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南和錢開不約而同的看向一臉冷漠的王蕭,表情不一。
“衝動是魔鬼,年輕的代價啊!”百里南大發感慨,搖頭婉惜,心裏樂開了花。
左村狗乃是日本最新上位的黑道組織菊花組的少爺,王蕭將其一刀致死,菊花組必定大怒,盛怒之下,必定前來中原。
中分頭顫抖的手指着王蕭,冷冷道:“你……你……你死定了,高貴的日本人不是好欺負的。”
任常平悄悄的走到左村狗的身邊,俯身拔出開山刀,胸口周圍殷紅一片,刀身上帶着凝結的血塊。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冷觀望,心裏幸災樂禍,角落裏,一雙眼睛略微有些擔憂的看着王蕭,邁出一步,最終又縮了回來,黑色鏡框下的一雙小眼,冰冷的掃向中分頭。
任常平目光冰冷,幾步走到中分頭的身後,開山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半弧,一道血箭直射王蕭。
“啊……”中分頭盯着地上的斷掌,愣了五秒種,發出一聲殺豬式的慘嚎,左手握住噴血不止的右手,慢慢的蹲下,最後在地上打起滾來,不斷的慘嚎着。
“沒有人可以這樣指着蕭哥。”任常平冰冷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心裏打了個激靈,單臂提着開山刀,掃視了在場的每個人,最終站回到王蕭的左後方。
任常平目光所過,有幾個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角落裏的那雙眼鏡後的小眼,露出興奮的光芒。
百里南和錢開各懷鬼胎,無一上前阻止眼前發生的一切,一些膽小的女人已經發出尖叫,雙手捂住眼睛,中指和無名指還分出一道指縫,物質生活的滿足,讓她們已經麻目,遇到流血事件,內心深處,雖然有些害怕,更多的卻是興奮。
越南無雙的周圍大多數是一些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唯一一位黑頭髮,黃皮膚的人慢慢的走向王蕭,眼裏滿是興奮之意。
越南無雙眉頭微皺,最終舒展開來,嘴角上揚,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中分頭一陣嚎叫之後,蜷縮着身子,側躺在地上,冷冷的看着王蕭,見到黑頭髮,黃皮膚的年輕人走過來之後,委屈的道:“樸鐵男先生,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中原人的素質實在太低了,連古代的蠻移都不如。”
樸鐵男很英俊,用現在的追星女的標準來衡量,應該算是偶像明星吧,帶着和熙的笑容,凝視着王蕭,淡淡道:“中原文化雖然是傳承我們高麗的,可是,你的做法,會引公起公憤的。”
楊筱雨走到王蕭的身邊,大眼看着樸鐵男,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歪着腦袋,玩味道:“高麗棒子怎麼越看越像條專咬人的狗。”
樸鐵男笑容不變,眼神卻變得鋭利起來,淡淡道:“看來中原也非傳説中的禮易之幫,良莠不齊,實在是空有其表。”
任常平手中的開山刀滴着點點的鮮血,眼睛冰冷的看着樸鐵男,手中的開山刀半舉,沒有説一句話。
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看着王蕭,大廳的氣氛一時間,古怪之極。
角落裏的小眼男人最終推開自己的的女伴,大步向王蕭走來,期間摔開了女伴阻攔的雙手,小眼男人一眨不眨的看着王蕭,興奮道:“兄弟,你叫什麼名字,不管今天結果怎麼樣,我欣賞你。”
王蕭平靜的着眼前的這個少年人,黑色鏡框下的小眼或許是他最大的特點,身高和自己差不多,手也易常的白晰。
“你貴姓?”王蕭淡淡的説道。
小眼男人豪爽一笑,道:“兄弟,叫我尹風就好。”説着,轉身,冷冷的看着樸鐵男,冷冷道,“中原人的地盤,外國蠻夷也敢亂吠。”
王蕭暗自含首,作為一箇中原人,最起碼的尊嚴是要有的,對於那種搖尾乞憐的狗,那是中原來的敗類。
王蕭拍了拍尹風的肩膀,淡淡道:“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的。”
尹風嘴角上揚,一臉的笑意,道:“只要想見,任何時候都能見,兄弟,我欣賞你,真的……”
楊筱雨婉着王蕭的胳膊,兩個人轉身向外走去。
列車可以為幾個外國人中途停下,卻不可能為幾個中原人停下,或許外國的人會高人一等,王蕭心裏冷笑着。
王蕭和楊筱雨很快走到門口,任常平則跟在兩個人的身後。
“小心……”尹風一聲長嘯,整個人飛一般的撲向樸鐵男。
樸鐵男整個人高高躍起,泰拳中的擊膝向王蕭的後腦撞去。
王蕭猛然轉身,右腳斜踢上去,直直的踹在樸鐵男的會陰上。
樸鐵男整個人倒飛出去,落地之後,倒退了五步,才停下身來,躬着身,雙手捂着會陰,雙眼透着陰毒的目光。
王蕭大步流星的走近樸鐵男,彈腿踢在樸鐵男臉上,眼神冰冷,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如果你要死人,我可以成全你。”
樸鐵男倒在地上,冷冷的凝視着王蕭。
王蕭嘴角上揚,向前踏了一步,右腳捻在樸鐵男的臉上,冷道:“不管你是何種身份,在我的眼裏,只是自高自大的高麗棒子而已,無恥的敗類……”
所有的人看王蕭的眼神都有些怪異,甚至有些人感覺自己臉面有些發熱,但是,眼睛裏還是閃着興奮的光茫。
王蕭轉身向外走去,剛剛轉身之際,樸鐵男的右腳踢向王蕭的小腿,猛而剛烈。
楊筱雨冷笑一聲,纖纖玉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啄木鳥牌的小刀,化成一道流光,直射樸鐵男右腳,透過厚厚的皮鞋,刀身全部沒入樸鐵男的右腳。
樸鐵男的腳停在半空,不敢動彈,憤怒的看着楊筱雨,斥道:“小人。”
低沉壓抑的警笛聲不斷的變大着,大廳外,數量警車呼嘯而至,車裏的警察車身還沒有停穩,就躍了出來,差點摔倒在地。
王蕭略微回頭,瞪了一眼正拿着手機打電話的門童。
門童手一哆嗦,兩千多塊的諾基亞N79掉在地上,分成了兩半。
警察跑步進了大廳,十二個人,看到這裏的人,不禁同時微微愣神,一個挺着啤酒肚的警察站了出來,面帶笑容,道:“誰殺死了外國友人。”
王蕭向前走了幾步,沒有説話。
啤酒肚看着王蕭,想破了腦袋,市也沒有這號人物,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斥道:“好大的膽子,大廳廣眾之下,居然敢殺人,來人,將他帶走。”
啤酒肚身的兩個警察,同時掏出泛着白色的手銬,帶着陰森的笑意大步走到王蕭的面前。
任常平手握開山刀擋在王蕭的面前,冷道:“想動蕭哥,先過我這關。”
“見過不長眼的,沒見過你這麼不長眼的,一個殘廢,裝什麼大頭蒜。”啤酒肚警察吐了口吐沫,接着道,“手拿兵器,這個人肯定是恐怖分子,一分抓起來。”
王蕭拍了拍任常平的肩膀,示意他後退,平靜的看着兩個警察,淡淡道:“你們就不問問什麼情況?”
啤酒肚警察冷哼一聲,不屑道:“問什麼問,別以為名牌可以掩蓋你卑微的本質。”警察暗自得意,平時自己功課做得好,不宰你宰誰,他心裏想着。
“啪啪。”兩聲脆響,靠近王蕭的兩個警察左臉和右臉多了五道紫青色的指痕。
兩個人茫然的捂着臉,退後了兩步,眼神飄乎不定,盯着王蕭,不敢上前。
“你居然敢襲警,不想活了。”啤酒肚警察雙手一揮,其他九個警察成環形將王蕭、楊筱雨和任常平包圍其中。
角落裏,尹風‘啪啪’的拍着巴掌,戲謔道:“好好好……咱們這的警察只是些欺軟怕硬的狗腿子。”
“誰,誰敢污辱警察。”啤酒肚順着聲音找了過去,看到尹風后,冰冷的臉色頓時如同春風拂過,帶着和熙的笑容,道,“原來尹少爺在這裏,您這樣不是在污辱您的父親嗎?”
“別他媽的跟我扯遠了,這些人你到底抓還是不抓。”尹風咄咄逼人的大步走到啤酒肚警察的身前,冷眼看着他。
啤酒肚警察額頭微見細密的汗珠,張了張嘴,黃牙一咬,狠道:“我們什麼也沒看到。”
縣官不如現管,尹風滿意的點點頭,道:“幾個外國雜毛,中原的事情還管不過,做外國老毛子的狗腿子,虧你們想得出來,不要整天的欺軟怕硬,公交車上,我也沒見到你們給老幼讓座,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們偷偷拿犯罪分子的回扣,你們的短我就不揭了。”
尹風看着平靜如初的王蕭,道:“兄弟,只為你的血性,這事我管定了,你走吧!”
“謝謝……”王蕭真誠的看着尹風,淡淡道:“你是真正的中原人。”三個人齊齊的向門外走去。
任常平走到門口,猛然的轉身,帶着鮮血的開山刀猛的擲出,斜插在地上,刀身‘嗡嗡’的搖晃着。
尹風看着王蕭瘦弱的背景,大聲道:“兄弟,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王蕭。”王蕭三人漸漸.的消失在夜色中。
“王蕭,王蕭,王蕭……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尹風低着頭,喃喃自語着,猛然的抬頭,大聲道,“你是王蕭,大‘王’的王,草字頭蕭……”
回答他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啤酒肚警察茫然的看着外邊的五彩繽紛的燈光,懷疑道:“王蕭來頭很大嗎?”
“不是很大,我叔叔反覆提到的人而已。”尹風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廳。
啤酒肚警察打了哆嗦,感覺腦後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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