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森這一驚非同小可,可是仔細一看,叛逆騎士也只是盯着他而已,並沒有像忠誠騎士那般從樹上下來。
“你半個身子都長在樹裏面,在沒有成熟之前,怎麼也不可能像忠誠騎士那樣出來吧?”韓森看了一眼身體鑲嵌在樹身當中的叛逆騎士,一顆心頓時又放了下來。
不理那個盯着自己的叛逆騎士,韓森手持匕首,身形一閃,就殺向了一個忠誠騎士。
四隻龍血蛇各自迎上了一個忠誠騎士,小風風身上風刃似暴風般衝出,也拖住了一隻忠誠騎士。
同樣是開啓一道基因鎖,忠誠騎士也就和龍血蛇差不多,只有那個開啓了三道基因鎖的忠誠騎士稍微厲害一點,不過被六道基因鎖的龍血蛇纏住,也是落在了下風,根本不是龍血蛇的對手,那鋼鐵一般的鎧甲,被龍血蛇的爪子直接撕裂,鮮血頓時狂湧而出。
小風風對上一隻開啓一道基因鎖的忠誠騎士,雖然身體素質比忠誠騎士差了很多,不過因為開啓了四道基因鎖,利用強大的風系力量,速度和爆發出的風系力量都不比忠誠騎士差,竟然也打的難解太分,而且還佔了一點小便宜。
韓森依仗着有神血鎧甲和血色匕首,身體素質雖然不如那忠誠騎士,卻也是打的風聲水起,血色匕首在忠誠騎士的鎧甲上面留下了好幾道口子。
咔嚓!
開啓六道基因鎖的龍血蛇,身體如同恐龍一般巨大,找到了一個機會,蛇牙狠狠的咬住了忠誠騎士的脖子,竟然硬生生把他的脖子咬斷,腦袋都給咬了下來,直接吞入了腹中。
“獵殺神血生物忠誠騎士,未獲得獸魂,血肉不可食用。”
“這東西實力這麼差,竟然真的是神血生物,看來是他們的生機被叛逆騎士吸走的太多,所以才會這麼弱。”韓森心中暗自驚喜。
弱一點是好事,反正他的血肉又不能食用,如果能夠得到獸魂的話,反正都神血獸魂,與他們的身體強弱也並無關係。
“吼!”龍血蛇發出一聲怒吼,又撲向了另外一個忠誠騎士。
有了這頭六道基因鎖的龍血蛇,忠誠騎士已經完全不是韓森他們的對手,在龍血蛇的兇威之下,一隻只忠誠騎士連接被斬殺。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四個忠誠騎士被那隻龍血蛇咬掉了腦袋,不過讓韓森有些鬱悶的是,竟然連一隻獸魂也沒有出。
只剩下兩個忠誠騎士還在苦戰,已經用不着韓森再出手,韓森看了一眼樹身上的叛逆騎士,只見他的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機,依然還是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反正他又走不下來,韓森自然也不怕他,眼看着龍血蛇把剩下的兩個忠誠騎士也殺了,可是卻依然沒有獲得獸魂。
“看來是今天的運氣太差了,竟然連一隻的獸魂也沒有得到。”韓森有些鬱悶,不過到也沒有放在心上,再次命令龍血蛇去刨樹。
三隻龍血蛇負責刨土,那隻開啓了六道基因鎖的龍血蛇專門去咬斷樹根,很快就有好幾條粗大的樹根被咬斷。
騎士樹身上的叛逆騎士發出痛苦的沉吼,身體在樹身上扭曲掙扎,不過他的身體還沒有成熟,與樹身連在一起,看起來不太可能撕裂樹身走下來。
“不要叫了,我只是要把樹移走,不是要殺你。”韓森對那叛逆騎士説道。
可是叛逆騎士卻依然死死的盯着他,像是聽不懂他在説什麼,或者是根本不相信他的話,那眼睛之中盡是冰冷怨毒的殺機。
“快挖快挖,不要拖太久時間。”韓森連聲催促龍血蛇,以免夜長夢多,回頭再出什麼意外。
不過韓森還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剎那女帝説叛逆騎士應該會效忠於第一眼看到的人,現在叛逆騎士已經睜開眼睛看到他了,應該會想要效忠於他才對,怎麼看起來卻是一點效忠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滿臉的殺機。
“不行,還是把剎那叫過來問一問吧。”韓森心念一動,就把剎那女帝又強行召喚回到了自己面前。
“我才剛剛進入靈基,你又想幹什麼?”剎那女帝有些氣憤的説道。
“你説的好像有些不對吧?”韓森把剛才的事情説了一遍。
剎那女帝聽完之後看了看地上的忠誠騎士屍體,又看了看樹身上的叛逆騎士,皺眉道:“確實有些不對勁,看起來叛逆騎士非但沒有被忠誠騎士樹的基因同化,反而是他的基因同化了那些忠誠騎士。”
“這麼説來,我是沒有機會收服他了?”韓森連忙讓龍血蛇都停了下來,如果收服不了的話,移植回去也沒有用。
“看來是這樣了。”剎那女帝點頭道。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那位大帝種植叛逆騎士,總要有辦法收服他吧?”韓森想到了剎那女帝剛才説的話。
“大帝自有大帝的方法,那種方法一般人知道了也沒有用。”剎那女帝撇了撇嘴説道。
“你不説怎麼知道我不能用?”韓森看了看還在那裏痛苦掙扎的叛逆騎士,又繼續追問。
“很簡單,只要你的實力能夠壓服叛逆騎士,就可以令他暫時臣服,除非他的力量能夠超過你,否則就永遠不會背叛,你能夠壓服的了他嗎?別説他有可能成為超級神生物,就算他只是暴走神血,也遠遠不是你能夠與之匹敵的。”剎那女帝説道。
“目前確實很難做到,難道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韓森皺眉道。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辦法,這一個叛逆騎士竟然能夠用自己的基因感染整棵騎士樹,恐怕那個死在騎士樹下的叛逆騎士本身就非同小可,你不要再亂來了……”
剎那女帝的話還沒有説完,突然聽到一聲咆哮,然後就又聽到好像是木頭被撕裂的聲音,只見那個叛逆騎士,竟然把身體與樹身相連的地方撕裂,活生生從樹身上走了下來。
他的目光冷酷若萬古玄冰,死死的盯着韓森,青銅色的鎧甲後面鮮血淋漓,好像是剛剛從血水裏面撈出來的一樣,背後的鎧甲還有許多殘缺之處,看起來還沒有生長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