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黎城的上木寒正站在那口冰螻葳的豫州匯,好奇地俯視這下方的這個巨大城池。 一就在那天端木寒昏迷之後,嶽羽看過這柄劍的劍名。玄冥劍。同樣是三品,實用性亦完全不在朱淚劍在下,不過劍上材質的屬性還有所附道法,卻是完全相反。
嶽羽其實一直奇怪,端木寒為何會使用這麼一柄玄兵。排除功法的問題,若是無法齊聚五行。光是水行之力和火行之力的天然衝突,就令人極其棘手了。
雖説當日端木寒與那些妖獸的一戰。確實是得了水系劍訣的三昧,可也僅僅只是如此而已。若無法兩把玄兵合用。仍舊是對端木寒毫無幫助。轉不如一把四品的木系金系又或其他屬性混雜的玄兵好用。
“莫非是自己這小師傅,修煉的本身就是水火相濟之法!”嶽羽心裏猜測着,雖是不敢確定。不過大約猜測端木寒,絕不會無的放矢。
而就在片玄之後,端木寒已是微搖着頭收回了目光。“這就是你們北馬原最大城市?我看也不過如此而
嶽羽聞言不由一笑,北馬原地處偏僻,資源又不算豐富。這裏的第一大城自然與其他地方,差了許多。入不了見多識廣的端木寒之眼。再説這片區域,也僅僅只是剛開而已。
他也望了眼下方,然後微微搖頭。先前見識過沿海的那幾個大城。此時再看黎城。對比之下,的確是相形見拙。
小師傅,這裏也沒什麼好看的,就隨我先回岳家城如何?”
“你急什麼?小羽你既然是秘傳弟子身份,宗門又怎可能不對你家人加以照拂,了斷你後顧之憂?保準你回家之後,家人都平平安安便是一。
端木寒聞言卻是撇了撇嘴,然後眼望向了黎城的北方:“這個小城是沒有什麼看頭,不過我對那邊的靖海宗別府,到是極感興趣。聽説浮山宗和玉皇宗,把那裏的地火生意做的很是興旺呢!別説是芙蓉峯那幾位,便是嚴昊師兄,也對這裏頗有微詞”。
嶽羽神情頓時微凜,心忖這次端木寒陪他過來,該不會是順便還要把靖海宗別府的事情,一起解決掉?
他剛思及此處,便聽得端木寒又是一嘆。
“可惜,那裏如今是幾個宗門合起來佔據。想進去看看多半是不成。真想要將那裏的地火毀掉,也是芙蓉峯和玉容峯弟子的事情,與我們不相干。”
嶽羽聞言卻是一笑:“嚴師叔那邊難道沒許好處給師尊?”
端木寒面色微紅,然後坦然道:“他倒是許了一些,不過芙蓉峯那幾位如今都拿不出什麼好東西。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傻子才去幹。那裏可是至少有四名金丹修士看護,咦?那是誰?”
端木寒話説到一半,突然眼露訝色。探手向前一抓。
便見前面看似空無一人的空間裏。突然一個人影顯現,竟是被端木寒。生生提到了身前。
嶽羽也是微露意外之色,只見這人身上的道袍,正是他們廣陵宗的樣式。也就是説,此人乃是他的同門身份。
可問題是這北馬原地域,他們廣陵宗從來都是甚少插足。難道説,是芙蓉峯弟子?
他旁邊的端木寒,倒是一眼認出了眼前這人的身份。然後柳眉微凝,輕聲喝道:“厲維?你們四個不是奉命看守岳家城麼?怎麼好端端的,到這黎城來作甚?”
那人被抓住之後,先是大驚失色。直到被拉進端木寒所用幻術的範圍之內,望清楚端木寒與嶽羽二人時。才轉而露出喜色,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弟子見過端木真人。見過嶽執事。今日非是弟子不遵職守。實是由於嶽執事母親前兩日到了黎城,弟子暗中護送至此一。
嶽羽原本是心內一陣觸動,端木雖早跟他説起,宗門已是在入門時。就已遣專人過來看護岳家城。然而那時他卻是全然未曾想到。廣陵宗派過來的人,竟會有靈虛境修士在其中,他以為最多就只是築基境弟子而已。
而觀此人修為,差不多有靈虛神寂期的實力。雖説這一輩子,都無望結丹,可也算是宗門內最中堅的力量了。而這厲維既有這樣的水準。其他人實力想必也是不低。宗門對他的重視和照拂,由此可見一斑一
緊接着,當嶽羽聽到的言語。卻又眉頭一挑:“我母親來黎城了?可走過來探親?”
厲維抬頭望了嶽羽一眼,然後再次一禮:“回稟執事,似乎是為了您一位表妹,被人強收為侍妾之事。”
説話時,厲維的神色是愈見恭謹。其實三年前,他和那幾位同門網被安排到這裏時,心裏還是不滿居多。然而到如今,卻是全然沒有了當初的想法。這裏雖是距離廣陵山足有數十萬裏之遙,可消息卻並未斷絕。那邊生的事情。此處也可經由同門好友的傳訊飛劍,知曉,。
而今日一見,厲維更覺震驚。不過三年,他對自己這位師弟,就已全然看不清深淺。宗門令他們守在這裏,果然非是沒有道理。換作他本人,只怕亦會如此
而嶽羽那邊,卻正是一陣訝然:“我表妹?這又是怎麼回事?那提親之人,到底是誰?”
一他表妹有許多,不過算是嫡親表妹的,也就只有母親嶽張氏親生兄妹所生的子女而已。張金鳳如今正在廣陵宗,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他原本的未婚妻李菲絮了。
那李家怎麼説也是黎城豪門,要把身為嫡女的李菲絮強收為侍妾,那男方到底是何來歷?
嶽羽心裏更有股隱隱怒火,不僅僅只是顏面受損,更為李菲絮的遭遇而惱恨。
雖説他與李菲絮是沒什麼緣分。那女孩畢竟也是他的表妹,若是明媒正娶也就罷了,可居然是被人只收做妾室,嶽羽卻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嶽執事可聽説過石壘此人?”
“是他?”嶽羽眼不由微微一眯,他以前在黎城的時候,到是聽説過這名字。南方石家的子弟,後來拜入玉皇宗門下。
“不是石壘,而是此人的師尊,一名叫公羊英的玉皇宗金丹修士,欲收此女為侍妾。”
聽出嶽羽口氣裏的凜然殺機。厲維也不意外。怎麼説也曾經是未婚夫妻的身份,若此事真成了。他這小師弟怕是顏面無存。因而此玄。厲維是知無不言:“聽説是此人練了什麼特殊功法,需要有一定資質的女子當爐鼎,日後修成之後頗有好處。不過詳細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了個大概而已。只知您那表妹似乎不太情願,令堂也正是為此而來”
“爐鼎劍”
嶽羽是怒極而笑,他眼望向端本寒。後者亦是會意,也不猶豫,便微微領:“且先下去看看再説!”
※※
嶽羽原以為厲維會帶他們去張家,嶽張氏來黎城,下榻之所必定是這裏。不過等到三人按下劍光,厲維卻是領着他們直奔城中的李家所在。嶽羽微微思索,便已心知,估計是自己母親,已經被請到這裏來説情了。
果然厲維帶着他二人來到李家一處極其雅緻清淨的館舍前,便停在了上空。而嶽羽正欲再靠近時,就聽見門外一聲怒喝。
“張兄,你羅鑼賺嗦做什麼?菲絮那孩子能嫁於公羊長老,乃是她的幸事。其他平常女孩,哪有這等福氣?再諾這是張家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李家插手一。
“可菲絮她可也我外甥女!你們李家行事,我自是無法置喙。可這好好的,你要把菲絮嫁給人當侍妾,我張元哲絕不答應!”
嶽羽聞言下望,然後就只見自己的舅舅張元哲。正面紅耳赤的與一位中年人爭論着什麼,只是後者卻是面色冷淡,無論是張元哲怎麼説,都是不理不睬。
自己母親嶽張氏,亦是目帶森然的站於一旁。李菲絮的父母也在,這時神色尷尬之至,卻都是一言不。
嶽羽眉頭微皺,正要下去。便只見下方館舍內,驀地傳出一聲怒喝。
“哪裏來的垃圾!在這裏股羅嗦嗦。惹人心厭!今日看在你我兩家世代聯姻的面上繞你一命,再要聒噪,莫非以為我不殺人?”
隨着這年輕人的聲音,一道氣勁也從內拂出,將張元哲生生打翻了幾個筋斗。幸虧是嶽張氏見機的快,連忙將她兄長扶住,這才沒有受創。
那中年人見狀,眼中也頓時露出譏嘲之色,目帶憐憫的看着張元哲。“我看張兄還是回去的好,真惹惱了裏面的那位。不止是你自身不保,張家也要受難。
取便你們家的那位,怕也護不住你們”
聽得此言,嶽羽的面上。頓時閃過一絲青氣。而便在這時,端木寒拉住了他的袖子,眼裏滿是笑意。
“這次倒是運氣好,四名金丹修士。居然有一人在外小羽,我聽説那天我與你分開之後。你曾以一人之力,令太玄宗的雲永真敗走,不知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