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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稜角分明,一片片雪花從許紫煙的眼前飄過,許紫煙似乎聽到了雪花的六角破空的聲音。這!代表着殺伐!
雪花在面頰上融化,順着面頰流了下來,流到了許紫煙的嘴角,許紫煙微微張開嘴,將那一道雪水吸進嘴裏,冰涼的雪水使許紫煙口齒生津。這!代表着生機!
上善若水!
水滋潤萬物,充滿着旺盛的生機。許紫煙的思緒愈發地通透起來,體內的真元突然躁動了起來,她感覺到自己有突破的徵兆。
回頭看了看仍然在調息中的眾人,心中猶豫自己是否要繼續領悟。如果自己繼續領悟,一旦完全投入進去,將會對外圍的環境失去五感。如果在這個時候妖獸來襲,後果不堪設想。可是自己如果在這個時候停止自己的頓悟,那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擁有一次這樣的機會。
正彷徨間,她發現內堂的弟子陸續有兩個人醒來,許紫煙心中大喜,朝着二人輕聲説道:
“二位師兄,小妹有些事情,警戒之事就麻煩二位了。”
話落,許紫煙身形一動,順着山坡飛掠而下,向着山道的前方掠去。大約掠出去三百米左右,許紫煙站在山道的中央。
那連個內堂弟子望着許紫煙離去的背影,心裏只道許紫煙要去小解,不好意思和自己明説,便不再想其他,而是站在了山坡高處,認真地警戒起來。
許紫煙站在山道的中央,四野茫茫,如同置身於一個獨立的世界之中,腦海之中一片空靈,漸漸地許紫煙的身心似乎融入了漫天的飛雪之中。飛雪運行的軌跡清晰地烙印在許紫煙的靈魂之中。
許紫煙的身形突然地動了,但是如果現在有外人在此的話,一定不會發現許紫煙的蹤跡。她已經完全融入了飛雪,就像一片雪花,隨風而動,身形輕飄在空中,如同冬天的精靈,曼妙地飄蕩。
飄離了山道,飄上了高坡,又飄下了山谷,繼而飄向了山峯。
按理説,築基期之下的修煉者是不能夠御空飛行的,但是此時的許紫煙卻如一片雪花一般凌虛飛度。
在飛行間,許紫煙的身上,突然泛出一片水紋的波動,一道道水紋從許紫煙的體內擴散出來,盪漾起一圈圈的漣漪。最後,許紫煙整個的身體都包裹在一層水紋之內,如同水幕形成的蛋,將許紫煙包裹在裏面。
突然,虛懸在空中的水球炸裂開來,激起無數道水線向着四面八方飛濺。許紫煙呈大字型舒展開身體,天地之間的靈氣朝着許紫煙蜂擁而至,漸漸地在許紫煙的上方形成了一個漩渦,不停地旋轉着,向着許紫煙的體內湧去。
一個時辰後,許紫煙仰首一聲長嘯,如鶴嚦,如鳳鳴。
周圍的雪花猛然向着四周飛舞,在許紫煙身上形成的靈氣漩渦轟然而散。
許紫煙猛然睜開雙目,向四周一望,突然發現自己虛懸在空中,心中一抖,身體便從空中垂直地摔落了下來。好在雪下得夠大,又連下了幾天,而且許紫煙距離地面也不高,否則還真不知道會把許紫煙摔成個什麼樣子。
許紫煙翻身從雪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拍去身上的雪,向着四周望去。這回她終於發現自己迷路了,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但是可以確定的是,自己不在原來的山道上。
“難道是剛才自己頓悟的時候,不知不覺地跑到了這裏?”
想到這裏,許紫煙心中一陣後怕,如果自己不小心跑到了妖獸的羣裏,掉到妖獸的堆裏,那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唯有死路一條!
“不知道突破了沒有?”
許紫煙急忙將意識沉入體內,開始探查自己的境界。意識剛一沉入到體內,許紫煙的嘴角就翹了起來,一絲微笑漸漸地在臉上擴散。先是嘴角,再是鼻子,然後是眼睛,最後擴散到整個面龐,每個細胞都似乎在歡笑。
突破了!如今的許紫煙已經是煉氣期第三層的修為了!
修煉了不到一年,從無到有,就從後天一直跨越到煉氣期第三層,這在整個修真界,不可謂不是個奇蹟,就是在那些大宗門中,這也是絕無僅有的。
這當然是除了許紫煙本身的資質不差,但是更為重要的是,許紫煙有着源源不斷的丹藥相助。要知道在這塊大陸上,煉丹術的缺乏使整個修真界都受到了桎梏。而許紫煙卻偏偏地得到了完整的煉丹術和大量的丹方。這就讓許紫煙和其他的修煉者根本就不在一個起跑線上。
許紫煙將意識從體內收回,剛才的探查在確定自己突破的同時,也探查到自己因為突破,將置於體內的斂息符給損壞了。已經遮掩不了她的氣息了。
許紫煙伸出手,挽了幾個手訣,從她的體內立刻飄出一張破損的符籙。用手一握,便化成了一團碎沫,一揚手,便隨風而去。
許紫煙目光四顧,尋到一塊平整光滑的岩石。從儲物袋中取出符筆和符紙,很快又製出一張斂息符,將自己的修為顯露在後天第九層。
許紫煙選定了一個方向走去,想要看看自己是否能夠回去。
她這一個多時辰沒有回去,可是急壞了駐守在山坡上的許家的弟子。當眾人陸續醒來的時候,發現擔任警戒的是兩個內堂的弟子,而許紫煙卻不見了蹤影。待醒來的許進問起,那兩個內堂的弟子便照實説了出來。
剛開始,眾人還不是十分地着急,認為許紫煙可能不是小解,而是大解。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這些人便開始慌亂了起來。特別是那些外堂的新進弟子,許紫煙就是他們的主心骨,他們的定海針。
許紫煙這一不見,他們便徹底地慌亂了起來,一下子便將那兩個擔任警戒的內堂弟子圍了起來,不住地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要説在以前他們是絕對不敢對內堂弟子這個樣子的,可是如今在急切之下,便完全忘記了規矩,這讓那兩個內堂的弟子深為不悦,兩張臉便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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