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志遠十分的平靜,平靜的令人髮指,平淡的掃視着兩個值班的警察,淡淡道:“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警察大院裏濃郁的血腥氣在空中瀰漫着,文志遠看着黑色的大棚布,凹凸不平的,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個值班警察做得是對的,如果這件事情讓外面的人或者媒體知道了,必定掀起驚天駭浪,所以,他表現的很平靜。
兩個值班的警察聽到響動,極不自然的轉過身來,看到文志遠,長長的吐了口氣,如果是外人,就麻煩了。
現在剛剛七點,上班一族的人還沒有起來,街上行人極少。
“這是怎麼事?”文志遠重複的問着,目光頓時鋭利起來,他不是沒見過死人,可是看棚布的面積來説,底下最少也有幾百人。
胖子警察和高個警察齊齊打個激靈,上前一步,畢恭畢敬的站在文志遠的面前,微微低着頭,不敢與文志遠的目光對接。
整個警察大院裏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寧靜,一陣冷風吹過,三個人打個激靈,縮了縮脖子。
三個人都沉默了,心裏各有所思,“局長,這件事情是這樣的……”胖子警察微微抬起頭,目光飄乎不定,小聲的説着,如此這般,這般如些,將事情的大概向文志遠説了個遍。
文志遠的臉如同三九天的烏雲一般,雙眼冷冷的掃視着兩個警察,沉默的氣氛極為壓抑。
“你們兩個去外面守着,除了本局的人,誰也不準入內。”文志遠沉默了一會,淡淡的説着。
兩個值班的警察敬了個禮,齊齊的向門口走去。
“這件事情你們做得很好……”文志遠平靜的説着,明顯的看到健步如飛的兩個值班警察身體顫抖了一下。
對於自己的下屬,文志遠從來不會吝嗇讚美之詞,一句關心的話,換來的是別人的無比忠心,無本的生意,為什麼不投入呢。
文志遠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桌子上的電話,不停的拔着號碼,時而停下凝思一會,時而輕放電話。
七點到八點,文志遠至少拔打了二十個電話,有自己的上級,也有自己的平級,甚至還有自己的老上司,對於今天的這件事情,處理意見極為不一。
所以,針對這次的事情,要開一個研究會議。
八點鐘,N市警察局的人陸續前來上班,每個人都震驚了,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裏殺人,誰又有這麼大的能量在這裏殺人。
每個人心情都十分的凝重,反觀局長倒是一幅穩坐調魚台的樣子,氣定神閒,讓他們着磨不透。
九點鐘的時候,陸續的有警車開出警察局,棚布依然擋住警察局,淡淡的血腥味瀰漫着,每個警察都渾身痠軟無力,甚至有幾個女警面色慘白,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根本不顧地上的已經幹掉的血跡。
女警們穿的是裙子,黑色的絲襪將她們的雙腿襯托的更俱誘惑力,或許是經常鍛鍊的原因,她們的雙腿更有彈性。
男警察們此時也無暇觀看,每個人都俯身,兩個人一組,不斷的往車上扔着,每一次都用盡全力。
文志遠看着愈來愈乾淨的警察大院,輕輕的點點頭,掏出一支煙,叼在嘴裏沒有點燃,他在考慮是不是要調一輛消防車來。
近三百的斧頭幫眾在接近中午的時候,他們的屍體才全部被移出警察局,令文志遠放心的是,這些人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鬨動。
路上死去的斧頭幫眾被慌稱為出了車禍,這年頭,地球上消失幾個人還是照轉不誤,誰會為撞死幾個人而搞得自己不痛快。
中午,錢飛開頭白色的奧迪進入N市的地界,收費站處,停着一輛同為白色的馬自達6。
錢飛疲備的看着馬自達的車牌,跟着平穩起步的馬自達一路慢行,到了N市的市區,在一處酒樓前停下。
酒樓相當的偏僻,名叫日月樓,門前卻停着不少的高級轎車,錢飛可以肯定,這裏肯定不是N市最為繁華的地方。
他的奧迪A6停在這裏卻並不顯眼,一切都看似那麼的普通。
馬自達6上的人下來,為錢飛打開車門,一句話未説,帶着他向日月樓的三樓走去。
錢飛不差錢,見過大場面,對於這種裝飾只有用普通二字來形容的地方,沒有像劉姥姥的進大觀園一樣。
馬自達上的男人帶着錢飛一路到了三零一號包間外,停住腳步,示意錢飛進去。
錢飛看也未看,推開門直接進去了,那個男人卻沒有跟進來。l6
包間不大,只有三十平米的樣子,裏面坐着三個人,葉開是人認識的,身着黑色西褲,上身是白色的襯衣。
另外兩個是女人,長長的紫色旗袍將她們的漫妙身材巧妙的凸顯出來,特別是胸前和臀部,讓人忍不住摸幾把。
兩個女人姿色只能算一般,黑髮盤在腦後,香奈兒的5號味道,讓錢飛輕微的點頭,這兩個女人不粗俗。這是錢飛對她們的評價。
葉開本身是左擁右抱的,這個時候,正常的男人自然不能閒住,上下其所,看到錢飛進來,嘴角上揚,熱情的推開懷裏的兩個人女人,站起來身來,大步流星的走到錢飛的面前,熱情洋溢的抱在一起。
錢飛現在明白為什麼這裏會停那麼多的車,這就是一個妓院。
葉開擺了擺手,兩個女人憂怨的站起來,旗袍分叉處的直到她們的大腿根部,站起來的瞬間甚至能看到她們裏面的黑色‘丁’字褲。
葉開沒有理會兩個人女人,待到兩個女人三步一回頭走出包間的時候,便急匆匆的關上門,回頭看着錢飛,認真道:“你需要休息嗎?”
錢飛很累,現在就想睡覺。可是,他還是搖了搖頭,淡淡道:“現在咱們可以談談……”
葉開張了張手,示意錢飛坐下,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略微的沉默了一會兒。
“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讓王蕭和斧頭幫火拼,就是不知道你們敢不敢做。”葉開雙手支撐着膝蓋,幽幽的説着。
錢飛‘呵呵’一笑,他知道葉開是在激自己,雖然言語不重,但是他對這個膽小鬼還是另眼相看,權力和**會讓人變得膽大包天。
“條件還是原來你答應我的那樣。”葉開自顧的説着,甚至沒有看一眼錢飛。
錢飛略微的猶豫,他還不知道葉開出得是什麼樣的主意,他雖然是自己放在天行集團裏的一招暗棋,不過必要的時候還是會捨去。
“還是説説你的主意吧,王蕭不是那麼好騙的。”
葉開嘴角上揚,淡淡道:“女人向來是他的弱點。”
錢飛鄙夷的看了葉開一眼,雖説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可是像葉開這種禍及家人的做法還是讓自己鄙視。
“別和我繞彎子,説你的辦法。”錢飛的聲音有些冷,冷得讓葉開不得不注視着他。
葉開無法,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要大富大貴,必須要險招迭出方可成功,如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一一向錢飛説着自己的主意。
錢飛沒有插一句話,略微躬着背,聽着葉開把話説完,緊皺的眉頭略微的放鬆了些。
下午兩點,錢飛雖然一臉的倦意,眼眸中卻顯露着滿足的神色,果真像葉開説的一樣,這裏的女人雖然長得一般些,技術卻是頂尖的。
近兩個小時的折騰,他有些虛脱的感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果不是拒絕了女人的藥物,他估計還趴在女人的肚皮上奮戰着。
錢飛很高興,坐以待對手斃是他願意看到的,如果處理得好,葉開的主意是絕妙的,對王蕭更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還有,葉開毫不吝嗇的告訴自己天行最近的運行狀況,甚至天行遭遇圍攻,黃佳所在的房間,以及楊雨微的一些生活習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錢飛越來越感覺自己當初做的決定是正確的,他今天很爽,所以,沒有拒絕葉開的‘好意’。
白色的奧迪A6離開了N市,繼而離開了J省。
錢飛不是鐵人,出了J省,便在一家汽車旅館裏深深的睡去了,他不想在J省多呆一分鐘,只是怕斧頭幫或者天行的人發現自己。
其實,他不願意親自來J省,只是李叔説過,對於賣命的狗,要讓他看到主人對他的尊重,這樣他才會更忠心的為你賣命。
身在江浙的王蕭今天同樣心情舒暢,陪着弗朗西斯的媽媽坐在牀邊,曬着暖暖的陽光,慢慢的聊着天。
市中心的那塊地,有了尹安的和弗朗西斯弄來的資金,進度十分的快,大廈已經蓋起一半,管中窺豹就能知道他建起之後會是多麼的宏偉。
尹安將這塊錢給王蕭之後,引來一些反對者的不滿,不過大多數官員看到現在的天行保全大廈後,他們均紛紛閉嘴。
這幢大樓建起來,絕對是江浙的標誌性建築之一,這樣也算是他們的政紀了。
江浙最近一直很平靜,平靜的讓這裏的人們感覺到有些不同尋常,黎明的前夕,絲絲的黑暗彷彿籠罩着大地。
人們不知道這裏將會發生什麼,依然的忙碌着。
王蕭剛剛給玉無霞打過電話,他十分負責任的告訴小姑娘,三百斧頭幫的精英全掛了。
玉無霞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這事她早就有些預感,冷冷的回了一句,‘倒下一個人,還會有千萬人’。
這句話沒有讓王蕭考慮太久,反倒是那句,‘清明會最近要有大舉動’讓他頗為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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