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新的鬼帝出現,基本上就意味着災難的降臨,如果有,那麼還有避免的可能性。每個人都想強大,我也想,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邪魔劍我沒有盡力去爭取,這一次我想去爭一爭。
我相信只要自己足夠強大,好多本該發生的事情可能不會發生。我擁有了鬼帝的本事以後,或許不用找夠九個人,就可以毀掉邪魔劍。另外,我也可以救出我的師父。
我帶着齊文豔回到了監獄,龍一已經睡了,但見我回來又醒了,他只是望了望我,沒有開口跟我説話。這時候我腦子裏有些亂,也不知道現在該跟他説什麼。他有秘密不跟我説,那麼以後有些話我也不會説。
“小子,那丫頭帶你去哪了?”包珍隔着牆壁問我。
“也沒去哪,就是到外面聊聊天。”我説。
“我看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你帶我去見師父,只要我見到師父,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包珍這會兒不怕了,不過若是齊文豔在這裏,不曉得他還敢不敢説這樣的話。
要是換作之前,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帶他去見師父,但聽到齊文豔的話後,我就不會那麼痛快了。這不是一件小事,這是一件關乎人類存亡的大事,我必須慎重再慎重。
我想了下説:“今晚就算了,改天吧,我太累了。”
包珍聽後,並沒有説什麼,我們各自睡去。齊文豔説了,在鬼帝徹底消失之前,會有很多高手來這裏,所以我得養足精神應對不期而遇的那些高手。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龍一已經不在牢房裏,估摸着他是去早餐了,只是見我睡的太酣,就沒有喊醒我。我出了牢房發現,包珍也不在,杜逍飛等人也不在。
來到外面才發現,他們並沒有去吃早飯,而是在搬運乾屍。一夜之間,監獄裏的乾屍已經堆積如山,其中不僅有犯人,還有不少獄警。由此可見,阿狗的胃口越來越大,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喚醒屍王之心,到時他就是新一代的殭屍王。
我看見齊文豔在一旁監督着他們幹活,便跑過去跟她打招呼,以我現在跟她的關係,可謂算是熟了,這些粗活累活,她都不會讓我幹,我也不想幹。
“阿狗現在怎麼樣了?距離恢復理智還有多久?”我問。
“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快了。”她説。
“走,我們吃飯去。”她説。
“好。”
走在食堂的路上我才發現,沒有人了,偌大的一個監獄就剩下我們幾個,都被阿狗弄死了,阿狗這罪孽造的可真深。如果他死了,投胎轉世的時候,儘量不要做人,不然下輩子一定沒有好日子過。
剛才我沒有看到上官紅,也懶得過問,而我在食堂看到了她,她忙到滿臉都是煙灰,原來她在給我們做飯。這裏的伙伕也死了,以後做飯還得靠我們。不過別説,上官紅的廚藝還不錯,能吃下去。
我們兩個吃,她站在一旁看着,有什麼吩咐的話,她得去照做。事情發展的太快,如今的監獄已經名存實亡,只是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還要聽她的話,她到底可怕在哪裏?
帶着不解,我問:“他們都那麼厲害,為什麼那麼怕你啊?”
她笑着説:“其實不是怕,只是他們沒有把握贏我罷了,如果他們有把握的話,估計早就對我動手了。”
我説:“照你這樣説,你一定很厲害吧?”
她又笑笑説:“我就是一個弱女子,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都能打過我,但是我的人比較厲害。”
感覺她説的是實話,但又覺得不對。就拿現在的情況來説吧,她手下人一個都不在身邊,上官紅完全可以控制住她,然後威脅她的手下乖乖的聽話,但上官紅沒有這麼做。
關於她自己的事,她還是不願意多説,有上官紅在這裏,我也就不便多問。其實問了也是白問,説的也是一知半解,沒什麼用處。
然而在我們吃飯的過程中,她的那個能看見的跟班匆忙走了過來,好像是有什麼急事。
“主子,結界外面正在有人試圖闖入,你看我們該怎麼辦?”他説。
“你知道是誰嗎?”她問。
“是那個酒鬼,他這時候來到這裏,恐怕也是為了鬼帝而來,要不要我出手阻攔一下他?”他説。
齊文豔放下手中的筷子想了下説:“該來的早晚都要來,用不着攔他。”
酒鬼?卧槽,一個酒鬼也敢闖入這裏,説明實力不簡單啊。誰要是成為了鬼帝,誰就是一個實打實的霸主,是個人都想爭取一下,這個可以理解。
“酒鬼是誰?”我問她。
“酒鬼嗜酒如命,但因為喝酒,讓他成為了萬人矚目的酒神。別看他整天醉醺醺的,實際上腦袋比誰都清醒,只是整天在裝醉罷了。”她説。
我忽然間發現自己真的好渺小,也好弱。來到這裏才知道世上有死神和劍神,而今又多了一個酒神,能掛上神字的高手,實力絕對超凡。
“這位酒神該不會也是鬼帝的徒弟吧?”我問。
她笑着説:“你真是太聰明瞭,他確實是鬼帝的徒弟。不過在很多年以前,他就被逐出師門,從此以後帶着他的酒浪跡天涯。”
卧槽,酒神還真是鬼帝的徒弟,我對鬼帝越來越感興趣了,我要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成為鬼帝,繼承她所有的能力。
我不解的問:“酒神為什麼會被鬼帝逐出師門?”
她眨了眨眼睛説:“據我所知,酒神是鬼帝所有徒弟中最疼愛最喜歡的一個,酒神對鬼帝也是愛慕已久,有一天酒神喝醉了酒,他就對鬼帝表達了心意。鬼帝聽後大怒,因為這事就把他逐出師門了。”
是人都有感情,即便是酒神也一樣,只可惜在那個時代,師徒戀是不被允許的。要是換到當下,或許鬼帝就會接受酒神,只可惜不是。如今鬼帝已經死了,説什麼都晚了。
“好香的飯菜!”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進我們耳中,緊接着便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袍子的長髮男人飛進了食堂,並且穩穩的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還沒看清楚他的長相,但已經聞到他身上的酒氣。通常情況下,別人的酒氣聞起來是令人作嘔的,而他的不是,他的聞着令人心曠神怡,沁人心脾,特別的香。
我轉頭看向他,從他的衣着和頭髮來看,他是一個不修邊幅的男人。但即便這樣,也可看出他是一個樣貌相當出眾的帥大叔,只是他的精神狀態有些萎靡。
我以為他會對我不利,所以我趕緊做好防備,不僅我如此,齊文豔那個剛飛出去的跟班,隨着酒神的進入而飛了進來。
誰知酒神一把將手伸進菜盤子裏,拿起幾塊肉就往嘴裏塞,一邊嚼一邊説:“好吃,真好吃。”
他仰起頭,開始往自己嘴裏灌酒,他手裏有一個破舊的酒袋,裏面裝滿了美酒。長這麼大,還從沒聞到過這樣的酒香,都有些忍不住想嘗一口了。
“酒鬼,不可在我主子面前放肆,否則別怪我蕭白兒對你不客氣。”她的跟班説。
這跟班的名字挺不錯的,不過有些女性化,不見人的話,還以為他是個女人。
“他想吃就讓他吃吧,看他的樣子,好像多天都沒進食了。你去外面忙吧,這裏不會有什麼事。”齊文豔非常自信的説。
蕭白兒果然是個好跟班,主子的話唯命是從,説讓他出去,他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