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海固然驚訝於沈雍奇神乎奇神的車技,同時更佩服駕駛奧迪A8的錢飛,沈雍奇一身本事都是流血流汗拼出來的。
以一個世家大少的身份,站在死亡邊線上不下五回,任何一個少爺恐怕都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吧。
沈雍奇敢,而且還不止一次,不止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所以,孤軍奮戰面對全的通輯,依然能活下來,回來後更是加入了天行集團,來了個華麗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身。
見不得光的私生子,錢飛心中憋着一股氣,恨天恨地更恨錢開,如果不是之前那個雜碎死了,根本就輪不到他出來見一米陽光。
陰暗的生活讓他根本就接觸不到這種奢侈品,更別説擁有出神入化的駕駛技術了。
緊張到顫抖的錢飛濕滑的雙手緊握着真皮包着的方向盤,瞪大的眸子里布滿了血絲,低沉的吼叫帶着瘋狂和不甘。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意思到這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能力之外,A8根本就不受控制的撞向灰色的保時捷。
揚起一抹邪異的笑容,沈雍奇輕鬆的握着方向盤,小幅度的打着轉,是正反兩個方向。
保時的後尾左右晃動着,本來車不多的調整公路被吱吱的聲音穿透了。
看得興奮異常的肥海鑽進自己的馬自達6中,‘吱’一聲巨響,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樣,解放牌卡車也不例外。
浩浩蕩蕩的車隊跟了黑色的奧迪後面。
由於錢飛陷於和沈雍奇的糾纏中,並沒有注意到車速已經降下來,這給了肥海和天行兄弟們機會。
帶着‘嘎嘎’的淫蕩的笑容,肥海像看一個看着奧迪A8。
不經意間的一瞄,錢飛的渾身頓時再冒冷汗,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相信,再次陷入了天行集團陰謀中。
奧迪A8不再試圖撞擊沈雍奇的灰色保時捷,無奈發現,對方的車技嫺熟的有些可怕,就像是真正的武術高手不會出現在武林大會上一樣,這個BT的傢伙不是那些職業車手所能比擬的。
越想,自己的心就越冷,如同掉進了萬丈深淵一樣,猛踩油門,似乎聽到了低沉轟鳴聲,這絕對是幻覺。
錢飛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明白這是敵人在玩自己,就像貓玩老鼠一樣,可憐更可悲。以前一直不相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
現在,他相信了,徹底的相信了,堂堂一個大少,非要跑來江浙自尋死路,心裏雖然還有最後掙扎的希望,沒有認命,可是,事實證明,多次敗於天行集團手下,不是自己太弱,而是對手太強。
沈雍奇給肥海出的主意不是要殺了錢飛,這也是蕭哥不希望看到了,要給他最大的恐慌,讓恐懼伴隨着他,且要揮之不去。
真要殺人,解放牌卡車一輛足亦,沈雍奇當然明白這樣做的原因,眼下,還不是和清明會針尖對麥芒的時候。
如果錢飛死了,悲痛欲絕的錢開失去理智後,説不定會舉清明會之力與天行集團拼個兩敗俱傷,這次大規模購買軍火,已經到了瘋狂的邊緣。
説話間,沈雍奇和肥海已經追着錢飛追出二百里了。
沈雍奇拿着手機,嘴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一塊口香糖悠閒的咀嚼着,露出成條的咀嚼肌。
“咱們回去吧,估計這陰陽人已經快要瘋了,再這麼下去,我怕他支撐不下去了,這樣的遊戲就不好玩了。”
“操他媽的玩意兒,簡單就是個**嗎……”肥海耳朵上帶着一個耳機,他可沒有沈雍奇那樣在高速駕駛中還能雙手離了方向盤的牛逼哄哄的技術,大聲叫囂之餘,“把這個有娘生沒爹養的**放走了,似乎不怎麼……”
“不要懷疑蕭哥。”沈雍奇淡淡的説着,放慢了車速,任由黑色的奧迪A8如電光火石般離去。
懷疑蕭哥,肥海當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當下,他通知了後面跟着的眾位兄弟們,待到他們放慢了車速後,他才慢慢的減慢的車速,細節之下,方顯肥海粗中有細的性格。
這個時候的錢飛瘋狂的駕駛着奧迪A8,連自己都不知道駕駛技術這樣嫺熟了,甚至可以用超水平發揮來形容了。
這個時候的他根本就無霞關注沈雍奇和錢飛有沒有跟着自己,反正油箱裏已經加滿了油,一路狂奔八百里。
車子緩慢的開着,錢飛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如水的月光清洗衣着混濁的空氣。
略微的休息了一會兒,錢飛回頭望了一眼,眼神里盡是恐慌,哪裏還有半點的鎮定,找到一個加油站後,再次加滿了油,瘋狂的在幾乎沒有車的高速路狂奔起來。
雲南,王蕭和野狼在冷暖的後花園裏,躺在頂樓,看着天空的繁星,王蕭聽着本不擅長訴説或許講故事的野狼説着在外面的日子所受的苦與難。
倒不是在傾訴,只是平靜的説着,男人與男人,兄弟與兄弟之間的毫不掩飾的交談。
野狼也能駕着趕緊車玩幾個華麗的飄移,不過他對錢飛的技術不怎麼放心,道:“明天七點他能到嗎?”
有過極限環境中生存經驗野狼不得不懷疑錢飛的能力,要知道,壓力是會壓死人的,精神崩潰往往比**死亡更加可怕。
“他要是回不來,就是死在了半路上。”王蕭半眯着眼睛,看着北斗七星,表面看起來一片平靜,心裏也一片平靜。
不可否認的點點頭,野狼心裏也是這樣想的,突破極限後或許可以涅槃重生,可是,往往許多人都死在了突破桎梏的道路上。()
從心底裏,野狼希望錢飛不要就這樣輕易的掛掉,如果掛掉了,自己和蕭哥就得白等一早上。
斗轉星移,王蕭和野狼見證了一樓朝陽破曉的一瞬間,温暖、寒冷、暖陽、黑暗,這就是雲南的破曉的那一刻給人的感覺。
王蕭自顧的下了樓,從着外面走去。
野狼沉默不語的跟在王蕭的身後,當然,還有野狼戰隊的二十名兄弟。
在雲南,王蕭是沒有車的,眼下,冷暖隨便借給了王蕭十輛車,還説如果看不上眼,還有更好的。
王蕭倒是很平靜,野狼戰隊的兄弟們看着別克、悍馬、帕薩特這些車,不禁開始懷疑冷暖到底是何身份,身家更只能用天價來形容。
王蕭當然不會問冷暖有何背景,甚至連謝謝都沒有説一聲,兩個人一輛車,驅車到了雲南調整路的收費處。
事出意外,錢開當然不會知道這個時候的錢飛會回來。
所以,王蕭也不擔心會遇到清明會人的攻擊,況且還有藍月紫晗做後備軍,實在不行還有冷暖在呢。
來雲南之前,冷暖就悄悄的跟王蕭説過,如果實在不行,她這個煞星一出手,保證風雲齊動,雷聲轟鳴。
從來沒有小瞧過冷暖的王蕭自然也沒有把這句話當成戲言,也正是一定程度上因為這句話,只帶了野狼戰隊的兄弟來這裏。
其實,更多的時候,就野狼來説,人多了也不是什麼好處,發揮不出最強戰鬥力不多,耗費物資的同時,撤退的時候也是礙手礙腳的。
很快的六點半的時候,王蕭和野狼走下車來,扔給野狼一根煙,自己叼了一根,點燃了。
“兄弟們這個時候似乎應該吃飯了。”抽了一口煙的王蕭關心的説着。
嘿嘿一笑的野狼不在意,道:“沒那麼矯情,只有死不了就好。”
這時,一些聽到王蕭話的人感覺心頭一暖,他們知道,對兄弟們,蕭哥實在沒得説,可是,他也不是一個隨時都會噓寒問暖的人。
七點,收費站處依然冷冷清清的,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A8像喝醉酒的娘們一樣,東倒西歪,緩慢的向王蕭這裏駛來。
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王蕭吐掉叼在嘴裏還沒有點燃的煙,喃喃道:“果真命不該絕啊。”
背對着收費站的野狼驀然回頭,順着王蕭的目光看向黑色的奧迪A8,詭異的冷峻的笑容一閃即逝。
這個時候,九位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卻上了車,發動引擎,這個時候的奧迪A8剛交了過路費,向這邊駛過來。
這些野狼戰隊的兄弟們,都是些二線或者三線的公子哥,家裏存個幾百萬的那叫窮人,所以,玩車,雖不是沈雍奇這樣宗師級別的,那也像是指揮自己的手臂一樣輕鬆。
除王蕭那輛車,其餘各式牌子的車炫麗的轉身,正好擋住了錢飛前進的去路。
本來以為到了雲南地界了,就是自己的天下了,差點崩潰的錢飛頓時渾身放鬆,感覺着渾身的疼痛,有種驚魂一刻的感覺。
如今突變,錢飛感覺自己的心臟突然一緊,下意識的就要踩油門,最終一隻腳顫抖着踩了剎車。
他知道無如何也不會衝過九輛車阻擋的。
更要命的是,錢飛發現了站在車後,一臉壞笑的王蕭,絕望了,對王蕭的驚懼更甚百里南。
王蕭和野狼根本不怕錢飛突然加速,以兩個人速度,完全可以在一瞬間閃開。
無奈的錢飛也知道,自己想要活命就要下車與這個煞星談談條件。
於是,他下車了,渾身有些疲軟,雙腿也有些顫抖,更有些疼痛。差點軟倒在地上。冷風吹過,更是打了個激靈。
“留下一隻手,我可以放你離開。”王蕭越來越習慣用俯視的眼光來審視一個人,看到錢飛眼眸深處的恐懼,無奈,還有苟且偷生。
於是,他笑了,女性化的很嫣然。
渾身顫抖的錢飛張了張嘴,哆嗦的身體,伸出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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