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得山一臉的茫然,不曉得葛鈺為什麼説迫不得已。面對張得山的詢問,葛鈺懶得跟他解釋,倒是圓圓比較有耐心,把他昏倒後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他這才明白怎麼回事。
我現在真不想進入長龍鎮,但張得山想進去,我們奉勸他不要進,但他堅持要進,這一次我們沒有強行阻止他。我眼睜睜的看着他進去了,這應該是他最後一次進了,經過這一戰,長龍鎮將不復存在。
圓圓放心不下張得山,生怕他在裏面遇到意外,所以她緊隨其後,跟着他進去。而我和葛鈺,一人坐在一匹駿馬上,安靜的等待着。不是我不關心張得山,只是我若進去了,葛鈺也一定會進去,我擔心她遇到危險。
不久之後,裏面傳來了瘋狂的打鬥聲,抬起頭望去,空中飛着很多人,其中也有很多殭屍,他們正在展開生死之戰。我希望範將軍能夠將這裏的殭屍都殺了,一個也不要留,免得殭屍的勢力壯大。否則,無論對誰,都不是一件好事。
就這樣,我們等了好久好久,從白天等到黑夜,又從黑夜等到天亮。我們在大門口找個地方睡了一覺,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相信裏面也該結束戰鬥了,到底誰勝誰負,這個並不好説。
我們站起身,已經聽不到裏面的打鬥聲,也不曉得裏面是什麼情況。於是,我和葛鈺決定進去看一看,我估摸着範將軍取勝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他們人多勢眾。
然而我們剛進去沒多遠,便看到了很多穿着鎧甲的兵,同時也看到了堆積成小山的屍體,有殭屍的屍體,也有那些兵的屍體。看這樣子,我肯定範將軍勝了,所以更加放心大膽的往裏面去了。
“阿布,咱別進去了,我覺得情況不對頭。”突然,葛鈺有些悚然的對我道。
“怎麼不對頭了?”我不解的問道。
“你看那些兵的手指甲。”葛鈺道。
卧槽,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大跳,我看到他們的手指甲又黑又長,顯然他們變成了殭屍。我可不想像他們變成這樣,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退出來比較妥當。
於是,我和葛鈺退了出來,並沒有被他們發現。
那些殭屍的存在,説明勝利的不是範將軍,而是殭屍。我所説的殭屍,不是原來的殭屍,而是這些新變成的殭屍。昨天打的那麼激烈,我估摸着長龍鎮的殭屍差不多都死了。
不過,我很好奇,這圓圓和張得山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不出來找我們,難不成他們出事了?
我們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張得山和圓圓出來,我們不能如此一直等下去,所以我決定一個人進裏面探探情況,讓葛鈺在外面等着。
葛鈺身上還有傷,她考慮了下,聽從了我的意見,她讓我小心點兒,遇到危險就跑。
就這樣,我進去了,不是大張旗鼓,而是遮遮掩掩的進去。在前往長龍武館的路上,我沒有看到一個站着的人,全部都是殭屍,我也沒有看到張得山和圓圓。我已經想好了,如果在武館裏還看不到他們的話,那説明他們出事了,到時我會馬上撤出來,然後帶着葛鈺離開這裏,免得遭了毒手。
不久之後,我來到了長龍武館,我不僅看到了張得山和圓圓,我還看到了張夫人,他們圍坐在一起,一句話也不説,不曉得這是什麼情況。
圓圓跟我説過,張夫人已經死了,如今她死而復生,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張夫人也變成了殭屍。張盟主真是瘋了,居然連自己的老婆也不放過。
長龍武館裏只有他們三個,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我便進去了。
我來到他們身邊問道:“現在這裏很危險,你們三個怎麼還有心思坐在這裏發愣?”
我問他們話,他們沒有回答,而且一動也不動,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被定住了。於是,我用內力衝開了他們的穴道,讓他們恢復自由。
我再次問道:“是誰把你們定住的?”
其實不用問,我想也能想到,要麼是張盟主,要麼是杜逍飛。張夫人和圓圓都變成了殭屍,如果連張得山也變成了殭屍,我真是尼瑪的無語了。
張得山有氣無力的道:“是我爹,是他困住了我們。”
關於張夫人的情況,我就不多問了,因為事實就擺在眼前。我相信這時候的她,應該恨透了張盟主,甚至殺他的心都有了,只可惜是有心無力,想殺也殺不了。
“阿布,你快走吧,若是被他發現,肯定也會讓你變成殭屍。”圓圓急道。
圓圓口中的他,應該就是張盟主,難道説他也變成了殭屍?倘若真如此,那我就多了一個更為強大的對手。張盟主本是一個有頭腦的人,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絕對不會像他説的那麼簡單。
我望着極度失望的他們道:“你們跟我一起走吧,這裏已經不能待下去了。”
圓圓有些無奈的道:“他説了,如果我們敢踏出長龍鎮半步,我表哥也會變成殭屍,我們不想他變成我們這個樣子,所以我們要留下來。”
卑鄙,無恥,無情,這樣的詞彙,已經不能形容張盟主了,他連個畜生都不如。
我道:“你們在這的時候,他説了算,若是咱們逃了出去,那他説的就不算了。你們聽我的,現在就跟我一起逃出去。”
“哈哈……”我的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令人悚然的大笑聲。
我趕忙回頭看去,看到了張盟主和杜逍飛,我還看到了鳳凰,沒想到她會在這裏。看來她為了這場勝利,也出了不少力氣。這一刻,我意識到情況不妙,要想從他們手裏逃出去,基本上沒可能。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們正準備去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張盟主陰笑着道。
“之前我還挺敬重你的,沒想到如今變成了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害了自己的老婆不説,居然還想害自己的骨頭,像你這樣的畜生,怎麼還有臉活在世上?”我忍不住罵道。
張盟主聽後一邊鼓掌一邊道:“説的好,説的真是太好了,既然你送上了門,那就休想活着離開這。”
張盟主轉而對杜逍飛道:“羣兒,你去解決了他,連做殭屍的機會都不能給他。”
杜逍飛聽後,趕忙向張盟主道:“義父,他是我的同門師兄,還請義父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他一條生路?”
我真想笑,大聲的笑,都到這種地步了,杜逍飛居然還能裝下去,我算是服了他。
我冷笑道:“杜逍飛,你不要在我面前裝了,想殺我儘管來,別在這裏假裝好人。”
杜逍飛裝作很無辜的道:“師兄,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不是杜逍飛,我是朱軼羣。我是在真心為你求情,你怎麼能誤會我的好意呢?”
張盟主這時候道:“羣兒,像他這種不知好歹的傢伙,你沒有必要為他求情。他是主公點名要殺的人,即便你求情,我也不能答應,如果你下不了殺手,那就讓我來吧。”
“義父,就放過他這一次好嗎?就這一次?”杜逍飛看似誠懇的道。
“我放了他,若是被主公知道了,主公定不會饒恕我。”張盟主道。
“義父……”
杜逍飛還想為我求情,卻被沉默不語的鳳凰打斷了,她道:“還是讓我來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