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連生回來了,本來蜷縮在沙發上的女沒有像普通女人一樣‘哇’的一聲哭出來。
鹹鹹的淚珠如同斷線的珍珠一樣由然而落,看得宋連生一陣心疼。
來到的秘書的身邊,宋連生**着她披散的秀髮,安慰道:“不哭,有事我會扛下來的。”
秘書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卻也沒有止住眼淚,野狼在打她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殺氣足以讓一人膽小的人失禁。
秘書也是有社會經驗的人,但凡能讓一個男人衝動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這個男人的女人就是在這個男人心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能讓一羣男人為之瘋狂的女人,特別是王蕭也為之出頭的女人,秘書還真不知道王穎到底有什麼來頭。
女人的心是敏感的,除了王蕭保持平靜之外,其他六個人均爆發出強烈的殺機。
幸虧她內心堅定,要不然早就不知所措了。
“連生放好嗎?”秘書鼓足勇氣做出一個讓宋連生萬難的決定,這只是一個建議,聽在宋連生心裏卻是如此疼痛難忍。
抱着秘書,宋連生感覺她雖然不是正室,卻足以讓自己感動,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天下沒有賣後悔藥的,當我做出這樣的決定時,就註定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淚水流得更快了,秘書嗚咽出聲,她在擔心,替宋連生擔心。
宋連生放開秘書,快速的找來紙和筆,邊寫邊道:“之前給你的卡你收好了,另外我把我在銀行保險箱裏的錢也給你,這是信息,鑰匙在辦公室左下角的抽屜內側的角落裏。”
“我不要。”秘書堅決的咬着咬崩出三個字。
依然是嘆息,宋連生像是瞬間蒼老幾歲一樣,一幅頹然,道:“這裏面也沒有多少錢,二十萬是我全部私房錢。”
秘書微微的顫抖着,她知道作為自己頂頭上司的男人向自己交心了。
“我替你收着,做事給自己留條後路,我看王蕭不像是趕盡殺絕的人。”
“收好了。”連説着,宋連生把疊好的紙硬塞進秘書的手裏。
秘書抹掉眼淚看着宋連生沒有回頭的寬大背影,張了張嘴,沒有説出話來,她知道這個時候這個對自己付了真情的老男人要回家。
而在他家裏,王蕭必然坐在那裏守株待兔。
極強的自制力讓其沒有追出去,右手中的紙條被捏成一團。
開着車的宋連生一陣晃忽,做之前他就想到過會有這樣的結果,為官多年,他也是一個走一步看兩步的主兒,只是沒有想到報復來得如此迅猛。
“吱……”緊急剎車聲劃破天空,緊接着數聲怒罵而起,“*媽的,幹你媽的,你會開車嗎?”
宋連生充耳不聞,自顧的駕着車向家裏行駛而去。
半個小時後,宋連生回到家中,看着和王蕭交變甚歡的老婆,揮了揮手示意她回卧室去。
臉上透着一股死灰色的宋連生在他老婆看來像是得了重病,但是,長久的夫妻,女人知道自己男人碰到大事了,而且和眼前的王蕭有關。
這是個懂得進退的女人,欠然的笑了笑,轉身回到卧室裏去,並順手關上門。
老婆走了,宋連生的臉色好看一些,坐到王
蕭的對面,不僅不慢道:“來得好快。”
王蕭喝着茶水,道:“我需要一個不殺你的解釋。”
宋連生知道自己還沒有走進完全的死局,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沒有搬進江浙斧頭幫總部裏。如果真的搬進去,恐怕就真的與江浙斧頭幫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給自己倒了杯茶,宋連生潤了潤嗓子,道:“什麼樣的解釋?”
“一個你給自己的解脱的解釋。”王蕭也在喝茶,根本就不看宋連生一眼。
挺着肚子的宋連生再次喝了口茶,道:“關於王穎的嗎?”
“我想聽你的無奈。”王蕭慢悠悠的喝着茶,接着道,“王穎的事情你得單獨解釋。”
再次給自己倒了杯茶,宋連生明顯感覺到茶壺在晃,而茶壺裏的水並不滿也沉。
“我在這江浙也有些年頭了,處在這個位置本就是風口浪尖,你沒有來之前過得還算滋潤,那時斧頭幫一家獨大,也沒有現在這麼多事情,但是,你來了之後,一切都在改變,歷史的年輪不得不讓我倒向你這邊,看似穩健的你掌控大局的能力讓人乍舌,平靜之下也是讓人顫慄的瘋狂……”
宋連生越説越激動,語速也越來越快。
揮手打斷宋連生的話,王蕭凝視着他道:“我來這裏不是聽你恭維的。”
苦笑連連,對於這樣的王蕭,宋連生沒有感覺到意外,接着道:“之前拿得太多,現在要到還的時候了,不是有句話嗎,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現在就到了要還的時候了。”
王蕭知道宋連生不可能無緣無故下就打破江浙微妙的局勢。
“江浙斧頭幫的實力就恐怖成這樣?”王蕭直接命中要害,也是B迫宋連生做出決定的原因之一。
點了點頭,宋連一像是在回憶往事一樣,道:“我也算是見證江浙斧頭幫發展的,雖然你很厲害,天行的兄弟們也不弱,但是,過去的斧頭幫就像是天行,那個時候,沒有不害怕他們,八大天王死了其五,那是因為安逸的生活過多了。”説到這裏,宋連生一頓,“如果……如果……”
連着説了兩個如果,宋連生還是沒有説下去。
“如果什麼?”王蕭知道宋連生要説到重點了。
“如果……如果賈輝真發標了,死的人不止我一個。”説完,宋連生像泄氣的皮球,無精打采的。
從這句話中,王蕭瞭解到兩個意思,就是江浙斧頭幫遠沒有發揮真正的力量,這條消息是有用的,他不相信宋連生會為區區幾十萬與天行為敵,另一條,斧頭幫眾還掌控着江浙眾多官員的生死大權,最起碼他們有能力不計後果的殺死他們。
這也是讓宋連生恐懼的地方。
“你可以活着。”王蕭做出最終決定,讓宋連生活着,像傀儡一樣活着,總比要新扶一個傀儡效果更好也更快。
聽到這樣的話,宋連生並沒有高興得起來,他知道自己活下去是要付了代價的,強忍着心中的恐懼,道:“你需要什麼?”
撕破臉皮,條件要講清楚,宋連生不個相信王蕭會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
聽着宋連生髮顫的聲音,王蕭咧了咧嘴,緩緩道:“一根指頭。”
“我不敢。”宋連生如釋重負,眼神中閃爍着頹廢的黯然,長長的嘆息一聲後,他再次睜大眼睛,道,“你們來吧。”
説着,宋連生把左手伸到茶機上,又緊緊的閉上眼睛。
王蕭回頭看了眼野狼。
野狼自腰間掏出一把狼身小刀,雪白的發亮的小刀並不帶毒,快步來到宋連生身前,冷冷的俯視着他,沙啞的聲音響起,道:“你想好了?”
“不……”這個時候,緊關着的卧室門突然打開了,女人歇斯底里的跑出來。
“撲通。”女人毫不猶豫的低下她那高傲的頭盧,低聲下氣道:“您放過連生吧,實在不行跺我的手指,如何?”
“胡鬧。”宋連生沒有想到關鍵時刻老婆能有如此表現,頓時男人一把,站起來,拉起老婆,拖着她回到卧室裏。
五分鐘後,宋連生從卧室裏出來,繼續坐在原來的位置,P股下還是熱的。
看着宋連生白嫩的手,狼身小刀乍然揮過,白色光幕閃過,一截斷指出現在茶機上。
宋連生頭冒冷汗,衣服更是被汗水濕透,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愣是沒有吭出聲來。
一手握住左腕,宋連生近乎於一字一頓道:“關於王穎的問題,問吧。”
坐在對面的王蕭甚至沒有撇一眼宋連生的斷指,更沒有理會那滴滴而出的鮮血,面無表情,道:“你是怎麼知道王穎要來這裏的?”
“L市一個老朋友告訴的。”宋連生眉頭都沒有皺便説出實情,生命危機關頭,他不想因為一句話就送掉性命。
“誰?”簡單的一個字代表着王蕭一查到底決心。
“之前你在L市出現過,那裏的警察局長曾經是我的戰友,告訴我王穎要來江浙的就是他的兒子。”宋連生無力的説道。
“他兒子是一名老師?”王蕭想起那個帶眼鏡的年輕男老師,當時因為軍方和當地領導的關係,他並沒有將注意放在這個人身上。
“是。”説出這句話時候,宋連生渾身顫抖着。
“這個王穎是什麼人?”宋連生不明白王蕭為什麼會一個女人發狂。
“如果她出什麼事情,哪怕丟一根汗毛,也足以讓野狼和他手下兄弟跟你拼命的人。”
王蕭説得不假,王穎確實值得野狼如此做,也值得王蕭這麼做,只因為他是兄弟的妹妹。
對於野狼,宋連生是知道的,更知道野狼戰隊的實力,不客氣的説,野狼戰隊隨便一個人殺他都猶如探囊取物。
“我是不是應該感覺到慶幸……”宋連生面目扭曲,自嘲的説道。
“最起碼你活下來了,而有人要為這件事情付出代價。”説着,王蕭帶着野狼和狼二向外面走去。
宋連生沒有試圖打電話通知L市方面,他知道即使這樣做也是徒勞的。
女人含着淚水從卧室裏走出來。
看着老婆,宋連生急速道:“打電話叫醫生來,這件事情保密。”
止不住的淚水流出來,女人還是按照宋連生要求找來醫生。
“斷指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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