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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服藥限制

    思索了一陣,嶽羽又開始繼續推演那些還未完成的基礎劍術。然後過不多時,就看見冉力猛然跳起,仰首向天縱聲長嘯。直到一分鐘之後,那聲震山林,經久不絕的嘯聲,才逐漸地平息了下來。

    嶽羽知道這是冉力,已經正式突破到了武士七級。早幾天前的時候,他就已經解析到冉力體內的內息,濃度已經有相當程度,如今只是踏出臨門一腳而已。

    這培元丸能夠輔助真氣的修煉,在幫人突破瓶頸方面,同樣有着奇效。原本冉力至少還需要二十幾天的積累才可成功,然而服下培元丸之後,卻是一蹴而至。

    不過待到冉力平靜了下來,嶽羽卻是一絲一毫的喜色都沒有,反倒是寒着臉,瞪眼望了過去。這時冉力也知道剛才的嘯聲有些不妥,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忙把手裏的瓷瓶藏進了懷裏,然後自知理虧的衝着嶽羽歉意地笑了笑。

    果然過不多久,嶽羽就發現無數窺視的目光,再次聚集了過來。不過大多數視線,都集中在了冉力身上。直到十幾分鍾後,看見二人一個盤坐,一個練斧,並沒什麼異常這才紛紛離去。而嶽羽甚至不用去看,也都這到這目光中,必然充滿了嫉妒和豔羨。

    十五歲的七級武士,前些年時間,也就只有那個會使沖霄辟邪劍的林卓一個。而放眼整個岳家城,有此成就的幾百年來才不過四五人而已。

    想及此處時,嶽羽不由得一笑,其實冉力的嘯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本來是想推遲一下其他人知道的時間,避免引起某些人的過早注目而已。不過既然已經暴露,那也就沒什麼大不了。所謂有一弊必有一利,冉力的成就,多多少少能使晉氏更添忌憚。他出事也就罷了,但若是冉力也跟着出了什麼問題,那麼哪怕是晉旭身為五級武師,恐怕也承受不了宗族的怒火。

    當發覺最後一人已離開了靈地,嶽羽又按往常的習慣,潛出去將周邊那些被破壞的陷阱一一補全。而直到這時候,他才想起去問冉力,這仿製品與原品藥性的對比,畢竟兩人當中,此前也只有這傢伙服用過十幾次。

    “當時只顧着儘快把修為提升到第七層,一時也沒注意那麼多。不過小少爺,我感覺應該比我以前服用的要強些。今天增加的元氣好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比以前多了不少——”

    後面冉力嘿嘿笑着,涎着臉討要更多培元丸的言語,被嶽羽自動忽略。他此刻現在又陷入了深思,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是,藥效的強弱,確實是與培元丸內的那些‘鉍精’有關。他之前在熬製藥膏的時候,就有意增加了那麼一點‘鉍精’的份量。不過由於是第一次製藥,也不敢太過分。如今看來,以後有機會的話,倒是考慮一下更改培元丸的藥方,看能不能更多的增加藥效,

    這天二人回去,果然又被嶽張氏提着耳朵臭罵了一頓。不過有冉力的化塵大真力突破七階做墊底,嶽張氏卻是欣喜多過於惱怒,手裏握着的雞毛撣子,自然也是高舉輕落。數落了二人幾句,就再沒説什麼。

    而等到次日,二人依舊是早早的前往後山。不過這一次,冉力卻沒無法服用藥物,只能夠大驚失色地眼看着嶽羽往嘴裏扔培元丸。

    “少爺,這培元丸可多服不得。像您這樣的吃法,效力不強不説,還容易出事情——”

    冉力以為嶽羽不知道厲害,其實昨日的時候,他就想勸一勸的。只是那時候嶽羽已經把藥服下,而且由於是首次使用,對身體危害相應較小,也就忍住沒説,這時候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坐觀了。末了見嶽羽仍舊在用嘴嚼着藥,對他的言語似乎毫不在意,冉力皺了皺眉,覺得自己最好還應該説得更危言聳聽一點為好。

    “少爺您可聽説過城南的嶽念?小時候經常跟我們一起玩的那個,前些天就是服用培元丸太多,眼下差不多是半死不活。其實您完全不用這麼急的——”

    嶽羽似笑非笑,咕嚕一聲把嚼碎的藥丸全給吞下。氣得冉力面色鐵青,轉過臉賭氣不再理他。

    接下來幾日冉力卻是驚愕一日勝過一日,他原本是想這剛開始服用培元丸的人,開始時即便連續服用,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等到嶽羽感覺身體不對勁,自然會曉得厲害。可是接下來的情形,卻令他跌碎了一地眼鏡。嶽羽不但什麼事都沒有,真氣強度也在突飛猛進。

    這幾天,冉力其實也在猜測者,是不是這仿製的培元丸,與原版的有什麼不同。嶽羽既然能夠改進它的藥效強度,那麼説不定也能去除它的一些毒性。

    不過反覆思量之後,冉力終究還是沒膽子,像嶽羽那般亂來。

    他前些時候,其實也有過類似的經歷。連續服用四粒,然後全身上下痛得死去活來,差點沒去掉半條命。接下來連續兩個月,真氣都沒有任何進展。被這培元丸的毒性,實在是搞得怕了。

    有這切膚之痛,之後冉力就連嶽羽,讓他把服藥的間隔,由原本的六天改為三天的建議,都沒有貿然接納。而是開始從六天,試探性的減少為五天。

    可即便他如此‘節省’,二十顆培元丸,到了第九天就徹底告馨。冉力只服了兩顆,其餘則全部落入了嶽羽肚內。

    而接下來的這一次熬藥,冉力不止是積極了不少,甚至還拿出了幾乎全部八十兩銀子的私房錢。這令岳羽稍稍有些驚訝,他早知道冉力在嶽張氏裏有月例銀子領,卻遠遠沒想到,這傢伙的積蓄會如此豐厚。三十兩,差不多已經夠岳家城內的一箇中上等人家二十年所需了。

    這個世界各色礦藏不少,銀礦更是多不勝數。難得是開礦,上有妖獸橫行,下有蟲豸騷擾,沒有足夠的實力,連站穩跟腳都難,因而這銀子還是相當值錢的。

    故此也可以想象,嶽羽看到這些銀子時的驚喜。要知道他這具身體的前主人,也就是小嶽羽,每個月的月例銀子也不過一兩,七八年攢下來,居然還不到冉力的一半。如果全換成藥材,至少可以使用四五年。

    不過仔細考量權衡之後,嶽羽卻又苦笑着把錢給推回去。他如今是以自己試驗配骨傷藥做掩護,若是藥材購買得太多,別人不起疑心那那才是怪事。

    當天二人只在南門買了大約一百二十份藥材就結束了收購,然而即便如此,也是招引來了不少疑惑的目光。而帶着這些藥材走出岳家城之後,這一次嶽羽卻是更加的小心。連續三日,都沒有真正動工熬製藥材,而是正兒八經的開始試製着骨傷藥。直到確認附近再無人窺視,才真正開始了培元丸的熬製。

    而此次有冉力的私房錢墊底,嶽羽也就試探性的再次增加了‘鉍精’的含量,此外更將之前在身體內判定的一些毫無作用排除。可令他略感遺憾的是,這次的藥效雖有增加,卻也只比之前的那次增加了二成左右,與他原本的期望大相徑庭。

    可就是這而成藥性的增加,都已是令冉力喜出望外了。量變產生質變,這每日多增加二成的元氣,所起到的效用,可是遠遠勝過之前的培元丸五成不止。

    然而到這時候,兩人的麻煩才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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