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在江浙的黑組兄弟們只有五十而已,況且這五十人都分佈到了安然家的周圍,這是王蕭對於安然的一點心意,將要曠臨產的安然老婆是他保護的重點之重。
對於這一點,安然也是十分的感激,作為江浙多年來的土地管理局局長,安然知道越是繁華的地方,陰暗的角落裏就更加的可怕,如今的天行就是打破黑暗籠罩的那縷朝陽。
肥海和譚小江都看着王蕭,等待他的命,如今這種情況下,也只有這樣了。
王蕭招了招手,暗處十名龍堂的兄弟們來到了三個人的身邊,他們靜靜的等待着蕭哥的命令。
“這件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這麼簡單,進去以後小心了,説不定會有埋伏的。”
“蕭哥放心,我們會注意的。”肥海淡然一笑,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心道,這個譚小江平時不言不語的,下起手來可是一個真正的煞星,有他在這件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聽着王蕭的話,譚小江也微微的點了點頭,道:“蕭哥……我們會小心的,您放心就好了。”
這個時候的錢飛自然的打開房門,五六條普通的漢子進了他的房間,錢飛當然知道這些人就是清明會安排在江浙的。
“這件事情過後,你們每個人二十萬,如果瘦傷了,輕傷加十萬,重傷包治外加五十萬。”
無念經何種時候,金錢都是一種誘惑,這個時候的錢飛自然不會吝惜這麼一點錢,他掃視了眼前的五條漢子,不輕意間看到他們拳頭上的一層老繭,心裏稍安一些,淡黃色的老繭足以證明這五條漢子的手上功夫了得。
“飛哥放心,老大安排我們在江浙就是為了保護您的。”右首的漢子沒有任何的表情,機械式的回答着錢飛的問題。
錢飛自然的笑了笑,無比温柔的説道:“兄弟們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在我大難臨頭之際,你們沒有各自飛,足證明你們對清明會的忠心。”
説着,錢飛拿出一個支票本,刷唰的填寫了五張,紛發到五個人的手中,道:“這是五張十萬元的支票,建行可以提出來,這只是一部分,兄弟們一會兒小心些。”
錢飛這一招果然高明,氣氛雖然緊張,但是酒能壯膽,錢亦能壯膽,五個人自然知道緣牽一夢的外邊有天行的兄弟們。
錢飛叫他們來的時候也説過情況了,但是,這種情況之下,五個人還是來到了這裏,並且展開一些手段,他們還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錢飛的房間裏。
看着五張支票,五個人也沒有做作,用自己的命來搏,這是他們應該得到的,五個人把支票折了兩下,放進了自己的褲袋裏。
見到如此的動作,錢飛微微有些懸着的心終於放鬆下來,道:“兄弟僦是這裏等着吧,如果分析的不錯,天行的人不敢冒然衝上來。”
錢飛説這話的時候,肥海和譚小江兩個人已經帶着十名龍堂的兄弟一步步的摸了上來,二樓的八號房間外。
十二個人站定了,譚小江舉起雙掌,緩緩的收起來,再緩緩的推出,也不見他的動作有多塊,‘吱’的一聲,紅木門直接被他撞開了。
龍堂的兄弟們心裏不禁吃驚異常,恐怕的怪力啊,鎖着的門竟然能硬生生的推開,而且門還不破損,這和撞破門簡直就是兩種不同的境界。
吃驚歸吃驚,龍堂的兄弟們卻沒有掉以輕心,十個人飛已快的扔進十把啄木鳥牌的小刀,落在地上發出金屬交鳴的聲音。
這些兄弟也算是老手了,這一招只是試探裏面的人而已,果不其然,錢飛和裏面的五條漢子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猛得站起來,小心的凝視着房間外面。
空洞洞的樓道里異常的安靜,透着一股詭異的氣息,這也讓雙方的人提高了警惕心。
從錢飛身邊五個人的反應來看,他們也不是什麼新手,反過來想想,錢飛讓人保護自己,會找一些剛出道的嗎?
肥海和譚小江兩個人都知道錢飛手中有槍,兩個人對視一眼,譚小江緩慢的朝着房間的門內走去。
肥海示意意左右兩邊龍堂的兄弟們跟在譚小江的身後,而他自己則跟在譚小江的後面,靜靜的等待着下一刻要發生的事情。
譚小江亦步亦趨的朝着房間內挪動着,就在進門兩步後,一個碩大的拳頭帶着呼呼的風聲,朝着他的腦袋砸了過來。
驟然停止前進的肥海冷冷的注視着這個拳頭,緊握手中的開山刀沒有沒有任何的動作,他知道譚小江自己有辦法化解。
果然,譚小江只是一蹲身,不退反進,躬着身子,直直的撞向突然冒出的漢子來。
如果王蕭在這裏,他一定能看出來,譚小江施展的正是八極拳裏的貼山靠,如今在譚小江用來,雖然沒有老人那般摧毀一切的力量,卻也是虎虎生風,腳底下發出‘吱吱’的聲音。
這條漢子顯然知道如果被譚小江這一貼撞實了,自己就不可能再站得起來,當下也不敢猶豫,橫行側轉身,任由譚小江衝了進去。
這個時候的肥海和龍堂的兄弟們也動了,就在這條漢子,側身的時候,肥海手中的開山刀,用盡了渾身的氣力揮了出去,嗚嗚的刀嘯之音,讓這條漢子冒出一身的冷漢。
瞳孔緊縮的他,當即立斷,再次側頭,一隻耳朵齊齊的被削下,開山刀直接嵌入他的右肩上。
“啊……”一道慘嘯聲外加悶哼的聲音,這條漢子捂着右膀子踉蹌的退到了房間內。
而這個時候的譚小江看也未看,右掌反推,潔白如玉的手掌竟然直直的拍到了這條漢子的後腦上。
這條漢子悶哼一聲,軟軟的倒在地上,失去了意思。
肥海知道這條漢子失去的不止是意識,甚至還有生命。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天行兄弟們之間的配合只有用默契二字來形容,另外四條漢子看了未看倒在地上的這條漢子,只是護在了錢飛的身前,赤手空拳的他們神情凝重,卻也沒有露出絲毫害怕的情緒。
錢飛也沒有想到剛剛一個照面,就一個手下被放倒了,甚至不知道他的生死。
銀色的手槍指着譚小江,錢飛道:“你就是譚小江?”
錢小江不可否認的點點頭,道:“我就是,你是錢飛吧?”他的聲音有些小,就是是純樸的山民突然進入不夜城一般,那種骨子裏的敬畏不代表着他的害怕,卻在一定程度上説明了環境的不同。
對於眼前的譚小江,錢飛並沒有小瞧他,手下這幾個人的身手他還是有所瞭解的,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一招退敵,甚至給後來衝上來的肥海製造了機會。
關鍵的是那補上的一掌,有點眼力的人都會知道,譚小江的一身功夫大半集中在那一掌上了。
“我不知道是手掌厲害還是我的槍更快一些。”錢飛鎮定自若的凝視着譚小江,不時的把眼神飄到肥海的身上。
沒有看到王蕭,錢飛的心裏放鬆了一下,王蕭給他造成的心理傷害,沒有個三五年,恐怕是沒有辦法來用時間治好。
同時,錢飛慢慢的移向了窗邊,透過破掉的窗户看向樓下,此時,王蕭正用一把手槍指着他,嚇得他頓時移到了一邊。
其實,站在緣牽一夢酒店外面的王蕭手裏並沒有拿槍,月光之下,他的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作成了槍狀,只是這個時候的錢飛太過緊張的緣顧。
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給譚小江抓住了機會,整個人如同猛虎一樣撲向錢飛。
就他動的同時,錢飛的四名手下以及肥海等十一人互相的衝了上去。
錢飛斷難想到自己的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竟然給對方留下了機會,畢竟這個房間裏只有一把槍而已。
然後此時的槍已經失去了作用,手底下的四個人完全擋住房槍‘路’,想要殺敵,必先殺死自己的手下。
赤手空拳對上了開山刀,凌厲無匹的氣勢。
龍堂兄弟的傲骨衝兵中霸者的精髓發揮的淋漓盡致,大開大合的招式加上人數上的優勢,讓錢飛手底下的人疲於招架。
錢飛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局勢,眼下這種情況一時間還難以分出勝負,他手中的銀槍依然舉着,開始瞄着肥海,再三考慮過後,槍口對準了譚小江。
“砰……”
“啊……”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錢飛的一名手下後腦開花,站着死去了。
譚小江眼眼的餘光看到錢飛用槍指着自己,當即使立斷,拼着捱上一記鐵沙掌,整個人撲進了敵人的懷中。
僅僅是輕輕的一靠、一撞,我兩個的身體位置頓時重合了,無情的子彈要了他的命,而這個時候的譚小江也不好受。
擊在他胸口的一掌,讓現在的他面色緋紅,有些氣短的感覺。
錢飛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槍居然鬼使神差的幹掉自己的手下,也就在他開槍的瞬間,肥海帶着兩名龍黨的兄弟揮着開山刀衝向錢飛。
這就是人數上的優勢。1C整理
錢飛再開槍已經來不及了,甚至來不及用槍指着衝上來的錢飛。
橫移的錢飛堪堪避過肥海猛劈下的一刀,渾身驚出了冷汗。
然而,這遠遠的沒有結束,另外兩名龍堂的兄弟們的開山刀一刀接一刀狂霸的砍向錢飛。
現在的錢飛後悔無比,他怎麼就輕易的相信了斧頭幫的話,輕易的相信了楊劍的話。他開始有些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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