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紫氣衝騰,與諸天星辰之景,正是彼此呼應。
一直蟠曲在那七彩功德金蓮之上的紫金幼龍,這時也騰空而起。身軀增長幹倍,居於氣柱之內,那眉心之中,也是現出-1\巨大的金色’蠣’字。神威煌煌,俯視終生。所望之處,無論是人是仙,都只覺是凜然生畏,在這煊赫威壓之下,動彈不得。
一彷彿只是一個眼神,便可了結此地諸仙與準聖性命!
整整五千四百萬兵將,此刻都是寂靜無聲,在這龍威壓迫之下。哪怕是胸內心緒激湧,也不敢有半分言語。
整個雲巔,除了那風嘯之外,再無半點雜音。
而如那陸壓等人,也都是神情一陣恍惚,“無上真命,真的成就無上真命!”
“果然是真正天帝!無上命格,整個洪荒氣運,竟是獨鍾一人!”
“這是世間獨尊!除了那超脱於五行之外的聖人,誰還能當陛下之敵?”/俱界是魂念震盪,彼此之間,波動牽纏不休。
那紫色巨龍神情慵懶,掃視了周圍諸人一眼。接着又望向前方,目射兇芒,做張牙舞爪之狀。
一**兇戾殺伐之氣,瀰漫於雲巔。
激盪星空的氣柱,此刻也是再次變化。在那功德蓮花之上,竟是再生出一頂華蓋,籠罩於嶽羽的頭頂處。
更顯大氣磅礴,聲威無上!
而此刻嶽羽身軀,也是劇烈變化,只覺是一**來自於天地本源深處的異力,如滔滔大河般,源源不斷的湧入至體內。
充斥於全身上下,不單是那全身骨骼,不停的爆裂,又不斷的癒合。便連全身肉軀,看似平靜,可內中一個細胞,每一塊血肉,都是粉碎重構,已承載那磅礴的天地異力。/“這便是氣運證道?借天地之宏力,證就聖人尊者?”
嶽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目中神情,是似喜似憂,變幻不定。
只覺自己的神魂這一刻,再次膨脹,不斷的擴展增長。那意念竟已是依稀間,可直達那洪荒的第九層本源。
若説他之前,只是魂念之強,堪比混元無極大羅金仙。
而此刻眼下,卻真真正正,是有了些聖人威能!
並非本身境界,已達至聖人?而是磅礴的氣運之力,強行將那第九層本源壁障貫通,使他可直接接觸與調用,此世之中,最深層的力量,最原本的法則,最核心的大道!
意念恍恍惚惚,只覺此世之中,再無法他無法辦到之事。/無論是開天闢地,還是移山造河,都可決於一念之間。
實力之差,宛如雲泥,也是遠遠超出了,神通**,所能彌補的層次!
前一刻,眼前的陸壓等人,雖是戰力遠不如自己,卻終究可勉強於他平等相交,視之為友朋。
此時在他目中,這些人的力量,卻宛如是螻蟻,不值一提!也不屑一顧。
嶽羽卻驀地一咬舌尖,感覺口中劇痛,滿嘴都是血鏽之味,不過心神卻是猛然一醒,目中再次恢復清明。
“好凶厲的心魔!不過這,便是聖人之境?”
“明明已領悟吾心如泥,包容萬物;吾心如山,永世不移;吾心冰清,萬變猶定的道境。此刻居然依1日心境動搖一一”/不由是冷冷哂笑,暗暗自嘲。原以為自己,已經做足了準備。已經有資格,問鼎大道。卻原來他的心境歷練,還遠遠不夠。
一一氣運證道,這還只是前奏而已,便已然如此。卻不知日後,自己真正證道之時,又會是何等樣的衝擊?
“一一果然無論是這功德、還是氣運,都還算不得真正證道!只是可調用本源之力而已。這幾位聖人,又如何證就第九層魂印?”
“莫非,是藉助鴻蒙紫氣之力?奪紫氣之力,成就魂印,以鎮鎖功德,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才是真像一一”
嶽羽幾乎是忍不住,要大笑出聲。原來自鴻鈞之下,此世之中,真正證就聖人的,只有后土一人!
當真是可笑,可笑!可悲!
心中卻又一絲陰霾隱伏,無論是幽可法,最終成就混元無極之尊。
那三清二聖,都有着聖人戰力。而且也遠不如他想象那般,畏懼功德消耗。
聖人之戰,或有損傷,卻難損根本!
不由是目透鋭芒,直視九層雲霄之上,那妙法大羅天!
一一此前他還無法確定,然而此刻,卻有十二威把握。這次征伐天庭,那幾位聖人,必定是要傾力阻攔!
今日也免不得,是一場聖人之戰!
“正合朕意!”
口中一聲暱喃,嶽羽胸內,赫然是無窮戰憊洶湧。
接着下一刻,便只見左側,一團龐大的五色雲光潮湧而來。
“青龍孟章,率四海五湖,三山九脈所有龍屬,參拜吾族大帝!吾等願隨陛下死威!”
那雲圖之內,竟赫然是聚籠百萬龍族,控御之下的妖兵,亦達六千萬之巨。
各自形貌猙獰,陣容散漫。可內中妖修,卻無一不在玉仙之上!
而那孟章身後,亦同樣是十數位龍族準聖金仙。望向嶽羽的眼神,既有好奇,也有敬畏。
本是喧鬧無比,可當這諸多妖修,行至近前。卻部在嶽羽的磅礴威壓之下,漸漸的默然無聲。
這龍族之後,那西面處,又有一團雲光湧至。
最前方二人,都是面無表情,踏步行來。
為首之人,正是鎮元子,側旁的青衣道人,則是赤松子。
直至到嶽羽身前,才微微一禮道:“萬壽山鎮元,赤松率我西方地仙,三十八l冗七十四宗,四千萬道兵。今日依約而來,襄助陛下,成就不世偉業!”
躬身行禮之時,那赤松子,終究還是忍不住,眼含異色。
都説這位紫薇大帝,若成就太上之境,一身**,洪荒除聖人之外,無有人及。
可無論再如何強橫,也終究還是太上金仙!
然而以眼前所見,這位大帝,分明已是有了一絲聖人氣息!
這鐘被威壓,被俯視之感,他也唯獨在那幾位聖人,有過感知一一那邊的鎮元子,亦有所感,卻愈發的欣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