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怎麼耳能?”
玄靜的身軀微微一震,頭一次透出意外之色。他心裏默算了半晌,卻無所得,最後不由一皺眉:“你是何時算得?那大劫又生在何方?”
“兩月之前!至於何方,本人亦無法確定。若我所算無誤,這妖族麻煩在身,想來一時也不至於有空來尋我麻煩”
説到此處時,空劍又再次肅然問道:“不知玄靜道友,意下如何?動手之日,在半年之後,那時我所推斷之事,當已應驗!那時再入紫雲仙府,當無風險”。
“沒有風險?”
玄靜冷冷一笑,而後卻是目光鋭利如刀般,刺向了對面的白袍道人,冷冷道:“你可知如此一來。會惹出多大禍事?只怕日後我聽雲宗,亦未必能夠脱劫!你可知方才我已動念,將汝斬於此地!”
“我自然知曉!”無空是絲毫不懼,反而哈哈大笑出聲:“這世間寶物皆有定數,所謂的天意誰屬。只是天下各家勢力互相牽制之後的妥協分配而已,偶爾小亂還可無恙,可若是這寶物分配太過失衡,則必定會引天下諸宗乃至妖族爭鬥。爭鬥起,則天機亂。所謂殺劫,便是指此。自洪荒崩碎之後,這五萬年以降,每一個大宗門崛起,必定會引這修真界腥風血雨,數十上百大乘修士隕落。你們聽雲宗如此,靖海宗當年復起之時亦復如此。那歧皇宗昔年,何嘗不是由於行事太過份,集天下重寶為一宗,才引諸宗抗拒?”
“你既知此事,為何還要行這等無異於與天下各宗為敵之事?真意欲引我東勝夫6的殺劫麼?。
玄靜一聲冷哼,扶手望向欄外碧湖道:“此事日後,再莫提起!”
“可如今,這天機已然亂了!”
見玄靜微微動容,空劍胸有成巾也笑道:“還有一件事,我未曾告訴宗主。就在月前,我曾拜訪過鐵肩道人,他已同意派遣宗門弟子,與我同往!”
“昊陽鐵肩?”玄靜挑了挑眉,而後再次陷入凝思。
“正是!”踏前數步,與玄靜並肩而立,空劍目光閃爍道:“那殺劫固然是能避則避,可如今這次,卻是格外不同一些。諸宗之內,並無太多爭鬥,這天機便已紊亂。而且據我所知,你們聽雲宗,便是第一個受其害者。那元陽刀輪,本當屬你們聽雲宗所有。結果到如今,不但你那弟子慘死在那神墓之內,那口仙兵,亦不見蹤影。更與紫硯宗結怨一”
玄靜到面色一陣青紫,空劍見了也毫不意外,點到即止地説了幾句。便又轉了語氣道:“還請宗主再思量一二,這天機紊亂之際。
那寶物你若不取,總有他人會出手奪走。若欲渡此殺劫,亦離不開這寶物扶持!”
玄靜的面容已然是稍稍回暖。到最後時已然是透出一絲笑意:“好個能説會道的空劍道人!我這次,倒是真被你説動了。紫雲仙府內的那些東西,先取了也無不可。不過這紫雲道人的來歷,別人無知。你卻應當清楚,這仙家大陣,你真有辦法破去?。
“若無幾分把握,又豈敢籌謀此事?再好的仙陣,過了幾萬年。如今也該降了幾個層次。想想辦法,未必就無法入內。
總算是聽到對方鬆口,空劍的神情,也終於輕鬆了下來,淡然道:“若是宗主肯答應,我稍後便往北荒一行。先至那紫雲仙府外做些準備。一旦那妖族大劫之事應驗,便幾家一齊動手,破了這仙府。”
這話音網説到一半,玄靜的眉頭便已皺起,耐着性子聽完,才開口道:“説到北荒,我這裏還有一世,想要拜託空劍道友。你去北荒之”
“廣陵宗?那位廣陵散人所留的道統?。小空劍微微一怔,然後稍顯遲疑道:“別人不知道,你玄靜卻因清楚才是。這廣陵宗看似極弱,可若無必要。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的為好!此宗身後,可是有幾位萬載之前高人,暗中護持。甚至那靖海宗,亦與其有些淵源。
“這個我自然知曉,只是這廣陵宗,卻是不查不行!”
玄靜微微搖頭,滿面蕭索道:“上次元陽刀輪之事,空劍你耳目靈通,應當已然知曉了?”
“確實知道一些!傳説是你那弟子鐵離。撞入到那處藏匿巫神身外化身的所在,結果與紫硯宗兩名弟子撞見。二者爭鬥之下,紫硯宗那二名三代弟子落到重傷而回,而你精心培育出來的弟子,卻是身死道消!”
空劍道人不明其意,
小述着自只知道的消息,最後雙目微微眯!”的是瑰簇※陵宗?。
“我也無法確定!這天機混淆,實在算不出來”
玄靜微微一嘆,然後目光裏,竟透出了幾分殺機:“不過之後我曾問過,當時一位進入過那處廢墟的一位散修,此人曾與靈台宗豐白聯手,與這廣陵宗一位名叫嶽羽的弟子,有過一場爭鬥,結果是大敗而回。這個人,卻是從未在我的天機衍算之內。推算之人,卻又現天機已被矇蔽。雖是算出一些,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我懷疑是有高人,在替他遮掩做假!”
“遮掩做假?。空劍啞然失笑:“這本事,即便太乙真仙也是不成!是太清玄仙,還是大羅金仙?那廣陵散人再怎麼厲害,也總不可能一驟而至太清玄仙”
“只是猜測而已!”玄靜神情黯然道:“此子能聯施妙手敗豐白,更覆滅靈台宗。説不定,有能夠與鐵離抗手的本事。我查過我弟子的須彌戒,內中並無我交代他取的表裏乾坤圖,顯是未曾取到。可能此處時,這天機已變。本來按我推算,他本不該撞見那紫硯宗二人才對!去查查,總是條線索
空劍一陣皺眉,此事也不算什麼大事。應承下來也無不可。不過他此刻卻總感覺,這件事,可能會對自己未來,有極大影響。那殺劫來時,捲入的可不止是天下諸宗。他們散修,亦無法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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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雲仙符之內,嶽羽雙眉微蹙。俊秀的面上,是愁容不展。
那心悸之感,並不強烈,卻總時不時的,會突然產芒。整整一日,都未見平息。
此有那五色玉劍,已然被他處理完畢。以水煉之法,灌入五行精氣,僅僅只用了半日,便把這口巨大無比的玄兵,提升到了一品階位,而且是頂峯級別。
不過接下來的這段時間。無論他用乾坤易文盤怎麼算,都無法窺得一憐天機。
他不敢強損元氣推算,一來是需要足夠精血元力,修煉五色神光。二來卻是能對他生命,產生威脅之人,必定都是大乘修士以上。貿然強算。只會引起警覺甚至反擊。
“無論如何,半年之內!我這五色神光,都定要突破至第七階!使用龍雀扇,突破入這碧波園內!”
嶽羽心內只覺是一陣陣緊驟,那強烈的危機感,便仿似是看到一口鋭利無比的劍”正懸於自己頂上,而且是落下在即!
這些五行精氣,哪怕他再怎麼與演天珠和先天混元之去搶,也絕不可能助他在半年之內,突破到第七階。
唯一的辦法,就只有他手裏的無極天丹了。當日取來的四顆天丹,他自己用了一顆,再給了一顆宗門,被農易山服用。原本剩下的兩顆,他是準備給冉力幾人日後服用。可是眼下,卻是非用此物不可。
原本是忌憚根基不牢,打算用幾十年慢慢修行。可如今,既然已自此取得一顆雲智靈果,那也就顧不得那麼多。
“若是那時,還是無法進入碧波園,控制這座仙府。説不得,更要嘗試一番,能夠在七階之上,再進一
嶽羽不由是苦笑出聲。眼下他是如劍在懸,不欲突飛猛進都不成。
一念至此,嶽羽便再不猶豫。伸手一招,便將那裝載有五行精氣的玉瓶,再次打開。而後猛然一呼吸,如不見底的黑洞般,將那五色光華,全都納入口內。直到體內的真氣凝滿,才重新關上了玉瓶,而後一點點地鍛入魂力,凝成五行符篆,加入道五色符文球陣之中。
這一坐,便是半個月。直到這玉瓶內的五行精氣,完全被吸收一空,才復又張開了雙眼,換了他手裏另一個,更為沉重的玉瓶。
同樣是如之前一般,大量吸收着那些五色光華,嶽羽是日日夜夜,近乎大半時間,都是如此修行。剩下的一小半,則用來通讀那些道典。
這些能令紫雲道人收藏之物,都非是凡品,品質要比廣陵宗藏書,要高出數籌。
而那些紫色魂玉之內,更記載着數百種神通道決,大部分雖是對嶽羽無用,卻令他是大開眼界。其中頗有一些,是他所習的三種真氣,可以使用的。
這些道典與紫冊玉簡,大多數嶽羽都只是記下,並不鑽研。只待將這四十萬部道典全數看完,便服用那元智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