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藏珍大會,嶽羽也是早聞其名。所謂的北海,就在那北荒之東,青州半島之北,雖是比不得東海那麼遼闊。卻也有千萬裏海域,數百萬島嶼。
同樣也是那些散修之士,修行的聖地,沒有大宗欺壓,只要修為到達一定層次,便可逍遙自在。傳説光是聞名的元嬰修士,便有數百之巨,其他隱世的修士,更不知有多少。
這北海藏珍閣便是起源於此,而那蕺珍大會,則是每十年舉辦一次。在那萬仙島北海聚明城中,傳聞每一次盛會,都可匯聚數百元嬰修士,甚至還有不少大乘修士駕臨。幾年之前博大會,嶽羽雖也知曉,卻沒有資格,也沒時間去參與。不過現如今,卻又是不同。而若是這等盛會之內,或者真有可能,尋到那土系大神通功訣交換。
不過凝思了片刻,嶽羽卻也沒有立時答應,只囑咐鳳三,令藏珍樓代自己留意。然後再敍舊一番,便告辭離去。
如今廣陵宗,已經是與南方數州的幾個大宗門交惡。那聽雲宗、昊陽門,更是欲除自己而後快。他在北荒,受那吞星祖師與青陽子夫婦庇佑,自然是無妨。可一旦離開了這北荒冀州,這些人卻未必不會找上門來。若真欲離開,最好還是不要輕易泄露行蹤的為好。
返回廣陵山時,嶽羽覺這山內,是驟然冷清了不少。那天空中,那原本來回飛遁的寶光,亦是少了許多。他也毫不覺意外,廣陵宗連續佔下八處規模與廣陵不相上下的靈脈,自是要分出許多弟子過去駐守。
再有之前十年之內,連續三次大開山門,招收新晉弟子將近有六萬餘。更持之前近三萬記名弟子,也重新招回入門內。這許多人,一座廣陵山,也容不下,必定要分出去大半才可。
嶽羽照例是直奔水寒峯觀雲殿,先去拜見掌教師祖。那農易山見他回來,自然是少不得一頓訓斥,而後又把虛若月留下好言安慰了幾句,便打了他出來。
丟下虛若月給農易山處置,嶽羽自己也是輕鬆了口氣。這女子太過聰明,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能猜知化八分。帶在身邊,實在是有些不方便。此女雖是貌美無倫,無論是端木寒還是戰雪,似乎都差了一籌,可他卻更喜與後二者相處。
再接着卻是直奔小觀峯,端木寒所居的摘星洞。剛剛在靜修室內,見到他那小師傅,便聽端木寒冷笑道:“你在冰月湖那邊,可真是好威風,好煞氣。真當是宗門無人了,需要你獨自去冒險?我聽説你最後,還把那虛若月,也一起搶了回未可對?”
嶽羽聽了不由一笑,端木寒的語氣,倒是與農易山一模一樣,都是差不多的後怕和焦切。不過這後面一句,可就大有深意了,分明透着幾分醋縝味。
他也不答話,取出一個盞盤,一口水晶棺。而後是神情凝然地,從須彌空間內取出一些藥物,一一熔鍊成藥液之後,倒入那水晶棺內。漸漸地,竟是靈氣四溢,色呈淡銀。緊接着,嶽羽卻把端木寒之前給他那本命精血取出,置於盞盤之上。而後是小心翼翼地,沉入到那碧玉色的水晶棺內。端木寒的神情凝然,已是隱隱知曉,嶽羽這番動作,到底是何用意
而緊接着,便見嶽羽再將一顆媳』玉,以法力託到她的眼前。端木寒接在手內,微微探看,神情便是一變道:“天人裂魂分身法?如此説來,這次你冒險前去冰月宗,是為了我?”
嶽羽淡淡一笑,微微搖頭:“順便而已,這也是為了我自己之事。我意欲煉製身外化身,這天人裂魂分身法,還有這些器具,對我而言都是大有用處之物!”
端木寒不由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自是知曉,煉製這身外化身材料之珍貴。萬萬未曾想到,嶽羽竟然能夠全數收集。
不過嶽羽雖是這般説,她心裏卻仍舊是有幾分感動,緊接着卻是凝了凝眉道:“我那殺劫,真是這般兇險?”
嶽羽這次卻是無言以對,按説那淚悲回已被他重創,十年之內,難以恢復傷勢。而端木寒靠那兩種精血之力,已然是法力大增,不但是盡前世修為,更有所精進。按説這殺劫,也應是有所緩解。不過如今天機混亂,他也算不清楚,只能這般準備,算是有備無患。
端木寒見他默然不語,也是輕聲一嘆,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心潮湧動,不安之極,甚至影響到了修行?繼續觀睹這天人裂魂分身法,然後片刻,端木寒便又眼帶深意的望了過來:“裏面説這種神通,若是以雙修之法修煉,度可增數倍。要不要一起試試?”
嶽羽措手不及,徽做一怔,才反應了過來道:“可是掌教真人與宗門幾位長老那邊一一”“我先前已經問過了,沒事的!”
端木寒撥了撥頭,而後是儘量裝作輕描淡寫道:“我這是資質不硭,若借你之力雙修。應該三十年之內,便可晉升大乘之境。還有我之紅丸一十”
説到此處,端木寒終是忍不住,面上透出了幾分紅暈:“師祖命我修了一門雙修之法,或者能助你修為大進。”
這一刻端木寒是嬌羞無限,而嶽羽面色,則是忽青忽白,詭異至極。有心想要一把將端木寒攬在懷裏,可想想自己那失衡的外五行,怕也只能解解手足之慾而已,更可能會按捺不住。
當下只得猛一頓足,駕着極光劍,衝出了這洞府之外。心忖這土系大神通,自己這幾年內,無論如何都要尋到手。雖説他如今已把那五色神光,修煉至第七重巔峯,只差最後一組符篆便可完成。那紅丸陰精,對他效用大減,只能改善肉身體質。不過放在眼前的美食,無論如何都要先吞下去。
端木寒見狀也是一怔,然後噗嗤輕笑了一聲,拿着那紫色魂玉,開始仔細參悟起來。
嶽羽回至洞府,一直過了許久,才勉強壓住自己心緒,使心內恢復平靜。
然後第一時間,便取出了那本紫闕天章殘頁,與他原本手中的殘頁,合在了一處。
與上次的情形,差不多相同。二者是完美無暇地,合在了一處,而那金頁之上,也依舊是未顯字跡。
嶽羽又取出龍雀扇,打出了第十一重的五色神光,刷向了這殘爻。不過這次卻出乎意料的,沒能將那金光刷開。“原來如此,每合入一片殘頁。這防護之能,便會增加至少半倍麼?
想起前次時的情形,嶽羽是若有所悟。他此刻自然是不會用那自殘之法,又取出了一顆仙丹服下。再用龍雀扇之時,果然是輕輕鬆鬆的,衝入到十二重的巔峯。加上他掌握的幾種法則,總算是魃力將這紫闕天章破開。
而待得嶽羽,將手貼於其上之時,這次卻是感覺自己的神魂,都被吸入到這紫闕天章之內。
然後仿似是置身幻境,神魂在內無限擴展開來,一一感應着「內中所記敍的天地大道。”火焰燃燒,水液凍結,那天地之理,一一展現眼前。
嶽羽凝目靜坐,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輕吐了口氣,把神識從這紫闕天章中,掙扎出來。
這次的所得,比之前次差不多,不過感悟卻更為直觀。其中關於五色神光的法則,已是增加到五條。都是有關於穿透。其餘適合其他大神通的,也有不少。估計完全掌握之後,應該可以使他戰力,再添二成。徹底達到與當日那空劍相等的水準。這是由於法力品質較差,否則更可輕鬆勝之。“這鴻均道祖,神通真是了得。隨手所制之物,都是奪天地之道化一一-嶽躬一聲感嘆,再將這紫闕天章刷開,交予旁邊護法的戰雪。
不過當望見戰-雪面上,那黯然之色時。嶽羽卻是不由一愕,緊接着心內又是一聲暗歎。
他不是不知戰雪對自己心存愛慕,不過既是有了端木寒為道侶,實是無法接受雪兒心意。
好在戰雪似乎本身也沒怎麼沮喪,見他醒來,便微微一笑,把紫闕天章接了過去,開始參詳。
嶽羽輕鬆了口氣,接着便又取出了那塊白玉。而後便是嘿然輕笑:“也不知我到底是受天所嫉,還是受天所鍾?有此物在,不~u是身外化身可成,看來昆吾與鯤鵬也都是成道有望一一”
他穿梭入虛空之內,然後大約幾刻鐘之後,便再次出現在這靜室之內。不過身邊,已是多了昆吾在旁。
而回至室內坐下之後,嶽羽看向昆吾的目光裏,已是透出了幾許精芒:“我有辦法令你直入十三階境界。不過你那魂玉核心,卻需要重新聯繫。不知你肯是不肯?”
昆吾的紅睛之內,微微閃爍。接着是毫不猶豫地俯身重重一拜,然後將自己的胸膛,全數敞開。嶽躬滿意的微微頷,然後伸手一招,便將昆吾體內的魂玉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