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鬼龍瞬間消散,重新分成鬼七佛,不過雙刀的嘴角卻是挑起了笑容,他對我小聲說道:馬上你就明白封陽為何找我來對付孿生鬼佛了。
話畢,他盤腿坐在地上,雙手交叉在一起。擺出了一個古怪的法決,而飛在空中的那兩把無柄之刀,竟然在旋轉了兩圈之後,合二為一,變成了一把旋風刀。
這旋風刀剛一形成,立馬就朝著鬼佛飛去,在觸碰到第一個鬼佛之時,幾乎就是毫無停頓的直接從鬼佛的脖頸上旋轉了過去,鬼佛腦袋上的那團黑霧被打散之後,竟然再也無法聚集。
雲中寺的老方丈,大驚失色,我振聲笑道:白蓮教的餘孽,還好意思打著寺廟的幌子來製作鬼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話畢,我也祭出業火金蛟。朝著那一對老方丈飛去,戒律禪師我並未看到他在哪,可能沒在寺廟中,也可能不敢出來,總之他要是出來,今晚也一定跑不掉。
有我對付雲中寺方丈之後,雙刀的壓力更小了,他操縱著合二為一的無柄之刀,快速的絞殺著鬼七佛,我慢慢的也看出了端倪,因為這傢伙的雙刀,似乎用特殊方法打造,也似乎是材料特製,反正就是專門剋制鬼七佛。
原來能將十兄弟打敗的鬼七佛,在雙刀那一對無柄之刀的面前,簡直弱的不堪一擊。我知道這大千世界,一物降一物,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說法,可能雙刀的本事,就是天生可以降服這所謂的孿生鬼佛吧。如若不然,封陽也不會派他一個人來幫我收拾大暗遮山鬼佛。
眼看鬼七佛慢慢的扛不住雙刀的攻擊了,我也加緊了速度,去追擊這一對老方丈,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二人並不戀戰,知道如此打下去,肯定凶多吉少。
這一刻,他們想到了逃往西北角的深山之中,在那裡有血池。有蛇神的庇佑,逃到那裡,他們就不必懼怕我和雙刀了。
此刻我和雙刀對視一眼。雙刀也不再停頓,立馬拔出身上的兩枚骨針,朝著那老方丈追擊而去,他想跳崖而逃,我們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因為雙刀有很多手臂,而且可以隱藏在四周,也可以自由飛行。
在雙刀拔出兩枚骨針之後。我只看到兩枚骨針在黑夜中快速的飛行,朝著那兩個老方丈飛去,兩人大驚失色,連忙扔出一串佛珠來抵禦,但這佛珠根本就是假的,擋不住任何武器的攻擊,就在骨針即將刺到第一個方丈身上之時,忽然他咬著牙,冷笑一聲,一把將身後的方丈抓了過來,大聲說道:弟弟,今日你我難逃一死,不如你就替哥哥死了,也好讓哥哥去完成咱們的大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雙刀我倆都沒想到,那一對骨針,竟然全部紮在了其中一個方丈的胸膛上,也就是弟弟的身上。這個方丈撲通一聲,在大雄寶殿的殿頂上,直接跪了下來,片刻後,他的面色開始紅潤,隨後越來越紅。
這種紅,紅的有點不正常,紅點有點太誇張,因為從臉面內部直透外邊,像是他體內著火了一樣,我心裡剛這麼想,下一刻這方丈的耳朵中,鼻孔裡,嘴巴中,以及眼眶內部,全部噴射出了無數的火星子,方丈的身體也啪嗒一聲,直接碎裂成了一地,猶如木炭一樣。
這應該是雙刀的武器,滅掉了這個方丈的肉身,將他斬殺殆盡了。
“乖乖,虎毒不食子,這一對親兄弟,在最後關頭竟然如此反目,真叫人悲嘆唏噓。”我輕聲說了一句,還是讓那方丈給跑了。
當哥哥的方丈跑掉了,可雙刀似乎並未在意,他巡視整個雲中寺,找出那些被迫留在這裡製造鬼佛的和尚們,這一刻,那些和尚真心誠意的跪了下來,一個個淚流滿面。
我仔細詢問,他們當中有一大部分人,已經留在這裡幾十年了,其中一個燒火做飯的老和尚,據他回憶,在他小時候,有人拿著一塊花生蘸給了他,他吃下之後就昏迷了過去,這一來就是六十多年,當年那會才剛剛建國,而他所在的南方並未徹底解放呢,還有很多江湖門派遊蕩在南方。
北方解放區裡,那些江湖術士以及各種邪派人士是不敢過多停留了,所以就在南方暫未解放的地區做事,這燒火和尚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抓來的,當時他還是個四五歲的小孩子。
我問他家是哪裡的,他搖頭,嘆了口氣說:想不起來了,六十年沒出去過,不知道外邊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了,我希望你們發發善心,別毀了這座寺廟,讓我繼續留在這裡吧。
在這世外桃源生活了六十年,如果讓他回到現代社會,他肯定是無法生活的,他肯定沒見過很多東西,一時半會更不會用這些東西,最關鍵的是,他沒子女,沒人照顧。
我說:你們這些人當中,想回家的,知道家在哪的,這一刻就可以走了。沒家的,可以繼續留在這裡,你們可以將寺廟裡邊徹底打掃一下,然後對外開放,這對你們來說,也是一條活路。
尋找戒律禪師的時候,裡邊的和尚告訴我,戒律禪師早就離開了,似乎是方丈派他出去做事。
雙刀立在一旁,對我說:不用管他們了,他們自己能生存下來的,咱們現在奔赴血池,不能讓那個老方丈跑去通風報信,不然打草驚蛇之後,再收拾蛇神就困難了。
我嗯了一聲,正要跟著雙刀追出去,雙刀卻對我搖頭,說:我自己追,你留在這裡收尾,記得血池的進入地點嗎?亞討坑亡。
說這句話的時候,雙刀對我眨了一下眼睛,我知道他肯定是在說那個被我們發現的山體裂縫,從裂縫中可直達血池,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我說:知道,放心吧。
雙刀連跑幾步,踩踏在寺廟內的大缸上,身子再一彈跳直接上了廚房之上,踩踏這廚房上的屋脊,快跑十幾步,再次彈跳到了大雄寶殿的殿頂上,此刻踩踏著的殿頂上的瓦片,直接跳下了後山。他有很多手臂,我不用擔心他會被摔死。
我留在這裡,對大家說道:如果有人回來問你們方丈和戒律禪師在哪,你們就說出去了,能瞞多久就瞞多久,懂嗎?
這裡的和尚有二十多個,其中一多半已經收拾東西,準備翌日清晨就離去,我把出山的詳細路線告訴了他們,他們感激的不停對我鞠躬。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鬼佛事件,我還真不知道這雲中寺當中,竟然還會出現如此勾當,這跟監獄有區別嗎?限制別人的人身自由,這不止是在當今社會,在各朝各代都是觸犯法律的。
安置好了這些和尚,我這就離去,準備追上雙刀,潛入血池之中,伺機尋找幹掉蛇神的辦法,同時也再去找一趟阿呆,看看阿呆有沒有什麼最新進展。
可就在我剛走出雲中寺的大門,忽然手機上就傳來了一條短信,因為最近我和雙刀一直是在短信聯繫,我以為是他要通知我什麼,可打開一看,短信不是他發的,而是操縱火鴉的高人發的。
“回去!殺掉臉上有痣的那個和尚,就現在,快!”短短的一句話,讓我渾身一驚,立刻站在山門前不敢動彈了。
臉上有痣的和尚?我大腦就像是一臺高速運轉的計算機,快速的思索著哪個和尚的臉上有痣?
片刻後,我一拍大腿,忽然想起來是誰了,噌的一聲,我一把拽出後腰中的匕首,大步流星的返回了雲中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