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這個人,一看就是個老油條,被我這麼一壓制,立馬求饒道:哎喲喲,輕點輕點。金子我讓洪二拿着了,我現在找洪二要過來,你看行嗎?
我鬆開了手,末了又踹了他一腳,説:我在明月酒樓等着你,一個時辰之內,給我送過去!
隨後,我騎上馬,帶着小姑娘離開了,這一次我直接帶着小姑娘買了一口好棺材,好好的安葬了她的父親。隨後我説:等洪大把金子給你了,你就帶着金子好好生活吧。
小姑娘站在我的旁邊,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頭看着馬蹄子,喃喃的説:洪大不會放過我的。
我一愣,隨後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我在這的時候,洪大可能會歸還金子。等我走了,洪大可能就不止是單單要金子那麼簡單了。
看着遠方的夕陽,我嘆了口氣,説:那你跟我去京城吧,願意嗎?
她呆呆的望着我。可能從來不知道京城是什麼地方,但她根本就沒有多想,直接點頭,説:我跟着你走。
在她的認知裏,她已經賣身給我了,她覺得她就是我的貨物,一切都得聽我的。
但我生活在二十一世紀裏,我生活在一個注重人權的國家裏,我不覺得我買了她這個人,我只知道我幫助了她,就這麼簡單。
戴着這個小姑娘回了明月酒樓。我讓店小二打了兩盆熱水,隨後給店小二了五兩銀子,讓他出門幫我買一套奢華點的女裝,同時又吩咐了一句:剩下的錢都是你的。
這會不忙,店小二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我站在門口,靜靜的等候着那小姑娘洗漱,等小二買回來了衣服,我讓老闆娘送了進去。
有句話叫做,人靠衣裝馬靠鞍,這是一點都不錯的,此刻的小姑娘,洗漱之後穿上一身華貴的衣服。看起來就完全是個大家閨秀了。
我笑着説:你還是很有氣質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她可能第一次穿這麼華貴的衣服。有些不太適應,此刻小聲説:我叫梅花,爹爹叫我梅兒。
我嗯了一聲,説:走吧,我們需要連夜趕往京城了。
這個事情不能耽誤,我一定不能讓文刀凌雲趕在我前邊進宮當了錦衣衞,那樣的話,我的任務就危險了。
等我帶着梅兒下了樓之後,還沒來得及出明月酒樓,忽見外邊一大隊人馬快速的飛奔過來,到了酒樓門口,那一羣裝束看起來像是官差一樣人,手持腰刀,振聲喝道:劉明布何在!?
店老闆哪見過這架勢啊,立馬嚇的哆哆嗦嗦,唯唯諾諾的説:官……官老爺,這……怎麼回事啊?
“滾一邊去!”帶頭的官差,直接一腳將店老闆踹翻,正準備上樓的時候,我擋在了他的面前,説:我就是劉明布!
那傢伙盯着我上下打量一番,冷哼一聲:給我帶走!還有這小丫頭,一併給我押走!
我很納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我和梅兒一起被押回官府的時候,縣令一拍驚堂木,讓我跪下的時候,我才知道終於發生了什麼事。
別的不説,我看到了一臉惡毒的洪大,站在縣令旁邊的樣子,我就知道,如今這個時代,官匪勾結,把持整個地方的勢力,可以説是黑白通吃!
那縣令的下巴上,長了一個大瘊子,瘊子上還有一撮黑毛,看長相就像那種天生的貪官。
我咬着牙,説:憑什麼給你跪下!
這話説的,整個堂上的人都愣住了,自古以來,跪拜官老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我從二十一世紀來的,我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我是不會給任何人下跪的。
最為關鍵的是,我做錯事了嗎?我根本沒錯,這是洪大跟本縣縣令勾結在一起,準備收拾我。
而這一刻,我也終於知道洪大為什麼在這個鎮子上可以橫着走的原因了,能跟縣令混成這種關係,那可真是一方惡霸了。
我嘆了口氣,這個地方的**已經不是一般的嚴重了。
“藐視公堂,來人啊!先給我打五十大板!”縣令一拍驚堂木,兩旁的衙役這就過來把我按到地上,我豈能束手就擒?等衙役上來的時候,我一個箭步衝上去,直接竄到了縣令的旁邊,振聲喝道:貪官!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是洪大先強搶別人的金子,所以我才動手的!
我竄的很快,等大家都反應過來的時候,縣令已經被我掐住了脖子,他急忙求饒道:誒誒誒,好漢饒命,好漢莫慌,這事,容我細細調查一下。
隨後,縣令伸手撫了撫官帽,象徵性的問洪大:你是否搶奪那民女的財物啊?
一聽這語氣,不等洪大回復,我就直接掐住了縣令的脖子,怒聲説道:別他媽給我裝腔作勢了,知道你們都是一夥的,今天老子把話放這了。讓我走,大家都沒事,不讓我走,今天誰都別想有好下場。
外邊救駕的人已經將整個公堂圍了起來,看熱鬧的老百姓早就嚇傻了,可能這千百年來,我是第一個敢衝上公堂去掐縣令脖子的。
在古代,王權就是一切。
我這種做法是藐視王權,是要誅九族的。
但我特孃的是一個人來這裏的,九族都不在,愛咋咋地。
縣令好聲好氣的説:哎呀,好漢啊,你聽我説,這事吧,可大可小,你説是不?這樣吧,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如何?
我嗯了一聲,鬆開了手,説:這樣就最好了。
等我下了公堂,拉着梅兒的手離開之時,剛走到門外,忽然縣令一拍驚堂木,大聲吼道:來人啊!弓箭手,刀斧手準備!
“嘩嘩譁!”整個院子裏的弓箭手,整齊一致的將手中的弓箭拉成滿月,一旦鬆手,立馬就能讓我射成刺蝟。
除此之外,衙役之中還有一對刀斧手,正在外圍準備進攻,不過看這架勢,已經不用他們了,光這幾十個弓箭手就足以讓我射穿了。
縣令咬着牙,此刻怒火三丈,他直接一隻腳踩在椅子上,大聲罵道:何處而來的刁民,竟然威脅本官,殺無赦,放箭!低以嗎血。
縣令説話之時,扔出一隻令牌,當令牌落地的一剎那,我立馬摟住了梅兒,用自己的身軀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一瞬間,五六十支弓箭嗖嗖而至,射進我的身體裏,插在我的腎臟中,但大多數都被無主神骨給抵擋了下來。
我咬着牙,只覺得身上痛的快要沒知覺了。
僅僅攻擊了這一波,我身上就插滿了箭矢,但我仍然是站直了身子,嘴角流着血,冷聲笑道:天下間若都是你這樣的縣令,百姓又何來幸福之説,何來安居樂業之説,你這種縣令,只會魚肉百姓!
縣衙裏所有的人,包括外邊看熱鬧的老百姓都嚇到了,背上插了五六十支箭,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染紅了,但仍然站得筆直,説話聲底氣十足,這讓縣令都難以相信。
如果按照常人來説,受這樣的傷,那沒得講了,肯定早死了。
此刻我一步步的朝着縣令走去,每走一步,地上都會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縣令大驚失色道:攔住他!攔住他!刀斧手,刀斧手快上!
我決定了,我劉明布,今日必殺這個縣令!哪怕以後遭受天下的追殺,我也要殺掉他,這種人,活他一條命,就有數不盡的百姓受折磨,他必須得死!
刀斧手衝了上來,還沒來得及動手,我大喝一聲:這縣令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你們比我清楚,你們護着這樣的狗官,還有良心嗎?