。
韓森二話不説轉身就逃,力量差距過大,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人,再戰下去必死無疑。
“想不到我血命教中還有這般厲害的弟子,雖然聖血濃度低了些,為聖棺獻祭到也不算是辱沒聖棺。”麗先生淡淡地説着,身形卻已經到了韓森的身後,一手又向着韓森身上抓去。
這一次韓森有了準備,而且在超級帝靈體的加持之下,身體反應速度也比剛才快了許多。
遮天傘打開擋住了麗先生的手掌,同時另一隻手中甩出了晶蛋。
轟!
麗先生的手拍在遮天傘之上,遮天傘的傘面頓時出現了許多的裂痕,而韓森感覺一股巨力襲來,連人帶傘一起飛了出去,撞在了宮殿的牆壁上,口中鮮血狂噴。
晶蛋詭異的搖晃着到了麗先生面前,可是那詭異的軌跡,並沒有能夠繞過麗先生的手掌,被他一把抓住,五指微微用力,只聽嘭的一聲,晶蛋直接被捏爆了。
冰玉骷髏頓時從中顯露了出來,一拳轟在麗先生的掌心,然後飛快的退回到了韓森的身邊。
麗先生未想到還有這種變化,掌心被冰玉骷髏的拳頭轟中,頓時一點冰玉光澤在他的掌手蔓延開來,只是眨眼間,整個手掌就變成了冰玉之色,好像是水晶玉石雕塑一般。
韓森強忍着胸中翻騰的氣血,從地上爬了起來,心中有些暗喜,想不到冰玉骷髏這麼給力,竟然連麗先生那般強橫的身體都可以封住。
可是下一秒,韓森的興奮就化為烏有,只見麗先生身體之內透出藍色,皮膚像是被藍色浸透了似的,而冰玉之色在那一片藍色之下快速的消融,轉眼間就完全從麗先生的手中消失,那隻手掌只剩下了純粹的藍色。
“難得,真是太難得了,我血命教的弟子,能夠把庇護所的力量運用到這種程度,你算是我教中的第一人。”麗先生並沒有因為自己被攻擊而生氣,反而讚歎道。
韓森卻沒有心情聽他的讚美,腦中念頭疾轉,計算着一切活下去的可能性,可是一時間卻想不到任何可行的方法。
他的力量比麗先生差的太多,基因核又還是青銅級,兩者都不能與麗先生抗衡,能夠活命的機會十分渺茫。
“為什麼我教中人似乎不太適應庇護所的力量?”韓森隨口説道,只是想要拖延一點時間,希望能夠想到脱身的辦法。
麗先生看了韓森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但是卻並沒有立刻動手,反而答道:“擁有聖血的教徒,雖然能夠吸收庇護所的基因,但是很難擁有庇護所的屬性力量,聖血越純淨越是如此,這是因為我們的基因經過了那麼多代的傳承,早已經固定了進化的方法,可以吸由基因促進進化,卻不可能再改變屬性。你的聖血太過淡薄,所以才沒有被聖血束縛,依然可以擁有庇護所內的屬性力量。你是哪一脈的弟子,同第幾代的聖血?”
“你知道我姓韓。”韓森説道。
“十三聖徒之中並無姓韓之人,你用的是假名。”麗先生現在似乎對於韓森有了些興趣,並沒有急着動手。
“這是我的真名,我的太爺爺叫韓敬之。”韓森又説道。
“韓敬之?不可能,韓敬之雖然入了我教,但終究卻只是一個外人,他的後人不可能有聖血。”麗先生直接否定道。
韓森聽麗先生這麼説,就知道南離天和嬰鬼説的應該沒有錯,韓敬之果然不是血命教的聖徒,他只是被逼入的血命教。
“你既然説韓敬之是一個外人,那麼他為什麼會有血命教的聖物?”韓森繼續説道,同時以洞玄氣場四下裏搜索,希望能夠找到逃命的可能性。
突然,韓森發現剛才那隻鎮棺的九命血貓,此時竟然就卧在宮殿的房檐邊,尾巴搖晃着,一雙眼睛盯着韓森在看。
“它竟然還在這裏?”韓森心中驚訝。
麗先生沉吟了一下説道:“你竟然知道這件事,那麼必然是十三聖徒之一的後代,只是你的血脈如此單薄,難道説你是帝者聖徒秦家之人?”
“你怎麼知道?”韓森故作驚訝之色。
“秦家自遠古時代就脱離了我教,不修血脈之法,聖血單薄也是正常的事。”麗先生説着看了韓森一眼:“想不到過了那麼久的歲月,秦家又重歸我教,到也算是一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