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許震,許勝,許明戈三人已經站在了許紫煙的身前。這次三個人沒有了初始的囂張,都是一臉的謹慎。雖然三個人是長輩,但是還是對着許紫煙行了一個修士之間比試的禮節,而許紫煙也恭敬地行了一個晚輩禮。然後,四個人都是非常謹慎地先是給自己釋放了一個法術護盾,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注視着對方。
許紫煙在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次一上手,自己就用煉氣期第二層的法力凝聚出十條法術水龍,試試自己如今掌握的最強法術的威力。如果這個法術贏不了對方三人,自己就只好認輸。現在中都城大比還沒有開始,自己還是不能夠暴露自己的實力。許家在各個家族都有自己潛伏的暗探,誰又敢保證在自己的家族裏,沒有其他的家族暗探
許震和許明戈兩個人各自釋放出一柄火焰刀,許勝則釋放出一柄冰劍。三個人各自握着自己的釋放出來的法術,卻並沒有轟向許紫煙。他們三個人想的是,既然自己的法術扔出去之後,不能夠像許紫煙那樣得心應手的控制,也不能夠提升威能。那麼,自己就握在手裏。追着許紫煙砍,一方面他們不相信,憑着自己煉氣期第十一層的境界,身法也會不如煉氣期第二層的許紫煙。另一方面,法術握在手中,還可以不停地往裏面灌注法力,使自己的法術始終保持着巔峯的威能。
許紫煙將雙手攏在身前,食指翻動間,十條法術水龍便盤繞在十根手指之上。許紫煙注目十指之間,心中不禁一嘆,面上露出無奈。原來憑着煉氣期第二層的修為,根本就凝聚不出法術水龍的模樣,沒有龍爪,更沒有龍角,完全就是十條水蛇的模樣。
“水蛇就水蛇就讓我看看這十條水蛇的威力”
許紫煙抬頭向着對面望去,只見對面的三個人已經握着手中的法術衝了過來。一把冰劍,兩把火焰刀,分做三個方向,呼嘯地向着自己斬了過來。
許紫煙身形一動,向後爆退,瞬間拉開了和對方的距離。許紫煙的敏捷快速,讓許震等三人就是神情一愣,心中一沉。他們已經看出,許紫煙的身法並不弱於他們。正震驚間,只見許紫煙十指連彈,從許紫煙的手指之上射出了十條水蛇。那十條水蛇,一離開許紫煙的十指。便瞬間借取天地之力,猛然膨脹為十條巨大的水蟒,呼嘯地撲向了許震三人。
撲向許震和許勝的各是三條水蟒,而撲向許明戈的卻是剩下的四條水蟒。許明戈嘴角一咧,心中暗道:
“苦.逼的命啊為什麼我要多出一條水蟒啊?”
“爆”
“爆”
“爆”
三個人同時扔出了手中的火焰刀和冰劍,並且將其瞬間爆破。而且又瞬間凝聚出新的火焰刀和冰劍,毫不停頓地扔向了空中的水蟒,再一次引爆。
那十條水蟒在眾人瞠目結舌中蜿蜒盤旋,衝破不斷地爆破,威能凌絕地直撲而下。
“爆”
許紫煙雙手猛然一握,空中“轟隆隆”一片巨響,十條水蟒猛然爆破。此時,許震,許勝和許明戈三個人已經分別扔出了四五把火焰刀和冰劍,在一連串的震天爆破聲中,許紫煙,許勝等四個人身上的法術護盾都紛紛破碎,身形踉蹌地向着四個方向倒退而去。待飛揚的塵土散盡,許震,許勝和許明戈三人驚懼地看着另一邊的許紫煙。
許紫煙的身體倒是沒有什麼不適,畢竟體內真正的實力是築基期第三層的修為。只是把自己的攻擊力壓制在煉氣期第二層,雖然也是衣裙劇烈地向後飄起,獵獵作響。但是真實的情況卻絕對不想外表那樣狼狽。
人羣后面的許浩然和許浩量眼睛就是一縮,心中不禁同時掠過一個念頭。那就是如果許紫煙運用築基期第三層的實力,釋放出法術的話,豈不是許家第一人?不應該是北地世俗界第一人是無視輩分的名副其實的第一人
許浩然騰然想起,自己曾經有幸觀摩過太玄宗的修士出手,那太玄宗修士出手的時候就是如同現在的許紫煙一般輕描淡寫,似乎凝聚出來的法力並不是很強,但是一旦釋放出來,卻是威能倍增。這個疑問一直存在他心裏幾十年,他當然不敢去問太玄宗的修士,那是宗門的修煉方法,如何能夠傳給世俗界?
但是,現在就在眼前自己許家的弟子就使出了這樣的功法,不禁讓許浩然感慨:
“煙兒真是碰到了好機緣啊竟然讓宗門的女仙看中,傳給了她宗門的功法,就是不知道煙兒能不能把這種功法傳給家族。”
想到這裏,許浩然的一顆心立刻火熱了起來。望向許紫煙的目光灼灼放光,就連距離他好遠的許紫煙都感覺到了許浩然的火熱,詫異地轉頭望向人羣后面的許浩然,立刻便被許浩然那火熱的目光灼得渾身一哆嗦,心中一陣惡寒。
許浩然分開人羣,大步走到場中央,揮了揮手,威嚴地對着許震,許勝,許明戈説道:
“都散了吧”
然後轉過臉,堆起一臉的笑容。親切地對許紫煙説道:“煙兒,我們走,大伯有些事情和你商量”
那人羣后面的許浩量和眾位高層長老,一聽到許浩然如此説,一羣老怪還如何不明白許浩然的心思?一個個眼睛頃刻之間都釋放出綠光,如同一隻只惡狼在凝望着着一隻小白羊。
許紫煙又是渾身一哆嗦,實在是受不了這些長輩的目光,急忙輕聲説道:
“好,大伯,我去就是了”
許浩然一行人大喜,急忙邁步簇擁着許紫煙離開了內堂,留下了一羣內堂弟子震驚地站在那裏,掉了滿地的眼珠子。
許浩量走在許紫煙的右邊,看着許浩然興奮的神色,再看看許紫煙,期待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憂慮。他可是還清晰地記得,當初在議事大殿中,自己曾經出言逼迫許紫煙交出功法,結果換來了許紫煙悍然的反擊。這次,許紫煙會把她的功法交給家族嗎?如果不交,大哥會怎麼辦?難道想像自己當初一樣,逼迫紫煙?想到這裏,許浩量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心裏暗道:
“逼迫紫煙?在許家,不在整個北地世俗界,又有誰能夠逼迫了她?”
一行人向着家族的議事大殿走去,許浩然的腳步越來越快,若不是害怕嚇到家族中人,許浩然恨不得立時凌空飛進議事大殿之中。總算抑制着自己的焦急心情,許浩然帶領着大家來到了議事大殿之中。
一進入議事大殿之內,在大家紛紛想要落座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一件令人尷尬的事情。那就是許紫煙究竟要坐在哪裏?其他人還不覺得如何,因為許紫煙是築基期第三層修為的事情,這裏面只有許浩然和許浩量。還有許浩蒼知道。許浩量和許浩蒼是親眼在琅琊鎮內看到許紫煙突破到築基期第三層的,而許浩然則是許頂天告訴他的。
其他的人並不瞭解這一點,還只是認為許紫煙只是煉氣期第二層的修為,雖然在座的這些人在看了剛才許紫煙的戰鬥之後,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能夠戰勝許紫煙,但是覺得自己至少不會輸給許紫煙。所以,那些人並沒有什麼心裏障礙,一進入大殿便紛紛地在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去。
如此,大殿之上就出現了怪異的一幕,那些不知情的家族高層都已經坐下,但是在大殿中央卻站着四個人,分別是許浩然,許浩量,許浩蒼和許紫煙。
其他人坐定之後,才抬頭髮現自己的族長和許浩量,還有刑堂的堂主許浩蒼都站在那裏,神色有些尷尬地站在了那裏。他們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族長既然沒有坐下,自己等人也不好大刺刺地坐在那裏吧於是,一個個又紛紛地站了起來,迷惑地望向了許浩然。
讓許紫煙坐在哪裏?
這是此時許浩然心中最糾結的問題。如果按照修為和戰鬥力來看,許紫煙就應該做在最上首。但是,許紫煙的輩分又在那裏,按照輩分,隨便在末尾給個座位就行了,但是面對許紫煙,真的能夠隨便嗎?
聰慧的許紫煙立刻明白了許浩然的心思,此時,一心低調的許紫煙如何會在乎一個座位。就是以前的許紫煙也不會那樣做。所以,許紫煙立刻伸出手指指着上次自己做過的那個座位,輕聲地説道:
“大伯請上座,煙兒去那裏”
許浩然的臉上現出一片欣慰,心中感慨道:“煙兒還真是懂事啊只要有事和她好好商量,她還是非常懂得禮節的”
想到這裏,對於得到許紫煙修煉功法的信心又增長了一層,含笑地點了點頭,親熱地説道:
“煙兒。你快去坐,剛才經過了一番苦戰,一定累壞了。口渴不?要不要喝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