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前,遠遠的看到沈雍奇和陳琳,獨自一人向樓下走去,當他走到大廳的時候,兩個人正向台階上走着。帶着和熙的笑容,站在台階上看着兩個人。
金龍幫的青龍幫的二百人見到王蕭從夏日酒店走出來,均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縫的機會,二百個人,每個人手裏均拿着一把沉重的開山刀,四面八方瘋了一樣的中上來。
王蕭和沈雍奇何許人,時間發現情況有異,卻沒有半分的慌張,冷眼掃視着這些人。
二百個人轉人間跑到三個人的面前,手中的開山刀高舉着,在夕陽下,閃着淡淡的光輝。
沈雍奇轉過身來,擋在王蕭和陳林的身前,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三個人站在台階半中腰,二百人瘋狂的衝上來。
沈雍奇面色冰冷,在中原,他不想殺人,可是卻有人要殺他,忍無不可忍,勿需再忍,膝蓋微彎,整個人凌空而起,旋轉三十六十度。
衝在最前面的五六個人手中的開山刀均與沈雍奇的右腳撞到一起,當然是刀的側面,五六把刀掉在地上,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音。
一切都只是發生在一瞬間,沈雍奇落地,徑直的站着,看着處於停滯的狀態的二百人,他剛才非人類的動作完全鎮住這二百人。
王蕭輕輕的拍了拍一臉茫然的陳琳,示意她跟自己先進去。
陳琳直視着王蕭,堅決的搖了搖頭,站在沈雍奇的身後不肯離開半步。
王蕭沒有離開,小心的戒備着,兄弟的老婆,自己怎麼可能讓別人欺負呢!
“今天我心情還好,如果你們想要找死,我可以送你們一程……”沈雍奇的話像是來自地獄的冰水一樣淌過二百人的心間。
陳琳知道,這個時候的沈雍奇動真火了,他説過的話,從來都會實現的,即使殺人也不例外,還記得小時候,一個小孩子欺負自己,差點被他給掐死,那時候,兩個人一個六歲,一個八歲。
出來混得,心理素質還不是一般的強,絕對的優勢下,沒理由被幾句話嚇住,再説了,就算你蛋邊長毛了,想以一敵二百,媽的,你以為你是關公啊!
二百個人只是短短的愣神,舉着開山刀瘋狂的砍向沈雍奇,更多的人衝向王蕭和陳琳。
沈雍奇虎入狼羣,秋風掃落葉般的擊殺着對手,今天自己的心情本來很好,久悍縫雨,多年的思念在這幾天得到緩解,自己只想快樂的生活,可是願望是美好的,過程是曲折的,偏偏有人挑事,激發了他爆燥的一面。
特殊的技法,純粹為了殺而殺,咽喉、會陰、後腰等軟肋均是他的攻擊之處,每次出手都伴隨着一聲慘叫、唉嚎。
空手奪白刃,開山刀在他的手中大開大合,血花四濺,血霧瀰漫,地上如同潑墨一樣,散落片片梅花。
沈雍奇所過之處,金龍幫和青龍幫的人莫不閃躲,沒有人想死,每個還可以説話的人心裏均在想,怎麼會碰到這麼一個煞星。
更多的人向王蕭和陳琳殺過去,開山刀上帶着點點的血腥,那是同伴的鮮血。
相比沈雍奇,王蕭也不弱,貼着開山刀刀面握住那人的虎口,大拇指甚至將那人的虎口掐出血來。
左手抄起半空中的開山開刀,反向握刀,反手向後刺去,撲哧,開山刀捅進一個人的小腹中。
那個人捂着小腹,瞪大眼睛,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王蕭會知道他在背後偷襲,這本該是必殺的一擊。
“砰砰砰……”一連串的清脆的響聲,王蕭手中的開山刀刀刃上已經倒卷着。
陳琳表現的很平靜,既然選擇了沈雍奇,就要喜歡他的一切,包括血腥的殺戮。
王蕭始終站在陳琳的兩步之內,沒有一個人可以靠近陳琳。
刀光漫漫,上下翻飛,這是一場以少博多的爭鬥,結果卻是兩個人在屠殺兩百人。
開山刀在手,沈雍奇每刀都快似閃電,招招奪命,地上甚至滾落三五個人頭,有幾個金龍幫和青龍幫的人踩在人頭上,跌倒在地上,手中的開山刀刺進擁擠的同伴中的小腿中,發出陣陣的嚎叫。
“啊……”陳琳躲避一個已經閉上眼睛的人,不小心摔倒在台階上。
沈雍奇聽到陳琳清脆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頓時大眼怒睜,陳琳竟然跌坐在地上,淡黃色的休閒裝沾着一層薄薄的泥土,不可饒恕。
沈雍奇的眼中佈滿血絲,手中的開山刀瘋狂的由上而下直直的劈下來,一個金龍幫的人本能的相要橫刀格擋,無奈他的開山刀勢大力沉,從眉心自跨下,帶出一道豎直的血跡。
腸子流出來了,還有透明的液體,那個直直的看着沈雍奇,眼裏有些茫然,自己明明已經擋住了那一刀,他甚至感覺不到疼痛。
陳琳坐在地上,雙手抱着右腳,脱下白色的運動襪子,已經腫起很高,有些發紫,額頭上冒出微微的細汗。
王蕭同樣回頭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陳琳,瞄了一眼倒在陳林身邊,渾身是血,一隻眼睛掉在外邊的人,渾身着,嘴裏流出白沫,再也站不起來。
餘飛帶着龍堂的二百兄弟遲遲的回來了,老遠看到有人在夏日酒店門口搏殺,迎面吹來的微風帶着淡淡的血腥味,心臟不禁漏掉一拍,遠眺之下,大喝一聲,“衝……”
龍堂的二百兄弟看到被圍的人不正是蕭哥嗎,頓時紅了眼,本來已經十分疲備的他們撒足狂奔,三百米的路程,用了一分鐘而已。
金龍幫和青龍幫的人本來就被王蕭和沈雍奇殺怕了,在他們的眼裏,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人,是殺神,太可怕了,難道他們出手之前就沒有一點顧忌嗎!
地上最少躺着二十個人,每個人都帶着最少十二公分的傷口,大片的鮮血流出來,匯聚在一起,隨着微風吹過,凝結在台階上,甚至一個腦袋磕在台階上的人,流出白色的腦漿。..
“殺。”龍堂的兄弟們瘋狂的衝上來,他們沒有用槍,在中原,如果光天化日之下用槍,除非是在找死。
即使如些,龍堂兄弟一往無前的氣勢頓時把一百多人衝散。
他們本來只是要給王蕭一點教訓,根本就沒有想到要把王蕭殺死,如今目的已經達到,這裏又突然多了兩百天行的人,除非是腦殘,要不然不會有人留下。
一百多人頓時做鳥獸之散,瘋狂的向外跑着,超過一半人手中的開山刀砸落到地上,夏日酒店廣場上的大理石出現一個個的小坑,小坑旁邊有一小堆白色的石沫。
一百多人一衝即散,龍堂的兄弟也沒有去追,靜靜的站在王蕭的身邊。
沈雍奇眼睛裏佈滿血絲,冷冷的看着大多數人逃跑的方向,幾步跑到陳林的面前,蹲下身來,輕輕的捏了捏她崴到的腳裸,“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陳琳咬着牙,深情的看着沈雍奇,道:“你剛才好嚇人噢……”
“跟着蕭哥,他會保護你,我去去就來。”沈雍奇站起來身來,身後的龍堂兄弟給他讓了一條路,在他起身之際,地上一把沾滿鮮血的開山刀被他抄起,還滴着點點的鮮血。
“雍奇……”陳琳大叫一聲,沈雍奇卻已經跑出十幾米,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龍堂的兄弟們大多都見過沈雍奇,這個與蕭哥一起回來的青年,看起來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書生模樣。
“只要我在你的身邊,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你,任何時候,他們犯錯了,要死……”沈雍奇漸跑漸遠的身影,一句話飄蕩着。
陳琳眼中帶着淚水,卻是一片笑意,他沒有變,還像小時候一樣,老天啊,請您保佑他的安全,我願以我的命來換取。
王蕭彎腰,輕輕的將陳琳扶起來,她淡黃色的夏奈兒休閒裝上,點點鮮血看起來異常的炫爛,龍堂的兄弟們則警戒着。
沈雍奇發足狂奔,速度相當的驚人,直奔兩裏多路,那些驚恐的偷襲者以為沒事了,速度開始降下來。
沈雍奇嘴角斜揚,眼中帶着一股冷意,手中的開山刀更是半舉着,路人側目,莫不閃躲。
很多人遠遠的跟在沈雍奇的身後,中平的年代,只有大片裏的撕殺場面才能引起人們的。
一百多人,本來以為已經脱離了天行集團的威脅,只要到了北城,就轉危為安。
“啊……”一聲慘呼之後,一個金龍幫的人回頭驚恐的看着面目猙獰的沈雍奇。
後面圍觀的人莫不睜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人的後背,刀傷深可見骨,露出慘白的脊樑骨,白花花的肉倒卷着,光滲出片片的血液,傷口足有四十公分長。
一百多人齊齊回頭,看着面目猙獰的沈雍奇,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卻紛紛掉頭,轉身將沈雍奇包圍其中。
一對一百五十以上的人,如果再收不了,自己可以吃屎去了。
圍觀的眾人也將心提到嗓子眼裏,這個青年太沖動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時候……唉……衝動是魔鬼,更是一幅手銬和一幅腳鐐。
一百五十多人,每個人都陰笑着,冷冷的看着沈雍奇,成環型將他包圍,王蕭咱們對付不了,你他媽的算哪根葱,剛才勇猛,那是老子們害怕天行的人衝出現,現在嗎……每個都露出黃色的牙齒,空氣中充斥着一股黴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