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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魂從昏迷中醒來,鼻子嗅了嗅,神色就是一變。身形瞬間出現在院落裏面,臉色再變。神識鋪天蓋地地蔓延出去,目光一厲,抬起右腳朝着地面狠狠一跺,在琴清府邸外面四角的地面裏,那四個陣旗就被震了出來。竄到了空中又掉到了地上,包裹着琴清府邸的陣法悄然散去,整個府邸內的迷神香氣隨風散去。
一聲淒厲的聲音從許紫煙的房間裏傳了出來:“小舟,你·……用了隱身符?你……你……”
燕山魂,公子鍛和琴清等人出現在門口,目光向着門內望去,神色之間出現愕然。只見此時的公子冶背對着他們,在公子冶的對面站着江小舟。公子冶的神色他們看不見,但是能夠從他的背影在不斷地顫抖就能夠看得出他此時的心境十分地激動。
而在他的對面,江小舟的眼神十分地悽然。兩行清淚從她的眼中悄然滑落。
“為什麼,小舟?為什麼?”公子冶雙拳緊握,聲音淒厲。
江小舟的嘴微微扯動了一下,輕聲説道:“夫君,我們的罪孽太深太重究其原因都是因為我,就讓我來承受這個罪孽吧”
半空中又是十數條人影落入到院落裏面,卻正是已經從風巔口中掌握了一切資料的許浩合,還有感覺到琴清這裏有劇烈的破除陣法波動的殺無痕帶着十幾個護城軍趕來。
“小舟,我們沒有罪,我們有什麼罪?你為什麼這麼做?”公子冶踏前一步,聲嘶力竭。
江小舟悽然一笑,剛想要説什麼,卻見從她眉心之處突然滲出了一點紅,那一點紅迅速地延展·一條血線延展過了鼻子,嘴唇,下巴,喉
那血線猛然向着外面噴射了出來·江小舟的身體裂成了兩半,向着兩邊散開,卻正是公子冶剛才對着伏在桌子上的許紫煙那迅疾一刀,完全被已存死志的江小舟承擔。
那一刀夾雜着公子冶的畢生修為,刀又是中品巔峯寶器,而江小舟又是存了死志。從知道了自己的夫君是吃掉半人族小孩心臟和腦髓這件事情之後,她就存了死志。每當和公子冶當面之時·她都彷彿看到公子冶的嘴角流淌着鮮血,還有些許白色的腦髓。
這一切都是公子冶因為她江小舟的走火入魔而勞心勞力,損耗了壽元之後,才想到的邪法。每個人都可以譴責公子冶,但是她江小舟不能
這個罪孽總是要有人承擔,那就讓我江小舟承擔吧
已經存了死志的江小舟一路隱身地跟着公子冶來到了許紫煙的住處,看到公子冶等人的舉動,她已經猜到了結局。所以·她替許紫煙擋了公子冶那一刀,而且擋得很徹底。
那一刀,不僅將江小舟的身體劃作了兩半·也將她體內的元嬰斬成了兩半。所以,江小舟已經是再無存活之理。
那血線“噗”地一聲噴了對面的公子冶一臉,江小舟的身子就在他的面前裂成了兩半,公子冶的身子一顫,猛地衝上一步,雙手將江小舟的兩半身子抱住,朝着中間合到一處,泣血吼道:
“小舟······小舟······為什麼……為什麼啊······啊······啊······”
“娘~·
門外一聲淒厲至極的呼叫,公子鍛的身形衝進了房間,雙手抱住江小舟的屍體·任那鮮血流了他一頭一臉,嘶聲悲呼道:
“娘,你這是怎麼了?這究竟是怎麼了?”
猛然間看到公子冶腳下的長刀,赤紅着雙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公子冶道:
“父親,娘……是你給……”
“不錯”隨着“錯”字出口·公子冶噴出了一口鮮血,噴了公子鍛一臉,繼而忽然仰首大笑,狀若癲狂:
“你娘是我殺死的,是被我一刀劈死的,哈哈哈······嗚嗚嗚……”
公子鍛鬆開了抱着江小舟的雙手,望着對面的公子冶,神情木然道:
“為什麼?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殺無痕帶着人走進了房間,目光威稜地掃過那四個跟隨公子冶前來的分神期修士,冷冷地説道:
“我勸你們不要有絲毫反抗,你們也應該知道,如今事情敗露,你們是不可能逃出煉器城的。如今許紫煙這裏還沒有傷亡,只要你們不反抗,未必沒有轉圜的餘地。”
四個分神期修士對視了一眼,俱都黯然一嘆,低下了頭。
“拿下”殺無痕厲喝了一聲。
從殺無痕的身後立刻衝出了四個修士,分別將那四個分神期修士封住了氣機,將四個分神期修士拿下。
此時,許浩合和燕山魂等人也都進入到房間裏,注視着屋內中間的公子冶父子二人。
公子冶沒有理會質問他的公子鍛,而是雙手將江小舟緊緊地抱在懷裏。七竅內滲出,目光已經變得有些呆滯,嘴裏不停地呢喃着:
“蒼天,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小舟剛剛恢復過來,我還沒有和她好好地享受一天美好的生活,你就從我的手裏把她徹底奪走,為什麼?蒼天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
許浩合心中冷冷一笑,他這次來就是要向許紫煙彙報審問風巔得來的消息。而另一邊的許紫煙也神情黯然,公子冶的所作所為,她在蓮花峯的時候,通過那些妖獸的元神,已經知道了公子冶與妖族勾結的許多事情。一面為了江小舟的命運感到黯然,一面也為公子冶如今還不知悔改而憤怒。
原本是想要等着從風巔那裏得到確實的消息之後,再對公子冶採取行動,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早一步尋來
“蒼天不公平嗎?”許紫煙冷然説道:“我看蒼天確實不公平,能夠讓你活着,是蒼天最大的不公平
公子鍛霍然抬頭,望着許紫煙,眼中流露着痛苦至極的神色道:
“許道友,你知道些什麼?”
許紫煙沒有去看公子鍛·而是緊緊盯着公子冶喝道:“公子冶,你一直在違揹人類的法則,在和妖族做交易,就憑這一點·難道你不該死?”
公子冶呆滯的眼珠子終於轉了轉,臉上現出嘲諷地笑容,望着許紫煙道:
“這算什麼?不錯,我是和妖族做交易。但是我都是拿些破爛和妖族交換一些優秀的資源,而我用交換來的資源煉製出來的寶器,卻都是賣給了人類修士。人類修士拿着我煉製的寶器去斬殺妖族,説到底·還是人類得到的利益要超過妖族無數倍,我有什麼罪?憑什麼定我的罪?我憑什麼該死?”
許紫煙氣極而笑道:“那麼和妖族勾結,將在你那裏煉製寶器的修士離城的消息透露給妖族,讓妖族打劫那些修士,之後你和妖族分贓又怎麼説?”
“我透露給妖族的那些訊息,最終被打劫殺死的修士都是一些罪孽深重。在修仙界十惡九厭之人,殺了他們對修仙界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又有哪裏做錯?”
一旁的許浩合再也忍不住·厲聲喝道:“公子冶,那你在五十年內,先後服食了近五十個半人族孩子的心臟和腦髓·這又算什麼?”
周圍的人聞聽,一個個都是目光一縮,兩個原在最外面的半人族聞聽,身子一顫,繼而瘋狂地向着公子冶衝了過去,空中淒厲地喝道:
“原來是你,我要殺了你”
殺無痕的手下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伸手攔住了兩個半人族,只是目光都冷然地望向了公子冶,看他如今怎樣分辨。
公子冶的神色也是一變·不過猶自強辯道:“半人族?他們算人類嗎?妖族可是管他們叫做半妖族。他們在我們人類的眼裏就是妖,我吃妖的心臟和腦髓又有何不可?”
“父親”公子鍛猛然一聲厲喝道:“既然你如此理直氣壯,今日迷翻許道友確是為何?我娘被你……卻又是為何?”
許浩合站在一旁冷笑道:“公子冶,如果你真的覺得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如此理直氣壯,又為何跑到這裏,想要殺死我們的王者?要知道我們的王者可是與你有恩”
公子冶默然·其他的事情還可以強辯,但是許紫煙是他的恩人,這一點就是到現在也不可否認。就是公子冶心中有千般理由要殺死許紫煙,卻也説不出口,説出口也站不住腳,卻只能夠更加證明他的不堪。
“你要殺許道友?”公子鍛滿眼的不可置信。
見到公子冶默然無語,公子鍛一字一頓地説道:“她……是……我……們……的……恩……人”
話音剛落,公子鍛似乎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一雙眼睛呆滯地望着公子冶,半響,才彷彿回魂一般地喃喃自語道:
“是娘擋了你那一刀……娘真的是你殺死的······”
“哈哈哈······不錯是我恩將仇報,應該遭到蒼天的懲罰,哈哈哈……”
顫顫巍巍地抱着江小舟從地上站了起來,滿臉已經分不清是血是淚,緩緩地向着門外走去。
殺無痕身子一橫,便攔住了他的去路,冷冷地盯着他。公子冶悽然一笑道:
“無痕兄,你難道還怕我逃走不成?”
殺無痕看了看公子冶,又看了看他懷中的江小舟,最終卻是悵然一嘆,將身軀移向了一邊。許紫煙也沒有動,不過她的目光卻沒有看向公子冶,而是望向跪坐在地上的公子鍛。此時的公子鍛,雙目之中盡是迷茫與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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