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一臉凝重,坐在王蕭身邊,認真道:“百合會的老大,野百合在江浙頗有些能力,手下也全部是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平時不見她們有多大能耐,可是關鍵時候,據手下的兄弟們説,這些女人都是江浙一些高官的情婦。”
王蕭靜靜的倚在軟軟的沙發上,久久沒有説話眼睛也眯着。
“蕭哥……蕭哥……”餘飛無奈的搖了搖頭,進卧室給王蕭拿了一牀厚毛毯,輕輕的蓋上,兄弟是做出來的,細節決定命運,同樣,細節也決定情宜。
卧室內,楊家強和傑森倒在牀上呼呼大睡,傑森粗壯的腿長着長長的黑毛,圈曲着,側着身,右腿壓在楊家強的雙腿上,鼾聲如雷。
餘飛悄悄的,輕輕的關上卧室的門,喃喃道:“這個傑森,也不知道是哪路的神仙,家強的朋友,自然不會是孬種。”
餘飛大步流星迴到自己的房間,拉上窗簾,明亮的卧室頓時變得陰暗下來,倒在牀上呼呼大睡,這注定是一個平靜的白天,萬名天行少年,只有幾十個人警戒,其他人都放心的呼呼大睡。
“你好,我找王蕭。”一箇中年人,額頭上帶着細細的汗水,站在王蕭門外,和龍堂的一位兄弟快速的説着。
“蕭哥在休息,請不要打擾。”龍堂的兄弟一臉和善的樣子,蕭哥昨天晚上一夜未眠,應該多休息的,這個時候,任何人也不能打擾。
“兄弟,麻煩你通知一下,我找王蕭真的有事,我是清明會的,有消息通報。”中年人一臉的焦急,下意識的就要推門而入。
龍堂的兄弟橫跨一步,擋在門中間,臉色冰冷一片,冷道:“你如果想血流五步,我不介意你踩着我過去,蕭哥在休息,他很累,有什麼事情可以先和我説,只要不是急事,過後我可以替你通報。”
中年男人幽幽的嘆了口氣,看着龍堂的兄弟,淡淡道:“兩家聯宜之事,少爺已經告訴我,特意派我來告訴王蕭,清明會進駐市,麻煩你通知一下,讓王蕭務必明天趕去,參加剪彩儀式。”
守在王蕭門外的龍堂兄弟是餘飛挑選出來的,平時為人比較機靈,關於天行的清明會聯合的消失,自己也知道不少,乍一聽到清明會將來的老大要請蕭哥參加剪彩儀式,心裏隱約感覺到這是一個契機。
“你可以回去告訴錢開,消息已經送到,至於蕭哥去不去,到時再説。”
中年人默默的轉身,來之前,李叔就曾和自己説過,天行集團雖然全部是些少年人,卻團結無比,迅速掘起,簡直可以用傳説來形容,暗自搖頭嘆息,年少輕狂啊,這個少年人的通病,也是致命傷,如些重要的事情,竟然不時間通知自己的老大,自己已經可以預測出天行的未來,必定會消亡在歷史的長河中。
龍堂的兄弟看着中年人略微駝着的後背,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玩味道:“不要以為每個少年人都輕狂無比。”
龍堂的兄弟輕輕的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到熟睡的王蕭身邊,小聲道:“蕭哥,醒醒,蕭哥……”
王蕭睜開眼睛,半眯着,模糊的面孔出現在自己眼前,這個人自己認識,平時挺機靈的,淡淡道:“什麼事情?”
“清明會派人來説,讓您明天去參加一個剪彩儀式,還給我一封信,上邊有具體地址,那個人我已經打發走了。”
龍堂的兄弟遞給王蕭一個牛皮信封,靜靜的站在一邊。
王蕭掀開毛毯,拆開牛皮信封,靜靜的看着,喃喃道:“果真行動了,看來局勢要大變了。”.
龍堂的兄弟靜靜的站在一邊,聰明的他沒有問什麼,自己是一個合格的手下,如果蕭哥想説,自然會告訴自己。
楊筱雨的悍馬車已經報廢,餘飛開來的奔馳600也處於半廢狀態,王蕭看着龍堂的兄弟,面帶微笑,淡淡道:“通知酒店,準備一輛體面的車,我要去市,參加剪彩儀式。”
“好的,蕭哥。”龍堂的兄弟大步流星的向房間外走去。
藍月紫晗睡眼惺忪的從自己的房間來到王蕭的房間,習慣性的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有一眼,沒一眼的看着,自嘲道:“沒有女人的日子好難過,沒有血腥的食物好難吃,沒有殺戮的生活真是慢,沒有玩的地方好鬱悶……”
“清明會要向斧頭幫動手了,你去嗎?”
“去,當然去,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除了殺人,還樂忠於慈善事業,格外的喜歡參加剪綵。”藍月紫晗無神的雙眼頓時變得明亮起來,一時感覺陽光無限好,生活多彩多姿。
龍堂的兄弟很快的找來一輛車,王蕭的看到的時候不禁一愣,好傢伙,居然是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只是説一句像樣點的車,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奢侈。
“蕭哥,每天的租賃價格是兩千塊,還好,這種場合不能弱了咱們天行人的威風。”龍堂的兄弟似乎知道王蕭心裏想什麼,率先的解釋道。
藍月紫晗讚賞的看着龍堂的兄弟,淡淡道:“我欣賞你……”
“藍月大哥過獎了,這是做兄弟的應該做的事情。”
王蕭和藍月紫晗坐在加長車的後坐上,寬大的能睡覺,裏面有小冰箱,紅酒白酒一應俱全,藍月紫晗倒了一杯紅酒,十塊錢一瓶的那一種,兩千塊一天,能有什麼奢侈的要求呢!
兩個人一人一杯,輕輕的搖晃着高腳杯。
王蕭看着順時針旋轉的紅酒,喃喃道:“這個兄弟如果做事再穩重一些,倒可擔當大任。”
“有些事情總是讓人感覺惋惜,就是看到一個漂亮娘們,發現,居然是個飛機場一樣,人生總是在充滿遺憾中度過。”
藍月紫晗少有的發表着感概,眼睛玩味的看着司機,還好,司機也是天行的兄弟。
勞斯萊斯急行一天,傍晚的時候來到市,按照信裏面説的地址,王蕭和藍月紫晗找到錢飛。
錢飛的身邊依然站着李叔,整個人帶着和熙的笑容,靜靜的看着大步走過來的王蕭,兩個人來了個深情的擁抱。
“歡迎來參加錢氏酒樓的剪彩儀式,王老大能來,讓我感覺蓬蓽生輝啊!”
藍月紫晗靜靜的站在王蕭的左後方,玩味的看着錢飛和李叔,殺手的直覺,讓自己覺得,真正可怕的是這個李叔,錢飛雖然絲毫不露,卻也破綻不少。
錢飛走在最前,領着王蕭和藍月紫晗走進還未開業的錢氏酒樓外,邊走邊説:“這是我們清明會在市開得家酒樓,當然,不可能是最後一家,市是國際化的大都市,每個商人都想在這裏淘金,分一杯羮,我也不例外。”
王蕭隨着錢飛慢步走着,仔細打量着錢氏酒樓,這裏裝修極為復古,類似於清朝末年,民國初期的風格。
最為引人注意的,還是這裏忙碌的服務員們,藍月紫晗眯着眼睛,淡淡道:“沒有想到啊,錢大少爺如果摳門,服務員都是自產自銷啊!”
“紫晗兄説笑了,這些兄弟都是自家人,出來混口飯吃,談不上自產自銷,過日子,不容易。”錢飛的眼睛都快眯上了,只是眼神依然犀利。
李叔一句都沒有説,眼睛不時的瞟過王蕭,心道,小飛最終還是弱於這個少年,即使他今天做得很好。
王蕭和錢飛有一搭沒一搭的説着沒營養的話,今日,王蕭和藍月紫晗住在總統套房內,清明會畢竟是中原兩大幫會之一,財大氣粗的他們,酒樓的賓館是一體的,這種食宿條件,在市絕對屬於一流。
第二日,錢氏酒樓裏的所有人都忙碌着,大批人湧進來,全部是富豪名紳,當然,缺不了這裏的地頭蛇。
百里南帶着幾十個人,個個面帶笑容,抱拳作揖向錢飛道喜,類似於恭喜發財,財運滾滾什麼的,從這些人嘴裏説出來,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偏偏又找不出他們做作的依據。
“叔叔能來參加開業大禮,小侄倍感榮幸,家父有急事,臨來之際還特意囑咐我到您家去看望您,只是,人小力單,忙得焦頭爛額,着實分不開身,還忘叔叔見諒。”
“哪裏哪裏,多謝老哥掛念啊,閒侄能有如今的作為,在年輕一代中也算佼佼者了,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廉頗老亦,跟不上形勢嘍!”百里南輕輕的拍着錢飛的肩膀,緊緊的抱了抱,兩個人臉上都掛着人畜無害的笑容。
王蕭和李叔都平靜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露出淡然的微笑。
“王先生也在啊!”百里南熱情的向王蕭打着招呼。
王蕭輕輕點頭,嘴角上揚,淡淡道:“錢公子賞臉,讓我剪綵,想必您老也是一樣吧!”
“哪裏哪裏,我已老亦,跟不上形勢了,這種東西屬於你們年輕人的,老了還不讓位,明顯着不讓人待見嗎!我只想享受安逸的生活而已。”
王蕭和百里南的右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力道很緊。
“在市的這幾天小心點,菊花組的人來中原了,你殺了左村的兒子,傷了樸家的獨子,這件事情很大的。”百里南聲音小得不能再低,低耳俯首的説着。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我是個中原人!”
玉無霞也説過同樣的話,只是,兩個人説的味道怎麼就完全不一樣呢!
“謝謝您的提醒,天行雖然很弱,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不會讓人看笑話的,您説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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